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捷足先登

話音剛落,這邊殷離已經與殷野王對上招。殷野王一招‘鷹爪挑刺’向殷離脖徑抓去,鷹爪未到,幾縷強勁的爪風已經讓殷離背部一陣涼意。腳踩無影步法,殷離忙速退幾步,殷野王的攻擊破滅。殷野王一招未使老,另一招‘鷹爪無影’又接着攻到。剛剛殷離的話讓他半喜半怒,喜的是殷離一直惦記着自己的安慰,怒的是殷離不懂得在衆人面前給自己離面子。所以,他先前的兩招都沒有下殺手,只是以捉住殷離爲目的。就在這時,張無缺的一招‘鴛鴦指路’已向殷野王的腰部攻到。

“混蛋!無缺,你想讓我爹斷後啊?你打他屁股!”殷離對張無缺怒斥道。我心裡好笑道:“殷野王都這麼大的歲數了,孩子也不少了。阿離怕她爹斷後,難道還想要她爹給她娶幾個小媽不成?”

張無缺一招未用老,連忙換了一招‘鴛鴦連踢腿’向殷野王的屁股踢去。殷野王連忙收回對殷離的攻擊,轉身一招‘鷹爪鎖骨’向張無缺的腳踝鎖去,殷離急了眼,她知道這一鎖,張無缺的腳不傷即殘。來不及細想,殷離使出了我才教她不久的一招‘白鶴亮翅’向殷野王的後背推去。由於使的太急,殷離的這招竟然用上了十成的內力。

只見‘轟’的一聲,殷野王的後背重重地捱了一掌,一個踉蹌,殷野王向旁邊側了幾步。收斂不住,殷野王哇地吐了一口鮮血。張無缺見此情景,連忙向後退了數步,以表和自己沒有關係。

殷離愣了一下,隨後大呼一聲‘爹!’,不顧一切地向殷野王懷裡撲去。本想借此擒住殷離,見她滿臉的淚花,殷野王忍不住一把摟住殷離。

“爹爹!阿離不是故意的。”說着,殷離便嚶嚶地爬在殷野王的肩上大哭起來。

殷離這一哭,把殷野王心中多年的仇恨給淡化了。輕拍着殷離的肩膀道:“阿離!乖!爹爹沒事!不哭了!”不覺中,殷野王的腦海印現出曾經懷抱着殷離,哄她開心的畫面來。突然,他面色一怒,對着張無缺大聲說道:“小子!過來!”

張無缺看了我一眼,我點頭讓他過去。

“跪下!”見張無缺走到跟前,殷野王威嚴地說道。爬在他懷裡的殷離擡起頭,不解地看着殷野王,眼睛裡充滿了期求之色,生怕他傷害到張無缺。

見張無缺沒有動靜,殷野王怒聲問道:“怎麼?你不給我打聲招呼就娶了我的女兒,現在你不僅不叫我一聲‘爹!’,是不是給我磕三個響頭都不可以?”

精靈的張無缺喜出望外,連忙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說道:“無缺見過爹爹!”殷離聽到這裡,便開心一笑。

“你起來說話!”殷野王滿意地說道。

“是!”說着,張無缺便站了起來。

“主人,我們回來了!”就在這時,黑白雙鷹與四隻小犬貓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此時,它們正向我走了過來。殷野王臉色一愣,在心裡納悶道:“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人?武功高到隨時有內力護體不說,就是手下這兩隻神鷹也是百年難得一見!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它們竟然能說人話!”

見雙鷹與小犬貓的出現打攪了殷野王的注意,我對小白說道:“你們老時地站在我身後,沒我的允許,屁都不要放一個。”見我說的嚴肅,雙鷹與小犬貓蔫蔫地走到我的身後,不再發出動靜。

殷野王收起好奇之心,接着對張無缺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有什麼能力照顧好我女兒?要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

“爹!晚輩叫張無缺。從小以打獵爲生。最近,晚輩才學了武功。晚輩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在江湖中闖出一片天地。晚輩相信,只要是阿離想要的,我都可以幫她得到。”張無缺不卑不亢地回道。

“什麼?最近才學的武功?怎麼可能?觀你的內力,沒有三十年的功力,也有二十年。你真當我老了麼?”殷野王越說越怒。

“爹!無缺說的都是真的。女兒以前的武功也都破了。女兒與無缺幾乎是同時練的武功呢!”殷離在旁邊解釋道。

我見時機到了,忙走上前,在殷野王面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說道:“無忌見過舅舅!因爲剛纔事發突然,無忌沒有前來跪拜,還請舅舅原諒!”

