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整個武城的東面佈局嚴整,莊嚴肅穆,高四十多米,寬一百米的城牆上,每隔一公里,便有一座供看守休息居住的崗哨。如此,一直向南北兩方筆直延伸而去,一直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崗哨頂端僅供兩人站立的崗亭周圍,用的是展翅飛等人新研究出來的透明玻璃。更爲耀眼的是上面定定站立的兩名女兵,分別面朝東西背對而立,身上黑色緊身衣把她們玲瓏凹凸的身材體現的淋漓盡致。她們身上併發出戰無不勝的氣勢,讓在初到武城的武者均在心裡一陣震驚。『她們的武功會有多高?……』
人們逐漸把視線再次轉移到城牆以東的平原上,只見寬廣的石板道路兩旁是一望無際的麥田與一種不用澆水的水稻田。忽然,人們看見了無法理解的一幕,在田地裡工作的農民們不但個個興高采烈,而且,不時地,還會有一些頑皮的小孩施展輕功在田埂上來回追逐嬉戲,打鬧玩耍。不時地,便會有《陽光訣》與《燦爛記》中的招勢在他們手上靈活地用出。農民漢子發現了,狂怒,放下手裡的活兒,腳下一點,幾個空翻,便把玩耍的小孩擒到手裡,
“混賬東西!要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們幾個臭小子,不好好幹活,萬一弄壞了莊稼,老子就罰你們抄寫《和平聖典》一千遍。”說着,便把小孩們扔到空地上。機警的小孩們忙使出‘千斤墜’穩住身子。
“爹爹!您想摔死孩兒們啊?教皇命我們習武可是爲了強身健體,光大我漢人的江山。可不是讓您欺負小孩子的!再說,孩兒們對招,也是爲了日後在江湖上行俠丈義,爲了在江湖上做一名真正的俠者。”
農民漢子不怒反笑,“說的好!教皇命我們習武難道是爲了讓我們在田間玩耍的麼?難道你們都忘記我們一家人忍飢挨餓的日子麼?行俠江湖?若干年後,我漢人均有一身武功,哪裡還需要你們去行俠江湖?如今天下大亂,人民流離失所,我們應該做的,便是多種莊稼,以便能讓天下更多的窮人吃上糧食。孩子們,記住,萬萬不要學現今武林中的一些門派中人,他們只知道練武,然後又想從像我們以前一樣的弱者身上找到平衡,找到自尊。以前,你們也見過不少所謂的俠者,他們能帶給天下人什麼?在爹爹眼裡,他們連狗屎都不如!”
機警的小孩無言以對,對農民漢子拱手拜道:“爹爹以德服人,孩兒們都記下了!”說着便對另外幾個小孩道:“弟弟,妹妹們!咱們幹活去!誰的速度慢了,就罰抄聖典十遍,否則,……”他的聲音逐漸無法被衆人捕捉到……
在石道上站着的武林各大門派的人幾乎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當中,幾乎全部都是由神醫堂疏通了全身的經脈。並且,他們也都練過了《陽光訣》與《燦爛訣》。可看到那幾個孩子使的招勢,又聽到農民漢子的話,有不少人均在心裡感到陣陣失意。『武林變了!難道,我們真的是想在弱者身上找到平衡麼?我們能給天下人什麼?……』
回過神,衆人繼續把目光放在田間。幾條寬大碧綠的清河把田地分成了大小若干個板塊,在板塊的中間,是排列整齊的小樹林。一株株小樹枝尖上冒出稀蔬的幼小綠芽說,正在向人們證明這些小樹林是今年才種植的。僅僅看到東城外的田地,衆人已經在心裡嘆道:『難怪大量的災民涌進漠南!這裡並非是鳥不拉屎的地方。田地裡有我見過最大的麥穗和稻穗,還有很的我們沒有見過的糧食。換作是我,我都想在這裡居住,更何況是這些難民!』
見衆人已經感慨的差不多了,在他們一副絕不相信的眼神中,我腳不點地,膝不彎,從平地上翻身緩緩飛到百米高的門樓上,凝集內力朗聲說道:“很榮幸!在這被認爲是蠻荒之地的漠南與各位相遇!在下很驚慌,深怕待慢了各位。因爲各位要比預約的時間早到了半個月。不過,沒有關係!中原以及西域各大門派的別院早已提前完工,並且,維護着各大別院的安全武城外城也已提前四個月完工了。
今天,是我武城正式剪綵,開門入住的時刻。既然各個門派的人均到齊了,那麼,現在就有請各個門派的帶頭人來與在下剪綵。同時,在下鄭重邀請井壁親王的親衛軍首領鐵頭將軍與我等一起剪綵。”說着,也不理會衆多武林人士對蒙古人的指責與唾罵,我便從樓上緩緩落下。
“各位!這位鐵頭將軍是蒙古軍中唯一一個沒有殺過一個漢人的蒙古人。並且,各位在通過庫侖城境界的時候,各位的安全都是由鐵頭將軍負責的。所以,還請各位給在下一個面子。”
衆派的掌門以及領頭人商量了一陣,隨後便不再與龍霸計較。
緊接着,少林掌門空聞被請到了我的右邊。“很高興少林能看得上在下爲少林寺修蓋的別院!”
