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別墅的我,望着手裡的三明治,心慌意『亂』地跺了一下腳,心裡涌上濃濃的感動?
金俊希,幹嘛對我這麼好啊!自從昨晚知道了你的心意之後,蒙在心裡的那層紗霍然被掀開了。曾經對我的冷淡漠視,只不過是你披着的一件僞裝。現在我明白了一切,可是已經晚了,對不起,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你要的感情我不能迴應你。?
我放下書本,剛坐到座位上,蘭蘭就樂顛樂顛地湊了過來。“依依,你知道嗎?那個左以辰調到我們學校來了。你知道今天早上他到學校的時候是什麼情況嗎?”?
我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嘟着脣,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唉……現在的我哪有心情管什麼左以辰啊!?
蘭蘭鼓起腮幫,點了一下我的腦門。“依依,你一點都不合作。”?
我坐了身打起精神,立馬陪着笑臉,裝作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呵呵!你說,你說。後來怎麼了?”?
蘭蘭立刻眉開眼笑,有所顧忌地擡着瞄了一眼正和別的同學聊天的銀採。“今早他開着車,後面跟着兩輛黑『色』轎車,下來的都是黑衣人。上次來的只不過是幾個黑衣人,現在是一羣黑衣人,嗯,我數了一下,差不多有十幾個。黑壓壓的一大片,大搖大擺地跟在左以辰後面,所到之處都是紛紛逃竄的身影,差點沒把大家嚇死。”?
我看着蘭蘭搖頭晃腦,講得是繪聲繪『色』,有點像看電影一樣,我不敢苟同地直搖頭。“這也太囂張了吧?上學帶那麼多保鏢做什麼?難道他們家是黑社會嗎?”?
蘭蘭撫着下巴,眯起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嗯,結合種種疑點來看,很有可能。”?
我一驚,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蘭蘭,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蘭蘭回過神來,攤着雙手。“我瞎猜的。不過,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我心領神會,和蘭蘭不約而同地『露』出一抹賊笑,然後轉向銀採。銀採似乎發覺出一絲詭異的氣息,扭頭看着一臉壞笑的我們,拋給我們一個白眼。“哎!你們不要笑得這麼噁心啦!我早飯都吐出來。?
我和蘭蘭忙不迭小跑了過去,使勁搖晃着銀採的肩膀。“銀採,快說說看。那個左以辰家是幹什麼?他們家真的是黑社會嗎?那他不就是黑幫頭目?銀採,你快說嘛!銀採,銀採,銀……”?
銀採緊閉着雙眼,顯然被我們搖得頭暈腦漲,她握緊了拳頭似乎即將要爆發了。果然,她一下從座位上蹦了起來,瞪着我們,大力一拍桌子。“真是的,我要瘋了。哎,你們兩個臭丫頭不要再提他了,我什麼也不知道。哼,再提一句,你們就死定了,知道嗎?”?
我和蘭蘭像兩隻小鳥一樣蜷縮成一團,一個勁點頭。沒想到,銀採發飈的樣子真的很恐怖,難怪她一點也不怕那個整天被一羣黑衣人圍住的左以辰了。嘻嘻,看來他們兩個人是天生一對,舉世無雙啊!?
銀採叉着腰,胸口起伏不定,不停地吐着氣,然後她指着我,說出了一句讓我想要把自己塞到地縫裡的衝動。?
“依依,你可以去問你們家那口子,他是學生會會長,所有學生的資料他都瞭如指掌,對於你們說的左以辰,他應該瞭解得比我更詳細。”?
我在門外視察了半天,確定那些愛挑剔的千金大小姐們都不在,這才放心大膽地走進了辦公室。?
安欣埋頭在辦公室裡找什麼東西,聽到腳步聲,擡頭看向我,眼睛笑彎成一壟『迷』人的彎月。“依依,我剛給你打完電話,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那,這個給你。”?
我接過她遞給我的牛皮袋,『摸』到了一些鼓出來的東西。“安欣,這裡是什麼東西啊?咦,怎麼還有些響聲啊?”?
安欣脣邊盡是笑意,努努脣示意我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這裡面是一張表格和一串鑰匙。剛剛音樂社的社長打電話來說他們申請的一批樂器已經送到他們儲物間了。按照程序,必須要等我們團代會裡派人去檢測統計一下數目,他們才能拆開來使用。你待會直接去找他們的社長,讓他派人帶你去。”?
