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間就到了我九歲的生日。這一天大家坐在石洞裡說些江湖趣事,我在一旁聽着,忽然就想起自己前世的經歷來。望着洞外碧波盪漾的小湖,我的思緒也漸漸飄飛,好懷念那在北京做DJ的日子,那個時候我好風光,每天都有泡不完的美女,開不完的心。又想到自己轉世前的那一幕:在河邊,我隨意地和一個女孩進行着最原始的本能。在灼熱與激情中,在震撼與顫抖中,我雙手死死的抓住她的隆臀,低吼着將自己的生命精華噴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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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得入迷的時候,有人輕輕搖了搖我,我定了定神,纔看清是殷素素。殷素素憐愛的樓着我說:“無忌!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你義父問你想不想再聽故事?。”
我拍着手嚷道:“好啊!好啊!義父好久沒給我講過故事了。無忌要聽!義父,你快講啊。”
謝遜卻沉默着,片刻後才說道:“無忌!義父今天說的這個故事,你一定要牢牢記着,孩子,不久你就要回歸中土了,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中原。我們要提前做好一個大木排。要是咱們的大木排在海中沉了,或是飄得無影無蹤,那也罷了,一切休提。但若真的能回中土,我跟你說,世上人心險惡,誰都不要相信。除了父母之外,誰都會存着害你的心思。就可惜年輕時沒人跟我說這番話。唉,便是說了,當時我也不會相信。
“我在十歲那一年,因意外機緣,拜在一個武功極高之人的門下學藝。我師父見我資質不差,對我青眼有加,將他的絕藝傾囊以授。我師徒情若父子,五弟,當時我對我師父的敬愛仰慕,大概跟你對尊師沒差分毫。我在二十三歲那年離開師門,遠赴西域,結交了一羣大有來歷的朋友,蒙他們瞧得起我,當我兄弟相待。五妹,令尊白眉鷹王,就在那時跟我結交的。後來我娶妻生子,一家人融融泄泄,過得極是快活。在我二十八歲那年上,我師父到我家來盤桓數日,我自是高興得了不得,全家竭誠款待,我師父空閒下來,又指點我的功夫。哪知這位武林中的成名高手,竟是人面獸心,在七月十五日那日酒後,忽對我妻施行強暴……”
張翠山夫婦同時“啊”的一聲。我靜靜地聽着,知道義父還有很多話要說,而我也早就計劃好趁着這個機會來化解義父的仇恨之心。也順便把娘失手傷到三師叔俞代巖的事情給化解了,否則,太過迂腐的爹一定會做傻事,我可不希望悲劇再次發生在我的親人身上。
謝遜繼續說道:“我妻子大聲呼救,我父親聞聲闖進房中,我師父見事情敗露,一拳將我父親打死了,跟着又打死了我母親,然後抓起我未滿週歲的兒子謝無忌,將他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團。那時我瞧見這等情景,嚇得呆了,心中一片迷惘,不知如何對付我這位生平最敬愛的恩師,突然間他一拳打向我的胸口,我胡里胡塗的也沒想到抵擋,就此暈死過去,待得醒轉時,我師父早已不知去向,但見滿屋都是死人,我父母妻兒,弟妹僕役,全家一十三口,盡數斃於他的拳下。想是他以爲一拳已將我打死,沒有再下毒手。我大病一場之後,苦練武功,三年後找我師父報仇。但我跟他功夫實在相差太遠,所謂報仇,徒然自取其辱,可是這一十三條人命的血仇,如何能就此罷休?於是我遍訪名師,廢寢忘食的用功,這番苦功,總算也有着落,五年之間,我自覺功夫大進,又去找我師父。哪知我功夫強了,他仍是比我強得很多,第二次報仇還是落得個重傷下場。我養好傷不久,便得了一本《七傷拳》拳譜,這路拳法威力實非尋常。於是我潛心專練‘七傷拳’的內勁,兩年後拳技大成,自忖已可和天下第一流的高手比肩。我師父若非另有奇遇,決不能再是我敵手。不料第三次上門去時,卻已找不到他的所在。我在江湖上到處打聽,始終訪查不到,想是他爲了避禍,隱居於窮鄉僻壤,大地茫茫,卻到何處去尋?我憤激之下,便到處做案,殺人放火,無所不爲。每做一件案子,便在牆上留下了我師父的姓名!”
張翠山夫婦又一起“啊”了一聲。謝遜道:“你們知道我師父是誰了罷?”
