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閱竹葉青死了,井上源也暈了,剩下的這些人完全沒有了主心骨,在林逸和龔潤兩人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的猛烈攻勢下,毫無抵抗能力,僅僅不到五分鐘時間,整個竹葉青酒館便已屍橫遍野,而站着的,就只有林逸和龔潤兩人,
“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你違背龍王的軍令和軍人的原則了,”林逸歉疚地衝着龔潤一笑,然後拿起在這狼藉不堪的酒館倖存的一瓶清酒,大大地喝了口解解乏,一口氣殺了這麼多倭國人,還真的挺累人的,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回頭你一定要向龍王解釋清楚,這次我可是被你生拉下水的,跟我的軍人素養可沒關係,”龔潤也累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兒,想喝口酒解解乏,可是他的運氣沒有林逸好,身旁全是被打翻的酒桌和摔得支離破碎的酒瓶,嗅着滿屋子的酒香,他最後也只能衝林逸伸出了手,“你倒是把酒扔過來讓我也喝一口啊,”
林逸笑着將手中的酒瓶扔了過去,暢快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夏紫菀的仇總算是報了一半了,如果他願意的話,他現在就可以把井上源給剁碎了喂狗,可是他現在還不能這樣做,他還得留着井上源這條賤命去把他的弟弟井上駿勾搭出來呢,只有將井上兄弟兩個人都剁碎了喂狗,那纔算是真正地報仇了,夏紫菀和蘇禾才能安息,
龔潤“咕嚕咕嚕”一口將瓶中的清酒喝了個乾淨,然後將空瓶扔還給林逸說道:“我們現在不能在這裡久留,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殺了這麼多倭國人,要是這事兒被捅出去了,那可就得上升到國際事件的高度,所以我們得另找地方藏身了,我知道市郊有個爛尾樓,我們先過去再從長計議,”
林逸點了點頭,將昏厥在地的井上源扛到了龔潤車的後備箱,順便還在酒館的後堂拿了幾瓶清酒和一些熟菜,臨走之前還放了把大夥,燒了這躺滿了倭國人屍體的竹葉青酒館,算是毀屍滅跡,
“誰叫你放的火啊,你這不是加快把警察引過來嗎,”龔潤望着那滔天的火光,沒好氣地說道,
“怕什麼,等警察趕過來的時候,咱們倆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林逸很有成就感地衝着燃燒着的竹葉青酒館敞開了雙臂,豪邁道,“我看電影裡那些男主角在屠殺一方之後,臨走之前都是要放把大火的,這樣才顯得拉風嘛,”
“那你現在拉風夠了嗎,拉風夠了就趕快走,你以爲倭國的警察都像我們華夏的警察來得那麼慢,”龔潤趕緊一把將林逸拽上了車去,
滔天的火光映紅了這一方的夜空,在這煙火瀰漫的夜色裡,一輛車揹着火光疾馳而去,最後消失在了這茫茫的夜色裡,從畫面上來看的確是極具美感,只不過不多時之後,寧靜的大街小巷便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這讓龔潤不得不加快了車速逃竄,拉風之中還帶着一絲絲驚恐和小狼狽,
終於逃離了市區,將那緊促的警報聲遠遠地甩在了車後,龔潤這才放心地舒了口氣:“你小子可真夠狠的,殺了那麼多倭國人不說,連個全屍也不給別人留下,真是可惜了那座酒館和竹葉青那美人兒,記得我剛來倭國京都的時候,那座酒館和竹葉青就已經在了,真是沒想到在多年後的今天,竟然會毀在你小子的手上,只能燒成一堆灰燼,”
“你到底是在可惜那座酒館還是在可惜竹葉青那女人,”林逸沒好氣地白了龔潤一眼說道,“如果是在可惜竹葉青那女人,那就沒有必要了,她就是再漂亮,那也不是你老婆,死了也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如果你是在可惜那座酒館,那就更沒有必要了,想當年他們八國聯軍侵華,把我們華夏的圓明園都給燒了,我才燒他們一家酒館,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額……”龔潤一時無言以對,他只不過是感慨了一句而已,這小子怎麼就扯到遙遠的八國聯軍侵華的歷史上去了,
這思維未免也太跳躍了吧,
……
夜色越來越深,龔潤總算是開車趕到了他之前所說的那棟爛尾樓,跟繁華的京都市區相比,這裡實在是太荒涼了,不過倒也確實是一個藏身避難的好地方,林逸將井上源從後備箱裡抱了出來,三人躲進了爛尾樓裡面,還找了些雜草和枯枝生了個火,
