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徐曼麗一聲,她知道躲不過,硬着頭皮問了我一句:“啊,幹嘛?”
我盯着她,壞笑着說:“不樂意搭理哥哥,是麼?”
“沒有啊,哪不搭理你了啊,咳,你多想了。”徐曼麗說。
“我多想沒多想的,先不說,哎,我發覺你這胸前是越來越鼓了呢。”我笑着盯着她的胸前說。
徐曼麗有些不自然卻又帶着一絲喜悅的問我:“是麼,不覺得呢?”
“哼。”我只是微微一笑,就沒有再理她。
徐曼麗雖說比以前看着是要漂亮了許多,身材看起來也成熟了不少,但是,現在的我卻對她沒多大興趣,相比起吳彤彤、喬夢珊她們來,徐曼麗真的是俗得不能再俗的胭脂俗粉了。
中午放學的時候,青哥來到我們學校,張軍也跟在了他的旁邊。
我們這幫人也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青哥了,見到青哥的時候那種心情怎麼說呢,說不出有什麼喜悅來,但是看着他又有某種的親切感,也許,那種親切感只是對自己曾經的過往的事情的一些留戀和回憶吧,可能真的和青哥沒有什麼關係。
因爲,我們已經打算脫離青哥了,青哥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們的地方,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能夠感覺到有人罩着你,但同時卻又感覺沒有那份拼搏的勁頭了,這種感覺並不矛盾,但心裡卻又是存在着一份說不出的糾結來。
總之,現在的我們和青哥也許更多的還是朋友關係吧,連兄弟也算不上了。
“青哥!”我們還沒有走到青哥的面前,就對他打招呼道。
青哥的臉上似乎帶着一絲微笑,但仔細一看,卻發現他並沒有笑。
“有嘛事兒麼,青哥?”我問了青哥一句。
“哦,我過來找麗麗的。”
青哥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把我心裡剛纔還存在的那一點親切感也瞬間掃掉了。
“哦,找她幹嘛啊?”
“沒事兒,你甭管了。”
我的心徹底涼了下來,青哥以前對我不這麼說話的,而這一句你甭管了,看似是在說他找徐曼麗的事,在我聽來,卻包含了許多的含義,而且是難以言表的。
張軍這時候卻衝我們一笑,說:“小哥幾個兒最近挺牛叉啊!”
“呵呵,沒嘛兒,瞎玩兒唄。”羅建峰接過話說。
“操,還瞎玩兒?”張軍甩了他一句。
我知道,張軍不管在什麼時候和青哥都是一心的,他又怎麼可能在青哥不待見我們的時候再和我們套近乎呢。
雖然我知道我們現在和青哥他們走得已經不近了,但我感覺最起碼我們還能稱作朋友吧,我真的沒想過我們之間會成爲現在這樣的關係,挺尷尬的。
不過,我還是掏出了煙,遞給了青哥和張軍兩個,這次他們倒是給了我面子,接過了煙。
我們幾個都到了小衚衕去抽菸,我們過去的時候,看到有幾個初三的小子也蹲在裡面抽菸,這幾個小子我認得,和老虎他們是一屆的,也都是混的學生。
“操,叫你們進來了麼!”張軍衝他們喊了一聲。
這幾個小子一看是他們,也都沒敢說什麼扔掉菸頭忙不迭地就出了衚衕。
我看得出,張軍的心情不好,若是在往常,他不會這麼做的,而此刻的青哥又何嘗不是呢,從見到我們的那刻起,他的臉上就一直沒有笑容。
本來我以爲他們是真的來找徐曼麗的了,可等了會兒,青哥突然問了我們一句話:“你們快畢業了吧?”
他這句話是在對我們大家說的,沒有專門指誰,這句話誰都可以答應,而誰都可以不答應的。
還是於洋說了話:“啊?是啊。”
青哥微微點了下頭:“等畢了業還上麼,要是不上的話,過來幫我的忙吧。”
我一聽,就有些迷惑了,本來我們已經脫離了青哥了,可這時候他怎麼會突然問我們這個問題呢,我們是快到畢業班了,可是老虎、王凱他們都還沒畢業了啊,怎麼說也還輪不到我們了啊。
“幹嘛啊,青哥,你要是說句話的,我現在都可以不上學了。”於洋這話說得還挺滿。
青哥說:“我和幾個朋友在街口那開了家遊戲廳,等你們能過來的時候,幫我照看下場子。”
他剛說完了這一句,張軍跟了句道:“放心,不會讓你們白乾的。”
我心想,這就是所謂的看場子了吧,不過,一時間這種事對於我們來說感覺是不是太早了啊。先不說我們現在並不是直屬於青哥的小弟了,即便是的話,我們也從沒有想過要替人去看場子啊。
雖然我當時還覺得這種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但是,我還是想問明白一些的。
還沒等我問,羅建峰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個看法啊,青哥?你看,我們行麼?”
