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渾身無力,思維將要被那股刺骨涼氣凍結之時。
突然小腹處一個熱氣涌了上來,遊走全身經脈。充斥到身上的每一寸血‘肉’之中,驅走了身上的冰冷,力氣也隨着這股熱氣慢慢回到了身上。她被這股熱氣震飛得大老遠,那美‘豔’動人的臉變得猙獰起來,衝我大聲嘶吼着。
我纔回憶起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差一點就着了魅的道兒,如果她一直這種‘迷’‘惑’人的手段,那些‘精’壯男子是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我一臉後怕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師父那緊張的臉‘色’。
師父用手使勁的拍打着我的身上,急聲道:“徒弟,沒事吧?剛纔一不注意就着了魅的道兒了,直接入了幻境,待我咬破舌尖睜眼一看,你直愣愣的站着一動不動。可嚇死爲師了!幸好你自己醒了過來,我徒弟果然意志力強大.,甚得爲師真傳。”
師父這番話語說得我臉紅不已,如果不是丹田內涌出的那股熱氣,現在我也早成了一具乾屍!
“師父,剛剛我被那魅‘迷’‘惑’,腦子空白一片,危急時小腹丹田涌上股熱氣才解了圍。”我疑‘惑’的問向師父。
“你確定是丹田涌上的熱氣?”師父一臉興奮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師父面‘色’掩飾不住的‘激’動,道:“此事待咱們解決這魅之後細談,總之對你是天大的好事!”
和師父短短‘交’談幾句話的時間,那嫁衣‘女’魅飄得更近了。我回身望去,那些當軍人都緊緊握着槍,瞄向前方。黃村長和那些老頭也是一臉緊張之‘色’。
“師父,那嫁衣‘女’魅怎麼飄得那般的慢,我在幻境裡足足過了半天,她還未到近前。”
兩個暴慄直接敲到了我的腦袋上,身側傳來師父大聲的怒吼:“笨蛋!不知道幻境裡的時間與我們所在時間是不同的?剛剛只不過經歷了一霎而已!”罵完我後他那骨子裡的不着調‘性’格又冒了出來,嘖嘖有聲道:“剛剛你個小鬼頭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被‘女’鬼給‘迷’住了。俗語說得不錯,果然是何人年少不思‘春’。”說完自顧自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沒看見眼前的魅一般。突入起來的笑聲把我們身後的衆人‘弄’得面面相覷,不知何故。
我被他說的不知該如何辯解,嘴裡解釋道:“我在幻境裡,看到了我的村子,看到了慈祥的祖父,壯碩的父親和疼我的母親了。師父,我想家了。”
這一番話給師父說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好,這次魅事情解決了,咱們就去你家看你娘和祖父去!”
我心中美滋滋充滿對家的期待,直想這魅立馬被師父我倆收拾完回家。卻不知人世不盡如意,紅塵多有‘波’折,等我真正回家後已經錯過了許多,許多。
眼見那嫁衣‘女’魅愈來愈近,我手心裡也出了膩膩的一層冷汗,畢竟剛剛如果不是體內那突入其來的熱氣,我沒準已經變成的一具屍體。
在沒開過靈眼的普通人眼裡就完全的一大片紅霧向自己飄來,更顯得詭異萬分。之前抗日戰爭的慘烈,毒氣這一詞已經深入民衆心理,貿貿然過來顏‘色’不正常的霧氣,誰也不知會不會對自己有傷害,更不知這紅霧中會不會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怪物!
“砰”一聲槍響打破了夜的寧靜,也讓衆人緊繃的心爲之顫抖着。隨之而來的更多聲“砰砰砰”的槍聲,如狂風暴雨敲打窗臺般打我心絃裡,我驚恐萬分,生怕身後這些戰士手一抖流彈打進我的身子,畢竟子彈可不長眼。我身軀猶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直住了,倒是師父一點不在意般,直直盯着前方,依舊笑意盈盈。我不得不佩服老人家這種沒心沒肺的大無畏‘精’神。
原來後排坐着的一名當兵的仁兄,眼見紅霧越飄越近。手中瞄着的槍也開始顫抖起來,一個不小心就扣動了扳機。這一下不要緊,如同響起信號槍般,所以端着槍着主兒都找到了發泄點一般,子彈死命的往前方紅霧打去,都沒給劉營長反應過來的時間。所幸平常訓練有素,都是槍林彈雨中闖過來的‘精’兵,不然師父我倆人就給‘射’成破篩子了,着實嚇我一跳。
