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漠勝男安排人員帶領各個門派的人回自派的新別院。而我,則是親自帶天鷹教等門派的掌門瀏覽武城的街道。
“好霸道的對聯!好霸道的氣勢!”看到和平教堂大門兩旁的對聯,衆門派的掌門與代表同時喝出聲來!『普通之下,也只有張無忌領導的兄弟幫與和平教方能搏發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氣勢!』
先是看到用黃金做的“和平教”匾額,我便在心裡罵道:『好傢伙!漠勝男與展翅飛他們也太奢侈了吧!?竟然用黃金做匾額!』再看到和平教堂大門兩旁的對聯時,我再次驚呆!『狂!絕對夠狂!不是以狂妄的氣勢壓倒衆人,就是以狂妄的氣勢被衆人唾棄!勝男還不是一般的瞭解我!』
一直跟在我身後的龍霸,已找不到可以激勵自己的語言。『與幫主在一起,若沒有強悍穩定的心理素質,定然受不了他別出心裁的創意……』
在一旁爲衆人解說的漠勝男見到我感激的眼神,會意地回我一個甜美的微笑。然後,接着爲衆人做解說。
跟着引導漠勝男,人們一路走走停停。忽然,眼前的一個寬廣別緻的街道讓人們停止了議論。漠勝男理會,解說道:“這是武城的四大步行街之一,各位可以隨我一同觀賞。”說着,便領着衆人往街道行去。
“漠姑娘!爲何整個武城到處都貼着‘隨地吐痰’,‘隨地大小便’,‘擾亂治安’等字樣?這樣下去,這武城還不臭氣熏天?!”韋一笑的聲音偏高,咋一聽,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是太監呢!
漠勝男笑道:“這位是‘青翼蝠王’韋大俠吧!您應該看清楚,在這些字樣的上面都蓋有一個紅色的圈,在圈裡還有一條紅槓。這個標誌便是禁止的意思。在整個武城當中,共有上萬個公共廁所。在那裡,纔是人們方便的地方。”
“若要有人偷偷地違背呢?”韋一笑仍不甘心。
詭秘一笑,漠勝男道:“我武城有自己獨特的法規,凡是入住武城的人,必須遵守我武城法規。否則,結果定會讓韋大俠尷尬不已!你現在可以當我和張幫主根本不存在,你可以試一下自己的想法能否成功!”
“哦!這也太沒有自由了!本人偏偏就是不信呢!”說着,‘哇喝!’一聲,一口濃痰從韋一笑的口中落入光滑亮澤的石板上。
無聲無息,一個右手臂圍着‘衛生監督員’模樣的女子閃電般地出現在衆人面前。她神態嚴肅地盯着韋一笑道:“這位大俠,請你把地上的痰擦乾淨。”說着,從她手上徑直飛出一片超薄柔軟的衛生紙,一絲不差地落到韋一笑手中。摸着柔軟的衛生紙,韋一笑忍不住揣在懷中,笑道:“這可是出恭用的好東西呢!擦痰太可惜了!姑娘!便是玉皇大帝,他也管着人們拉屎放屁。更何況是在這武城當中呢?”
見到我與漠勝男的眼神,衛生監察員知道我們想看看她能否做好自己的工作。打起十二分精神,她又以純熟的內力發出一片衛生紙到韋一笑手中,“還請這位大俠配合我們的工作。只要你拉屎放屁在公共廁所,本人肯定不會管你。但是,你在大街上隨地吐痰,本人還管定了。再說一次,把地上的痰擦乾淨。我不會再對你說第三次!請你記住!”說着,她的身上併發出一種壓倒一切的氣勢。讓人無法拒絕,無法違背。衆人在偷笑的同時,均感覺一陣無名的壓力。『這個韋一笑,別人說他吐痰便跟隨地大小便一樣,他愣是沒有聽出來呢!……觀這個女子,根本感覺不到她身上的氣勢,與先前在城牆的崗哨上見到的女子一樣。武城有多少這樣的女子?她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呢?……』
強提內力抵抗女監察員的氣勢,韋一笑道:“本人也告訴你第三次,今天,老子還就不擦地上的痰。看你能把我如何?別忘了,我們大家可都是你們幫主請到武城的客人。”
女監察員並不回答,在韋一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動了,動的很快。無影神功步法在她的腳上體現的如電如風,韋一笑的身子如小雞般被她提起,‘嚓!躥!’幾聲,韋一笑的身子被當成是抹布般,地上的痰被擦的一乾二淨。“莫說是大俠,便是我們幫主本人犯禁,也一樣逃不了。”說着,韋一笑就被輕鬆地放到了地上,她的人也閃到了一邊。
