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三爺的手按下去的瞬間,我的心提了起來,同時感覺到玫瑰的手,也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
轟隆!
機關按鈕按下去瞬間,六人面前開啓了一道石門,以此同時沉悶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聽到沉悶的聲音我就知道,大型石塊再次降臨了,不過比以前的時間間隔短了很多,來的快了。
走!
六人衝進通道,石門落下來,擋住流淌過來的細沙,細沙終於不能再威脅到我們的安全了。
驚魂未定的六個人,等石門落下來,纔有心情仔細觀看石門這面的世界,看到的情景不禁大吃一驚。
墓室,他們竟然來到了一個墓室,墓室正中擺放着一尊厚重的棺材,周圍是各種殉葬物品,在頭燈不甚明亮的燈光下,墓室顯得尤其陰森,有一種恐怖的氣氛,流淌自每個人的心間。
牆壁上,是一幅幅邪異的壁畫,活祭,怪物,全是血淋淋的場景,讓我看了一陣陣頭皮發麻。
仝三爺和劉全面色嚴肅,到了墓室,就到了他們一展身手的時間,這是他們最擅長的。
“有點不對。”林翔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同時面色凝重的看着牆上的壁畫,以及唯一的棺槨。
“怎麼不對?”我可不懂這些玄學,唯一能感受的出來的,就是牆壁上的石刻壁畫充滿了血腥。
實際上我也感覺到一點不對,牆壁上的石刻,內容過意單一了,全都是祭祀和怪物的場景,而對於反應民俗生活的內容,卻一點都沒有,和前面的墓室內容完全不一樣,像是刻意在表達什麼。
“牆上壁畫的內容,還有棺材裡的佈置方式,都違反了很多忌諱。”林翔仔細的檢視棺材。
仝三爺和劉全,也沒動手,他們也發現了棺材有問題,不論是材質還是擺放佈局,都有問題。
“棺材並沒有被釘死。”仝三爺指着棺材,對我們說道,我們這才發現管材蓋果然沒有釘死。
一般棺材入葬之前,都會牢牢釘死以防意外,而這個棺材竟然只是蓋上,這就十分不正常了。
這種情況一是忘了釘,不過作爲夜郎王墓,每一道工序都檢查了很多遍,忘記釘顯然是不可能的;那就是第二種情況了,棺材別有內情,另有用途,這纔會沒有把棺材的蓋子釘上去。
嘭嘭嘭!
就在這時棺材裡面,竟然響起了敲擊聲,就像是有活人在棺材裡面,想打開棺材蓋子出來。
可是棺材裡會有活人嗎?
夜郎王墓已經建立了太長時間了,就算當初棺材裡有一個活人,也早已經餓死,變成枯骨了。
想到這我一陣頭皮發麻,拉着玫瑰的手退後幾步,林翔一手持木劍,一手持紙符盯緊了棺材。
而仝三爺的手上,也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了一把奇特的匕首,匕首上面也佈滿了奇異的紋路,想來這就是他們這一行人護身用的,而劉全手上的,則是一根一尺多長的暗紅色尖端削尖的木棒。
這個我知道,是桃木製作的,而且是雷擊桃木製作的,桃木和天雷相合,相傳具有剋制天下邪祟的奇特效果,名爲桃木釘,無論是殭屍還是邪祟,被桃木釘釘上一下,不死也要元氣大傷。
嘭嘭嘭!
棺材裡的撞擊聲越來越響了,棺材的蓋子,已經被撞得移位,出現一條小小的裂縫了。
裂縫剛剛出現,就從裂縫裡冒出一股淡淡的黑煙,帶有一股強烈的惡臭,聞起來令人作嘔。
轟隆一聲巨響,棺材內部的撞擊力量猛然增大了無數倍,棺材蓋頓時就飛了起來,向我壓了過來。
跑,趕緊跑,沉重的棺材蓋子至少有幾百斤,加上極快的速度,這要是被厚重的棺材蓋拍上,巨大的力量之下骨斷筋折都是小事,弄不好直接把小命就弄丟了,永遠留在夜郎王墓裡了。
轟!
