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看向克雷爾。
克雷爾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嶽鎮南的身上,好一會兒,才咧嘴笑着站起身,然後佝僂着身軀,猥瑣的朝嶽鎮南靠近。
他真的想玩玩。
可是當他猥瑣的湊近到嶽鎮南面前時,卻發現嶽鎮南根本不理他。
“hello。”克雷爾蹲下身子,伸手在嶽鎮南的眼前晃了晃。
嶽鎮南愣愣地擡起頭,看着克雷爾賤兮兮的笑容,立即橫眉豎眼的罵道:“sb,sb。”
“nonono。”克雷爾急忙擺手:“親愛的老人家,你不能這麼對待一位國際友人。”
啪……
嶽鎮南沒說話,直接動手,一巴掌打在克雷爾的腦袋上。
克雷爾一下子就傻眼了。
坐在沙發上的羅天終於忍不住哈哈笑了出來。
克雷爾愣愣的回過頭,看着一臉得逞笑容的羅天問道:“他是個瘋子?”
羅天笑着揮了揮手:“你要是覺得他沒瘋,你可以繼續試試。”
克雷爾就繼續試。
他再次犯賤的伸出手,直接點向嶽鎮南的額頭。
可是當他的手指快要接觸到的時候,突然又被啪嘰一巴掌給直接打開。
“噢,噢不。”克雷爾終於失去了耐心,站起身十分激動的說道:“沒瘋,我確定他沒瘋。”
“你大爺的。”嶽鎮南仰起頭,怒瞪着眼睛罵道。
克雷爾俯視着嶽鎮南,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老傢伙,你沒瘋,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
“sb。”嶽鎮南突然變得很激動。
羅天一看,這才衝着克雷爾笑道:“好了,國際友人,再說他,你也成瘋子了。”
克雷爾轉過身,當他剛剛邁步要走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一股巨大的踹力。
緊接着,他那高達一米九的身軀,隨着一個踉蹌,直接向前撲去。
猛的一把抓住羅天,克雷爾詫異的回過頭,發現嶽鎮南依舊怒目圓瞪地看着他。
“噢…天吶…他踢我屁股。”克雷爾露出委屈的神情,伸手摸了摸自己被踢的地方。
羅天楞了楞,接着哈哈大笑:“讓你別去惹他。”
“該死的,這完全不像個70歲老頭的力道。”克雷爾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嶽鎮南,再次在羅天的身邊坐下。
衣傾城掛掉手機,擡起頭看了一眼克雷爾,接着再次拿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操作。
她對克雷爾很熟悉,應該說,是除了羅天以外,最熟悉的一個朋友。
所以,她並不排斥克雷爾隨意進出她的私人別墅。
克雷爾坐直了身子,有些侷促的看了看羅天,這才衝着衣傾城咧嘴笑道:“美麗的東方女神,我想給你說點事。”
“他來找你借錢。”羅天直言不諱的衝着衣傾城說道。
“嗨,你含蓄點。”克雷爾苦澀的推了一把羅天。
悠悠地擡起頭,衣傾城清冷地看了一眼羅天,最後將目光落在克雷爾身上:“有什麼發現?”
“或許……”克雷爾爲難的聳了聳肩,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直接說。”衣傾城再次低頭敲擊着鍵盤。
克雷爾艱難的搖了搖頭,輕嘆着說道:“yes,那個老傢伙整天不出門,那個很帥的東方男人接手了一切,他身邊有一個十分神秘,而且十分厲害的傢伙。”
說着,克雷爾又像見鬼似的尖叫:“噢,上帝,那傢伙簡直令人噁心,他居然不刷牙,不洗澡,五天不換一件衣服,但可惡的是,他差點發現我。”
聽着克雷爾有一句沒一句的話,羅天愣愣的皺起眉頭。
他一頭霧水,他甚至不明白克雷爾在跟衣傾城說什麼。
什麼老傢伙?
什麼很帥的東方男人?
衣傾城派克雷爾去做了什麼?或者去監控誰?
衣傾城聽着克雷爾的話,漸漸皺起柳眉,到了最後,她猛的擡頭直視着克雷爾。
面對衣傾城清冷審視的目光,克雷爾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向上帝發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要重點。”衣傾城的語氣裡透着些許無奈。
“額,好吧。”克雷爾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去了京都,見了很多高官,而且回來以後,就和一個姓周的傢伙見了面,我想,他們要對付羅天,應該就在這兩個月,因爲他們已經秘密接觸5次了。”
衣傾城漸漸虛眯起眼睛,抿着紅脣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克雷爾給出的情況,和她預想判斷的情況差不多。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要對付我?”羅天一頭霧水的看着衣傾城和克雷爾。
接着,他側身凝視着克雷爾問道:“你去監控誰了?”
克雷爾反望着羅天,抽搐着臉頰說道:“噢,你居然不知道?你上次差點被撞死,你不知道?”
