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與我相依爲命的小九如此境地,我顧不得身後嬰煞的威脅,輕身功法施展到極致,往小九身旁奔去。只覺得身後惡風撲面,隨後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覺有些溫熱的液體順着後背流了下來。心中一緊,看來自己的背部被那身後的嬰煞抓傷了,卻因爲心繫小九的安危,連頭都沒有回。
隨着後背被抓傷,身後傳來一陣嬰兒啼哭的慘叫聲,卻也沒空理會。
那邊小九情勢危急,身子越蹦跳越無力,爪子揮舞的也顯得慢了不少。每次阻擋兩具嬰煞的進攻,身上都會添上一道傷口。路哥和辛媛看情況危急,顧不得其他,紛紛拿起身上的兵器幫襯着小九。
路哥一手捂着肚子上的傷口,另一隻手揮着軍刺。鮮血順着指縫流出,臉上沒有了一絲的血‘色’,汗珠在臉上不停的滑落,看他情況這樣下去,受傷頗重加上失血過多,恐怕得死在這裡。辛媛撿起死去戰士掉落地上的軍刺,和路哥一起攻向那兩具嬰煞。看起手法速度快、力量大,而且刺出的套路特別像軍隊的套路。雖然倆人並不能對嬰煞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卻也能阻擋其一二。若不是這樣,想必小九早就不行了。
兩具嬰煞一次次撲向小九,烏黑鋒利的爪子也就一次次在小九的身上留下傷口,鮮血飛濺。我拼了‘性’命的飛奔過去,所幸相距的距離並不長,不過幾秒的工夫。眼看那兩具嬰煞後背毫無方便的對着我,手中周天星宿劍用盡氣力的往它們身上揮去。感覺丹田內平日所煉的‘精’氣順着經脈運行周天,足足運了十五週天,最終氣血猶如大江大河一般在身子中奔騰着,最終運到雙臂的血脈中,其中一部分氣血聚集在劍身上,這一切不過在電光火石間完成。
“咣噹!”一聲巨響,猶如打鐵般的聲音,又如黃鐘大呂撞擊,兩具嬰煞被我用周天星宿劍狠狠的打飛了出去。身子在空中劃過兩道影子,撞到了地上。隨後掙扎着飛了起來,卻有些搖搖晃晃。我感覺雙手猶如廢了一般,渾身經絡也是一陣刺痛。畢竟平日裡運功行十五週天都是一步步的緩慢行功。現在看到小九重傷的模樣,怒火上涌。氣血在經脈中速度運行着,最終全聚集到胳膊上。身上的經脈孔絡已經受了輕微的損傷,所以纔會這般的刺骨疼痛。也就是傳說中的受了內傷。
此刻經脈有些傷,那兩具嬰煞雖然搖搖晃晃卻依舊向這邊飛來,速度也是不慢,伸出鋒利的爪子撲向了我。見此情況,我腦海中忽然劃過一道靈光。趕忙從百寶包中掏出兩物,沾了沾手腕因爲剛纔力氣過猛又崩開傷口上的血,直直打向兩具嘶吼着撲來嬰煞。
兩具嬰煞似乎對迎面飛來的兩物毫不在意,根本不做躲閃。兩聲輕微的觸碰聲想起,猶如手指敲打在桌子上一般。隨後兩具嬰煞身上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火焰呈現隱隱的白‘色’,並且周圍的空氣扭曲的厲害,看樣子溫度‘挺’高。
嬰兒啼哭般的慘叫想起,兩具嬰煞燃起烈火後,身子猶如被‘抽’去氣力般落在地上,痛苦掙扎着。不一會的工夫就燒成了兩堆灰燼。
戰士們看到這一幕,眼珠子瞪得和牛眼似得大。似乎不相信奪走他們幾十人生命的嬰煞就這般死去。小九失去了對手之後,不在蹦跳着揮舞着‘毛’茸茸的爪子。直接趴在了地上,小頭顱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嚇了我足足一跳。顧不得它身上的血腥我趕忙給它抱了起來,感受着它那依舊微微起伏的‘胸’膛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看來小九沒死,只是受傷重昏了過去!
趕忙把衣服脫下來,把小九放了上去。從隨身揹着的百寶包中掏出許多的瓶瓶罐罐,都是師父生前煉製的‘精’品丹‘藥’。路哥口中吸着涼氣緩緩的做到了地上,看了小九一眼,道:“知白,對不起。要沒有小九這次???”
未等他說完,就被我打斷了。隨手扔給辛媛一瓶潔白的瓷瓶,道:“把裡面的丹‘藥’給路哥吞服三粒,剩下的研碎了塗抹在他傷口處。對了‘弄’之前,先用這裡面的酒給路哥消消毒。”說完把腰間的紫酒葫蘆也解了下來,扔到辛媛手中。只要路哥的傷口及時上了這丹‘藥’,消了毒就應該沒事。畢竟他身強體壯,傷口又不算太深。那瓷瓶中的丹‘藥’名喚生肌止血丹,是師父他老人家照着《丹經》找尋幾十種中草‘藥’,足足煉製兩天兩夜沒閤眼才煉製出來,總共‘弄’出來不到十瓶。除了山上還有六瓶,我隨身裝了四瓶,生怕出事用到,此事算管了大用!