殷素素點頭說道:“嗯!你是‘混元霹靂手’成昆的弟子。”謝遜點點頭,接着說道:“我冒成昆之名做案,是要逼得他挺身而出,便算他始終龜縮,武林中千百人到處查訪,總比我一人之力要強得多。”
殷素素說道:“此計不錯,只不過這許多人無辜傷在你的手下,在陰世間也是胡塗鬼,未免可憐。”
謝遜反駁道:“難道我父母妻兒給成昆害死,便不是無辜麼?便不可憐麼?我看你從前倒也爽快,嫁了五弟九年,卻學得這般婆婆媽媽起來。”
殷素素向張翠山望了一眼,微微一笑,說道:“大哥,這些案子倏然而起,倏然而止,後來你終於找到了成昆麼?”謝遜說道:“沒找到,沒找到!後來我在洛陽見到了宋遠橋。”
張翠山大吃一驚,道:“我大師哥宋遠橋?”謝遜說道:“不錯,是武當七俠之首的宋遠橋。我做下這許多大案,江湖上早已鬧得天翻地覆,但我見師父如此忍得,居然仍不露面,心想非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案,不足以激逼他出來。方今武林之中,以少林、武當兩派爲尊,看來須得殺死一名少林派或是武當派中第一流的人物,方能見效。那一日我在洛陽清虛觀外的牡丹園中,見到宋遠橋出手懲戒一名惡霸,武功很是了得,決意當晚便去將他殺了。”
殷素素自然知道宋遠橋未死,說道:“大哥,想是你突然不忍加害無辜,要是你當真殺了宋大俠,咱們這位張五俠早已跟你拚了命,再也不會成爲結義兄弟了。”
謝遜哼了一聲說道:“那有甚麼忍不忍的?若在今日,我瞧在五弟面上,自不會去跟武當派爲難。可是那時我又不識得五弟,別說是宋遠橋,便是五弟自己,只要給我見到了,還不是殺了再說。”
接着,謝遜又說了他失手錯殺了空見和尚和前前後後的許多事情。但我是連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我突然想到:大概是上天憐憫謝遜的悲苦又或是不滿這個時代的某些人,所以纔有了我的到來。也許我的使命就是譜寫新的歷史吧。
等謝遜都說完了,我插嘴道:“義父!無忌突然想起風清揚老前輩告訴我的一些話,也不知當說不當說。”謝遜怒道:“別學你娘一樣婆婆媽媽!說便是了!”
當下我說:“其實,空見大師的話已說得很明白了。成昆這個奸賊拜了三個高手爲師,義父是打他不過了。而且他的心機也相當狠毒,義父縱然冒他的名聲,但人終究是義父殺的,將來他自然可以澄清。而他欺騙空見大師,讓空見大師白白送了性命,分明是想挑起武林爭端,他好從中混水摸魚。風老前輩說這事他倒知道些原委,只是涉及到一些人的名聲不好說出來,還說空見大師只曉得佛祖慈悲,結果枉送了性命,可見和尚大是愚笨,是千萬不能做的。”
謝遜聽了我說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是的,這和尚都是不吃葷腥,又見不得世面,愚笨之極,所以說和尚是千萬不能做的,做了便要倒八輩子黴。”
聽着謝遜這番言語,我勉強憋着不讓自己笑出來,心裡想:“現在連你自己都這般認爲,將來想必不會做和尚了吧。”轉頭又對着張翠山道:“爹!風清揚老前輩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張翠山一怔,道:“無忌,風老前輩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我毫不客氣地說道:“風清揚老前輩說爹太過迂腐,又不懂得變通。他讓我告訴你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千萬不要太過沖動,還讓我問你一個問題,若你知道了用暗器傷害三師伯的兇手,你待怎樣?”
張翠山咬牙切齒道:“這等血海深仇,自然是一刀殺了。”
殷素素身子一顫,臉剎時白了許多。
我搖搖頭不以爲然道:“爹!您還是忘了風老前輩的囑咐,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先不認真查實清楚便莽撞行事,只會使親者痛仇者快,您認真聽好了,風老前輩說俞三師伯最初是娘用暗器誤傷的。”
張翠山騰的站起,大驚道:“什麼?三師伯是你娘用暗器誤傷的?”他眼睛瞅着殷素素,顫聲道:“素素,是你乾的麼?”
殷素素嬌嫩的臉上死一般的白,她顫聲道:“五哥,我原不想瞞你的,俞三伯確實是我用暗器誤傷的。”還沒等張翠山發怒,我搶着道:“爹,風老前輩讓我告訴你,真正傷害俞三師伯的另有其人,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利用娘來傷害三師伯,這件事情要等我們回到中原自己慢慢查!”
謝遜沉聲道:“五弟,你與弟妹做了九年的夫妻,她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風老前輩神通造化,難道還會編些謊話來糊弄我們這些小輩不成?既然另有隱情,將來回到中原細細查訪,終究能找出真正的兇手,難道當真要讓親者痛仇者快麼?”
張翠山輕輕坐了下來,仔細想了想,嘆了口氣道:“素素,剛纔我太沖動了些,是我的不對,待咱們回到中原,便認真查訪,終究還你一個公道。”
殷素素輕恩了一聲,慢慢偎到張翠山懷裡。這一瞬間,我清楚的知道,我已經改變了他們的命運。我忽然邪邪的想:既然我能改變他們的命運,那別人的命運我是不是也可以操縱呢?哈哈,滅絕老尼姑,我前世的時候就看你很不順眼了,還有丁敏君這個賤貨,老是眼紅別人生孩子。等我回到了中原,就有得你們爽了,嘿嘿嘿嘿!……雲飛語:陽光大大託我幫他修改書中的一些章節,我盛情難卻下答應了下來,由於平時沒有多少時間,所以改得比較匆忙,再加上自身能力有限,難免會出一些紕漏,可能會讓大家有些失望,希望大大的書迷們不要見怪,有什麼意見就提出來。另外我在起點暫時有兩部短篇小說《郭旭傳奇之血牡丹》和《縱慾系列之我劍問情》,同時我構思的一部長篇小說近期也將在起點推出,希望大家也能象支持陽光大大一樣支持我,別的就不多說了,只有一句話:謝謝大家熱心的支持與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