有不少明教的人均看到此幕,紛紛摩拳擦掌,就要上前幫助韋一笑教訓這名女監察員。韋一笑一臉鐵青,一擡手,道:“你們都停在那裡,老子不信,她一個小小的什麼監察員能有什麼厲害,先前不過是乘老子沒有留意,才着了她的道兒。”說着,寒冰綿掌就已向女子攻到。
此女子是一萬女兵中的一員,不但習得太陽,太陰兩功,便是醫術也已登峰造極。韋一笑的掌風一到,她便清楚地感覺到韋一笑身上的隱忌。在緩慢地吸取韋一笑的玄陰內力的同時,她發出一股純陽的內力,霸道地強行逼進韋一笑的體內,片刻間,韋一笑身上的隱忌被治好。同時,韋一笑被一股霸道的內力震開,彈落到十幾米的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都無法起來。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後,韋一笑也不言語,忙盤腿打坐,默默地檢查身上的脈絡。
衆人具感覺震驚不已,『一個身份低下的下人,武功就如此之高,這武城的能人異士也太多了!』
楊霄畢竟是明教教主,看到韋一笑吃虧,而且還如此丟臉。他的臉上掛不住了,“張幫主!對不起了!本教主必須要爲韋一笑討會面子。失禮之處,還請張幫主見諒!”說完,便對我拱了拱手。
我笑道:“真抱歉!楊教主!武城的規矩是大家一起定的,晚輩也不好改動。既然前輩有興趣指導晚輩的屬下武功,晚輩感激還來不及,還怎麼會責怪前輩呢?”說着,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朱元璋的兄弟湯和怔住了,『觀眼前的這名女子,她混身透露着一種軍人才有的氣質。爲何僅僅只做了一名張無忌手下的小人物呢!沒有身經百戰,她是如何培養出這等氣勢的?……』
不少與明教又着深仇大恨的正派中人,均等着看楊霄的笑話。
楊霄身上的氣勢頓時改變,仿若大敵當前,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由於身上經脈全通,無意中,他的《乾坤大挪移》已到了第三層。所以,在幾招已過又不見效果後。他把大挪移的功夫運用到了極限。他發出的每一招都是指腳打頭,指頭打腳。遺憾的是,每一掌深厚的內力推出,好像都進入了無邊無際的大海,而對手卻沒有絲毫的變色,甚至是越戰越勇。
其實,這名女子也感覺到了陣陣壓力。『奇怪,他這是什麼功夫,明明是攻我的下盤,爲何我的臉部卻感覺到陣陣雄厚的內力?還好我的身體能吸收純陰與純陽的內力,否則,在這個人的手上,定然過不了五十招。』想着,她的招式逐漸慢了下來。不是一般的慢,慢的讓人們誤以爲她混身都是破綻。張松溪排我的肩膀道:“無忌!這似乎是太極,卻又似乎是超越了太極招式。這是你創的武功麼?”
我搖頭,傳音於張松溪道:“不是!就門武功叫做《極柔克剛真經》,是一位道教高人成仙前所創。這門武功起源於《道德經》,心法不僅僅注重一個‘玄’字,且注重‘玄之又玄’。由此,在心境上超越了太極一個層次。”張松溪默默地點點頭,接着觀望楊霄與那麼女子的比試。
這邊,楊霄已感覺到了壓力,兩掌一封,退了兩步,對女子拱手道:“這位女俠好功夫!在下不及!敢問女俠師從何處?”言語中,露出道不盡的無奈之色。
女子笑道:“武城中,武功比小女子高的人比比皆是。這位大俠不必難過!在教堂裡有一個藏經閣。裡面有天下各門各派所謂的絕學。有很多武功,在你們的門派已經失傳。現在,這些武功均被我們幫主做了詳盡的修改與糾正。日後,只要各位在武城三年沒有離開,且沒有犯過任何過錯,便均可以無條件進入教堂觀看。”
衆人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
教與武當的人去了他們的新別院。與殷天正敘舊了一會兒,我便到了武當的別院。一向不進廚房的張松溪,此時正與一大幫弟子豪華超大的廚房裡四處探索。見我見來,張松溪忙道:“無忌!你來的正好!爲何廚房沒有一根柴?弟子們想要吃飯,現在卻不知如何下手。”
正在此時,一個女子奔了進來。“抱歉,先前城裡有事,沒有來得及趕過來。”見到我,忙行禮道:“幫主!屬下是專門負責教少林與武當新別院中的新鮮事務的。”
我點頭道:“你開始吧!”