殷野王連忙上前扶起我,上下左右地打量着我,失聲道:“你就是素素的兒子張無忌!這麼說,阿離與無缺的武功都是你的功勞了!”我點頭稱是。

“幾年前,你爹與你娘偷偷地與我見過一面,後來就不知所蹤了。他們還好麼?”殷野王握着我的手臂問道。

我環顧四周,然後回道:“他們都在冰火島,我也好些年沒有見過他們了。那個地方山清水秀,什麼都不缺,想來,他們應該過的不錯。”

“哦!那就好!那就好!”殷野王點頭道。忽然,他話鋒一轉,向我問道:“無忌!阿離與無缺有現在這麼高的武功,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長年沉浸於武學的他,對武學的奇蹟總是充滿了好奇。

當下,我便把爲殷離與張無缺打通奇經八脈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順便,也把如何給他們服食靈丹妙藥加深內力的事情說了。殷野王面帶羨慕之色,說道:“阿離真是好服氣,若不是遇上你,只怕她現在還是個醜八怪呢!並且,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裡把武功提升的如此之高。”殷離不滿嗔道:“爹!”,說完,就滿臉通紅地垂下頭。

看着殷野王的神色,我看出他對自己武學成就的不滿,便說道:“舅舅!其實,您現在僅僅是任督二脈還沒有練通。一個練武之人,能練到您這個境界,也實屬不易呢!如果舅舅信得過我,不出一個時辰,無忌便可以打通您的任督二脈。”

殷野王喜道:“看阿離與無缺的武功,舅舅也信得過你。那就麻煩外甥你了!”說着,便盤腿坐下,抱元守一,等着我給他打通任督二脈。殷離對我笑道:“表哥!你看我爹,只要一提武功,他就什麼都不顧了。”

一個時辰後,我後輕鬆地打通了殷野王的任督二脈。殷離與張無缺見我大功告成,兩人緊張的心才漸漸平靜。殷野王睜開眼睛,雙掌拍地,整個人倏地竄到空中,一聲長嘯,‘鷹爪擒拿手’逐一使了出來。只見,殷野王猶如一隻獵鷹,片刻間,獵鷹捕獵的英姿雄風在他的手上展現的活靈活現。

小白這時再也按捺不住,大聲說道:“恩!小老頭兒,你大部分招式還說的過去。今天,我們夫婦讓你們看什麼是真正的鷹爪功,小黑!小犬貓,我們分成兩組,把我們平時的招式演練一下。”

感覺全身都舒暢的殷野王聽得小白如此一說,便氣憤地停止下來,站到我身邊,想要看看黑白雙鷹的鷹爪功。見到殷野王生氣的表情,殷離忍不住笑出聲來:“爹!您可不要小看這兩隻鷹和四隻小貓犬,就它們幾個一起上來,我和無缺還真的不是對手呢!”聽得殷離如此一說,殷野王臉上不服的表情才漸消。突然,他的雙眼發出了前所未有的亮光,順着他的眼神望去,原來,雙鷹已經和四隻小貓犬過上招了。

只見,黑白雙鷹分別使出了殷野王剛剛使過的招式,只是在招式中多了幾分兇狠與強勁。地上的四隻小犬貓已被雙鷹攻擊的東躲西藏,雖然是躲藏,但它們四個也不時地組合攻擊雙鷹,使得雙鷹佔不到什麼大的便宜。大概半個時辰過去了,雙鷹與小犬貓的表演也結束了。殷野王大聲喝道:“太好了!我殷野王今天才算是見識過了真正的鷹爪功!多謝兩位神鷹!”雙鷹得意地回到我的身後,四隻小貓犬卻是非常的不高興,均對着殷野王‘汪!汪!汪!’地叫個不停。

小白對着小犬貓們訓斥道:“你們有什麼功勞?這個小老頭兒主要是看鷹爪功,你四個只是個陪襯,他謝謝我們是應該的。你們有什麼不滿意的?”小犬貓們更加不高興了,又對着小白拼命地叫着。

殷野王扭頭對我問道:“無忌!這幾隻小犬貓爲何叫個不停?”我大笑道:“它們聽到你只感謝了黑白雙鷹,所以,心裡及不平衡。”

殷野王驚道:“難道它們聽得懂人話麼?”

