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連三日在附近村落轉了一遍,幾乎每個村子都有被偷走的孩子。並且年紀幼小,全都沒有超過一歲的。一個村子不過幾百戶人家,一歲一下的嬰孩多則六七名,少則兩三名。又是什麼人這樣挨個村子偷取孩子呢?我感覺其中必定隱藏着一個大秘密。
與方營長‘交’談一番後,我倆決定開始派兵到各個村子裡去守着。既然丟的都是一歲一下的嬰兒,那就讓士兵們拿着槍在這些家庭外面暗自看守着。一旦有情況,就將要捉住那偷孩子的賊。
可是事與願違,派出去的士兵接連三天都一無所獲。我和方營長也是心急如焚。丟了那麼多的孩子,如果沒有母‘乳’及時餵養的話,孩子可能被活活餓死。但是卻沒有一絲辦法。
西田各莊附近的幾個村子的孩子基本上都被偷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四戶人家還有這一歲以下的孩子。這幾戶人家也聽說了附近接連丟孩子的事情。對自家的寶貝看得緊緊的,日夜都有人盯着。方營長也在每戶院子周圍佈下了天羅地網,直等天殺的賊人上鉤。
但第五天半夜,被派出去的一個小隊長急忙忙的跑回了工地,一臉的驚慌之‘色’,見到方營長之後,急忙道:“營長,又丟孩子了!”
這話一說出來,只見方營長臉‘色’霎時間變成了豬肝‘色’,兩眼瞪的和銅鈴似得盯着他,怒吼道:“要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二十人一小隊拿着槍彈在院子外守着孩子,還能給丟了。”
那小隊長個頭不高,國字臉,看得倒是很沉穩的相貌。但此時汗水卻刷刷的流了下來,聲音帶着驚慌的辯解道:“營長,那不是人啊!不是人,戰士們沒法對付!”
我一聽這話,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不是人的話,那就可能是‘精’怪害人!而我卻沒想到,一直當時有賊人,此事壞了大事啊!
“你快細細說說來!”方營長看着他,急忙問道。
“營長您給我們二十人分成一個小隊在那幾戶人家院子外守着,我們知道有賊人專偷嬰兒,實在是可恨。一個個牟足了勁頭,想抓出那傢伙。手裡的槍擦得鋥亮。我們二十人分成兩班,六人守着白天,其餘白天休息。因爲夜裡賊容易得手,我們足足十四個兄弟半夜眼珠子不錯的盯着那院子。十四人把院子圍得嚴嚴實實的。”
“不曾想夜半時候,只見一道白影從院牆中鑽了出來,手中抱着小小的嬰兒。那道白影可是直直從石頭牆中鑽出來的。我當時就守在那段院牆處,看到這一幕,亡魂皆冒,裝着膽子吼了一聲,“把孩子放下!”那白影卻聞所未聞一般繼續往前飄去,腳不沾地的往前飄着。我那一聲吼把其餘的戰士都喊了過來,正正二十條槍對着那道白影,卻因爲怕誤傷到孩子而不敢開槍。眼見那白影越飄越遠,我自詡爲槍法好,裝着膽子連開了三槍。一槍打向白影頭部,剩下兩槍都瞄得‘胸’口。但那子彈猶如打在空氣中一般直直的穿了過去!我們二十名戰士感覺往前追去,卻眼睜睜看着孩子被那道白影越抱越遠。沒辦法啊,營長!我們用跑的,那白影用飄得,根本就追不上!那東西根本不是人,我們在附近都找到打在石牆後彈落在地的子彈殼了!”那小隊長說道後來都帶有哭腔了,神‘色’越加的慌‘亂’!
我低下了頭,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本以爲是人所爲,不曾想是妖邪害人!都怪我沒想到這一層,白白讓一個嬰兒落入的魔掌!自責之中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念頭,趕忙擡頭問向那小隊長道:“你說的是一道朦朧的白影,子彈不能相傷,並且能自由的穿牆?”
那小隊長連忙點了幾下頭。
白影?第一次探冶仙塔燈光之時也遇到一個朦朧的白影,後突然穿入塔基之內消失不見。不知這兩個事情之間是否有着什麼聯繫,遇到的又是否同一道白影呢?只怕背後隱藏着一個驚天的陷阱,天大的秘密!
方營長看我急切的問那小隊長,以爲我知其根切,向我詢問一番。我衝他擺手示意他先別說話。腦子中總感覺這兩件事情直接隱隱有一道線索相聯繫一般,卻怎麼也也抓不住。苦思一番之後,突然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壞了壞了,看來當初那次白影鑽入地基之內就是引‘誘’我細細查看冶仙塔從而引發我尋找的地宮。我當時還真的傻到把機關開了一遍,看來當時那道白影必然在隱秘處觀察我們一行人。不知那地宮內的秘寶是否還在!
