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gps的定位顯示,嘟嘟現在位於城南的一家糧倉之內,而這家糧倉正是凌家旗下的產業,
林逸一行開車衝進去的時候,兩個男人正在一間平房門前逗着一條金毛犬,隨行的程菲兒一眼便認出了那就是她媽媽的愛犬嘟嘟,整整六輛金盃車直剎至門前,三十來號人一涌而出,不由分說地將那兩人按到在地,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這裡是私人地方,你們想要幹什麼,”
兩個男人奮力地反抗着,可在三十多號人面前,他們的反抗顯得毫無意義,
林逸從身旁一個小弟手裡取過一柄開山刀,殺氣凜冽地走到那兩個男人面前,沒有任何猶疑地一刀砍在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臂上:“說,蘇家的人和程家的人是不是被你們關在這兒,再唧唧歪歪的話,下次我砍的就不是手臂了,”
被砍中的男人捂着受傷的手臂哀嚎,而另一個男人已是嚇得渾身顫慄,忙不迭地點頭:“他們……他們在2號糧倉,”
用刀子問話,果然比用嘴巴問話有效得多,
林逸率領着身後三十多號人直奔2號糧倉,正欲撞門的時候,從裡面卻是突然涌出了十來號人,想必這些傢伙是聽到了外面的響動,猜到是有人來鬧事兒了,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來了這麼多人,雙方很快交戰在了一起,
“耗子,這裡交給你了,給我收拾乾淨,”
林逸並不戀戰,手握一柄明晃晃的開山刀如砍瓜切菜般一路殺了進去,糧倉裡面存積着不少糧食,堆得就跟一座座小山似的,林逸一番好找,總算是找到了蘇家和程家的人,此時他們都被綁着扔在地上,旁邊有三五個人守衛着,
“林逸,救我們,快救我們,”蘇朝廷見得林逸趕來,如見到救星般興奮,前所未有地覺得此刻的林逸怎麼看怎麼順眼,
“你們這會兒自己滾,我還可以不殺你們,”林逸緩緩擡起手中那柄沾滿鮮血的開山刀指向那幾人,宛若殺神,
“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
那幾人也是一陣心慌,此刻的林逸滿身是血,看起來煞爲可怖,擺明了是一路砍殺過來的,只是他即使再牛逼也只有一個人,這讓那幾人稍稍放心了些,膽子也就大了起來,紛紛抽出藏在糧食袋下面的砍刀,準備和林逸對砍一番,
“找死,”
林逸面色一冷,抽刀而上,僅僅幾個回合便砍翻了兩人在地,不得動彈,剩下的幾人見得狀況不對,他媽遇上戰神了,於是趕緊棄戰逃竄,卻不想被趕過來的陳子浩等人恰巧碰上,砍得那叫一個面目全非,
“鬆綁,”
林逸揮手吩咐幾個小弟爲蘇家和程家十幾口人鬆開了繩索,等衆人喘夠了氣兒之後,他彎身向衆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姑媽,此事因我而起,連累了你們,真的十分抱歉,現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改日我一定登門致歉,”
蘇、程兩家人剛剛虎口脫險,魂兒都還沒有召回來呢,哪兒有精力來責備林逸,能夠重獲自由,他們覺得已是最奢侈的幸福,
……
凌家從此退出了歷史的舞臺,林逸也就沒有留在煙海市的必要了,他還得回到燕京和裴餘年鬥法,那纔是他真正的對手,而且沈詩蔓入圍的百花電影節即將開幕,他答應過沈詩蔓要回去參加的,所以在煙海市逗留了幾日之後,林逸便返回了燕京,
當初爲掩人耳目的飛騰投資有限公司已全部併入了漢唐國際,林逸與裴餘年之間也從剛開始對凌家產業的爭鬥升級爲全方面的較量,在商場這座沒有硝煙的戰場上打得那叫一個如火如荼,而兩人卻在百花電影節上不期而遇了,
沈詩蔓毫無懸念地捧得了百花電影節影后桂冠,身穿白色晚禮服的沈詩蔓當晚可謂是極盡風光,芳華絕代,聚集萬千矚目於一身,在她捧起影后獎盃下臺與林逸深情相擁的那一刻,閃爍不停的閃光燈下,林逸毫無意外地成了全場女人仇恨、男人嫉妒的對象,
散場後,林逸終於和裴餘年遇上,
“恭喜,”裴餘年很紳士地衝沈詩蔓欠了欠身,笑着說道,“穿上晚禮服的詩蔓,就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我曾經就說過,詩蔓是爲晚禮服而生的,或者說晚禮服就是爲詩蔓而生的,”
“謝謝,可惜我最喜歡的衣服並不是晚禮服,”沈詩蔓冷傲地回了句,