“張幫主!客氣了!出家人不打誑語,我等提前到來,一是本派來完了沒有別院可分;二是怕井壁的軍隊會帶給我們麻煩;三是爲早日親自向張幫主表達本派弟子被疏通經脈的感激之情。今日看來,我等的前兩條擔心都是多餘了!”空聞內力雄厚,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有不少門派的人在心裡罵空聞,『該死!前兩個理由說出來,也不怕天下人笑話!你怎麼不說第四個理由:消滅邪教!』
我大笑道:“方丈當真是得道高僧,放眼天下,又有幾人能與方丈一樣表裡如一!?晚輩佩服!”說着,我拱手對空聞拱手一拜。
空聞忙客氣了一番,“貧僧佩服張幫主纔是真的!僅僅十年的時間,張幫主不但創建了武林中最大的幫派——兄弟幫,還建了一個讓我漢人揚眉吐氣的和平教。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
接着,武當代表張松溪從人羣中被請了上來。早已見到我的他,一直沒有機會與我招呼。此刻見到我,他再也抑止不住激動的情緒,上前一把摟住我,“無忌!四師伯想死你了!你太師傅也常常會提及你。你的各位師叔,師伯們也都十分的想念你。”說着,他的眼睛便溼潤了。沒有子女的他,一直把我當成親生兒子一般看待。平日,他就是有機會見到我的七位老婆中的一位,也會禁不住多聊幾句,以從她們身上得知更多我的消息。
扶着張松溪的肩膀,我神情激動道:“四師伯!是無忌孩兒不對,這麼年,都沒有上山上看你們。還請四師伯原諒!”
與我又盤旋了幾句,張松溪後退幾步,對我拱手拜道:“武當代表張松溪見過張幫主!”
我還禮道:“晚輩張無忌見過張四俠!”說着,張松溪便被請到了空聞的右邊站着。
這時,峨嵋代表李山杏被請上前來,若隱若現地對我拋了一個媚眼後,她拜道:“峨嵋代表李山杏見過張幫主!家師讓我帶她老人家感謝兄弟幫爲我派弟子疏通經脈之情,再謝過張幫主爲我派賜別院之情。”她的聲音若天籟之音,媚得我心裡一蕩。『這個騷娘們!都做了妮姑了,還這麼騷!看來身上的穴道早解了!』
對李山杏還過禮後,她被請到張松溪右邊站着。接着,青城掌門唐越禮,華山掌門劉鵬飛,崆峒代表五老之一的宗維俠,崑崙掌門何太沖,青海靈劍門掌門李朝陽,……他們一一往右邊排開。
忽然,刀拉的母親李賽花親自領着一位彪悍兩者走的我面前,這個老者的混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帝王般的氣勢,看到我以後,他身上的那股氣勢被我緩緩壓了下去。“幫主!這位在屬下的爹爹李海霸,現在是龍海幫幫主,多年來,他老人家一直在海外中華島經營,如今得知屬下在兄弟幫就職,又知道幫主爲江湖各大門派修蓋別院,所以一定要幫主給龍海幫一座別院。屬下勸都勸不住,這不,屬下只要帶爹爹過來了。還請幫主原諒屬下善自離幫之罪!”