“這幾隻鬼精靈,除了不會說人話以外,不至聽得懂人話,並且還看得懂人字呢!”殷離笑道。

不信的眼神望着我,殷野王希望我給他一個正確的答案。我點頭道:“表妹說的沒錯,這幾隻小犬貓對你只感謝雙鷹感到強烈的不滿!”

“哈哈哈哈!也謝謝你們幾隻小犬貓了!”殷野王說着就要摟抱這幾隻小犬貓,機靈的小犬貓們一一躥到殷野王的身上與之親密。氣的雙鷹只翻眼睛。

天色轉眼便到下午,殷離解開殷無福與殷無壽的穴道,轉身向殷野王說道:“爹!阿離想念爺爺與奶奶了。表哥也一直沒有見過他們,我們是不是直接返回天鷹教總壇呢!”殷野王沉思半天,並沒有回答,而是向張無缺問道:“無缺,剛纔我與阿離的爭論,你可聽得清楚?”

張無缺不明白殷野王到底要說什麼,便點頭稱是。殷野王嚴肅地說道:“既然你都聽的很清楚,那麼想必你是知道阿離反對男人有三妻四妾。我子女倒是有幾個,但,女兒就阿離這麼一個,我絕對不允許有人欺負她。我的意思,想來你明白。說說你的看法!”

見殷野王的表情嚴肅,張無缺不勉有些緊張,見他問的急切,便結巴道:“爹!您……您請放心!以後,無缺只要見了有三妻四妾的男人,便打的他滿地找牙!”

我與殷野王幾乎是同時‘嗯~~~~!’了一聲,張無缺忙改口道:“不是!不是!無缺以後若見着有三妻四妾的男人,便裝作不認識,無缺會離他們八丈遠,絕對不和這樣的人爲伍。”我與殷野王又是重重地‘嗯~~~~~!’了一聲。殷離忍不住咯咯大笑起來,就連殷野王身後的殷二福與殷無壽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爹爹!您就別爲難無缺了,他若是想找三妻四妾,除非他不想活了。你就放心吧!”殷離笑夠以後,便對殷野王說道。精靈的張無缺偷偷地對殷離擠眉弄眼,殷離一愣,隨後領會了他的意思,他這是在幫着她氣殷野王呢。

殷野王不知道鴛鴦丹的秘密,便以爲殷離找着了一個軟柿子老公呢,忍不住一笑,對着張無缺說道:“走吧!我們去見阿離的爺爺!等到了天鷹教,我親自爲你們舉辦婚禮,我要讓江湖中的人都知道,我們家阿離找了一個一心一意的男人。哈哈哈哈!”

“爹爹!我們已經在紅梅山莊舉行過婚禮了,還要舉行什麼婚禮啊?”殷離嘟着嘴問道。

“我殷野王的女兒出嫁,怎麼可以默默無聞的,我就是要全江湖的人知道,這世上還是有像無缺這樣一心一意的男人,這樣,對你爹我也是一個強烈的諷刺。怎麼?又不聽爹的話了?”殷野王訓斥道。

我聽出殷野王的意思,他是想讓全江湖的人都監視着張無缺,怕他在外面尋花問柳對不起殷離。張無缺明白殷野王的意思,心裡並沒有生氣,反而感激他對殷離的疼愛之情,下跪說道:“感謝爹爹的厚愛,在這裡,無缺先謝過爹爹了!”說完,便又磕了三個響頭。聰明的殷離自然懂了殷野王的心意,此刻,浸滿淚水的雙眼望着正扶起張無缺的殷野王。明明知道殷野王是多此一舉,但殷離還是默認了殷野王的安排。

我心裡汗道:“唉!一個男人要活成無缺這樣,也真是悲哀啊!希望他永遠都這麼愛殷離!”