女子忙耐心地爲衆人解釋起來,
“這是火柴!……這是沼氣爐……這是食用植物油……這是我們自產的食用加典鹽……”在她不厭其煩的解釋中,衆人明白了怎麼做飯。同時,在不得不爲眼前的一切新鮮事物感覺到震驚。我亦同樣感覺到震驚:『厲害,練沼氣池都建立起來了!』
最後,女子帶領武當衆人到了別院後的大片田地中,一一地做起詳盡的解釋。武當有不少弟子均是農民出身,近距離見到眼前此景,他們再次震驚,之後的問題便如洪水般地涌向女子。我與張松溪搖了搖頭,偷偷地退了出來。
來到大廳,張松溪仔細地打量我,半天后,方纔說道:“無忌!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愣道:“四師伯!無忌不明白您在說什麼?孩兒自是張五俠的兒子——張無忌了!有什麼不對麼?”
張松溪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不對!若不是看到武城上上下下的一切,我定然認爲你的和平教是一個邪教。如今,卻不得不佩服你領導的和平教。現在,我是稱呼你張幫主好呢,還是應該像某些人那樣,稱呼你爲張教皇?”
我回道:“四師伯!在沒有一統江湖之前,孩兒便是張幫主!在統一江湖之後,孩兒便是教皇。一統天下之後,孩兒便是皇帝,至高無上的皇帝。”
張松溪震驚,兩眼瞪的老大,片刻後,方纔說道:“當年,你在武當便說過此話。沒有想到,這十來年中,你所做的一切,均是爲了這個目標。”頓了一下,他接着說道:“你想一統江湖,以你現在的實力,怕是遠遠不夠。江湖的水有多深,或許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我臉色一沉,堅決道:“收服不了江湖中人,難不成還殺不完江湖中人麼?”
張松溪色變,盯着我道:“若是武當也拒絕你一統江湖呢?”
“四師伯是聰明人,您知道孩兒的答案!孩兒所做的一切,均是爲了光大我漢人。相信太師傅不會拒絕孩兒的安排。”我正色道。
張松溪點點頭,正色道:“只是,以你兄弟幫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一統紛亂的江湖。即便是你把江湖各派中人都聚集到武城,可你也只是聚積了他們當中的五分之一。再者,如今朱元璋與趙敏均對江湖虎視眈眈。以你兄弟幫僅僅十來萬人的勢力,如何與他們抗衡?另外,此刻井壁的軍隊均被你的人疏通了經脈,又傳了武功。他們的作用,更是不可少視。有很多的事情,並不是以你個人的意志所能控制的。這一點,你還要考慮清楚。否則,只怕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用內力把我們談話的空間罩住,然後說道:“四師伯,您說的很對!現在無忌告訴你,真正的井壁找已經被我監禁了起來,而他的那麼軍隊之人也早就被兄弟幫的人控制住,此刻的庫侖城中,全部都是我兄弟幫的人易容而成。您信嗎?”
張松溪嘴巴張的老大,緊盯着我,“那麼!井壁是誰易容而成的?還有,那個鐵頭將軍是誰?還有,你們如何能讓天下衆人相信你便是井壁?那個趙敏根本就是一個聰明絕頂之人,光是她那一關,你就無法過。這一切,你都是如何做到的?”
除了一些不該說的,我緩緩把在西域的一切都告訴張松溪。半天,張松溪都沒有緩過勁來。
“無忌!你這樣一說,有很多的事情,四師伯便能夠理解了。只是,辦大事者,萬萬不可過分縱慾過度,更不可殺戮過重。不過,總體說來,四師伯由衷佩服你。如此之大的瞞天過海之策,竟然被你一個人單槍匹馬搞定。……唉!不與你聊天,四師伯便不知道什麼是如在雲裡霧裡。一直以來,四師伯便對自己的機智感到自豪。現在與你一比,那簡直是小屋見大屋了。”
又聊了半天,張松溪忽然道:“無忌!你要小心那個就湯和率領的興華幫,一路行來,他們一直是擔當和事佬的角色,現在,不管是正派人士,還是邪派中人,均對其有很深厚的好感。”
又胡亂聊了一會兒,漠勝男派人來報:“報!漠部長請張四俠與幫主去和平飯店用晚飯。”
我一看手錶,“四師伯,當真是時光飛梭啊!一晃都是夜裡了。走!我們去和平飯店。”
……
來到和平飯店,各派的掌門已久重要人物均被請到了。一身淡綠錦衣裙的漠勝男上上下下地張羅着。一身純白的楊紫霞已安靜了許多,跟隨在漠勝男背後,很自覺地做着漠勝男的幫手。
很快,整個二樓會客廳擠的滿滿當當的。待到衆人均已就坐,一天都沒有出現的展翅飛也容光滿面地出現了。雖不認識新來的衆人,可他依舊禮貌十足地一一打招呼,順便做自我介紹。
不一會兒,每個桌子上都擺滿了多人都沒有見過的菜餚,還有香濃四溢,晶瑩剔透的瓊漿玉液美酒。
我坐在殷天正與張松溪的中間,此時,我舉杯道:“各位,在下再次歡迎各位入住武城。各位面前擺着的是兄弟幫特釀的‘瓊漿玉液’,在幾位女俠面前則擺放的是武城釀造的葡萄酒。現在,就請各位端起你們面前的酒杯。一是慶祝各位有了第二故鄉,二是預祝各位心想事成,好夢成真。來!幹!”