她話一落,江湖一些資深人士均震驚了。『天那!他就是三十年前被綠林江湖自殺的李海霸麼?沒想到在南洋大力救濟我漢人的龍海幫竟是他組建的。』
我還沒有回答,在城牆上觀賞武城的刀拉聽了李賽花的聲音後,腳下一點,整個人如鷂子般,幾個翻身,便輕飄飄地落在了李賽花的身邊,抽噎道:“娘!娘!是您麼?刀拉好想念您老人家!”
在我右邊的各派掌門與代表們均被刀拉的輕功折服,『他的輕功雖比不上張無忌,比起我們卻不知道強了多少!他是怎麼練出來的?』
站在明教隊武中的明教教主楊霄盯着‘青翼蝠王’韋一笑道:“蝠王!現在看來,你的輕功不僅僅是不如我楊霄!就那個大塊頭,都要比你強上三分。更不用說兄弟幫的張無忌了!”
韋一笑一副猴樣,兩眼一翻,瞪着楊霄道:“好你個楊霄,虧我小老兒拼死扶你坐上了教主之位。哼!若不是兄弟幫的神醫堂爲你打通了經脈,你的輕功何時好過我了?說起來也怪,我教弟子均受了神醫堂的好處,唯獨我韋一笑,一身破病,他們就是治不了。最讓老子生氣的是,他們竟然只讓我喝長畜牲的血,還在老子身上下了禁。若不是念到他兄弟幫有恩於我明教,老子早就翻臉了。看來,我青翼蝠王在江湖中就要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楊霄笑道:“他兄弟幫的弟子,哪一個輕功不比我們強!?就算你翻臉,又能如何?”
韋一笑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瞪着楊霄翻白眼。
這邊,李賽花大驚,盯着刀拉看了半天,“天那!這……這……是我的兒……刀拉麼?短短一段時間不見,竟然變帥了。還會講人話了!太好了!太好了!唔唔唔……”說着,便忍不住摟着刀拉痛哭起來。她身邊彪悍的老者,先是一皺眉,隨即在心裡念道:『這就是我的野人外孫麼?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這麼大的塊頭,竟有如此高的輕功。就是賽花的武功已足以笑傲三十年前的江湖,沒想到她的兒子比她厲害了更多!這定是兄弟幫幫主張無忌的功勞。難得!難得!』
就在刀拉他們一家人敘舊的時候,張松溪偷偷地告訴我李海霸的事蹟。三十年前,因爲被仇家自殺,李海霸一家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後來,中原江湖中人逐漸知道了遠在南洋的海外,有一個叫做中華島的地方,這裡有一個屬於漢人的三萬人組成的大幫派——龍海幫。由此,經常都有一些在中原混不下去的武林人士,還有一些被蒙古朝廷追殺的人都冒死投奔中華島。久而久之,中華島變成爲一個小國了。李海霸自這個小國的土皇帝。
片刻後,李海霸對我跪拜道:“龍海幫幫主李海霸見過張幫主!從今天開始,我龍海幫正式消失,在海外的中華島上只有兄弟幫的龍海堂。還請幫主收留!”
