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雪急忙舉劍格擋在前。
下一瞬,江長老兩指間迸發罡氣,直接震碎她手裡的長劍。
在實力上的巨大懸殊,她壓根兒沒有還手之力。
“哼,莫非你真以爲自己能在我手裡逃生不成?”
江長老一拳擊在嚴明雪的胸口上,揹負着左手,不屑道:“就算你的師父出手,也撐不過我的三招。”
噗嗤!
嚴明雪吐出數口粘稠的血,暈厥過去。
嚴長歌大驚,急忙央求道:“求江師叔手下留情,長歌願意跟你迴風崖谷。”
“一切都晚了。”
風崖谷的江長老封住嚴長歌的各大靈脈,扭頭朝着嚴宣說道:
“嚴家主,風崖谷向來和魔道宗人勢不兩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嚴宣斜瞅了眼明雪,挑起眉梢。
這臭丫頭沒死也就罷了,還成爲了血煞老魔的弟子,丟盡他們嚴家的顏面。
他本以爲嚴明雪在被血煞老魔擄走以後會自刎身亡。
可嚴明雪卻苟且在弒神殿裡。
“江長老放心,她早已不是我嚴家人,我立即殺了她。”
嚴宣咬牙說道。
“爹,你又想殺明雪嗎?她可是你的女兒。”
嚴長歌一驚,急忙紅着眼制止道:“虎毒尚不食子,你又怎能兩次三番的對明雪下毒手?”
“你住嘴,她是血煞老魔的弟子,乃是魔道宗人,同我們本就是水火不容。”
嚴宣呵斥數聲後,就要拔出劍手刃昏厥過去的嚴明雪。
“住手!”
風崖谷的江長老按住嚴宣的手,打量着倒在地上的嚴明雪。
身姿尚可,五官清秀,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鼎爐。
殺之可惜,他將嚴明雪送去萬花宮,或許能從魅魔手裡討到不少好處。
他裝模作樣地說道:“嚴家主,你女兒說血煞老魔就在天瀾城,那你就將她吊在城頭,我倒也看看血煞老魔會不會出手救人。”
嚴宣蹙眉,考慮到家族顏面,要是讓天瀾城的百姓得知嚴明雪拜入弒神殿,恐怕會拾人牙慧。
他嘶啞地說,“江長老,她早已不是我的女兒,魔道宗人就該死無全屍,我還是殺了她吧。”
長鬚飄飄的江長老聞言,不由多看嚴宣數眼,目光之中多了幾分鄙薄。
雖說,他算不上什麼好人,但絕不會急着對血親下手。
江長老已經看出嚴宣是出於顧及家族顏面,纔會急着下手殺人,冷笑道:
“嚴家主,天瀾百姓樂於看着你大義滅親,你親自將她吊在城頭,豈不是更好?”
沉吟會兒的嚴宣點頭,“也罷。”
“爹,你太讓女兒心寒了。”
嚴長歌也非愚笨之人,揣測出嚴宣心中的想法。她攢緊拳頭,聲嘶力竭的說道:
“你要真那樣做,我嚴長歌就不再是你的女兒。”
“混賬東西,你想教爲父做事嗎?”
嚴宣厲聲道。
“呵呵,你們二人如此痛恨彼此,那長歌師侄跟我返回風崖谷以後,便不要回來了。”
風崖谷的江長老樂於見兩父女結下仇怨,他面無表情地說,“風崖谷要比天瀾城更好,仙途本是絕情路,你又何必執着於家中老父?”
嚴長歌二人不再多話。
“嚴家主,你將她吊在城頭吧。”
江長老樂呵呵地說道。
嚴宣點頭,命令身後的人將嚴明雪綁住,用血極符暫時封住嚴明雪的修爲。
...
次日晨曦,大風天。
隔壁桌的小娘子們正偷看面相俊朗的蘇季玄,她們竊竊私語,暗中討論蘇季玄的身份。
近兩日,酒樓的生意極好,來的都是些半老徐娘。
未出閣的女子聽說城裡來了一個美男子,她們倒是想去酒樓坐一會兒,可礙於臉皮薄,也只是頻繁從酒樓外的那一條寬敞大道路過。
“客官,你的酒。”
風韻猶在的老闆娘端着小酒走向蘇季玄,趁機摸了幾下蘇季玄的手,她細細打量眼前人,心中愈加歡喜。
“老闆娘,你舉止輕薄,也不怕被自家男人看到。”蘇季玄不去計較女人的行徑。
“哈哈,他那能看到呀,如今正在屋內酣睡。”
身姿豐腴的老闆娘微微俯下身軀,似有意湊近蘇季玄,怪笑着道:
“公子,你還不知道吧。近兩天不僅是我家酒樓的生意好,對面藥鋪的生意也是極好。”
“哦?”
蘇季玄聽了,不由掩面低笑,環視酒樓裡如狼似虎的女子,打了一個寒顫。
“公子可有良配?”老闆娘又是問道。
蘇季玄搖頭。
女人只會影響他出劍的速度。
“莫愁前路無良人,天下何人不識君?公子不必借酒消愁,我呀倒是可以當你的...”
“不,不用了。”
蘇季玄被對方嚇了一大跳,急忙搖頭。
“公子定然是誤會我了,我可以當你的媒人。”老闆娘推了下蘇季玄的肩頭。
“哼,天瀾城的姑娘可配不上我師父。”許槿瑤撇嘴,殺氣騰騰地盯着老闆娘。
“呵呵。”老闆娘看了幾眼宋小伊和許槿瑤。
這兩人生的好看。
她打量一番蘇季玄三人,明白後,笑着離開。
“師父,你可得小心,別被後唐魅魔看上了。”
許槿瑤湊近蘇季玄,小聲地說,“男子出門在外,也要學會保護好自己,不如師父蒙上面紗吧,省得被人盯上。”
宋小伊忍不住笑出聲。
她大有深意的看了幾眼許槿瑤,揣測多是許師妹看上了老魔頭。
愚蠢至極。
寧喜普通人,勿戀負心漢。
天底下的女人都明白的道理,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負心漢,不可信亦不可戀。
“小師妹言之有理。”她陰陽怪氣的說道。
蘇季玄推了二人的額頭,轉身看向跑入酒樓的南宮宛。
“師父,滿城的人都知嚴師妹返回天瀾了。”
南宮宛喘了一口粗氣,急忙說道:
“她被嚴宣吊在城頭上,風崖谷的人煽風點火說嚴師妹無惡不作,乃是你的弟子,現在嚴師妹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她剛把話說話,外邊就是人頭攢動,皆是朝着城北而去。
不消一會兒,酒樓裡的人也是魚貫而出。
蘇季玄放下手裡的酒杯,站了起來,對幾個弟子說道:“走,我們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