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大喊,徐曼麗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救世主一般,當時就是一亮。
我們幾個都回過頭去,一看原來是青哥,在他的旁邊還跟着倆小子,這倆小子我看着也不怎麼熟,不過也好像見過的樣子。
“青哥!”徐曼麗衝青哥大喊了一聲。
我這纔想起來,徐曼麗也和青哥認識,我第一次見到青哥的時候,不就是和徐曼麗她們幾個女生待在一起的麼。
只不過,這一段日子,我和青哥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同時見到過徐曼麗,以至於,我都忽略了他還有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妹子了。
“恁麼了,麗麗?”青哥一邊問着,一邊走進了衚衕。
“青哥!”
“青哥。。。”
我們幾個人也都跟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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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哥瞅了瞅我們幾個,就問:“這是怎麼了,看意思,沒嘛好事兒啊?”
我一聽,就嘿嘿一笑,說:“青哥,事兒是這樣的,這個小女兒你也認識是吧。”
我話剛說到這,青哥就一板一眼的說:“不是認識,她就是我妹子。”
我去,你跟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聽口氣,今天你還要給她踢腳是怎麼的?
我偏了下頭,接着就問他:“青哥,你這話是嘛意思呢?”
青哥一聽我這麼說,就說:“沒嘛意思,我就是不知道你們是嘛意思啊。”
這時候,陳三少就走到了青哥的面前,遞給了他一根三五,還幫他點上了,接着就對青哥說:“青哥,是這麼回事,你不是讓我們幫着你做事麼。”
“不是讓你們幫着我!”青哥突然臉一板說。
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個徐曼麗在青哥的心目中就這麼重要麼,以至於連着嗆了我和陳三少倆人?
陳三少反應還是挺快的,趕緊點頭說:“哦,對,對,不是,我說錯了,反正就是那個事兒吧,結果呢,小義讓人給告到教導處了,教導處現在就因爲這件事揪着小義不放,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呢?”
“哦,有這回事兒?”青哥一聽,就瞅着我疑惑的問道。
我趕忙點頭,說:“是啊,青哥,要不我也沒這麼大的火兒啊,你說說,我這纔剛幹了幾天,就遇上這事兒了啊,而且,這還是在咱自己的學校,這事兒你說我能不查麼!”
“要是這有這事兒的話,不用你,我就跟他不敢,不過,你知道是誰給你告到教導處的麼?”青哥問我。
我說:“我這不正查着了麼。”
青哥瞅了徐曼麗一眼,就指着她,問我:“這麼說,這事兒跟她還有關係了?”
青哥就是青哥,什麼事都不用說這麼透,就能自己明白了。
“沒錯,青哥。”
我剛說完這句,徐曼麗就喊:“沒有的事兒,青哥,我真沒給他告教導處!”
“你閉嘴!”我突然指着她喊。
“你給我閉嘴!”青哥竟然衝我也喊上了。
“青哥。。。”我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的看着青哥。
我沒有想到,青哥會爲了這樣的一個女生而對我喊,青哥還真沒怎麼和我們這哥幾個發過火了,而這次的原因,竟然就是爲了徐曼麗這樣一個我打骨子裡就不怎麼看得起的女生。
“你有證據麼?”青哥問我。
“證據,我倒是沒有。。。”
“沒有就別說那個!”
“青哥,他們還要拿菸頭燙我了!”
哎呦我去,你這倒會告狀啊,給你撐腰的人來了是麼,我還告訴你,今天就算是青哥在這,好說好道的話,我還可以給青哥面子,如果他真的爲了像你這樣的人而跟我們兄弟們掰了的話,那青哥也就真沒有什麼值得我們尊敬的了。
我這時就在看着青哥有什麼舉動,如果他玷污了以前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的話,那對不起,就算是你青哥,我今天也照樣不給你這個面子了!
這時候,在青哥身後的那倆小子也走到了我們的跟前,不過,他倆就是拿眼瞟着我們,但沒說話。只是那種眼神,讓我看起來心裡很不舒服,明顯這倆人就是跟在青哥身後的所謂的保鏢馬仔了。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如果說在平時,有這麼倆小子這樣子瞅我們的話,那我們肯定就是二話不說上去就辦他了,但現在他們是跟着青哥過來的,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僅僅代表自己了,還有青哥,所以我就得拿捏好了,既不能讓他們看出我們有任何的露怯,同時還不能不給青哥面子了。
但是,這些前提都是青哥還是以前我印象裡的青哥,如果他幫了徐曼麗的話,那咱就講不起了,這隻能說明青哥你重色輕友,不拿我們兄弟們當兄弟了。
徐曼麗看起來挺委屈的走到了青哥的面前,而且看樣子似乎是還想哭。
“青哥,你可得給我拔闖啊,你今天要是不過來的話,我這臉就得畫花了,要真那樣的話,我還不如去死了!”徐曼麗一邊指着自己的臉,一邊對青哥說。
青哥還拍了下徐曼麗的肩膀,說:“你放心,麗麗,這事兒我有分寸,這樣,你先回去,有嘛事兒再聽我的信兒,行麼?”