李賽花一怔,『爹爹不是說也要在武城建立一個自己的門派麼?怎麼又要效忠兄弟幫了?難道是見了刀拉的緣故?』
我心頭一動,『老子的海上勢力相對來說還畢竟薄弱,有了李海霸的人,還愁日後的海上霸權不在老子的手上麼?』
有意顯露武功,我意識一動,從體內涌出兩個金黃色的真氣組成的大手,輕輕地扶起李海霸,我身上的帝王氣勢再次發出,“哈哈!歡迎李前輩返回中土。希望有朝一日,李前輩能與晚輩一起把海上所有的地方都變成我漢人的天下。”
李海霸深受我的氣勢感染,豪氣博發,一臉義氣道:“我龍海幫終於找到了真正能領導我們的主子了!請幫主放心,在有生之年,屬下定然會爲了天下漢人化鞠躬盡瘁。”
看到意氣風發的我與李海霸,在不遠處的龍霸混身涌出一股永不消滅的激情。『爲了讓全球都成爲我漢人的天下,我龍霸定會用盡畢生的最後一絲力量,來爲這個理想獻上一份力量……』而在場的各門派中人,已經有人起了加入兄弟幫的想法。以湯和爲代表的興華幫,見到此情此景,均開始從新衡量他們對我的認識。最後,湯和心裡一陣莫名其妙的失落:『我們興華一直在路上週旋於明爭暗鬥的碰到一起的正邪兩派,想方設法地化解他們一次比一次厲害的衝突。現在看來,似乎全是爲張無忌服務了!……見到今天的這個場面,不知大哥會做何感想?』
……
一一見過正派掌門與代表後,我開始接見邪教中人。我最先接見了邪派明教的楊霄,依次是讓我最爲意想不到的天鷹教教主殷天正我的外公。就在我感覺到親切的時候,這個彪悍,霸氣十足的白髮老人很飄逸地站到我的面前,拱手道:
“老夫天鷹教教主殷天正見過張幫主!”
衆人大驚!『爲何做外公的與外孫會這麼疏遠?難道他們有很深的誤會?』
我還禮道:“晚輩見過殷教主!”說着,我便走到殷天正前面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這些天,由於幫中事務繁忙,孫兒一直未能去天鷹教拜會外公與外婆兩位老人家。還請外公原諒!”
殷天正並不答話,兩眼赤紅,靜靜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我。一旁的楊霄推了殷天正一把,“殷老哥!跪在你面前的不僅僅是兄弟幫的幫主,而且還是和平教的教皇,你可別太過分了!”
殷天正瞪了楊霄一眼,然後上前扶起我,狠狠地在我肩膀上拍了幾個巴掌,道:“好啊!好啊!素素給老夫生了個好外孫!”隨後發怒道:“你這孩子,回中原這麼多年,竟然從來不想着去探望一下外公與外婆。你外婆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就想着能夠見你一面,若不是殷離對我說起你,我還真不敢相信這兄弟幫竟是你創下的。”說着,便緊緊地摟住我的肩膀……
最後,所有正派人士的掌門人與代表們均站在了我的右邊,而以楊霄爲首的所謂邪中人,均被安排到我的左邊。在我的一聲令下,我與正派的三十多個幫派,邪派的三十多個幫派,鐵頭將軍‘鐵頭’一起,在衆人的歡呼聲中,剪開了手中的紅綵帶。
緊接着,在我的帶領下,身後跟着兩萬餘江湖人士進了全新的武城。進得城來,衆人被漠勝男帶人分成每一百人一個團隊。而我則是與衆掌門與代表在一起。一路行來,印入人們眼中的是乾淨清爽的,規劃整齊的一幢幢高大輝煌的古式大樓。每幢大樓均雄偉高大,金黃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輝煌。鬥角飛檐,雕樑畫棟,使樓前大殿更顯氣勢非凡。衆人心裡同起一個疑問:『一個幫派只給他五十萬兩白銀,任何一個別院,最少也要兩百萬兩白銀。加上裡面的裝飾,還有每個別院裡帶的百畝麥田,稻田,什麼冬天還能種菜的大篷,果園等等。兄弟幫的開銷就更大了!張無忌到底要做什麼呢?』
在衆人的疑惑中,我們來到了武城的中央,印入我們眼中是城中最大的一幢建築,威嚴,豪氣十足,給人一種道不出的偉岸與神聖。只見一排臺階一直延伸到四米左右的建築物大門口,在大門的最頂端,裝有一個很大的鐘表。衆人大驚!『這不是《和平聖典》中畫的那個能精確表示時辰的東西麼,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在鐘錶的下方,是用黃金寫成的‘和平教’三個大字,在大門的兩旁,是一副對聯:
天當棋盤星作子,和平教敢下
地作琵琶路當絲,兄弟幫能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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