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屍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她灰色的眼珠充滿了死氣,臉部一片模糊,看得我頭皮發麻,立刻扭過頭去,玫瑰等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現象,紛紛退後,劉全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這傢伙和泰國槍支走私團伙有關係,這次更是弄了不少火藥和槍支。
三爺抄起一把工兵鏟,我左右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玫瑰把地上的旅行包踢了過來,我慌忙地翻了翻,隨便拿了一把便攜式手槍,生平第一次握着手槍,手心裡全是汗。
突然,童屍的整個身體也爆裂開來,水銀肆意噴射,三爺一瞪眼,咋呼了一句:“哪個龜孫子,竟然懂得利用水壓讓池子中的水銀都噴射出來,這簡直就類似千年前的壓水機啊!”
這還不算完,那女屍猛地跳了起來,我發現她的體內沒灌水銀,乾瘦如柴,行動起來輕身如燕,飛快地撲向了劉全。
“快點走,這女人早就被炮製成了乾屍,她的腦電波和童屍的腦電波聯繫在了一起,一旦童屍被毀,就等於激發了女屍的潛意識,此等邪法八成與那個大祭司脫不了干係,把一個普通的防盜機關變異成了殺局,真是陰狠!”林翔的眼神也很充滿了凝重,顯然他也沒料到有這個變故。
劉全一邊後退,一邊扣動了扳機,連續開了數槍,“嘣嘣嘣!”精巧的子彈近距離打在女屍身上只是濺起一絲火星,發出與金屬碰撞摩擦的刺耳聲,女屍毫髮未損,反而越發彪悍起來。
她嘴裡裸露出兩顆尖尖的牙齒,臉色乾枯黑黃,眼眶早已熬了下去,她低吼時喉嚨裡不斷傳出一些屍氣,像極了電影中中國的殭屍,我有點懷疑導演是不是也見過真正的殭屍,否則怎麼營造得如此生動。
我拉着小雪躲到了石臺後面,握着從玫瑰那裡得到的小手槍,死死盯着女屍的一舉一動,儘管知道子彈對她沒用,但一槍在手,心中就會踏實許多。
三爺趕緊上去幫劉全,厚重的工兵鏟在三爺手中舞得虎虎生威,狠狠插向女屍的腹部,由於用力太大,鋒利的鏟頭直接陷進了女屍的腹中,三爺拔了好幾下都沒成功。
“全子,打她眼睛!”三爺和女屍僵持的同時,衝着換子彈的劉全大聲吼道。
劉全果然是訓練過的神槍手,一顆子彈下去,正中女屍的左眼,“吼!”女屍吃痛,尖聲嘶吼,腹部力量頓時消失,三爺趁機一挑,把工兵鏟從屍體腹部拔了出來,與此同時一個迴旋轉身,拍向女屍的頭顱。
本來以爲殭屍是受殘餘腦電波的影響,可是,當鏟頭撞擊在殭屍的脖頸上時,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而且震得三爺虎口開裂,他罵道:“他媽的,這是什麼破玩意,比銅鐵都堅硬!”
“用邪術炮製殭屍需要將屍體煉成不壞不腐的程度,這已經超越了人類理解的範圍,本來這就是違背自然規律的存在,因此不能用尋常方法破除它。這女屍經歷了千年的積澱,她的精神力早就出神入化,需用道家經文剋制它!”林翔解釋道,說着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動作,隨時準備出手,一擊必中。
突然,一個急促而又洪亮的聲音傳來,“快快讓開,我的好東西可不能浪費了!”
只見強子手裡託着一個不小的防水袋,裡面全是黑紅色的汁液,粘稠無比,他迎着女屍跑了上去,將袋子敞開,“嘩啦!”黑紅色的東西灑了女屍一身,女屍稍微一愣,緊接着又咆哮起來,但她無視了強子,仍然追着劉全跑。
很快,一股過了期的酸臭味和腐臭味的結合體,好像黃昏時分走在水產品市場,臭魚爛蝦的腥臭味。“這是什麼東西?”玫瑰皺緊了眉頭,本來墓室中通風差,空氣流動緩慢,現在多了這種氣味,更是護呼吸困難了。
“黑狗血……”強子被女屍發狂的樣子嚇了一跳,飛快地躲開,語氣囁嚅地回答。
我們集體暈倒,這傢伙肯定是殭屍片看多了,動不動就用黑狗血鎮魔驅邪,林翔搖了搖頭,額頭上也佈滿了黑線。
我說:“強子,即使黑狗血能驅邪,捂了這麼久也早壞了、餿了,就算有效也無效了,我當你包裡藏着什麼好東西,一股怪味,原來是變質狗血,下次行動前麻煩你動動腦子行不行!”
女屍撲向了劉全,正準備下口咬斷後者的脖子,說時遲那時快,林翔小哥驀地動了,速度快得在我眼中就是一閃,一道影子飄忽而過,他拔出木劍,嘴裡口訣不斷,一邊念,一邊耍出一朵朵劍花,每一劍看起來不快也無力,但砍在殭屍身上後,便冒出一道道青煙,發出燒焦的惡臭。
小哥說,欲要釋放精神餘念,必先破壞其內部行動機能,然後損傷其肉身,讓它屍氣泄露,有助於破除屍煞,屍煞解除,這個子母雙煞局就等於解開了。
在女屍體表留下數百道深可見骨的割裂傷痕後,林翔又咬破了自己手指,瞬間將一滴血滴在了女屍的眉心處,女屍灰暗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恐懼,可是已經晚了,她被定住了,渾身顫抖,正在做劇烈的掙扎。
“吒!”林翔對準女屍的下巴使勁一拍,一股濃烈的屍氣從後者的喉嚨中噴出,林翔趁機掏出那個糯米酒,順着她的嗓子灌了下去,然後便跳開了,說:“馬上走,這屍體太邪門,滿腹屍氣,我先用糯米酒震住了她,使其暫時無法行動,如果太暴力,我擔心這女屍會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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