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看着洪樂,等着他說話,就見洪樂自己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點上了,然後說:“和你們青哥結拜的,實話跟你們說,那都得是生死兄弟,你們幾個現在也只能算作他的小兄弟。”
洪樂說的果然和我猜測的差不多,我們現在要想和青哥結拜,基本上是不可能,於洋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其實,再仔細想想就能明白,如果,我們是青哥的小弟的話,那可以打着青哥的名聲在外面招搖,出了事,青哥可以幫我們擺,但,如果我們是青哥的結拜兄弟的話,這就是更深一層的意思了,那時候如果再捱了打的話,就不僅僅是青哥替我們出頭了,那其實就跟打青哥的臉一樣了。
我想,青哥,包括洪樂他們現在都不想讓青哥和我們結拜,應該也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洪樂的話說得比較直接,即使是於洋也能懂了。
於洋就是再犟,也不會非死不可的要和青哥結拜了。
只是,劉凡說了句話:“我一定會讓青哥看重我的!”
這句話,即是勵志,同時我感覺也是和青哥堵這口氣了,有點類似於現在的孩子們要出去闖蕩的時候,和家裡說的話,我混不出個名堂就不回家,意思有些相像了。
最終,青哥也沒有太駁我們的面子,結義血酒可以不喝,但是兄弟他是認定了,我們在座的幾個人的名字他也都一一記下了。
他自己說:“就算我今天晚上喝多了,名天早晨起來,照樣記得你們小哥幾個兒每一個人的名字的。”
青哥最後對我們這幫人說的一句話,一直讓我不能忘懷。
“玩鬧兒可以狂,但到什麼時候得知道自己姓嘛,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記住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過河淌着水走,到什麼時候都沒錯。”
這是青哥說的,當時,我們在場的是兄弟七個人,我們這幫人到後來有記住青哥的話的,也有的人自以爲風生水起後就把青哥這句話拋到九霄雲外的,但是,在當時,我們卻都是抱着無比崇敬的心情聽青哥給我們說教的。
“過河淌着水走。”這句話,到現在我都記憶猶新,也正是因爲這句話,幫我在日後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險境。
www● ttκǎ n● c o 那晚,我們這幫人都喝了不少酒,當然,青哥也沒少喝,即使是青哥的酒量好,也架不住我們小哥幾個兒輪番敬他酒。
從那次以後,我們這幫人就經常跟着青哥玩,而青哥一般有什麼事情也會叫上我們這幫人跟着一起去的,但是,大多數都不是去打架,而是跟着他一起吃飯喝酒。
我後來知道,以前,像我們這樣的小兄弟青哥有不少,甚至陳強以前都是他的小兄弟,只不過,陳強不是經常和他在一起玩的那種。
隨着越玩越搖,我們這個小團體也逐漸擴大了,在這幫人中,核心的人有;我、陳三少、羅家兄弟、於洋、孟超、劉凡,再有就是林述權、李乃龍、蘇彬、鄭浩、戈義凡、寧尊、吳北、阿峰、曹耀陽、強子他們。
雖然我平時在學校玩兒的很瘋,但是,一到週末也是一定會回家的。
我爸在鎮上和朋友一起幹了一個歌舞廳,在當時,九十年代初的時候,歌舞廳是風頭正勝,不少在鎮上有頭有臉的人都會涉足這個行業的,僅僅我們家附近當時就平地而起了三家歌舞廳。
我爸平日裡也是很少回家,多數時間都是待在他那家歌舞廳。
我基本上一到家就只能看到二萍和琳琳。
琳琳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不知不覺,琳琳已經出落得像個大姑娘了。
也許是我身上的混混氣越來越明顯,琳琳和我說話的態度也有所轉變了。
不再是原先那種愛答不理的,但是,她跟我說話的時候,還是高高在上俯視我的感覺。
長生他們和鬼六子在一起也是打得火熱,我一回到家長生他們幾個就都來找我,叫上我一起去鎮上的燒烤攤喝酒吹牛逼。
那天,天氣已經轉涼了。
週五的下午,我照常揹着我裝着幾件沒洗的衣服回到了家。
二萍一看見我回來就顯得挺高興,還沒等我站定,就把我揹着的包接了過去。
“姨,沒事兒,我一會兒就拿去洗了。”我客氣的跟二萍說。
“你在學校學習也挺辛苦的,這都回家了,你就讓姨給你洗吧,啊。你先坐那歇會兒,我洗了葡萄了,你不是愛吃麼。”二萍笑着對我說。
我也回了二萍一個微笑,自己就坐到了沙發上了。
我剛坐下,從茶几的盤子裡捏了一顆葡萄放進了嘴裡,就聽到樓梯傳來“噔噔”的聲音。我知道,這也沒別人了,一定就是琳琳下來了。
我最先看到的是琳琳的那雙細腿,接着她的一件藕荷色的外套就露了出來,琳琳的膚色很白,她穿這種顏色的衣服真的是非常的好看。
琳琳走下樓梯,看到我後就說:“呦,回來了啊。”
我笑着點了下頭。
“誒,我發覺你帥了啊。”琳琳衝我笑了一下,說。
她的笑只是一絲的笑,是那種剛一笑就立刻收回去的那種,雖然看起來有些假,但是我的心還是爲之一動。
她能對我微笑就已經是不錯了,我也不能勉強她什麼。
我感覺,我到目前爲止,看到的任何一個女孩都沒有琳琳長得漂亮,尤其是琳琳的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如同水晶一般的晶瑩透徹。
“是麼,呵呵。”我聽到琳琳的“讚美”後,一笑。
我發現琳琳的長頭髮下有一根黑線,原來她一直在聽着耳機和我說話。
琳琳見我看她的耳機,就從口袋裡掏了出來,衝我晃了晃說:“不錯吧,我爸給我買的。”
每次聽到她說“我爸”的時候,我的心就不由刺了一下,你就不許說咱爸,或者直接說個爸還倒要好些,這明顯就是在氣我了。
我看到她掏出來的並不是我以前看到她戴着的那個隨身聽了,而是一個cd機,而且還是sony的,在當時,這樣的一臺cd機也是相當貴的了。
就在琳琳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就聽到二萍喊她:“琳琳,幫我把院子裡的搓衣板拿進來。”
琳琳隨後就衝在衛生間裡的二萍喊:“讓他拿唄,一星期纔回來一次,還不多幹點兒活兒。”
緊跟着就看到二萍一邊在圍裙上蹭着雙手一邊走出來,說:“讓你乾點兒什麼都費勁,這麼大姑娘了,也不知道幫着乾點兒活。”
我這時候站起來,說:“姨,我去吧。”
二萍趕緊衝我招手:“哎,你坐那兒,一星期就回家這麼兩天,哪能讓你幹活啊。”
我笑了笑:“沒事兒,不累。”
這時候,琳琳白了我一眼,說:“可不不累,又不是給別人洗衣服。”
二萍一皺眉,用手點了下琳琳,接着就趕緊推門走到了院子。
就在這時,客廳裡的電話響了,我剛要去接,琳琳就趕忙往我跟前跑,一邊跑還一邊喊:“我的,我的,沒人找你。”
我站住了,琳琳從我身邊跑過去,她的身上還帶着一股香味,這種香味讓我感覺很陶醉。
琳琳跑到電話跟前,摘掉了耳塞,拿起電話就和電話那頭聊了起來。
“啊,晚上去看電影啊。”
“什麼名字啊?”
。。。。。。
“是麼,我最喜歡施瓦辛格了。行,那一會兒見。”
琳琳放下了電話。
我問她:“十八星哥,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