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也是如此,劉虹是錦城財經大學的一名教授,所授專業包括國際金融、金融學、財政學等等,在錦城財經大學頗爲有名。
顧砂暄沒有和老爸老媽住在一起,因爲她受不了老媽天天叨叨叨地讓她找個男人嫁了,所以,顧砂暄才搬出來,在左岸水鄉單獨住,可即便這樣,劉虹也沒有放過女兒,一般在週末沒課的時候,她就會朝女兒這邊跑,一是關心女兒的婚姻大事,二是關心女兒的生活,順便再給女兒收拾收拾屋子。
今天她剛好沒有課,而且又有人牽了線,替女兒找了一個相親對象,所以,劉虹來督促女兒去相親,然而,劉虹打開門的時候,就呆住了。
因爲家裡已經收拾好了,雖然還不是太利索,但比起以前她來的時候好了千百倍,上來她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餐桌上堆滿了東西,方便麪放在茶几上,還有一些資料之類的,則亂飛在沙飛上,而沙發的沙巾之類,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可今天,竟然能看出那麼一點整潔的味道!
知女莫如母,劉虹相信這不是女兒改變了,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已經亂了二十八年的女兒,絕不可在幾天時間裡,就改了她二十八年的性子。
一定是出了事!
正在這時,劉虹聽到了顧砂暄的那聲大喊,“羅天,我讓你停下來!”
立馬,劉虹眉頭一皺,思索起來。
“羅天,這名字一聽就是個男人!”想到男人,劉虹眉頭皺得更緊,“難道說暄兒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有,暄兒的聲音,怎麼跟平時不一樣?平時對我說話的時候都冷冰冰的,這會兒好像有點興奮呢?暄兒在興奮什麼?她和這個叫羅天的男人又在書房裡面做什麼?”
劉虹思索着的時候,顧砂暄和羅天的瞪眼已經分出了勝負,結果自然是以羅天獲勝,因爲羅天施展了無恥神功。
顧砂暄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然而想到,要完成新穴位的探索,拿過桌子上的銀針,說道:“你用針插新穴位,再讓我感覺一下。”
“插?”
羅天小驚訝,還有些小忐忑,讓他按摩他是毫無壓力,可神針同志還沒有教他怎麼插針,他怎麼插?要是插壞了怎麼辦?用針插李莫愁,風險很大啊,再說用針插還沒有熱流產生,那後果……
不等羅天心裡想出什麼理由來拒絕,顧砂暄已經冷冷吐出兩字,“不錯!”
羅天還是沒有動。
顧砂暄皺眉,“你不敢插?”
“我……”
羅天拼命找着理由,真是不能插啊,而這時,劉虹聽到書房裡又有談話聲,可是因爲音量較小,距離較遠,他也聽不清楚,劉虹眉毛一挑,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站在門口聽起了牆根,不管怎麼說,她一定要弄清楚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房間裡面,顧砂暄愈加地不高興了,按摩與針刺,並不是完全分離的,針刺之前都會先按摩,找到穴位,再進行插針,羅天按摩得那麼準,已經產生了熱流,相當於是得氣的表現,而得氣就是鍼灸治療的關鍵,羅天這樣子讓顧砂暄認爲他是在推脫,是在逃避。
“你不願意?”
“是不敢。”
顧砂暄冷冷說道:“有什麼不敢的?你是男人,你有什麼不敢插的?”
“老師,我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現在你就可以這樣做!”
顧砂暄步步緊逼,門口的劉虹聽得是面紅心跳,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強悍,可沒想到女兒強悍到這種地步,直接讓她的學生“插”。
想到這個字,劉虹就覺得害臊,做這種事不說,逼着做了也不說,竟然還在書房就胡來,劉虹真想推開門,教訓自己的女兒一頓,可她又想了想,真怕自己是誤會,萬一他們此刻進行的不是她所想的那會事兒,那可就丟臉了。
羅天自然不知道李莫愁老媽就在外面,還沒有找到藉口的他,非常爲難地說道:“老師,會很痛的!”
“我忍得住。”
“老師,我這個人比較粗魯,萬一……”
“沒有萬一!我讓你來,你就來!我是女人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還怕嗎?”
“我沒有經驗。”
“不需要經驗,你閉上眼睛,直接插進去就行了,剩下的事讓我來!”顧砂暄緊逼不放,看羅天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冷道:“就算是吃虧也是我吃虧,不是你吃虧!來吧,我不會怪你!如果你不願意,或者說不敢,就立馬從這裡滾出去,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顧砂暄都說到這裡了,羅天要再不答應,那就真的是徹底得罪李莫愁了,以後要被李莫愁追殺起來,日子還不知道會過得有多悽慘,再說,李莫愁說得很對,她一個女人都不怕,他怕什麼?反正又不是插在他的身上,痛的也不是他。
於是,羅天接過了針盒,從裡面找出一根長短適中的銀針,說道:“老師,你忍着點!”
“快點。”
“好,老師,我插了!”
“插吧!”
顧砂暄的話,簡潔而有力,而她的老媽在外面卻聽得羞愧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下去,她的女兒,也未免太強悍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