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謝遜與張翠山的影子出現在我面前的一塊平地上。兩人一言不發,對面圓轉而行,均擺出太極的起手式。三五分鐘過去,兩人方纔過了幾招。謝遜神色凌厲,不怒而威。張翠山神色自若,剛柔並濟,不慌不忙,眼如皓月。兩人氣質差異雖大,卻同時襯托出對高深武學的迷戀。
『現在的江湖中人,開始的時候,練武是爲了自保,爲了一種責任。等他們練到一定境界的時候,練武便成了他們生活中的習慣了。……本想請他們二人入伍,看他們現在對武學的癡迷,我還是另做打算吧!』我無聲無息地從他們身後很遠的地方饒開。
或許是習慣,或許是嚮往,我很自然地漫步到瀑布邊。身後不遠處,殷素素與七女有說有笑,有條不紊地準備着早餐。見到我過來,殷素素放下手中的活兒,盈步走向我,“無忌!怎麼不多睡會兒?”皎潔的眼神中涌出道不盡的慈母之情。
很自然地,我的手被殷素素端在雙手裡。“娘!無忌的覺本來就少。你們不是比我起還要早麼?”我習慣性盯着殷素素智慧的上額。
“怎麼?不想跟娘說點什麼?還是因爲你的老婆都比娘漂亮,你不願意面對娘了?!”殷素素的眼神變得詭秘起來。
我一愣,忙回道:“娘!在無忌心中,娘永遠都是第一位的。老婆可以找很多個,娘我就只有一個。嘿嘿!”
“混小子!看到你有這麼多的老婆,孃的頭都大了!你竟然說可以找很多個!難道七個不算多麼?”殷素素苦笑道。
“怎麼?娘,她們當中,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氣了?還是你看不上她們中的某人?告訴無忌,無忌這就去休了她!”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真誠,心裡卻自有主意,『休了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那都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們當中有人自己退出。在現代社會,哪個男人沒有幾個小秘?』
“哼!記得你小時候,非要一個人出去玩。當時,娘假裝同意,你就說,‘娘!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現在,這句話是不是該用到你身上了?放心,兒子,這幾個兒媳,娘都喜歡。有她們在你身邊,娘就不用擔心什麼了。”殷素素一臉輕鬆,似乎眼睛裡已經看到我與幾位老婆們的幸福生活。
“娘!對於她們幾個,您就沒有什麼要交待無忌的了?說真的,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處理好她們之間的關係。因爲,我從來就不相信,幾個聰明伶俐的女人跟着一個男人,她們會和睦相處。”我鄒眉道。
殷素素面上驚詫片刻,隨後說道:“沒想到我的無忌這麼瞭解女人。不過,有娘在這兒給你支招兒,保證她們幾個會真正的和睦相處。”
“真的!娘!您真好!快告訴無忌!”我感覺身上無名的擔子一下子就消了。
殷素素想了片刻,之後擡起頭,道:“幾個兒媳當中,要屬芝蘭,師師,小昭,小菊最具母儀風範,她們言談舉止中,均透露出一種讓娘欣賞的穩重與智慧。白妞,小月還有芷若她們三人也不錯,只是,她們的眼神中,總是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種自卑。以後有機會,你要多與她們三人親近親近。否則,時間長了,娘怕真的要出問題呢!”
