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妹妹,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眼神也那麼犀利,看人就像要把人的心看穿似的,讓你根本不敢直視。
“你確定有毒嗎?”洪寺曼衝着羅天問道。
“額……”羅天急忙移開目光,衝着洪寺曼嘿嘿笑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
“噢。”洪寺曼點了點頭,然後從挎着的皮包裡摸出一個漂亮的小瓷瓶打開。
然後,她在羅天和衣詠歎錯愕的注視下,直接將小瓷瓶裡的一些白色粉末倒進茶几上的一個茶杯裡。
看到這一幕,羅天和衣詠歎同時震驚了,震驚地望着洪寺曼的舉動。
倒了一些白色粉末後,洪寺曼直接端起了那杯茶,衝着羅天和衣詠歎笑道:“歡迎你們的光臨,我沒什麼好敬的,就以這杯毒茶來表示歡迎。”
“哎……”衣詠歎猛的站了起來,想要衝上去阻攔,卻發現已經晚了。
而羅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卻一直沒動,不僅沒動,而且他還帶着笑盈盈的眼神望着洪寺曼將那杯毒茶往嘴邊送。
眼看着洪寺曼就要一口喝下去,衣詠歎急忙喊道:“你瘋了嗎?”
洪寺曼剛送到嘴邊的毒茶突然停止了。
然後,她扭頭朝着正襟危坐的羅天望去:“看來你不怕?”
“當然。”羅天笑着點頭。
“爲什麼?”洪寺曼笑着問道。
羅天似笑非笑的偏過頭,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跟我又不熟,你要自殺,跟我怕什麼?”
“還真是夠無情無義的。”洪寺曼冷笑道。
衣詠歎在一旁着急的說道:“羅天,不要刺激她。”
“你就是太好騙了。”羅天笑着指了指衣詠歎:“像你這樣,還是回家做你的金絲雀吧。”
衣詠歎:“……”
洪寺曼撇了一眼吃癟的衣詠歎,然後笑盈盈地望着羅天,接着送到嘴邊的茶杯輕輕一推,直接把茶杯裡的茶給喝光了。
“你不要命了?”衣詠歎再次緊張的喝道。
洪寺曼要命,因爲她喝下這杯所謂的毒茶後,卻仍舊像沒事兒人一樣站在茶几旁,絲毫沒有任何的難受。
羅天卻是扭頭衝着洪寺曼笑道:“多大了,還喝汽水粉?”
衣詠歎頓時傻眼了,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洪寺曼。
而洪寺曼卻嫣然一笑,彎身放下手裡的茶杯,直接在面前的茶墊子上坐了下來。
“汽……汽水粉?”衣詠歎楞了好一會兒,才愕然地看向羅天。
“神醫不愧是神醫。”洪寺曼卻抿嘴笑道。
羅天撇了撇嘴,自顧自斟上一杯茶,輕抿了一口,沉默不語。
他不知道這女人要玩什麼花樣,但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很難對付,比衣傾城,葉靜姝,嶽子欣更難對付。
說實話,論外貌,她絲毫不遜色錦城三大超級美女,從她掌管整個洪家的產業來看,在智商上也絕不會遜色三女。
面對這樣的女人,無緣無故的貼進來,羅天就不得不重視,更不得不提防。
衣詠歎從木訥中回過神,就緊鎖着眉頭衝着洪寺曼問道:“你沒事兒跑這個小茶樓來幹什麼?”
“看他啊。”洪寺曼直言不諱的指了指羅天:“神醫光臨我的茶樓,我當然要出來盡地主之誼。”
“怎麼盡?”羅天接過話茬笑道。
洪寺曼笑着反問道:“你想讓我怎麼盡?”
“你們茶樓有些什麼服務?”羅天扭頭問道。
“你想要什麼服務?”洪寺曼再次反問。
衣詠歎在旁看傻眼了。
羅天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他可是清楚得很。
這個女人,被稱爲燕京第一美人,絕不僅僅是因爲她外表美容天下,丰神冶麗,還因爲她聰明絕頂,蕙質蘭心。
所以,在整個燕京,無論是任何人,在任何場合下,沒人敢對她這麼隨意,更沒人敢公開在她面前調戲她。
“我一項項試吧。”羅天和洪寺曼對視着,抿嘴笑道:“敢叫龍鳳茶樓,想必茶道造詣不錯。”
“勉強能示人。”洪寺曼笑着點頭。
羅天笑道:“那就示人來看看。”
洪寺曼沒吭聲,而是優雅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衣詠歎錯愕而震驚的注視下,她直接走向剛纔泡茶女所在的位置,開始嫺熟的擺弄着茶具。
看到她舉手投足的優雅,看着她一絲不苟的忙碌,衣詠歎傻眼的愣在自己位置上。
而羅天卻是一副顧客至上的客人模樣,仔細欣賞着洪寺曼的每一個動作。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優雅,那麼完美,美到極致。
從這一點上看,完全賽過葉靜姝,衣傾城和嶽子欣。
看得出來,她是認真的,而且非常用心,非常平靜,完全沒有因爲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盯着而有絲毫適。
“聖人之境……”
羅天望着一絲不掛的洪寺曼,漸漸一臉凝重的嘟囔道。
“過獎。”洪寺曼淺淺一笑,夾起一個聞香杯遞了過來
“果然能示人。”羅天笑着接過聞香杯,捧在手中貪婪的吸了一口。
當洪寺曼夾着另一個聞香杯遞給衣詠歎時,衣詠歎立即受寵若驚的站起來,說了聲謝謝才接過去。
擡起頭,羅天笑着看向衣詠歎:“不錯噢,娶回家試試。”
衣詠歎一愣,然後立即扭頭看向洪寺曼,見她依舊在一絲不掛的工作着,然後很無奈地瞪了羅天一眼。
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洪寺曼是誰啊?燕京第一美人,洪家最傑出的天才領導者,追求者無數,是誰想娶就能娶的嗎?