只是那道白影具體爲何鬼魅之物真是不得而知。如靈體般傳入牆內,槍彈傷不到,關鍵身上既沒有妖氣也沒有‘陰’氣散發出來,非妖非鬼。我當初也沒能提早發現。
雖然內心強烈想去那冶仙塔地宮查看一番,看看那兩件鎮壓塔身的秘寶是否丟失。卻不得不先保住剩下幾個孩子的安全。想到此,我片刻沒耽誤,起身快步到那幾戶人家去了。而且臨去前走得隱秘,只是帶上了路哥。再方營長一再建議下才讓何勁夫與我們一起同行。那小子的確機靈,包括上次地宮的秘密沒有泄‘露’出去,也着實讓我對他刮目相看。臨行前方營長把自己那把手槍給我了,讓我防身。被我抵到了路哥手中。
到了那幾戶人家之後,我讓大人們把幾名孩子抱到了一起。防止孩子分散而不好保護。三個可愛的嬰兒被放大了炕上。我則在一旁獨自守護了一天。第二天入夜前,我從百寶包中拿出了師父當年秘製的丹‘藥’研碎,又畫了三張奇形怪狀的符咒點燃,符咒灰燼和研碎的丹‘藥’‘混’着水服入了三名嬰兒的體內,並且在孩子的手臂和衣服上蹭了不少。
夜晚之時,三名孩子在屋內呼呼大睡。我則手裡拿着周天星宿劍,抓着吧符咒隱藏在牆根下。眼看着一道白影從地下冒了出來,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真切。我沒有動彈,眼睜睜的看着孩子被白影從屋內抱了起來。跳起身子,連續幾道陽符打向那道白影后背。那白影倒也機警,把孩子放到了‘牀’上,一下子向屋外飄去。堅決不與我接觸,讓幾道陽火符打到了空處。
我雙‘腿’用力,一個箭步追到了屋子外面。氣血運行周天,靈氣‘逼’到到周天星宿劍身上,臨晚上時候我就在劍身上塗抹了我的血液,此時靈氣到周天星宿劍上之後,劍身都隱隱有道紅光閃過,不知是不是我血液和靈氣想‘混’後的異象。
我揮劍直接向白影砍去,那白影卻沒有與我接觸,油滑得很。一下鑽入牆壁之中消失不見。我在原地恨恨的跺了幾下腳,轉頭往屋子內走去。生怕那白影殺個回馬槍,劫走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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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起身在院子吞吐天地靈氣,氣血運行周天後。沒跟耽誤一分一刻,早早的跑到了工地中。方營長一看見我來了,急忙道:“知白昨夜可曾捉住那偷孩子的怪物!”
我一臉沮喪的搖了搖頭。他見我如此模樣,厲聲道:“那你怎麼跑回來了?現在時候那怪物要回去捉住那孩子,你不在那裡。那些普通人怎麼對付?”
我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語,道:“方營長有所不知,根據我的觀察,那白影只能夜間行動。不知是懼怕陽光,還是白天陽氣過盛。反正他白天不敢出來。而且這白影雖然從我手中逃跑了,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有辦法能找到他的老巢了,到時候一舉搗毀,順便救出來孩子。”
方營長一聽這話,眼神都亮了起來,道:“你有何發能尋到那怪物?”
我從百寶包中掏出那黃銅羅盤,只見上面星羅密佈,天干地支、二十四節氣、兩儀八卦刻得相當的繁複。可是師父他老人家親自叫到我手中的師‘門’秘寶。從一個紙包中掏出些粉末點在了羅盤的指針之上。指針一陣顫抖,隨後快速的轉起了圈子來。最終指向西北方向不在動彈。
方營長一臉不解的看我道:“這是何意?”
我連忙解釋道:“這是黃銅羅盤,用來尋妖捉鬼和勘定風水只用。而那粉末是我師父當年煉製丹‘藥’的粉末‘混’着我在道‘門’典籍上看過秘符咒的灰燼。我昨天把這兩樣‘混’成的粉末粘在了三個孩子身上衣服上,甚至讓他們服用了一些。粉末一旦觸及到別處,不管是鬼魅的靈體亦或是實物,都會緊緊的附着其上。我剛纔就是用這羅盤的妙處去找尋昨夜那白影。我可是特意等他抱起孩子才跳出來攻擊他的,料想那秘製粉末一定粘在他身上。現在一試果不其然,現在只要用着羅盤的指針去找,自然能找到他,解救出孩子。
方營長聽我一說,臉上有了些喜‘色’,直接道:“那你儘快出發吧。帶些戰士前去,也好把孩子帶回來。有些孩子被擄走時間已經很長了,我怕那些孩子有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