“謝謝娘!您就安心等着吧!到時候,無忌讓她們生出一大堆孩子給您抱。到時候,您可不要閒煩哦!”聽了殷素素的話,我心裡美的快找不着北了。
“無忌!聽小昭說,如果你在近期內不疏通意穴,到時與朱元璋的比武可能會輸。娘問小昭,到底什麼方法纔可以讓你疏通意穴,她卻吱吱唔唔地,死活說不出來。你告訴娘,是不是真的有方法可以疏通意穴。還有,這個意穴真的存在麼?其他的事情,你可以敷衍娘,唯獨這件事情,你必須對娘講真話。否則,娘死也不會讓你們再離開冰火島。”說着,殷素素的眼睛開始溼潤起來。
我感動之餘,忙喚過小昭,悄悄地傳音對她吩咐一番後,退到了一邊。小昭滿臉通紅地接過我手上的《鴛鴦譜》,舉步艱難地走到殷素素面前,一雙玉手在顫抖中把《鴛鴦譜》遞給了殷素素。隨後,又爬在她耳邊說了半天。其實,小昭害羞,是有原因的。我吩咐她告訴殷素素《鴛鴦譜》以及疏通意穴的方法,畢竟這話讓我來對殷素素說,還是有很多的不方便。
殷素素倏地在臉上泛在了紅暈,瞪大雙眼向小昭問道:“真的?”
小昭此時已經不再緊張,聽到殷素素問話,便點頭稱是。殷素素低頭不語,半響後又神色詭秘地對着小昭吩咐一番。小昭連連點頭,不時偷偷地扭頭白我一眼,搞得我莫名其妙。過了一會兒,殷素素與小昭商量好什麼後,兩人均詭秘地擡頭望了我一眼,隨後便去準備早餐。我閒得無事,便喚過雙鷹,小犬貓與虎豹們,領着它們一起到桃林中玩耍。
……
用早餐時,謝遜與張翠山不時地與我討論武學,殷素素說了好幾回,我們方纔專心用餐。早餐過後,殷素素起身道:“無忌!你帶我的幾位乖兒媳去四周轉轉。要是她們玩的不開心,你就別回來。”我正莫名其妙呢,小昭一把拉過我,“老公!快走吧!”
匆匆先張翠山夫婦與謝遜道別一聲,我們幾個便在小昭莫名的催促下向古森林裡走去。雙鷹,小犬貓還有虎豹們自己不肯錯過玩耍的機會,一聲不響,默默地跟在我們身後,生怕我呵斥它們回去。
“小昭,你鬼鬼祟祟地作什麼?爲何要我幾個都出來啊?”半路上,我開始對小昭發牢騷。『我還要去海底練功呢!那裡的能量可比空氣中的多,武功練好了,我才衣食無憂。玩嘛,我們什麼時候出來玩不行?』
“老公!你怎麼這樣說小昭妹妹?她叫我們出來玩,也是因爲平常裡,我們大家都很忙。你倒好,不理解不說,還這樣數落她。”杜冷月一臉寒霜,不經意間,竟在嘴角堆出一個可愛的小酒窩。
“就是!老公一點都不懂的浪漫!”其他五女也在一旁幫腔。
我苦笑道:“芷若!你也來排斥老公啊!”
“哼!我永遠都與幾位姐妹們戰在一條線上,你說小昭妹妹,我當然不願意了!”周芷若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活潑。
“好!好!好!聽你們的,我投降!”我舉起雙手。
“老公!是婆婆非要讓我們出來的,她說這樣,你纔能有機會多和白妞,小月,芷若三個姐姐親近。”小昭偷偷對我傳音道。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不悅,反而偷偷地對我眨了一下眼睛。
“哦!這樣啊!老婆!你真好!老公今後一定會好好疼愛你。剛纔是老公不好,你千萬別生氣啊!……不過,娘也真是的,才說的事情,她怎麼就這樣着急呢!”我傳音與小昭偷偷地聊天。
“媽呀!蟲子!”吳小菊突然大聲喊道。她旁邊的杜冷月與她同時大叫了一聲,然後連忙退了數步。
我聞言一看,原來是一隻不知名的爬行小蟲。正要踩死它,小白忽然上前阻止我,隨後轉身對着小蟲靜靜地呆了幾秒鐘,不一會兒,小蟲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
“小白!你搞什麼東東?難道你看着那隻小蟲,它就會自己走掉啊?還是它本來就要爬走?”我輕輕地推了小白一把。
“哎!主人!難道你不知道麼?我能通很多小動物的語言。我剛纔站着沒動,並不是沒有做什麼。我那是在用腹腔發出一種人耳聽不見的聲音,可小蟲子卻能明白我的意思。”小白越說越得意。