“爲什麼不是你?”洪寺曼突然問道。
羅天一愣,和衣詠歎對視了一眼,然後衝着洪寺曼笑道:“我?”
“是。”洪寺曼點頭。
“我不行。”羅天打着哈哈笑道:“眼前坐的人可是我大舅哥,你想讓他拿到砍我?更何況,我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然後,洪寺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擡起頭瞪向羅天,眼神裡透着責備和幽怨。
“怎麼了?”羅天愕然的問道。
“你罵人從來不帶髒字?”洪寺曼有些生氣的問道。
“我罵人?”羅天詫異的瞪圓了眼睛。
仔細一想剛纔自己的話,這才恍然大悟。
感情說自己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反過來就是說洪寺曼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這個女人,還真是敏感,想象力也是夠豐富的。
於是,羅天衝着洪寺曼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是個隨便的男人,只是我剛纔多加了一個字。”
看着羅天那副死皮賴臉,死不認賬的無賴表情,洪寺曼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女人是什麼?她們就是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漂亮的女人更是七月的天氣,變得比翻書還快。
衣詠歎握着聞香杯一直不肯放手,視乎這是燕京第一美女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以至於羅天和洪寺曼在扯皮,他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
“讓你說句對不起很難嗎?”洪寺曼突然問道。
羅天翻了翻眼皮:“泡茶別說話,這叫一心不可二用。”
洪寺曼:“……”
還是第一次有男人敢這麼跟她說話,說好聽點這叫提醒,說難聽點,這就是訓斥。
但是讓她莫名其妙的是,她居然真的就不說話了,而是一心一意展示她的茶道造詣。
“大舅哥,你跟個傻子似的。”羅天看向衣詠歎,抿嘴笑道。
“額……啊?”衣詠歎回過神,看了看洪寺曼,又看向羅天:“我……我沒有啊。”
洪寺曼突然擡頭責備道:“品茶的時候別說話,一心不可二用。”
衣詠歎:“……”
羅天:“……”
這個女人,反擊得還真快啊,看來美女都是記仇的,這句話是至理名言。
緊接着,整個包廂裡安靜下來,除了茶香撲鼻,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
過了好久,包廂裡終於響起了洪寺曼的聲音:“試試。”
羅天端起洪寺曼斟好的茶,放在嘴邊仔細聞了聞,然後陶醉的系列一口氣。
緊接着,他用最專業的品茶姿態,連續抿了三口,接着又陶醉的嘆道:“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品。”
“瞎改名言。”洪寺曼噗嗤一聲笑道。
衣詠歎可沒那麼感慨,直接端起茶杯,猛的一口喝了個幹勁。
“衣詠歎。”洪寺曼突然站起身怒了。
衣詠歎茫然的扭過頭,眼看着洪寺曼杏眼圓瞪的嬌俏模樣,不由得一怔。
“你會不會喝茶?”洪寺曼質問道。
衣詠歎傻眼了,只好委屈的看向羅天。
“大舅哥,你糟蹋了人家美女……”羅天說到這裡,眼看洪寺曼將殺氣騰騰的目光移過來,立即嘿嘿笑道:“的東西……你糟蹋了人家美女的東西。”
“這不能喝嗎?”衣詠歎委屈的問道。
“當然該。”洪寺曼白了一眼衣詠歎:“可是你應該懂得品茶的規矩。”
衣詠歎:“……”
“別動怒。”羅天衝着洪寺曼擺了擺手,笑着說道:“用中醫說法,動怒傷肝。”
洪寺曼嫌惡地瞪了一眼衣詠歎,又心平氣和的坐了下來。
“的確是好茶。”羅天笑着說道:“只可惜水是下等泉水,茶是去年的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