徐曼麗也只能點點頭,然後就直接走出了小衚衕。
當他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我還真像給她來個大耳瓜子,你他媽的裝的可是真像啊,你有這麼可憐麼七中這麼多的女生,我爲什麼只獨獨把你叫出來呢!
不過,青哥發話了,我們這幫人一時間還真沒有一個敢攔着徐曼麗的,其實,我此時心中還是有很大的火氣的,我們審了半天,就快有眉目的時候,你青哥說句話就這麼把人給放了,你當我們是什麼了?不過,礙於和青哥的感情,我們始終沒有一個人就此就和青哥撕破面皮,但是,大家恐怕都對青哥此時此刻的舉動有所不滿吧。
徐曼麗最終還是安全的走出了衚衕,只留下我們這幫人傻傻的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
“還站着幹嘛啊!”青哥衝我們幾個人喊道。
對啊,我們還站在這幹嘛啊,人都走了,再在這待着還有個屁用啊。
但是,我們怎麼走?難道就把青哥涼在這兒麼,我們又做不到,可現在讓我再搭理青哥的話,我又憋火,真的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青哥剛纔的一根菸還沒有抽完,只是自顧自的吞雲吐霧,說完那句話後,見我們沒動地方也就再沒說話。
我們其實也覺得就這麼站在這也挺尷尬的,都互相看。
青哥一根菸抽完了,把煙用食指彈了出去,隨後就掃視了我們這幫人一圈,說:“都不動換是吧。”
“青哥!”我說了句。
青哥瞅着我微微點了下頭:“說吧,我知道你有話說。”
我頓了下,還是對他說:“我覺得我們今天這麼做沒錯,我不知道你爲嘛會這樣。”
青哥聽我說完這句後,笑了一下,不過笑得很生硬:“我知道你們都覺着沒錯,我也沒說你們錯了,我說了嗎?”
我去,你這麼問,讓我們說什麼啊,我們能說你錯了麼。
青哥接着說:“我也知道你們心裡肯定不服。”
他說完這句話,又瞅了我們幾個人一眼,見我們還是沒有人開口,就繼續說:“我是真把你們都當我自己弟弟一樣,反正我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啊。”
他剛說完這句話,於洋就趕緊說:“我們當然也把你當哥哥了,這不用問啊。”
“行!”青哥指了指於洋:“有你這句話就行。”
“可是青哥。。。”我還要再說話,不過話剛吐出來,我就又不想說了。
“說吧,我聽着呢,你繼續說,沒事兒。”青哥虛着眼看着我說。
我話都到嘴邊了,即便是你不願意聽,我也得說,不然,憋在心裡更難受。
於是,我還是大着膽子說:“青哥,我是有嘛說嘛啊,今天這事兒,我覺得你就是偏着徐曼麗了,我就不知道,憑咱們兄弟的感情,你會去向着她。”
“嗯,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以爲我是向着她是麼,我還沒問你了,我沒來的時候,你們又都幹了嘛了。”青哥說。
“我就是想從徐曼麗的嘴裡問出話來,我有錯麼,我好好的讓人告到教導處了,我能不找人問麼!”說到這,我情緒有些激動了。
青哥反問我:“那你就找徐曼麗是麼,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有嘛證據就說是她給你告的狀呢,別看我現在不上學了,我也知道在教導處那記上一筆是什麼後果。”
“不光是記一筆行麼,教導主任差點兒就把我送派出所去了。”我說。
我這句話剛說完,他立刻跟了句:“那他是嚇唬你呢,要真是去派出所的話,他還能找你談去麼,你也不動腦子想想,就這還跟着我玩兒了這麼長日子了,這點兒腦子都不轉軸!”
青哥這話把我給說楞了,難道真的是我嫩了麼?不對,你這就是把話題轉移了,派出所這也是後話了,現在主要的問題就是你是不是真拿我們當自己人,當兄弟看。如果還是的話,我們還叫你一聲青哥,繼續尊重你,可你要真和我想的一樣,“重色輕友”的話,那咱就免談了,與其那樣,沒有你這麼個大哥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