衆人紛紛起身,與我乾杯。與湯和一桌的楊紫霞找到了易了容的姐姐楊紫涵,此時偷偷傳音道:“姐姐!若不是看到你脖子上的痣,紫霞還認不出你呢!快點,我們幫主敬酒了。”
楊紫涵瞪了楊紫霞一眼,小聲道:“小加夥!一跑就是一年多,也不回家看看。爹孃都想死你了,還有祖爺爺與祖奶奶,他們都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沒想到你竟然跑到張無忌這裡來了。還我們幫主,你說,你是不是加入兄弟幫了?”說着,端起了桌上的葡萄酒。
楊紫霞吐吐舌頭,也不回話,而是從湯和手上搶了白酒,把自己手上的葡萄遞到他手上,“湯大哥!你的身子像女人一般,還是喝葡萄酒的好!”說着,便對着楊紫涵舉了舉酒杯,一口乾了裡面的白酒。“哇噻!好酒!果真不比無忌哥哥的茅臺酒差!啊……”
深吸了一口氣。
湯和氣的吐血,早已被酒香惹的酒癮上頭的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翻翻白眼,一口把葡萄酒乾了。惹的楊紫涵大笑不已。『死丫頭!竟然學會喝白酒了!』
見整個大廳熱鬧不已,楊紫涵偷偷爬在楊紫霞耳邊道:“妹妹!你剛剛用的什麼方法給姐姐說話的?難道是傳音入密?”
楊紫霞得意了,接着傳音道:“姐姐!紫霞現在會很多武功呢!想不到吧!小妹我終於可以在武學上勝過姐姐了。而且,現在紫霞還是兄弟幫和平堂第一任堂主呢!”楊紫涵臉色一變,『這該如何是好?難道我們姐妹就這樣成了敵人?不行,我一定要勸說她離開兄弟幫……』想着,姐妹倆便逐漸聊到了一起……
這邊,殷天正連喝了好幾杯,此刻拍着我的肩膀道:“你這個不孝子,不爲別的,就你兄弟幫有此等好酒,你也應該派人送一些上我天鷹教。”
楊霄笑道:“殷老哥!如今天鷹教都已經搬到武城了,你還怕以後沒有美酒麼?”
“那可不行!天鷹教的總部還是在中原,這武裡,也只能是一個分舵。”殷天正正色道。
韋一笑道:“這武城可是真正的天上人間,就殷老哥的天鷹教總部,如何能與武城的天鷹教別院相比?再者,你天鷹教可沒有這樣的美酒。就這裡的照明,這裡的麪粉,這裡的大米,這裡的食用油,等等等等,也不是天鷹能夠產出來的!反正,我韋一笑是不準備離開了!”
殷天正笑道:“這武城的主人可是我的外孫,這裡的一切,老夫當然都能搬到天鷹教去。”
展翅飛這時走過來說道:“那可不行啊!老前輩!就是幫主本人,他也不能把這裡的東西拿出武城一步。”
殷天正臉色一變,瞪着我道:“無忌!他是什麼人?爲何如此沒有禮貌?”
我笑道:“他是整個武城建築的總調度,這漠南平原的所有水利網均出自他之手。每個門派別院的糧食與日用品,也都是他安排的。他叫展翅飛,是武城的城主。”
衆人無不驚變!『原來張無忌並不是武城的城主!沒有想到一個不到四十歲的人,竟然完成了如此大個工程!……』
殷天正回過神來,盯着展翅飛道:“不知展城主是張幫主的屬下麼?”
展翅飛回道:“稟前輩,是!”
“那爲何老夫這個幫主的外公不能拿走屬於我外孫的東西呢?”殷天正得理不讓。
展翅飛正色道:“這個……這個……是幫主親自制定的武城規矩,就是幫主本人也不得隨意更改。否則,晚輩是怕幫主在日後難以服衆啊!”
殷天正臉色再變,哈哈大笑道:“來展城主!坐在老夫身邊,我們爺倆好好喝幾杯。無忌有你這樣的能人想助,何愁兄弟幫不會發揚光大!何愁和平教不會滿天下!”
我與一旁的漠勝男同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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