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面黃肌瘦的少年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無神地望了我一眼,說道:“就你這樣,也想爲人治病麼?真是笑話,如若你治好了我劉伯溫的病,我這一輩子都給你做牛做馬。”說完,這少年就閉上眼睛。不再發一言。
我站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驚歎道:“什麼?劉伯溫!他就是明朝的開國功臣之一的劉伯溫!怎麼和我想的不一樣呢?就他現在這個混吃等死的樣,怎麼也不像是一個能與三國時期的諸葛亮相比的宰相?也許另有隱情吧!”
“這位兄弟,治病救人也需要病人的配合。如果你一心想死,我當然是救不了你。”想了老半天,我才說了這麼一句。要是換做我以前的脾氣,不把這個所謂的劉伯溫罵的半死纔怪。
“我活的好好的,爲什麼要想死啊!只是,我劉伯溫的病,不是你這樣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治的好的。就是你師傅胡青牛來了,也是一樣沒有希望的。我都說了,讓這位小姐不要管我,可他們就是不聽,非要把我擡到蝴蝶谷不可。哎~~~~~~!算了,反正都是死,死在哪裡都一樣。”劉伯溫說話的時候,連眼睛都懶得睜了。
馬芝蘭走到我身邊說道:“兄臺,還是算了吧!我們還是見到你師傅再說。否則,天都快黑了。”
看着馬芝蘭,我強行壓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的想法有絲毫的泄露。因爲,在知道她的名字以後,我就忍不住開始幻想起來:“天啊!這就是明朝的第一位皇后,太有味道了。這樣的女人,我張無忌怎麼能夠讓給朱元章呢?”
我點頭道:“這位小姐說的對,我們還是先回蝴蝶谷的好。至於這位劉伯溫兄弟,也一起擡着去吧。反正,我師傅也是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和這個劉伯溫倒是挺投緣的。或許,我師傅能夠醫好伯溫兄弟的病呢。”
馬芝蘭與她的幾個隨從聽了我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劉伯溫,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緊閉着眼睛,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胡青牛爲人看病的廳堂。
“無忌!這些都是什麼人?”胡青牛一臉的不高興。
我連忙說道:“師傅,這些都是我兄弟幫的朋友。到蝴蝶谷,一是看看弟子,二是想讓師傅看病。”
“看病?你說這個躺在地上的少年麼?”胡青牛問道。
“是啊!師傅!”我回道。
“混賬,我的醫術你也學到了十之八九。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小子根本就是裝病。”胡青牛板着臉說道。
聽到胡青牛的話,躺在地上的劉伯溫一屁股坐了起來,不服地看着胡青牛說道:“你治不了我的病,你就說治不了。你怎麼能夠說我裝病呢?你知道我哪裡有病麼?”
胡青牛正想發脾氣,突然間想到了我送給他的那兩本書。於是,坐到桌子旁邊,對劉伯溫說道:“你坐過來,對我說說你的病情。能不能治,等你說明白了,我胡青牛才知道能不能治。如果沒說錯,你是心理有病吧!”
劉伯溫一驚,坐到胡青牛的對面。朗聲說道:“神醫,真是神醫!竟然能夠看出我的病因,那麼胡前輩定然有辦法醫治了。”
胡青牛板臉說道:“這心理的治療,我也是最近一年才從我徒弟那裡接觸到。能不能治好,那就不敢保證了。”
聽到胡青牛這樣說,馬芝蘭與她的幾個手下均在心裡納悶道:“怎麼是師傅從徒弟那裡接觸到的?”似乎,他們都沒有想到劉伯溫是在故意找麻煩。
緊接着,劉伯溫把他的心病通通說了出來。胡青牛想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起身說道:“你的病,我治不了。看看我徒弟有沒有辦法吧!”說着,頭也不回地向內屋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納悶道:“他的這種病,那怕是南洋最好的心理醫師也未必醫的好。看來,我胡青牛還算不上是什麼神醫。”
我聽了劉伯溫的話,心裡也納悶道:“看樣子,劉伯溫是真的有很大的心理阻礙。不像是故意爲難人。真是搞不明白,他怎麼會有這麼嚴重的心病。”
馬芝蘭與她的隨從就更加納悶了,均在心裡笑道:“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病,就算是一個布衣平民,也不會得這樣奇怪的心病。”
劉伯溫失望道:“就連江湖聞名的胡神醫都治不好我的病,我命不久已!”