裴餘年的臉上依然保持着紳士的笑容,轉過臉望着林逸說道:“林少,你現在坐擁富得流油的漢唐國際,還有詩蔓這樣的女神陪在身邊,真可謂是人生的大贏家啊,你瞧瞧今天晚上把我們這些爺們兒給眼紅得,”
“我們這些苦出身哪兒敢和裴少你比啊,我的漢唐國際賺的也就是你裴少的零花錢,至於說女人那我就更不敢跟你比了,你裴少身邊的鶯鶯燕燕還少得了,”林逸笑了笑,隨即話鋒一轉道,“只是你剛纔有句話還是說對了,我是人生的大贏家,而且也會是最後的贏家,”
“good luck,”裴餘年聳了聳肩,笑着離去,
整個見面的過程,兩人都保持着紳士的微笑,可彼此心裡都清楚,這是無聲的宣戰,
……
百花電影節後,裴餘年的動作突然大了起來,極盡所能地對漢唐國際和北吳國際發動攻擊,以裴家的絕對財力優勢操控着股市,將漢唐國際和北吳國際的股票打壓得越來越低,除此之外,市面上突然涌現出大量漢唐國際和北吳國際醫藥保健產品的山寨貨,仿製得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亂真,做醫藥保健這行業最怕的就是因爲山寨貨亂入而導致信譽危機,這是命脈,
面對裴餘年明面上和暗地裡的全面進攻,林逸和吳妃深深地感受到像裴家這種燕京老家族的深厚底蘊,他們手裡掌控着太多的資源和人脈,強大到讓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就像是兩個人爬山,裴家早已佔領山頂,他們居高臨下,很輕鬆地就可以將其他即將登頂的登山者一腳踹下去,摔得粉身碎骨,面目全非,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董事長辦公室裡,吳妃半躺在椅子上,揉着雙鬢的太陽穴小憩,林逸和吳文清煩悶地抽着煙,搞得整個辦公室煙霧繚繞,
“我們這一批次的產品又被退貨,還得送去有關部門檢驗,之前已經通過檢驗的產品,也要送去重檢,影視方面我們也是舉步維艱,一動身子就面臨着重重阻礙,過得真他媽憋屈,”吳文清狠狠地抽了口煙抱怨道,“這他媽就是官場有人好辦事,在官場方面,我們和裴家比起來簡直差太多了,誰讓別人攀上了中央孫委員的高枝兒呢,”
孫國富,中央數位委員之一,主抓國內財政,燕京裴家的最大靠山,
林逸捻滅手中的菸頭,抹了抹臉說道:“我們這次只能勝不能敗,敗了就再也爬不起來了,甭管什麼中央的委員還是什麼大仙大佛,就算他是天王老子,只要他擋我滅裴家,老子也敢跟他掰命,我林逸這輩子手上雖說沾了幾條人命,但還從來沒有主動對誰生過什麼殺心,以前是被逼得沒有辦法才殺人,但這次我是真的想要殺人了,”
吳妃和吳文清心中一顫,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一刻的林逸,太陌生,太可怕了,
……
數日後的夜,皓月當空,星點零落,
一輛jeep牧馬人極速向燕京郊外奔去,咆哮的引擎聲在靜謐的夜裡格外狂野,車裡坐着三個人,鳳凰開車,林逸坐在副駕駛,車後座坐的是鐵子,
突然鳳凰一個急剎車將車停了下來,轉過臉衝林逸說道:“麻煩你先下車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別讓你的血弄髒了我的車子,”
林逸側頭看了看自己還在不住流血的手臂,憤憤罵道:“去他丫的,那孫子別墅外面裡三層外三層的保鏢都沒傷到我分毫,誰他媽能想到那孫子光着身子打炮也會在枕頭下面藏一把槍,害得老子還捱了一槍子兒,不過老子也沒讓他好過,用他的槍把他襠下的小鳥兒都給打飛了,”
“變態,”鳳凰隨手在中控臺扯了幾張紙巾扔給林逸,也不再強迫他下車,再次將車開動了起來,
“鳳凰妹妹,你今天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小心長雞眼兒哦,”鐵子也從車後座坐起來湊熱鬧,“林逸你丫的也真不厚道,搞個刺殺真會挑時候,好歹你也等人家孫委員打完人生最後的一炮嘛,光着就把人殺了,你說被發現的時候得多尷尬啊,”
“赤條條地來,就讓他赤條條地走嘛,”林逸笑道,
“別廢話,這件事情千萬別讓龍王知道,否則我們就死定了,”鳳凰打斷了林逸和鐵子的說話,清冷道,“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
事情是這樣的,鳳凰和鐵子在執行完任務準備歸隊的時候,被林逸纏着去殺了一個人,那人叫孫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