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一亮,把目光轉移到年輕道士的身上,既然能看透詛咒,必然有救治之法,我心中瞬間燃起希望的火焰,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急聲道:“救救她!”
“你先坐下來跟我說說她是如何中咒的,對方手段太高了。”年輕道士的表情也非常凝重。
三爺也說:“對對,這事太邪乎,林翔小哥,你一定要幫幫王兄弟啊!”
接下來我們簡單地做了個介紹,剛纔氣氛一直很尷尬,大家都還不知道彼此如何稱呼。我也知道了三爺身邊的冰霜美女叫做玫瑰,是三爺的侄女,年輕道士叫林翔。
至於林翔的事,三爺也所知不多,他兩年前經朋友介紹認識的林翔,平時一直稱呼其林翔小哥,因爲如果不是後者的幫助,他早就死在了成吉思汗的活墓中了。林翔是茅山道派唯一傳人,精通風水周易,辟邪驅鬼之玄術,身世是個謎,三爺也沒多問,林翔自己也不願意講。
經過一番介紹,我對林翔的評價又提高了好幾個層次,於是便把祖先和夜郎陵墓的事以及詛咒傳承的情況講了出來。
聽完我的敘述,所有人都愣住了,強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在這種場合他不敢亂說話,急得滿頭冒汗。
三爺和玫瑰面面相覷,顯然詛咒之說太匪夷所思,讓他們難以接受,不過,三爺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平復了心情,聯想到劉伯溫和成吉思汗的怪墓何嘗不是無法用科學解釋。
“若按照你的說法,你還算是幸運的,詛咒只選擇了你妹妹,這說明詛咒的力量已經削弱了很多了,不過這種傳承詛咒很棘手啊,一出生便像定時炸彈一樣潛伏在體內,一旦爆發就要奪取性命,當真歹毒無比!”林翔神情嚴肅地說道。
三爺問了一句:“這詛咒以前只在電影中看到,沒想到還真存在,林翔小哥,詛咒到底是什麼玩意?”
林翔緩緩說道:“詛咒分爲很多種,最簡單的是直接讓人精神混亂,做出喪失理智的事情,最厲害最毒辣的便是王雪身上的種下的咒,通過一些奇怪的音階,以一種獨特的頻率和順序讀出來影響對方的腦電波,而且使其刻錄在了基因的潛意識中,以一種伴生的形式存在傳遞下去,其實很多髒東西都是一種殘留的腦電波甚至殘餘的精神,王雪可能是看到了銅獅子裡面的地圖,提前激發了沉睡的詛咒。”
他這麼說,我更加信任他了,急切地看着他,問:“小哥,救救我妹妹,這地圖我送給你們!”
這塊地圖存在的目的就是找到詛咒破解之法,如果林翔能破除詛咒,地圖贈予他又何妨,長生不長生,發財不發財與我何干,只要妹妹平安就好。
林翔露出一絲苦笑,道:“不是地圖的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輩的職責,更何況這等邪魅之事,關鍵是,我也無能爲力啊,或許我師傅能有辦法,但他老人家早就仙逝了。”
我的心瞬間冰冷下來,手腳變得涼颼颼的,臉色煞白,怎麼辦?
“不過,你也別太灰心,茅山道術與巫術有一點淵源,從剛纔的石刻中也不難發現,大祭司在夜郎陵墓中留下了東西,還以殘魂鎮守,倘若能找到這些線索,我應該可以解除詛咒。”林翔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心中一震,與他對視,發現了他眼神中的堅毅。
那種眼神不知是不是爲了迷惑我裝出來的,不管怎麼說,我很想相信他。
三爺勸說道:“王兄弟請放心,我既然肯掏心窩子地叫你一聲兄弟,自然不會欺騙於你,這石刻是我在美國從老毛子的手裡買來的,本能地感覺這個墓值得我出手,如今得知雪妹子身上的詛咒與這個墓有關,我更要挑戰一下,希望你能與我們同行!”
看着三爺誠摯的眼神,我的疑心又減退了一些,但仍然猶豫不決,旁邊的強子早就急得跺腳了。
“王兄弟,人命關天,時間緊迫,雪妹子耽誤不得,這樣吧,這是我名片,想好後給我打電話!”說完,三爺便把一張名片放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然後擺了擺手,帶着兩個年輕人離去。
在回去的路上,小雪醒了過來,她不願意說話,聲音非常虛弱,時不時總是盯着窗外看,精神有些恍惚,我嘆了口氣,不知道算不算倒黴,雖然找到了家族尋找的地圖,卻也提前引發了詛咒,小雪本該死亡,不幸中的萬幸,遇上了林翔,用玄術暫時壓制住了詛咒的發作,難道這一切都是宿命中的相遇?
我沒敢回家,沒敢把小雪的事情告訴母親,回到我的小店鋪,我讓強子先走了,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整個一下午,我都在糾結這件事,眼前的菸灰缸已經堆起了一座小山。到底要不要與三爺合作,要想保住小雪的性命,唯一的希望便是大祭司留在夜郎陵墓中的線索,我沒進出過墓穴,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強子也是個門外漢,如此看來,目前也只能與三爺合作了。
反覆思索後,我從口袋中掏出那張名片,看到上面印着“古玩鑑定專家仝三”的字樣,我笑了笑,拿起手機,照着上面的號碼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