“事到如今,還想抵賴,你說不是就不是,當我們傻嗎?上,把他捆起來!”
這個離隊長顯然成竹在胸,認定了林輝就是菊花盜。
“停!”
林輝大喝一聲,他自然是不願意平白被人冤枉的,準備先講講道理,道理講不通再跑路。
“你們說我是菊花盜,總得有個依據吧,不能路邊隨便拉一個人就定罪了。俗話說捉姦捉雙,捉賊捉贓,你們可以看看我身上,那是一分錢都沒有。”
明明是洗脫罪名的證據,爲啥說起來那麼心酸呢,唉!
“魯管家,有這個說法嗎?”離隊長文化水平顯然不高,林輝說完之後,不太自信地低聲詢問旁邊的老頭。
“沒有聽說過,但是…這句話在理。”魯管家顯然跟這個離隊長不是一路人,立場轉變得很快,毫無顧慮,地位隱隱比他高出那麼一點。
但是這離隊長也不是省油的燈,打量了一番林輝後,眼珠子一轉又有了主意。
“哈,真是自作聰明,你說你沒帶一分錢,這恰恰是最大的破綻,你問問在場的各位,有人身上一分錢都不帶嗎?沒有!那麼什麼人身上出門會不帶錢呢?就是乞丐兜裡都能翻出三瓜兩棗來。”
離隊長重又恢復了自信,侃侃而談:“只有盜賊!只有盜賊出門的時候會不帶錢,因爲他本就是去偷錢的,身上自然不需要帶錢。”
這話似乎也有道理,要不是懷疑對象是他自己,林輝說不定也會認同。
“你這話就不對了,被偷了錢的人身上纔會一分錢都沒有,盜賊就算出門的時候沒帶錢,到了街上也該拿了別人的錢包,怎麼會一分錢都沒有。”
林輝突然意識到想打工也要營造個新人設才行,被偷光了錢財的外鄉人就是個不錯的主意,就決定以後都這麼說了。
“不可能!菊花盜十天前下帖說要在昨晚偷林府的鱗衣刀,從前天開始,我們就佈下天羅地網,整個林府內外全是我們的人,昨晚是我親眼看見,你鬼鬼祟祟進了林府後巷,菊花盜不是你還能是誰?”
確定了要豎一個被偷光了錢的旅客人設,林輝這瞎話那是張口就來啊。
“好啊,我說這大街上小偷怎麼這麼猖狂的,原來你們都躲在這裡,就爲了抓一個賊?我從街頭走到街尾,身上是被偷得乾乾淨淨,連換洗衣服都沒有給我留一件!你們沒抓到賊,就想把罪名扣到我頭上是不是?要不是你們小偷能這麼猖狂嗎?要不是你們我至於跑這裡嗎?我要是沒被偷去旅店睡覺不好嗎,至於在這種地方窩一晚?”
林輝越說越來勁,彷彿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很多時候雙方都有理由的話,那必然是聲音大的人佔“理”,林輝這話是由翻譯設備發出來的,那叫一個感情充沛,充分提現了先聲奪人的效果。
看到林輝如此理直氣壯,周圍的警員聽得都有些慚愧,就是離隊長神色也有些尷尬。
“小高,你們倆給他搜一下,沒有問題我們就去前院,跟其他人匯合看看情況。你還不能走啊,要配合我們調查完,確認你真的不是菊花盜才行,其他人看好他,不準鬆懈!”
離隊長微微別過頭,故意不去看林輝,讓旁邊兩個手下先搜個身,轉頭就走。
林輝也不怕搜身,兩手擡起,示意可以隨便搜,自己身上空空如也能搜出啥來。
被稱作小高的年輕人和他的搭檔應聲走出來,動作乾脆利落地完成了搜身工作,結果確實一窮二白啥也沒有。
檢查完林輝,其中一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向不遠處揹着手的離隊長彙報,“報告隊長,什麼都沒有!”
“集合,我們去前院。你…跟我們一塊兒過去,小高你看着他點兒。”
離隊長轉身指了一下林輝,便風風火火快步向前走去,帶着衆人繞回前門。林輝也是閒的無聊,沒要抓他他也就沒想着跑,聽話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