我看辛媛給路哥用酒擦拭在傷口處,路哥強忍着,咬破了嘴‘脣’也沒有出聲音。低頭看向小九,雪白的皮‘毛’是遍佈着血跡和傷口,尤其是‘胸’腹處那一寸多長的口子,鮮血止不住般留着。手輕輕撫‘摸’着它的身子,我的心都在滴血。聽從我讓它保護辛媛和路哥的命令,小九一步沒退,死死的守在前面。如果不是我的話,它哪裡會這般的受傷。
細細看了看,小九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足足有三十九處!要知道它身子不過尋常小狗的大小。接過辛媛遞過來的烈酒,我咕咚咕咚的灌進了口中,對着小九的身子噴了出來。酒水灑在小九身上後,它那小小的身子顫了一下,似乎昏‘迷’中被酒刺‘激’在傷口上疼痛難忍。
我打開兩瓶裝着生肌止血丹的瓷瓶,把丹‘藥’全倒在了衣服上,用手一下下的杵了粉碎。然後‘逼’出幾滴本命‘精’血,噴在了丹‘藥’粉末上,用手攪拌成糊糊狀吐沫在小九的傷口中。‘摸’得是那般的細緻,猶如撫‘摸’着情人的肌膚,輕輕地柔柔的。正在塗抹着,我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冷汗流了下來。剛纔那與我打鬥的嬰煞不見了蹤影,如果此刻過來襲擊到小九的話,小九指定活不了了。
想到此我趕忙擡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嬰煞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滾,似乎受了傷一般,剛纔緊追着我抓傷我後背,怎麼此刻這般樣子了?我也不得而知,不過只要不過來給我治療小九搗‘亂’,我此刻也沒有心情理他。
我用那‘混’着鮮血的丹‘藥’粉末,一寸寸的把小九身上的所以傷口都塗抹上了。然後撕扯下衣服上的布條,慢慢的給它包紮上了。只是小九此次受傷確實很重,就算師父的丹‘藥’與我的‘精’血也不一定能就救回來。想到此,我又捏開了它的口,把我血液滴到了它口中不少。然後暗自祈禱着師父的在天之靈能保佑着小九,以身鎮壓海眼的上千只白狐英靈能保佑着小九。
不遠處唐老六用那苗疆的邪術黑氣與嬰煞不時的碰撞着,看樣子狼狽不已。畢竟那苗疆邪術化蟲子腐蝕啃咬人的招數對活物威力較大,此刻着嬰煞乃是邪術煉成的妖邪,也就失去了那般大的作用。看情況唐老六也是險象環生,只是尚能苦苦支撐着。
路哥肚子上也纏了緊緊的一層,忽然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回身一看,小喬顧不得害怕趕忙跑了過來,淚眼婆娑的看着我懷中的小九。我看她那樣子,並且與小九很是投緣,便把小九遞給她懷裡。然後提着周天星宿劍往地上掙扎着的嬰煞走去,步履雖慢卻異常的沉重。我要殺光這些邪物泄憤!
剛走了幾步,就感覺自己後背溼得厲害。身後傳來兩聲驚呼。
“知白你受傷了!”辛媛急忙喊道。
我沒有回頭,只是擡起手往後虛虛一揮,示意自己沒事。走到地上掙扎的那具嬰煞身畔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它那慘白的臉‘色’都是血泡,血紅的眼珠子掉了一半,看上去噁心而恐怖。而且臉‘色’和身上還掛着血珠兒,看樣子是被噴濺到臉上的。細細想了想,可能剛纔抓破我後背時候,被我的鮮血噴濺了一頭一臉。我血液中那秦皇長生不老‘藥’起了作用,祛邪的力量直接作用在它眼睛上,給它‘弄’瞎了隻眼睛,所以在地上掙扎着。而且身上的‘陰’氣怨氣也變少了,看樣子同樣被驅散了一些。
我顧不得身上經脈的疼痛,繼續運行氣血。狠狠的一劍劈了下去,此時這嬰煞最重要的怨氣和‘陰’氣減少了好多,此時被我劍一劈,被泡得腫脹發白的身子直接被我劈開。我猶如瘋了一般,在那裡不停的劈砍着。不一會的工夫,終於嬰煞被我劈得四分五裂,身上‘陰’氣消失的厲害。扔出幾張爆陽符在殘屍上,最終化爲了一些灰燼。
只是這次經脈運行過度,已經沒有了什麼氣力。連站着都搖搖‘欲’墜,加上後背失血過去,膝蓋一軟,我跪了下去。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過現在嬰煞只剩下了唐老六與和尚各對付一具,並不大礙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一步步往小九身旁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