我哈哈大笑道:“我說劉瘟神,你別那麼寒心好不好?我這個神醫還沒說治不了呢。”
舉止大方得體的馬芝蘭被我的話逗笑了,陳德大笑道:“我說小神醫,你怎麼隨便給別人起名字?明明是劉伯溫,怎麼一下子就變成劉瘟神了。”見到我們大笑,劉伯溫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在這時,楊不悔走進來對我說道:“無忌哥哥,你又講故事了麼?”我還沒有回答,楊不悔又望着馬芝蘭嘆道:“哇!這個姐姐好漂亮。”馬芝蘭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抱起楊不悔,在她臉上親一口,說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你也很漂亮,知道嗎?”
紀曉芙與周芷若這時也走了進來,見到滿屋子的陌生人,周芷若不自然地走到我身邊。紀曉芙說道:“不悔,快下來,別把姐姐的衣服弄髒了。看你,滿身的灰。快下來!”說着,就走上前去把楊不悔抱了下來。
我連忙說道:“姑姑!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您先帶不悔與芷若去休息吧!”
“無忌,你晚上還沒有吃飯!廚房裡給你留了很多,呆會兒,你和你的幾位朋友一起隨便吃點吧!”說着,紀曉芙就領着楊不悔與周芷若回屋休息去了。在蝴蝶谷的這段時日裡,紀曉芙漸漸把蝴蝶谷當成了自己的家。
“無忌兄弟,多有打擾,真是過意不去。”馬芝蘭一邊說,一邊在心裡感動道:“張無忌說我們是他的朋友,恐怕也是爲了讓胡青牛能夠爽快地爲義父治病。”
我哈哈一笑,說道:“這樣吧,以後你叫我無忌,我叫你芝蘭姐。這樣行麼?無忌認爲,既然是朋友,就不用太客氣。至於這幾位兄弟,無忌就直呼姓名了。”
馬芝蘭立刻就體現出男人的豪爽,她朗聲言道:“好啊!無忌兄弟,芝蘭求之不得!”
……
蝴蝶谷,明亮的月光照射在一片空地上。一張擺滿了菜餚的桌子旁邊,我與馬芝蘭、她的隨從,還有木頭樁子一般的劉伯溫,在一起把酒當歌,好不熱鬧。
“無忌兄弟,你有這麼好的身手,何不跟隨我們郭子興將軍一起,在沙場上狂殺蒙古韃子,那是何等的榮耀。”陳德藉着酒勁說道。此時,他的眼睛裡沒有馬芝蘭的存在了。
“哼!武功高強有何用?他解救不了成千上萬身在水深火熱中的百姓。”在一旁喝悶酒的劉伯溫喏喏道。
“喂!我說你這個瘟神,你心裡有病,難道也想我們跟你一起病麼?”陳德見有人唱反調,就極不高興地吼了一句。
劉伯溫不理陳德,只是一個勁地喝着悶酒。
“無忌兄弟,你還可以把你的武功傳授給我們。這樣,我們就有更強的力量殺韃子兵了。”陳德突然又冒出一句。
“哎!沒腦子的人就會這樣想。真的等到你們把功夫練好,只怕這些百姓早已被蒙古韃子給殺光了。”劉伯溫冷不丁地又來了一句。
陳德一拍桌子,發怒道:“臭小子,不給你點顏色,你真是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說着就要揍劉伯溫。
馬芝蘭平靜地說道:“陳德,你坐下。別忘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如若驚動了胡青牛神醫,就不好了。”
陳德被馬芝蘭這麼一說,連忙點頭道:“小姐!是!”
馬芝蘭接着向我說道:“無忌兄弟,爲我義父看病一事,還請多向你師傅說說。”
我點頭道:“芝蘭姐,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無忌兄弟,你什麼時候能把這瘟神的病給醫好,否則,我陳德早晚會揍他。”說罷,陳德狠狠地瞪了劉伯溫一眼。
我安慰道:“你們放心吧!無忌定然醫好劉伯溫的病。因爲,伯溫兄弟的病因,無忌已經掌握十之八九了。”
…《我成了張無忌》QQ羣:52872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