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過程中,聽他說過,老婆還在,退休了,孩子畢業了,留學去了,平時家裡事情都是老婆管着,就算是有賊心,也是沒賊膽,也就是藉着開會啊、出差啊,以此爲名,出來玩玩。我估計啊,他老伴也知道一些,家裡也沒有夫妻生活了,那點兒剩餘精力幹嘛去啊!呵呵,公糧都交給外面人了。但是到了這個歲數,總不能爲了一個女人或者生活問題再去離婚吧!”
“其實,我覺得沒啥,就是打點野食,不妨礙社會治安吧!到點兒了,還是回自己家的。況且,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面子很重要,絕對不會馬虎的。萬一晚節不保,後果很嚴重的!什麼雙開、雙規,唉!我也說不好這事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上次他來的時候,跟我說過,有個國外的假期,想帶我一起去,那時候就聊過和會所籤合同的事兒了,只是行期未定,沒說準,還問我有沒有護照呢!爲了這個,我可是真的辦護照去了。他要是忽悠我,下次見到他,看我怎麼損他!直接辦了他!把他撲到再說!哼!” wωw ¸ttκǎ n ¸¢〇
“總的來說,老頭辦事、說話還算靠譜!只不過,上次還真沒說到肯不肯爲我多掏點錢。以前也就是買點酒啊!來點小禮物啊!沒別的了!這些都是毛毛雨,一點兒不費事……”柳芸兒微微撇起嘴,仍在頭腦中挖掘可用的資料。
“那你們那裡,簽完合同,多掙的錢,怎麼分配啊!我、我們,能拿多少啊?”分錢,絕對可以考驗交情、人品、品格。這就是醜話,必須說在前面。說實話,和你真不熟,就算是和仇氏兄弟一起辦事,認識兩年的人了,那也得先把事說清楚之後,再說!
“恩!這話對,先說好,後面不會亂!”柳芸兒點點頭,對於胡大發的話題好像早就考慮過了。“會所抽三成,超過基礎定價的,抽一成,反正會所是絕不會賠錢的。我想的是,多出基礎價格的錢,就是多掙的,你七我三,只要錢到位,你們放心吧,絕對不會少給你一分錢的!”柳芸兒就像一個老闆一樣,眼神中閃爍着精光,絕對的說一不二的表情。
“嘿,厲害,我七、你三!”胡大發心中想着,柳芸兒確實會做生意,按照南方人的精明,自己還要去出賣自己陪客人呢,竟然只要三成,就這個想法,路邊上隨便找個人問一下,都會覺得賺便宜了!
“如果能夠炒到十萬,後面的五萬會所抽走五千,還有四萬五,你們是七成,三萬多塊錢吧!剩下的是我的!”柳芸兒簡單的舉了一個例子。
“恩!那你不虧了!”花姐聽完這個分成辦法,關心的問着柳芸兒,實話實說,爲了多掙一萬多塊錢,這裡面既有風險,還有技術含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操作的事。可是現實中,誰不是在河邊上走着,爲了計較一下那些利潤,真的不擔心腳下的鞋是否會溼嗎?
“是啊!你得到的真不多啊!”胡大發心裡暗想,能夠yòu huò仇大龍的,一萬塊錢足矣,仇彪也差不多,再加上隨身的行頭,租輛豪車,其他的費用,幾千塊錢能打住了!“這樣吧!兩萬五,如果買衣服、租車費用比較高的話,再說!如果能夠用了,那就收兩萬五!其他的,你留着吧!”
胡大發本來還想加上一句,“都是辛苦錢,掙錢不容易!”可是轉念一想,人家早就想通了這些事了,你這麼說,那絕對是畫蛇添足、沒事找事。
“恩!行!”柳芸兒略作停頓,看着胡大發的側臉,點了點頭。“就這麼說定了,找幾個人我不管,事情按照劇本來演!別找的都是羣衆演員啊!把事情搞砸了,我可跟你沒完!明後天吧,我帶你們見一下我們的經理,先辦個卡,要不你們進不去!”
“嘿!進個會所還得有通行證啊!”胡大發心中一樂,現在這社會,這叫什麼玩意啊,你比國家機關管理還嚴格,要不要武警幫你們站崗啊?機關單位管理嚴格,沒有預約進不去,你們一個純粹的、隱秘的娛樂場所,也搞這一套,真令人作嘔、哭笑不得啊!
“當然了,你以爲呢!這就是會所和不同的地方!可不是扒拉個腦袋,帶着幾萬塊錢就能去瀟灑的!我們的要求很多的,要是沒有熟人介紹,你還真找不到門,找到了門,你也進不去,必須打diàn huà找人來接!否則啊,你就在門口看着吧,誰都沒轍。”柳芸兒搖頭晃腦的樣子,相當得意。
“那要是jǐng chá去檢查呢?你們那些保安也敢攔着?也不讓進去?”胡大發看着柳芸兒的樣子,心裡來氣,白着眼問。
“呵呵!我們老闆後臺硬的很,轄區的派出所都打好招呼了!要是沒有這兩下子,哪能開得了會所啊!就連最低檔次的,都得有幾個內線,什麼時候檢查,什麼時候風聲緊,都得提前一天得到消息,要不然,誰敢啊!唉!”說道最後,不知道想起什麼,反而哀嘆了一聲。
“我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也不知道這樣好不好!瞎幹吧!”
“恩!”胡大發對於柳芸兒的感悟,也有同感。自己同樣困擾於“對不對、好不好”的桎梏中。看到貪腐,真想像仇大龍一樣,奮起精神,舉報、揭發,非要把他拉下馬不可可是輪到自己使用自己的辦法,運用自己的手段來抗擊的時候,又見不得因錢受苦、因財受累的人得到報應。
普通人,都是善良人,對於“對錯、好壞”,真的難有決然的判斷,在兩難中進行取捨,真的很難。最後還是交給法律來審判吧!留給自己的,最多是一句告誡:不因惡小而爲之。剩下的,就如柳芸兒所說,瞎幹吧!
送歸兩位měi nǚ,胡大發在車上抽了支菸,想着剛纔的話題,想着這件事情怎麼和仇氏兄弟說,煙滅之後,開車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