“真的!假的!那樣的話,你豈不是能和蒼蠅,蚊子交流了。以後,我們家就不用怕有蒼蠅和蚊子來干擾了。還有那些讓人噁心的蟑螂,你就可以同它們交流,讓它們遠離我們家了?”杜冷月一直都對雙鷹耿耿於懷,所以,只要有機會,她就會找雙鷹的茬兒。
“嘿嘿!小月姑娘說的真對!我在不會說人語之前,就能和許多小動物交流。小白的本事就更不用說了,有很多小動物的交流方式,還是它教我的能。”小黑搶口道。
“我說二姐,你就別和雙鷹過不去了,小心它們到時候招呼那些小蟲子來抱負你。你想想,任你武功再高,如果有成千上萬的蒼蠅,蚊子還有蟑螂爬在你身上,那種感覺多麼可怕!”我打趣道。
“如果把這些蟲子用到戰爭上,我們或許能夠兵不見仞地贏得很多場戰爭呢!”周芷若忽然突發奇想。盯着她讓人癡迷肌膚和玲瓏有型的身材,我感到一陣歡快,『原來她這麼可愛!我的命真好!』周芷若剛說完,隱隱感覺有什麼不對,扭過頭來,卻發現我色迷迷的眼神,臉一紅,便扭過頭去,裝作沒事一般。
“如果真是那樣,以後,敵軍的情報,我們都可以弄些小蟲子去偵探。那樣,小蟲子們告訴雙鷹,再讓雙鷹翻譯給我們,不就成了麼?”吳小菊也加入到了天方夜譚當中。讓我吃驚的是,她可愛迷人的臉蛋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先前對於蟲子的恐懼,早已經被周芷若的創意給吸引沒了。
話一有了開頭,衆女便沒個停止,紛紛幻想着如何利用蟲子和動物之類的事情。我在旁邊一言不發,靜靜地聽她們說。“幾位姐妹們,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重要的一點,那些小動物可是聽不懂人話,讓它們瞭解人的意圖就更難了。再說,人都聽不見有些小動物交流的聲音。那小動物要想聽見人類的聲音,是不是也不太可能?”郭師師忽然擡頭,小聲而響亮地說道。
“嗯!這個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我們的四隻小犬貓便能完全聽懂人話了,只是它們不會說。我們現在說的話,它們可以完全翻譯給雙鷹聽。”小昭輕理飄過耳邊的秀髮。
“嗯!對!小昭姑娘說的沒錯!只是,要想訓練好那些蠢笨的小蟲子,我們就沒有什麼把握。如果說是小老鼠呢,我們倒是可以保證教會它們聽懂人語。”小白接腔道。
“不行!如果那些老鼠們真的能聽懂人語,以後一旦沒了人的管束,那豈不是要禍國殃民。”馬芝蘭微鄒柳眉。我第一回發現,她鄒眉的時候也那麼迷人。
“這個再簡單不過了,我們可以讓雙鷹抓住幾萬只老鼠,然後不管公的還是母的,全都給它們喂上絕育的藥。日後,即便是它們脫離了我們的管束,也一樣沒什麼大的前途。”杜冷月冷豔的面上多了淡淡的一絲笑意。
“那樣做,是不是有點太不人道了?”馬芝蘭又是一鄒眉頭。
“芝蘭姐,老鼠可是壞東西,那可是禍國殃民的。有什麼人道不人道之說?”吳小菊笑道。馬芝蘭忙拍額頭道:“呵呵!看我,竟然把老鼠當成人看了。”
就在我們一行人有說有笑的時候,白妞忽然說道:“讓我說,讓雙鷹幫我們訓練出成千上萬的野獸來,這樣,我們省得犧牲士兵。這纔是最人道的事情呢!”說完,那雙銳利的眼睛似乎真的看到野獸隊伍一般,偶爾幾縷陽光灑進森林,射在她晰白如玉的肌膚上,看得我心裡一陣酥癢。其他六女一聽白妞的話,便都來了興趣,忙圍到她的周圍發表自己的看法。
“哎!我們雙鷹真的是命苦!只是不知道,幾位主人會怎樣謝謝我們?”小白搖頭晃腦地,一副沮喪模樣。
“哼!現在兵荒馬亂的,你們也不是隨時都能夠找到好吃。有我們在,你們想吃什麼東西沒有啊?還講條件!”郭師師嬌聲呵斥雙鷹道。雙鷹也知道郭師師是假裝生氣,與是便沒完沒了地與她貧嘴起來。惹得衆女一路笑個不停。
“糟糕!我們好像迷路了!”小昭突然喊道。