“行啊,有嘛不行的啊,你們還以爲看個場有多難麼?”張軍說。
其實,青哥他們當時所開的那家遊戲廳主營的就是當時比較風靡的老虎機和麻將機。我知道既然青哥會和我們這麼說,他也是有這個想法和打算的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和我們提出這個事情來。
看我們的表情像是在猶豫,張軍就又對我們說:“放心吧,你們青哥還能害你們麼,拿你們當自己兄弟才和你們說這事的。”
我一聽,就趕緊說:“我知道青哥看得起我們。。。”
還沒等我話說完,青哥就一皺眉,張軍緊跟着說:“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嘛叫看得起啊,你這話說着怎麼聽着這麼外道呢,不拿我們當你哥哥了,是麼?”
“沒有,不是。。。”
我本以爲這段時間我成熟了許多,能應付的事情和青哥沒有多大的差距了,我們所差的也只是混的時間的問題,可沒想到,在張軍說出這句話之後,我還是啞口了。
這時候,於洋那個沒心沒肺的還問張軍:“是不是跟我們在錄像上看的那個看場子一樣啊?”
張軍點了下頭:“差不多吧,不過,沒那麼誇張,你們過去就是幫着押個分什麼的,哪有那麼多的架打啊,你青哥的遊戲廳還能有人來鬧事麼?”
“對,對,哈哈,就是,青哥的遊戲廳誰敢來鬧事啊。”於洋迎合着說。
“話也不是那麼絕對啊,你以爲你青哥我在咱們這片就說的算麼,我還沒到那個份兒上了,能跟我平起平坐的多着了,比我牛逼的人,也有。”青哥說。
“咳,我就是這麼一說唄,反正到時候我們哥幾個兒過去了,那也不能光吃乾飯啊,對吧,到時候用得着我們哥幾個兒的時候,那我們肯定的得上啊。”於洋拍着胸脯說。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我看到徐曼麗已經站在了衚衕口了。
青哥衝徐曼麗一招手:“麗麗,過來!”
徐曼麗瞅了眼我們幾個人後,就徑直走了過來,站到了青哥的跟前。
青哥衝我們一擺手:“你們先出去吧,我們有點兒話說。”
雖然這裡是七中,我們這幫人是當之無愧的七中扛把子,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青哥只要一過來,這裡就想當然的變成了他的主場,沒有什麼爲什麼,也許這就是一種壓倒性的氣場吧,我知道,目前爲止,我和青哥的差距也並不是我所想象的那麼小,而是很大,很大。。。。。。
我們幾個剛出了小衚衕,迎面就看到了陳強他們幾個,陳強打老遠就衝我笑着喊:“哎,義良,哥幾個兒都在呢!”
廢話,我你媽成天的和你一個班,我去哪你能不知道麼,這就是成心的製造偶然啊。
陳強他們幾個走到了我們的跟前,陳強就一臉堆笑的衝我說:“哎,哥幾個兒,咱一會兒出去玩兒去,我知道街口那新開了家遊戲廳,我操,知道麼,在那玩兒贏到了一定的數額是能退錢的。”
我擦,他說的這家是不是就是青哥開的那家啊,街口,遊戲廳,能退錢,雖然我不知道青哥他們的遊戲廳是不是真的能退錢,但聽陳強這麼說,我也只能把他說的這家和青哥開的那家對上號了。
“我你媽早知道了,是不是青哥開的?”我挺不屑的說。
“嘛玩意兒,青哥開的?我在那沒看見青哥啊,不過我倒是聽說哪是杜剛他們那幫人在那看場子的,大老闆好像是大坡。”陳強說。
什麼,杜剛他們在那看場子?杜剛不就是那個小東北麼,他還和青哥碰了一回了,難道說他們又重歸於好了,在一起一塊兒開了家遊戲廳?又或者是街口那邊不止青哥他們一家遊戲廳,還有大坡他們開的麼?
青哥他們還沒有走,這時候我再去問他們的話也一定能夠問明白的,不過,我不打算去問青哥他們,而是想和陳強他們一起去實地考察一下,究竟在街口那邊開了幾家遊戲廳,如果是不止青哥一家遊戲廳的話,那這件事就沒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