我擡頭看了一眼安欣,指着表格上的社團名字滿懷疑『惑』和不解。“咦,音樂社?我以前沒有看到這個社團,它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音樂社你上次不是去過了嗎?上次開會他們社長就坐在你旁邊。我看到你們好像認識,一直在嘀咕什麼。”?
“你是說那個花花公子霍恩?他不是那個什麼搖滾樂隊的社長嗎?怎麼又成了是音樂社社長?”我吃驚不小,想起待會又要看到那個狂妄自大的花花公子,我的好心情剎那間被一片烏雲覆蓋。?
安欣挑起彎眉,輕扇含着笑意的睫『毛』,察覺出我的異樣。“花花公子霍恩?依依,看來你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有趣的故事。嗯,每個社團下面都有不同風格類型的分隊,像那個搖滾樂隊只不過是音樂社下的一支小隊而已。”?
“哦,原來是我沒搞清楚。”我不由吐了吐舌頭,心虛地垂下頭,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依依,那你現在過去吧。他們社長在電話裡說他在辦公室裡等你。”安欣不再看我,繼續埋頭趴在辦公桌裡找東西。?
他在辦公室裡等我?哼,那個大『色』狼一定沒安什麼好心,我現在去豈不是要自投羅網。嗯,我還是不要去好了。我開始打起了退堂鼓,轉過身看着忙碌的安欣,話到嘴邊卻又硬硬生嚥了下去。?
唉,算了,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該來的早晚要來。我咬着脣,腦子飛速旋轉,考慮着計策。我瞪着手裡的牛皮袋,眼前一亮,有了,反正我有鑰匙,不必知會那個登徒浪子,我自己去儲物間。?
想到這裡,腳步頓時輕快了許多。走進大樓,我在大廳的牆壁上找到了大樓示意圖,看到了儲物間所在的位置。偏僻的走廊裡寂靜幽暗,我忽然聽到身後一些細微的腳步聲,猛一回頭,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我笑着搖搖頭,一定是我太敏感了,聽錯了吧。?
打開儲物間的門,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我掩着口鼻,『摸』索到開關,一個『毛』絨絨的東西立刻覆上了我的手,我全身的汗『毛』瞬間豎了上來,閉着眼睛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地一甩手。?
燈亮了,我緩緩睜開眼,看到地上一隻破舊的洋娃娃,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氣。呼,虛驚一場。這裡怎麼這麼髒啊,好像許久沒人來過的樣子。地上一層厚厚的塵土,空氣中發黴的味道充斥着鼻間,天花板上搖搖欲墜的吊燈,『蕩』出一圈昏黃的燈光。?
我掩着口鼻,踩在厚重的灰塵上,走向角落,那裡蒙着一塊碩大的布,鼓鼓的,樂器應該就放在這裡了。我決定速戰速決,只要一統計好樂器的數目,我拔腿就跑。?
我剛走到那個角落,就聽到身後一聲沉悶的聲音,轉身一看,不好儲物間的門怎麼關了。我趕緊跑了過去,扭擰着門把手,奈何它紋絲不動,再用力還是不行。?
我慌手慌腳拿出鑰匙,想要『插』進鑰匙孔裡,可是無論我怎麼『插』,它就是進不去。對了,趕緊打電話求救,一『摸』口袋,我的手機呢?我將身上的口袋和包包裡的口袋逐個『摸』了個遍,還是沒有。嗚,我的手機沒了,怎麼會這樣??
我使勁拍着門,大聲呼救。“有人嗎?快開門啊!我被鎖在裡面了。外面有人嗎?聽到請幫忙一下。有人聽到我的聲音嗎?我在儲物間裡,我被不小心鎖在裡面了。外面有人嗎?……”?
任憑我喊破了喉嚨,將門拍得砰砰作響,還是沒有一絲迴應。我絕望了,心底升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儲物間裡沒有窗戶,只有燈光發出忽閃忽閃的昏暗燈光,四周陷入詭異般的寂靜,我蹲下身,蜷縮成一團。?
“……又有一個女生中了魔咒,下場可慘了。……。我們班上有位女生前天去向皓哲告白,只不過送了一個禮物和一封求愛信給他。結果,昨天早上被人從廁所裡擡了出來,直接送到了醫院。……下課後她去廁所,進了單人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推了推門,打不開了,找手機卻發現不見了,最後大聲呼救到連聲音都喊啞了還是聽不到外面一點動靜,就這樣她被關在裡面整整一天一夜。……這已經是開學後第七起關於皓哲的離奇事件了。……皓哲的魔咒……是不能靠近他,只要跟他說過話或是告白企圖接近他的女生,很快就會得到魔咒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