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哪呢?”春雨幾個湊過來圍着天瑞追問。
天瑞一攤手:“在天上呢,你們往銀河那找去吧……”
結果,幾個小宮女一撅嘴:“公主就知道拿奴婢們尋開心!”
天瑞樂呵呵的只是笑,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一些宮女們三個一羣五個一夥的坐在一起互訴苦水啊,回憶原來在家時候的美好時光,談論在宮中的煎熬,暢想美好未來,還真是……
天瑞瞧見人家都說的那般高興,對着春雨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走到一邊,天瑞輕聲問:“怎麼樣?那兩個人去了哪裡?”
春雨一撇嘴:“就知道是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公主平常對她們已經夠不錯了,還不感恩,她們豈不知進了咱們景仁宮,身家性命已經和主子連在一起了,竟然還想着……小平子都講了,那兩個偷偷去了慈寧宮,誰知道又說主子什麼壞話了。”
天瑞嘆了口氣,孝莊送的那兩個奴才真是兩個累贅,有了她們,她萬事不便,無論做什麼都感覺好像有人監視一樣,想起來就讓人心裡不痛快。
天瑞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上輩子並不顯,這輩子可能是繼承了康熙小心眼的毛病吧,很斤斤計較,心裡話,孝莊老太太,你讓我不痛快,我也讓你痛快不了。
想這些的時候,天瑞真的很想不明白,孝莊到底要幹什麼,按理說,不管是電視上還是書本上的孝莊都是個不錯的人,很有政治眼光,也很聰明,最關鍵的是對康熙很好,很疼愛,怎麼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呢?
和春雨講完了話,天瑞擺擺手,兩個人在御花園轉了一圈,黑燈瞎火的也沒什麼好看,就又轉回花架下,和一些小宮女們講了一些笑話,天瑞便回自己宮裡睡覺去了,她現在還是小孩子嘛,熬不得夜的。
睡覺的時候,天瑞還在想,牛郎織女的故事真真的可笑,也不知道是誰編出來的,織女怎麼說都是個仙女吧,怎麼就看上了個放牛娃,還是一個沒理想、沒道德、沒心計、沒前途的放牛娃,要是她,絕對瞧不上那樣的人。
乃想想啊,織女一個大姑娘在洗澡,牛郎敢偷看,那和現代偷看人家澡堂子裡洗澡的有什麼不同,別說古代了,就是放現代,逮着這樣的人,也得一頓狠打,更何況去嫁給她?
你偷看就偷看吧,你還偷人家一個大姑娘的衣服,真是沒臉沒皮的夠嗆,估計也是哦,那麼大年紀娶不上媳婦,十里八鄉的沒一個人願意嫁給牛郎,他可不得急嗎,憋了那麼多年,憋的身心都不健康了,連那種缺德事都幹出來了,真不知道織女是個什麼心思,這樣的流氓都嫁,還天上仙女,真是個沒腦子的。
天瑞胡思亂想了一通,呵呵笑着睡着了,心裡話,真是替古人操心,有點太過了哦。
康熙這邊,批完了奏摺,擡頭看了樑九功一眼,問道:“怎麼,公主今天玩的可還開心。”
“開心!”樑九功一笑:“萬歲爺,您是沒見着哦,小主子那個聰明伶俐喲,奴才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奴才活了這麼大年紀,見過的聰明孩子也多了去了,就是沒見過小主子這樣的。”
“哦?”康熙一聽是誇獎他家女兒,女控本色發作,立馬打起精神來就問:“你說說……”
樑九功纔要講,就聽魏珠在外邊輕聲問道:“萬歲爺,您翻了昭貴妃的牌子,現在天兒也不早了,要……”
康熙這纔想起,他今天翻了昭貴妃的綠頭牌,看看時間確實是不早了,該歇着了,可內心裡還是極想聽自家女兒今天到底怎麼樣了,於是,這貨一擺手:“魏珠,去和昭貴妃說一聲,朕今兒就不去了,讓她早點歇了吧。”
那個,魏珠猛擦冷汗啊,心說,咱的主子爺啊,您老就別陷害奴才了,讓奴才去,以昭貴妃那個小心眼的毛病,還不得記恨死奴才啊。
不過,魏珠沒辦法啊,硬着頭皮也得去。
魏珠走了,康熙一瞪樑九功,樑九功立馬麻溜的把今天天瑞怎麼扔針,那陽光怎麼透過針孔穿過去,還有晚上的時候,天瑞改編的牛郎織女的故事。
康熙聽的高興,哈哈大笑起來:“不錯,真不愧是朕的女兒,有見解,有擔當,好,好,若是身爲男兒,則大清不愁矣!”