美麗的夕陽發射出最後的幾縷殘紅,雖然接近黃昏,可大地卻涌現出無比的生機。我們一行人向天鷹教走去。雙鷹與小犬貓蹦蹦跳跳地跟在我們身後。原本,我們是想六個人騎着雙鷹走的。無奈,殷野王視雙鷹爲神鷹,說什麼也不願意騎。最後,我們只好走路。

“主人,今天,我們發現了一個老朋友。別提我們有多高興了。”小白突然對我說道。我一愣,問道:“你有什麼老朋友啊?難道還有什麼鳥也能活一千多歲的麼?”

“嘿嘿!那倒沒有。是這樣的,一千多年前,我們曾經救過一隻大雕,並給它餵了許多的靈丹妙藥,最後,它竟然比我們還要高大威猛。後來,我們就失去聯繫了。今天,我們竟然發現了它。剛開始,它沒有認出我們來,因爲,我與小黑的身體是吃了大蟒才變成這樣的。最後,我們給它打招呼,它才認出我們。”小白回道。

我喜道:“既然你們是它的救命恩人,那你們爲何不把它給我收過來?它會說人話麼?”

“就知道主人這樣講。只是,那隻雕已經有自己的主人了。只是它沒有我們這麼幸運,它只會講鳥語。”小白回道。

“那它還對你說了些什麼?你們對它的主人什麼瞭解?”我接着問道。

“它說曾經有過兩個主人,第一個主人已經死了多年。第二個主人叫做楊過。我們碰見它的時候,它說正在等楊過的徒弟。”小白有點不耐煩了。

“什麼?是楊過的那隻大鳥啊?它有沒有告訴你,它等楊過的徒弟做什麼?”我驚忙問道。

“它說楊過的徒弟好像去光明頂找東西。”小白見我表情嚴肅,忙認真地回道。

“什麼?光明頂!”我大聲吼道。不覺間,我竟然用上了內力,驚得殷野王等人均是一怔。我之所以大驚,是因爲我此番也是去光明頂。目的自然是爲了找一項絕世武功《乾坤大挪移》。只是沒有想到朱元璋會提前我一步。我不由地在心裡暗罵道:“我真是沒記性,怎麼忘記朱元璋也有現代人的記憶呢。”

“舅舅!表妹,無缺,請原諒我不能和你們一起迴天鷹教了。麻煩你們代我給外公和外婆問聲好,告訴他們我辦完事情會馬上去拜望兩位老人家。”說完,也不等他們問,我便騎在小黑的背上,讓小犬貓們坐在小白背上,我們向光明頂趕去。

在小白的指點下,我們很快趕到了光明頂後山。因爲是在黑夜裡,所以明教的人並沒有發現我們。在光明頂的後山,我轉悠了半天,還是小犬一號在草叢中發現了一個很隱蔽的洞口。吩咐雙鷹在洞口站崗,我們領着小犬貓們從洞口進入。

在黑暗的洞穴裡,我們小心翼翼地向深處行去。此時,我與小犬貓都不需要火把,即便是不見一絲光線,我們也可以清楚地看見洞內的一切。忽然,我發現了地上的幾排腳印。其中,有來回兩排男人留下的腳印。此腳印已被洞中流動的風吹的棱角不那麼明顯,顯然,大概是幾個時辰以前,這個男人已經從此洞走了一個來回。另外一排腳印是一個女子留下的,腳印處留下的痕跡棱角分明,顯然,此女子是剛剛進入石洞沒多久。我奇怪道:“如果是有武功的人,進入了此洞就不應該留下腳印啊!”隨後,我一拍自己的額頭道:“定是他們的眼神還沒有練到夜裡視物,他們進來的時候一定是拿着火把的。”

我對小犬貓們傳音入密道:“你們幾個小心一點,千萬別弄出什麼動靜來。”隨後,跟着女子的腳印往石洞深處行去。一邊走,我一邊在心裡罵道:“我靠!是什麼人?竟然會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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