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在蘇季玄的嘴角處綻放,十里春風似不及他的笑容。
兩人的目光觸碰在一起。
嚴明雪看着蘇季玄的笑容,漸漸陷入失神,她呼吸一滯,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七師妹!”
南宮宛推了下嚴明雪的肩頭。
“嗬...”
嚴明雪倒吸一口寒氣,瞬間低下頭,臉頰已經漲紅。
她發現,現在的師父還真迷人,特別是那讓人如沐浴春風裡的治癒笑容。
“嘖嘖,七師妹的臉怎麼都紅了?”南宮宛看着嚴明雪,忍不住調侃起來。
“沒..沒有,六師姐別拿我開玩笑,我怎麼會臉紅?”嚴明雪避開南宮宛的目光,用手背摩挲了一下臉頰。
她的臉很燙。
“還說沒有?你不會對那老東西也有不好的想法吧?”南宮宛陰陽怪氣的說道:
“別否認,我們可是弒神殿的人,心思都一樣壞。”
“齷齪,他可是我們的師父!”
嚴明雪咬着嘴脣道:“六師姐,我可不是你。”
“你裝,繼續裝。”
南宮宛戳了一下嚴明雪的額頭,本想繼續調侃下去,可她的餘光瞥見蘇季玄正在朝着她們二人緩緩靠近。
她急忙閉上嘴。
“你們倆個可有什麼問題?”
一襲華衣寬袍的蘇季玄站在嚴明雪二人的面前,他以發現倆人的神色異常。
“沒有。”
嚴明雪倆人急忙搖搖頭,目光有所躲閃。
“嗯。”
蘇季玄從倆人面前走過。
“師父...”
嚴明雪忽然擡起頭,盯着蘇季玄的背影。
“三師姐已經在苦木崖面壁思過數日,她已被師父禁錮修爲,那兒甚是寒冷,以三師姐的身子恐怕撐不住。”
¤Tтkan ¤¢〇
【叮,觸發主線任務,管教惡徒宋小伊,將她對你的仇恨值降低到80%】
蘇季玄腳步一頓,沉吟道:“你去接她吧,我在此地等她。”
“弟子遵命。”嚴明雪立即轉身,朝着苦木崖走去。
許久後,臉色憔悴的宋小伊走到南宮宛身邊。
她打量着蘇季玄,很是迷惑,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同門三人站在蘇季玄的面前。
蘇季玄端詳着站成一排三人。
宋小伊的神情最爲倨傲,嘴角間流露着一絲的不屑,樣貌也是顯得悽清一些。
站在宋小伊身邊的南宮宛則是明媚動人,眉間點有梅花瓣,身材異常豐腴。
眼珠子轉動的嚴明雪則是較爲有城府,眸子澄澈而不失狡黠。
他衝着宋小伊微微一笑。
宋小伊冷哼一聲,對於樣貌大變的蘇季玄不爲所動,“老東西,你要殺就殺,我絕不會臣服於你。”
蘇季玄略微訝然,對方似乎比嚴明雪二人更加仇恨他。
嚴明雪二人對他的仇恨值是百分之百。
對方對他的仇恨顯然就是爆棚。
蘇季玄從血煞真人的記憶裡得知,宋小伊從小就生活在血煞真人的打罵之下。
數年前,同宋小伊相依爲伴的神獸九眼赤黎獸更是被老魔燉了,並當着宋小伊的面,將燉熟的肉吞下。
更過分的是最後的湯汁,血煞真人逼着宋小伊完全喝下。
“小伊,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蘇季玄淡淡的說道:
“爲師爲此並不生氣,改日,我會送你一頭神獸當作賠禮。”
宋小伊一怔,盯着蘇季玄的眸子,又是咬牙道:“我不稀罕。”
“當年,我不該當着你的面殺死九眼赤黎獸。”
蘇季玄起身,走到宋小伊的面前,將外套脫下,披在對方的肩頭。
他知道要降低宋小伊對他的仇怨值,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看向嚴明雪,“明雪,送你三師姐回房間。”
站在一側的嚴明雪緩緩走出,心中涌起巨大的疑惑。
她本以爲蘇季玄身上沒有靈力波動,可當修爲被禁錮的宋小伊站在蘇季玄身邊時,她發現蘇季玄散發着微弱的靈力。
據她推測,散發如此靈力的人頂多就是築基期。
嚴明雪攙扶住宋小伊,臨走時瞄了眼蘇季玄,不動聲色地走遠。
待倆人走遠以後,南宮宛好奇道:“師父,槿遙師妹呢?我已經有小半日沒看見她了。”
“槿遙下山了卻塵緣了,過些天,她就會回來。”蘇季玄語氣平淡的回答。
“什麼?”
南宮宛沒想到許槿遙會比她先下山,她知道對方多半不會回來了,“師父,你真讓許師妹下山了?”
“嗯,我記得你的父母已死數年,那你不必下山了。”蘇季玄點頭道。
南宮宛神情訕訕,琢磨着就算她的父母健在,這老魔也不會放她下山。
“我睏乏了。”
蘇季玄朝着揮手,獨自走入大殿之中。
...
半日後,弒神殿的一處雅苑內。
“三師姐,你發現沒有,師父好像散發着築基期實力的氣息。此事,定有蹊蹺!”
嚴明雪深鎖着眉頭,困惑道:“可她數日前的確是重傷黃九亭幾人,這怎麼回事?”
宋小伊也是無比迷惑。
術炁閣的葉七諫乃是南越正派的第一人,絕不會說謊。
她們的師父理應身負重傷纔對。
“我以前聽九幽師姐說老東西會煉丹,或許他是依靠某種丹藥強行提升了一陣子的功力。”
宋小伊推測道。
“丹藥?”
嚴明雪深鎖着眉頭,壓低嗓音問道:“三師姐,那老東西還是一位造詣頗高的煉丹師?我怎麼沒聽說過。”
“九幽以及北淮兩位師姐跟了老魔數百年,要比我們更清楚。”宋小伊目露兇光,沉聲道:
“大師姐說得話絕不會有錯,另外,術炁閣的葉仙尊沒有來弒神殿,說明對方一定在閉關療傷。”
嚴明雪挑眉,“他們二人的實力旗鼓相當,要是葉仙尊重傷,那我們的師父不可能一點兒事情都沒有,莫非真如你猜想的那般?”
“哼,你去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宋小伊冷哼,逼視着嚴明雪的眸子,“七師妹,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嚴明雪搖搖頭,笑着說道:“三師姐,我可不敢去試他的深淺,倘若我們倆人猜錯,我多半會死在他的手中。”
“我沒死。”宋小伊說道。
“修爲被他禁錮,這和死沒什麼區別。”嚴明雪說道。
“你....”
宋小伊被這句話氣到。
“三師姐,你要是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嚴明雪走出雅苑不久後,她就是看見一身血跡的許槿遙。
對方很狼狽,手臂處有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