羅天一愣,詫異的問道:“你是負責去調查我上次被撞那件事的?”
“當然。”克雷爾很臭屁的點了點頭。
羅天馬上激動了,一把抓起克雷爾的衣領問道:“快告訴我,到底是誰要殺死我?”
克雷爾有點蒙,只能扭過頭朝衣傾城求助。
看着克雷爾的表情,羅天也扭頭朝衣傾城看去。
衣傾城放下手裡的筆記本電腦,再次擡頭看向克雷爾:“克雷爾,你是我信賴的朋友,我希望你可以繼續你的工作。”
克雷爾立即受寵若驚的點頭:“沒問題,我以克雷爾偉大的槍王榮譽發誓。”
“你有屁的榮譽。”羅天白了一眼克雷爾,再次看向衣傾城說道:“到底是誰要殺我?你知道對不對?”
“不確定的事情,就不要輕易說出口。”衣傾城輕搖着小腦袋,輕嘆着說道。
一把鬆開克雷爾,羅天也深吸了一口。
他知道,衣傾城是個極聰明的女孩兒,當然,如果她不想說兇手是誰,就算你把她撲倒在牀上xxoo了,她也不會說。
於是,羅天又瞥了一眼克雷爾,笑着說道:“既然讓人家追查兇手,你總該給點活動經費。”
克雷爾馬上瞪着一副想把羅天掐死的眼神說道:“噢,親愛的羅,你這是在掃我面子。”
“你不是說要借錢嗎?”羅天毫不示弱的反瞪着他。
然後克雷爾就泄氣的低下頭。
衣傾城看着兩個男人的胡鬧,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轉過身,從皮包裡拿出厚厚的一疊支票單,拿起筆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直接撕下來遞到克雷爾面前。
“靠,空頭支票。”羅天一看沒填寫數額的支配,頓時驚呼起來。
克雷爾卻像落魄乞丐搶肉似的,一把將這張空頭支票揣進懷裡。
面對羅天詫異而白癡的目光,他賤兮兮的笑着說道:“不是空頭支票,只要有東方女神的簽名,數額隨便我填。”
羅天立即扭頭瞪向衣傾城:“喂,給我也來一張啊?”
衣傾城沒給他一張,而是直接把厚厚的一疊支票收了起來。
“摳門。”羅天衝着衣傾城撇了撇嘴。
這時,克雷爾幸災樂禍的笑道:“羅,我拿錢是辦事,你拿錢是泡妞,你認爲我們在一個境界嗎?”
“滾。”羅天沒好氣的推了克雷爾一把,再次看向衣傾城問道:“你到底讓這死外國佬去盯誰?”
衣傾城沒看羅天,抱起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三緘其口。
羅天無奈,只能扭頭看向克雷爾。
“保密。”克雷爾搶在羅天前面,神秘兮兮的說道。
羅天:“……”
兩個人瞞着自己,在幹一件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羅天突然發現,必須得弄個明白,要不然事情發展不妙啊。
於是,他再一次抓起克雷爾的肩膀:“死外國佬……”
“死地球佬也不說。”克雷爾變得義正言辭。
“你幹好你該乾的事。”衣傾城挑起眼皮看着羅天。
羅天扭過頭,沒好氣的問道:“你們是不是在監視什麼大家族?”
克雷爾立即攤手聳肩:“這可不是我說的。”
衣傾城就以一種叛徒的眼神瞪着克雷爾。
“看來我猜對了。”羅天鬆開克雷爾,冷笑着說道:“我知道你們不會告訴我,但我總有一天會查清楚。”
羅天說完,轉身走出了別墅大廳。
紫金亭裡,一座獨棟小白樓上。
嶽悠然站在一張巨大的平面鏡前,左右打量着自己。
她今天穿了一套剛買來的昂貴品牌大衣。
因爲她喜愛藍色,以至於她全身上下都是藍色。
“誒,太漂亮了,簡直太漂亮了。”
“這樣穿出去,街上那些女的還怎麼活呀?”
“嘖嘖,老孃今年都42……呸呸呸,老孃今年是24.”
撫摸着自己白嫩美麗的臉蛋,嶽悠然十分自戀的對着鏡子打量。
她愛美,她天生就愛美。
所以,她一直在家研究各種養眼美容的東西。
所以,她現在纔有42歲的年齡,24歲的臉。
砰……
突然,緊閉的房間門被推開,一身白色羽絨服的秦月寒走了進來。
當她看到自己的老媽又在臭美時,不由得小手一叉腰,生氣的吼道:“嶽悠然,都大嬸了,你還臭美?”
“你個死孩子。”嶽悠然更生氣的衝到秦月寒面前,同樣叉着小蠻腰吼道:“你這明顯是羨慕嫉妒恨。”
“啊呸。”秦月寒沒好氣的丟給嶽悠然一個白眼:“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