樑九功聽着康熙誇獎天瑞,也趕緊湊趣:“可不是怎的,依奴才看,公主真真的是沒挑的,瞧那相貌,那心思,還有那品性,都是頂頂好的,現在這麼小就看着這樣好,長大了,還不定迷死多少英俊兒郎呢,太子爺也是好的,又聰明又孝順,每天來給皇上早晚請安,小小年紀風雨無阻,這份毅力就讓人佩服,對大阿哥和公主也尊敬,也就是萬歲爺這樣的才能生出這樣的兒女來,別人,哪有那個福份哦!”
俗話說的好,花花轎子人人擡,樑九功雖然是老實人,可在宮裡這麼長時間,那嘴也是相當巧的,這麼一番話講的康熙心裡更加高興,再加上前一段時間王輔臣和耿精忠兩個向朝廷投誠,康熙自認爲平定三藩有望,這心裡一痛快,看什麼都是好的,當然更加的稀罕自家這對兒女了。
“樑九功說的好,你這兩天也辛苦了,朕給你一天假,明天歇息一天,以後好好當差。”康熙站了起來,由幾個宮女服侍着脫掉大衣服,讓人備了水洗澡,臨去洗澡之前丟下這麼一句來。
能讓康熙說聲辛苦,樑九功也自覺是極不容易的事情,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啊,趕緊向康熙嗑了個頭,站起來之後就眼觀鼻鼻觀心的又做起木頭人來了。
天瑞並不知道康熙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瞧在眼裡,晚上這覺睡的相當的香甜,到第二日一早,醒來之後讓春雨給梳洗了,纔要讓人擺飯,就看秋楓笑着進來,一進門就笑的直不起腰了。
“作死的小蹄子,看着公主好性,連規矩都沒了。”於嬤嬤也不知道從哪飄出來的,直接在秋楓背後就來了這麼一句,嚇的秋楓止了笑,到天瑞跟前行了禮,這才道:“公主,您不知道,今兒這**裡真真的熱鬧非凡,好些宮裡的主子娘娘出門的時候都跌了跟頭,尤其是慈寧宮的太皇太后,嚇的臉都白了。”
“哦!”天瑞讓於嬤嬤擺飯,坐在一邊一臉興致的問:“這是怎麼一回子事?”
秋楓咳了一聲,繼續道:“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那麼多的蛤蟆,到處的亂躥,宮裡到處都是,尤其是**,您是不知道,太皇太后最怕的就是這個了,早起一出門,就見幾只蛤蟆往腳面上爬,還不得給嚇着啊……”
“這樣啊!”天瑞一臉平靜:“你讓幾個小太監去趕趕去,我也怕那玩意,我人小,別把魂給嚇沒了。”
秋楓聽了,趕緊下去找小太監驅趕不提,春雨在旁邊聽的目瞪口呆啊,她似乎好像記得,昨天公主專門讓人買蛤蟆來了,好像是說喜鵲昨天晚上搭了一晚上的橋,被牛郎和織女在頭上踩來踩去,還不得把毛都踩禿了,喜鵲們辛苦了,爲了出名不容易,需要犒勞一下,專讓人把那玩意放到**的僻靜處,說是給喜鵲們吃的,怎麼……
又一想,春雨徹底明白了,那啥,公主這是在報仇啊,誰讓前些天**一些妃子沒事找事的酸了公主幾句,有幾個沒規矩沒眼力的還摸公主和太子的臉,公主記恨着呢,還有太皇太后,向來和公主不對盤,公主人小心眼也小,可不得報復回來。
這麼一想,春雨是徹底不敢說話了,這事要是捅了出去,以皇上對公主的寵愛程度來看,公主是一定沒事的,八過,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怕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