我躲開了,棺材蓋重重的撞擊在墓室的牆壁上,砸落了大小碎石十幾塊,這才列成兩半掉落在地。
棺材裡緩緩升起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看到這個毛茸茸的東西,我的心跳速度瞬間飆升了幾倍,汗毛直接就豎起來了,一股涼氣直衝心田,這個毛茸茸的東西,竟然是一個披散長髮的人頭。
面孔,青色的;獠牙,血紅色的;眼睛,血紅色的,整個臉面比殭屍的面容還要恐怖三分。
披散長髮的人頭固然恐怖,還不至於嚇成這樣,關鍵是人頭的脖子下面空空蕩蕩的。
就只是一個人頭,凌空漂浮起來,面目猙獰,而且還會動,就像是一個活人一樣,發出恐怖的笑聲。
“這是什麼鬼東西?”我就看了看滿臉凝重的林翔,又看了看如臨大敵的仝三爺和劉全兩人。
“飛頭術,一種十分難產和惡毒的法術。”林翔頭也不回,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就和飛頭對峙。
“怎麼還會有這種鬼東西?”強子也是一陣頭皮發麻,走過來和我、玫瑰站在一起,壯膽。
六人中最爲鎮定的要算是仝三爺了,倒不是他有把握對付飛頭,而是他經歷的多了,能做到鎮定,林翔就差那一些了,儘管本領不小,可畢竟年紀小,經歷的風浪不夠,還有待繼續成長。
飛頭猙獰的嚎叫一聲,飛向林翔,就這樣詭異的一顆頭顱,凌空快速衝向了林翔。
“烈火符,急急如律令!”林翔一甩手中紙符,紙符化作一道火線,就射向衝過來的飛頭。
烈火符和飛頭相撞,爆出一股火焰,飛頭頓時被炸飛出去,撞到牆壁上,亂糟糟的長髮被燒掉了一大半,變得黑漆漆的,不過表面上看來,除了損失一些頭髮,被燻黑了,並無大礙。
飛頭從地上再次飛起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我的耳朵一陣刺痛,頓時有些昏昏沉沉的。
“鎮邪符!鎮!”林翔一個鎮邪符拍過去,正中飛頭的額頭,飛頭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不動了,看起來就像是被貼了符的殭屍,失去了行動能力,不過也不完全,被貼了鎮邪符的飛頭,面部肌肉不停的抽動。
林翔看到鎮邪符起作用,手持木劍衝了上去,衝到飛頭面前,一劍就刺向飛頭的眉心部位。
飛頭再次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鎮邪符自燃,化成灰燼,被飛頭強力摧毀了鎮邪符。
飛頭擺脫鎮邪符的壓制,面對迎面而來的木劍自然是不敢硬接,扭頭就飛向了嚴陣以待的三爺。
“攻擊他的眉心,只有攻擊眉心才能殺死他。”林翔認出三爺手中的匕首是一件頂好的東西,可以傷害飛頭,而且三爺經驗豐富,冷靜幹練,也足以應付飛頭,不至於被飛頭給咬了。
飛頭的攻擊力並不是很高,關鍵是他的傳染和感染,一道被飛頭給咬了,就會中邪。
三爺點了點頭,緊盯飛過來的飛頭,握住匕首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藉此緩和心中的緊張。
三爺也是人,見到這種詭異場景,心裡不緊張纔是怪事,只不過識多見廣,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相比較而言劉全就差了不少,雖然也能勉強保持鎮定,可是握緊桃木釘的手緊緊的,指關節已經因用力而發白。
“殺!”看到飛頭已經近在眼前了,三爺爲自己鼓氣,匕首閃電一般劃過一道直線直刺飛頭眉心。
要說三爺不愧練家子,匕首刺出快如閃電,穩如泰山,面對恐怖的飛頭,竟然一點顫抖都沒有。
飛頭看到鎮定異常,竟然閃電般刺向他的眉心,也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竟然錯開了三爺,飛向三爺身後的劉全,劉全雖然也很鎮定,可是比起三爺的程度,劉全可就差了很大一截。
看到飛頭飛過來,劉全心跳加速,飛頭猙獰的面孔,帶來的壓力和恐懼不是一般的大。
他也聽到了林翔的話,桃木釘的尖端,對準了飛過來的飛頭,向他的眉心狠狠的刺了下去。
穩定性上劉全差了很多,刺出去的桃木釘微微顫抖,很難準確命中飛頭的眉心。
果然,桃木釘刺偏了,從飛頭的臉頰上划過去,把飛頭的飛行路線改變了,撞到劉全的拳面上,看起來就像劉全沒刺中飛頭,卻感應極快的用握住桃木釘的右手,給了飛頭狠狠地一拳。
劉全沒有注意到,他手背上被飛頭的牙齒劃了一下,被劃出一道紅線,滲出了一點點獻血。
飛頭頓時就被打飛了,好死不死的,被打飛的方向竟然是直奔強子,可把強子嚇了一大跳。
這麼一個噁心加恐怖的玩意兒,換了誰都會心狂跳臉色發白的,強子當然也不例外,慌亂之中就是一腳,正好踢中了飛頭的面門,可是他踢出來的方向實在是不對,竟然直衝我飛過來了。
強子的鞋面上,被飛頭尖利的獠牙,刺出了一個小小的窟窿,剛好容納一隻獠牙深入進去。
“把他打回來,我來解決它。”這時只見林翔的木劍上,穿了三道燃燒的紙符,成了一把火劍。
“好!”我強行鎮定下來,深呼吸,看找嘴巴一張一合飛過來的飛頭,擡腿就是一腳踢過去。
糟糕!
一腳踢上去我就知道壞了,踢偏了,一腳踢上了飛頭的側面,並沒有直衝準備好的林翔飛過去,一腳踢上去我才感覺到,飛頭太堅硬了,踢上去就像是踢中了一塊鐵塊,腳面火辣辣的。
而被踢的飛頭,除了飛行路線改變以外,看起來一點傷害都沒有,是我們的力量不足以傷害,想要滅掉飛頭,或者是十分巨大的力量,足以碾碎他的頭顱,或者是專業人士,比如林翔,茅山的傳人。
“我也來!”在我身旁的玫瑰一擡腿,來了一個漂亮的側踹,用戰靴的靴底踹到了飛頭下巴上。
飛行路線矯正,飛頭面向林翔飛了過去。
“來吧!看我怎麼消滅你的!”林翔手持木劍,木劍上燃燒着三道紙符,把木劍變成了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