隨着耳畔劃過颼颼風聲,衆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紅霧,似乎想看到被子彈打散或者其中的怪物被打傷甚至打死的一幕。但衆人看了半天也沒發現紅霧有意思變化,連飄來的速度都沒有一絲影響。
這一幕落在開了靈眼我的眼中可就更加恐怖瘮人了,子彈就如同打在空氣中一般穿過那嫁衣‘女’魅的衣服、手臂、以及那絕‘色’的臉蛋兒,連一絲‘波’瀾都不起。她在空中還對我笑了一下,這一笑‘弄’紅了我的臉卻讓我心中瘮得發‘毛’。
槍聲由開始的暴雨一般到零零落落,最後轉爲寂靜無聲,回身一望,不少兵哥眼睛瞪得滾圓,臉上掛着不知所措的表情。平常拿槍當第二生命的他們,面對手中的那杆傢伙不起作用時,猶如丟了主心骨一般。面對這等鬼魅之事,他們甚至比不上一個鄉村神婆更加有作用。倒是劉營長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不停的安撫手下的軍人,似是對師父定心不已。
黃村長已經從板凳上站了起來,不停在原地打轉,內心焦急可見一斑。倒也是這老頭只是聽說過師父的威名,卻沒見過師父的手段,看見來槍彈都無效的紅霧難免心中泛嘀咕。
師父不慌不忙的拿出手中的大周天星宿劍,對着空中的月光不停的揮舞着,口中唸叨着咒語。腳踩七星步,大聲道:“周天星宿,附輝於上。”剛喊完就看見空中的月光以及星輝如水般的落在劍上,師父咬破拇指,手在劍上二十八枚銅錢上一抹而過,那鮮血蹭在了劍身,‘色’澤暗紅而深沉,上散發着淡淡的紅光,如同寶石一般,這西洋景看得我也是一愣,還從未看過師父施法是用上自己的本命‘精’血,看來師父這次對付魅口上說得輕鬆,實際上也是心中重視不已。順手往手往紅霧方向一指,一道‘肉’眼可見的白光‘混’着點點紅‘色’‘射’向了紅霧。
只見那白光聚而不散直衝向紅霧,我靈眼可以看到那嫁衣‘女’魅神‘色’當初的笑盈盈,神‘色’有些慌張,身子向白光的右側飄去,似乎想避開這白光。但這白光猶如跗骨之蛆一般緊緊的跟着她,一下子從她右肩部位穿了出去。她右肩立馬透出了一個大‘洞’,月光從中都透了出來,並且‘洞’上有個淡淡星輝,一點點向她身體四周擴散着。“啊”一聲她發出了淒厲的慘叫,目光帶着怨恨的看向師父我們二人。
在大家的眼中那紅霧避開那白光不成反而被‘射’出一大片空‘洞’,然後一聲悽慘的‘女’子尖叫響徹雲霄,嚇了衆人一跳。
剛纔師父施法劍接月光星輝的一幕完全落在了衆人眼中,大夥嘴張得大大的,足足能塞下一個‘雞’蛋。這超出常理的能力看得衆人目瞪口呆,尚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師父那道白光就把紅霧‘射’出一個大‘洞’,隨之而來傳來了的慘叫聲。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師父佔了上風,打傷了那邪物。一時間拍手叫好,興奮不已。
那嫁衣‘女’鬼似乎被‘激’怒一般,臉‘色’不在柔美可親,取而代之的一臉猙獰可怖,滿臉白骨上掛着幾塊腐爛的‘肉’皮,一口尖利的爛牙在張大嘶吼着。目光狠狠的盯着我和師父,眼神往出飆‘射’着怨毒的火焰。身子一擰就向我們二人飛來。
師父大聲喊道:“快把百寶包中的爆陽符拿出來,打向這鬼魅!”
我剛忙不在發愣,從隨身的百寶包中掏出一把爆陽符,不論多少的向衝來的嫁衣‘女’魅打去,那黃‘色’的符紙在空中爆成一團團燃燒的火焰,一閃即逝,卻把她的衣物以及身上燒得黑漆漆的,狠狠瞪我一眼掉頭飛走。
“二十張就夠用了,你幹嘛廢了足足有幾十上百張的符咒。知道師父畫符有多費力氣嗎!”眼看嫁衣‘女’魅逃走,師父大聲的衝我吼着。
我一臉委屈卻沒做任何辯解,畢竟一個嬌滴滴的絕世冷‘豔’美‘女’,一轉臉看上去猶如厲鬼般猙獰,任誰也會嚇壞的。何況一個剛剛差點被‘迷’‘惑’致死的少年呢,足足沒嚇死我,噁心死我。一想到在幻境中和這樣一個可怖的怪物親上,我就胃往上反酸水,差點吐出來。當時那情況,哪管多少符咒呢,只想一把扔出來,解決了她。
師父瞪了我兩眼,沒在說什麼。倒是那些兵哥和村民看到紅霧轉身飄走,不可思議的望着師父我倆,似乎不相信這麼輕易就打跑了邪物一般。直到我大喊鬼魅都跑了,你們還瞪着我們幹什麼!他們才大聲歡呼起來,不少當兵的看向我和師父的眼神不再是質疑和不屑,變成了崇拜和敬仰。
黃村長快步走到近前,一下跪在師父面前,大聲哭嚎道:“道長,我終於把高人盼來了!村子終於有救了!”被師父一把攙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