“沒事!有我和小黑在,怎麼可能會迷路呢?再說,我們主人不也一樣可以在空中飛麼。”說着,小白喚起小黑一起便要向空中飛去。
“等一下!別亂動!”小昭喊道。雙鷹一驚,撲騰起的翅膀連忙收了回來。
我驚道:“小昭!怎麼了?你可別嚇唬我,說真的,以前在冰火島這麼多年,我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小昭盯着四周的樹木半天,隨後道:“老公!我們好像被困在一個神秘的大陣當中了,如果我沒說錯,雙鷹飛出去後,便再也找不到我們了。”她話聲一落,我們心裡突地一怔。
“小昭,既然你懂陣法,不如你在前面帶路,我們在後面跟着。”吳小菊道。
小昭猶豫了一下,隨之點頭道:“好吧!只是,這種陣實在是怪異。看了這麼久,我一點門道都沒有看出來。你們把小犬貓和虎豹們看好,千萬不要讓它們亂跑!小白!小黑!你們也一樣,千萬別亂跑。”雙鷹連忙點頭。小犬貓們似乎明白了小昭的意思,對着在一旁的虎豹們吼了幾聲虎語和豹語,虎豹們便不再嬉鬧,緊緊地跟在小犬貓身後。
“太好了!以後訓練野獸的事情,就可以交給這幾隻小貓咪了。我與小黑只需要把野獸的語言交給小貓咪們就可以了。”小白似乎忘記了此刻身在何處。它話一落,小犬貓們又與它吵了起來。
“夠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鬧呢!你們眼睛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主人?”我心裡有些着急,不勉會有火氣。雙鷹與小犬貓們立刻安靜下來。
結果,我們在小昭的帶領下,在神秘的大陣中反覆穿梭。走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我們又回到了原處。失望中,我們接着走,逐漸地,我們先前的標記都沒有了。但是,我們依舊沒有走出大陣。
“怎麼辦?老公!小昭對於這個大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最頭疼的是,這裡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東西。否則,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離開這裡了!”小昭無奈地望着我。其他六女均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有危難的時候,女人通常都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我安慰衆女道:“老婆們!不用擔心,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最關鍵的,我們要有一顆永不放棄的心。”七女望我的眼神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你們沒有吃的,我們可是有!看我的!”我們身後的小白抓住了一隻從它身後穿過的小老鼠。眼見小老鼠就要死在小白的爪下,吳小菊忽然喊道:“小白!別殺死那隻老鼠!”小白聞言,連忙用爪子踩住小老鼠的尾巴,讓它動彈不得。慌亂中,小老鼠吱吱地叫個停。
“三妹!你莫不是你想吃這隻老鼠?”杜冷月在這個時候打趣道。我與其他衆女一陣大笑,先前心裡的擔心都暫時忘到了一邊。
“討厭!二姐!那麼噁心的東西,我纔不吃呢!我是想到了出陣的辦法了。”吳小菊白了杜冷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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