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擠壓成一隻大手,即將朝着南宮宛的臀部覆蓋上去。
“合體初期?”
南宮宛一驚,正不知所措之時,她的父親隔空一掌。
嘭!
一陣勁風從南宮宛身邊而過,她輕籲數口氣,雙手拽住不斷向上起伏的裙襬,忍不住扭頭朝後看去。
兩人四目相對。
“這丫頭...”
一襲華衣的南宮愷瞳孔放大,覺得眼前女子很是眼熟。他的目光逐漸下移,打量着南宮宛的飽滿胸脯,笑着說道:
“大哥,你何時也學會金屋藏嬌了?呵呵,這丫頭真是人間尤物,你的眼光還真不錯。”
“我早已離開了南宮家,你不用每次來都叫我大哥。她是我找來的傭人,你也不必往那方面想。”
南宮銘低下頭,點燃檀香,“紫萱,你下去吧。”
“是,公子。”
南宮宛舒展開眉頭,數百年不見,她這個二叔還是如此的招人厭惡。
“紫萱?”
南宮愷覺得這個名字也是非常耳熟,可一時間又記不起來。
畢竟,邱紫萱只是一個青樓女子,對於南宮家的人來說,形同街上的流犬。
這種低賤貨,他纔沒心思去記住。
“大哥,你不要這個女人,那不如給我吧。”
他拽住南宮宛的手臂,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已突破煉虛境後期的桎梏,成爲了合體境修士,她就當是你給我的賀禮。”
南宮愷露出揚眉吐氣的姿態,輕蔑地看着端坐在不遠處的南宮銘,想起數百年來忍受的屈辱。
他纔是整個家族唯一的希望。
老祖太糊塗了,竟然認爲眼前之人才是家族裡天賦最強的後生。
事到如今,他成了家族裡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即將繼承老祖的衣鉢,而南宮銘還只是煉虛境後期而已。
他已經證明了自己。
“匾額上那一柄黑爵可以贈你。”
南宮銘蹙着眉頭,壓低嗓音道:“放開她!”
“黑爵?大哥是在羞辱我嗎?”
頓時,南宮愷露出壓抑許久的戾氣。
黑爵本是老祖賜予南宮銘的佩劍,隨着南宮銘離開家族,現如今已經被家族之人視爲恥辱。
他瞟了一眼南宮宛,探出右手撕碎南宮銘的外衣,譏諷道:“你一向不屑於雙修之法,我就偏偏要在你面前,將這個女人當作歡喜鼎爐。”
南宮宛擡手掩住自己的胸口,皙白的香肩微微顫動,她瞟了一眼身後的南宮銘,有些慌亂。
這比老魔還要禽獸。
她還沒反應過來,南宮愷就是摟住她的纖腰,目光睥睨地盯着南宮銘,“當年,老祖同大嫂雙修,你不也將屈辱嚥下了嘛?呵呵,大不了事後,你把這個女人殺了。”
此話落下,屋內陷入一片寂靜。
南宮宛離開京都淮陽的時候,還沒有發生此件事情。
毫無疑問,對於南宮銘來說,這件事如鯁在喉。
巨大的憋屈涌上心頭。
一幕幕再次浮現在南宮銘的腦海裡,他記起當年在後山看見的畫面。
在這之前,南宮銘未曾想過自家的老祖會將髒手伸向他的妻子,更沒料到同他恩愛有加的妻子會主動在老祖的面前寬衣解帶。
事後,他纔會在一氣之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
南宮家太髒了。
那一年,持劍站在大雪裡的南宮銘心灰意冷,領悟到一絲天道的真諦。
天道下,萬物皆螻蟻。
南宮老祖將親人當作了一枚參悟天道的棋子。
他恨,可他卻無能爲力。
更讓他絕望的是在妻子死後,南宮老祖親口告訴他的事情。
他的妻子有孕在身。
這個傻女人之所以主動在老祖面前寬衣解帶,不過是爲了庇護未出生的孩子。
老祖拿這個孩子威脅了南宮銘的妻子,並給了對方一絲曙光,只要對方同他雙修一次,他便讓南宮銘一家三口離開京都。
可惜,南宮銘並不知道內幕。
他親自殺了自己的妻兒。
南宮老祖更是將他妻兒的魂魄送給了老天師。
罪錯犯下,南宮銘心中悔恨。
“我等修道之士,不可心藏情愛。”
南宮老祖看着他,嘲諷地說道:“就你這般模樣,也配修仙?她本來就是老夫爲你找的鼎爐,你卻對這個女人動了情?”
“一身正氣渾無懼,此心可對九重天。”
雪夜下,南宮銘抱着妻子的屍體從老祖身邊走過,嗤笑道:“你,修道的方向錯了,我從此與南宮世家再無關係。”
“黑爵留下。”南宮老祖氣憤道。
一柄劍刺入匾額。
舊事再次刺疼南宮銘的魂海。
當年!
他要是不意氣用事,稍微有耐心一點兒,也不會急着對妻子痛下殺手。
倘若,他更有骨氣一點兒,也能夠手持黑爵向老祖揮劍,而不是將所有的怨氣撒在一介女流之上。
說到底,他不夠成熟,也不夠男人。
這成了南宮銘一世的心結。
一念至此,他體內的靈氣瘋狂運轉,整個人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散發着駭人的氣勢。
“念在你我有手足之情,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開她,滾出宣爐!”
“哈哈!”
南宮愷聞言,不禁發出刺耳的笑聲。
幾百年來,他一直活在南宮銘的陰影之下。
提及南宮家,外人都只覺得南宮銘的天賦卓絕,而他則是平平無奇之輩。
他不斷證明着自己。
如今,他已經是合體初期的修士,整個家族除了老祖以外,還有誰能對他指手畫腳。
一向被外人視爲天選之人的南宮銘不過煉虛境後期。
他已經證明了自己!
南宮家,他纔是天賦最強的後輩。
南宮銘同他比較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我尊敬的大哥,你以爲自己是誰?”
南宮愷拔出佩劍,往前踏出一步,磅礴的靈氣立即以他爲中心朝着四周翻過而去。他氣勢凌人的說道:
“時代變了,在我眼裡,你只是家族的棄子,像你這種喪家之犬,我就算殺了你,老祖也不會責怪我。”
話落,一股魂識朝着南宮宛體內的元嬰鑽去。
今日,他就要當着南宮銘的面,展現家族的雙修之法。
南宮宛的身軀一顫,發現自己的元嬰竟被南宮愷的魂識所包裹住,她雙手不受控制的去解薄薄的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