漫漫長夜,林逸和龔潤過得一點兒也不無聊,兩人喝着從竹葉青酒館“打包”出來的清酒,聊聊人生,聊聊理想,最後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至於昏厥的井上源,林逸在喝酒聊天之前就給他紮了兩針,足夠那小子睡到明天中午的了,
次日早上,林逸便開始他報仇的第二步了,
“啪,”
林逸將昨天晚上沒有喝完的一瓶清酒潑在了井上源的臉上,將其從熟睡的狀態中驚醒了過來,然後拍了拍手問道:“睡醒了嗎,”
井上源猝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潑在臉上的酒水滲入進了眼睛裡,他使勁兒地眨巴眨巴了眼睛,方纔看清楚林逸和龔潤兩人正站在他的面前,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
“你們想要怎麼樣,”井上源惡狠狠地瞪着林逸,使勁兒地掙扎了一番,最後發現實在是掙扎不開,只得又安分了下來,
“我想怎麼樣,你猜我想怎麼樣,”林逸俯下身子,一把捏住了井上源的腮幫,冷聲說道,“現在給你弟弟井上駿打電話,讓他馬上到這裡來,除了這句話,你要是敢多說一句,我折磨你的方式絕對會很精彩,”
“你想用我把我弟弟引過來,”井上源桀驁一笑道,“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爲了他可以不遠千里地去你們華夏把他喜歡的女人夏紫菀給他擄回來當媳婦兒,我又怎麼可能害他呢,”
不提夏紫菀還好,一提夏紫菀,林逸的心裡就是一陣絞痛,澎湃的怒火瞬間涌上了頭頂,當即便是狠狠一耳光朝井上源的臉上扇了過去:“老子明話告訴你,不管你打不打這個電話,你們兩兄弟的命,老子都要定了,如果你肯配合的話,或許我會讓你死得乾脆點兒,”
“反正都是一死,幹不幹脆都無所謂,”井上源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笑道,“林逸,我今日栽在你的手上,你要乾脆地殺了我,還是慢慢地折磨我,你儘管放馬過來就是了,我們倭國人可不像你們華夏人那麼沒骨氣,”
“你想當硬漢是嗎,老子還真想看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林逸頓時火了,兩隻手左右開弓,狠狠地在井上源的臉上抽着耳光,分分鐘就將井上源抽成了個大豬頭,猩紅地鮮血順着嘴角往下流,兩邊臉頰腫得就跟包子似的,
井上源卻還是面帶笑意,吐詞不清道:“你就只有這點兒本事嗎,”
“不,你誤會了,剛纔的耳光只是我的純發泄而已,真正折磨你的手段還沒用出來呢,”林逸陰笑着從衣服的內兜裡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取出一枚在井上源的面前晃悠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銀針逼供,我好像記得《風聲》那部電影應該在你們倭國上映過吧,也不知道你到底看過沒有,如果你看過那部電影的話,應該就不會對我折磨你的手段而失望了,”
井上源的神情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他真的看過《風聲》那部電影,自然也就知道所謂的銀針逼供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那玩意兒忒殘忍了,別看它細如毫髮,卻足以將一個意志力堅定的彪形大漢折磨得死去活來,
“這個電話你還打嗎,”林逸再一次問道,
井上源搖了搖頭,冷靜地說道:“林逸,我的情況可跟《風聲》裡的吳大隊長不一樣,你不是要從我的口中得到什麼信息,而是要迫使我去做一件事情,即使我承受不住你的銀針逼供,答應了你,可是隻要你一旦停下讓我打電話,我還是不會打的,你總不能一邊給我扎銀針,一邊讓我打電話吧,那樣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的語氣能夠維持平穩,你的目的可就暴露了,”
“喲,小樣兒,想得挺透徹嘛……不過我還是想先試試,”林逸面色一冷,舉着銀針就要往井上源的身上扎去,
就在林逸即將手起針落的時候,他的電話卻是突然響了起來,來電的是一個陌生號碼,而且號碼的組合跟華夏國內的完全不同,應該是個國外的電話號碼,林逸眉梢一皺,心裡大概已經猜到了是誰,
“摩西摩西,”林逸接起電話,用他僅會的一句倭國電話用語問道,
電話那頭微微一愣,許久才傳來一個華夏語極其不標準的聲音:“你是……林逸嗎,”
“我是啊,”
“我靠,你一個華夏人講什麼倭國語啊……老子還以爲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