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兒。原來你躲在這兒啊。”
桐葉的目光冷冷掃向門後。那陰冷的笑容直叫人身上起雞皮疙瘩。她根本就沒有過多的話語。袖口一揮。數支寒光閃閃的銀針便向林逸爆飛而去。
“放肆。”
夏紫菀一聲怒喝。揮手之間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便從她手中極速飛出。飛刀對飛針。只聽得“鐺”的一聲細微脆響。兩者相撞。夏紫菀的飛刀竟然從中阻擋住了桐葉極速飛行的飛針。將其橫截而下。
“錚錚。”
散落的飛針和夏紫菀的飛刀幾乎同時射入到門後的牆壁上。嚇得林逸拔腿就從門背後跑了出來。他可不能把自己陷入到死衚衕裡面。要是桐葉殺進來了。跑都跑不掉。
“小賤人。你還想跑。”桐葉懶得跟夏紫菀糾纏。抽身上前便要去捉林逸。可夏紫菀哪兒能讓她得逞。立即緊追而上。與桐葉交起了手來。
“夠了。都住手。”副院長扯着嗓子怒吼道。“這裡是醫院。你們這樣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還有。你們來這裡到底是給陸部長治病的還是來打架的。如果你們是來治病的。我表示熱烈的歡迎。如果你們是來打架的。第一時間更新我現在就可以叫武警總隊的同志把你們都給請出這裡去。等你們出去了再慢慢打。”
副院長的怒吼聲還是有幾分作用的。夏紫菀和桐葉都停下了手來。林逸則與桐葉始終保持了個安全距離。隨時提防着這妮子突如其來的銀針。
“夏門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副院長板着臉衝着夏松仁這個現場的最高領導人嚴聲質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啊。”夏松仁也是一臉迷茫地雙手一攤。隨即將頭轉向林逸問道。“林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額……一點兒私人恩怨。私人恩怨。”林逸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雖說此時是桐葉主動衝到他們神針門的休息室來鬧事兒的。可他也不敢說這件事情與自己無關。誰讓他當初被桐葉從裴餘年的手中救下後。還恩將仇報地壓迫住了別人的四肢神經。最坑的是。人家桐葉那時候還在開車呢。最後眼巴巴地撞電線杆子上了。
副院長早就急得跳腳了。當即便是寒着臉警告道:“我管你們是宗門恩怨還是私人恩怨。既然加入了此次會診。那就得遵守會診的秩序。如果你們還要打架鬧事的話。我馬上就叫武警總隊的同志把你們請出去。”
夏松仁趕緊將副院長拉到一旁安撫道:“副院長。你就別往心裡去了。我保證接下來的會診。全程都不會再有類似事件發生。剛纔不是事發突然。我還來不及阻止嘛。”
副院長也不好不給夏松仁面子。只能冷哼一聲道:“希望如此吧。”。說完便怒氣衝衝地走出了神針門的休息室。
“你們鬧夠了嗎。”副院長走之後。夏松仁便開始給林逸和桐葉上政治課了。“桐葉。不管我們神針門和你們鬼針門有什麼恩怨。亦或者是你跟林逸有什麼私人恩怨。但是既然到了這裡。那就得明白我們到底是來這裡幹什麼的。你奶奶任命你當代表到這裡來。不是讓你來尋釁生事的……還有你林逸。回頭我再跟你算賬。”
“好。那我就回頭找你算賬。”桐葉也不便再繼續“追殺”林逸。只是在憤憤離去之前。指着林逸的鼻尖冷聲說道。“會診結束後。我要是不把你給收拾了。我就跟你姓。”
林逸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沒敢答話。
桐葉離去之後。剛纔在旁看爽了熱鬧的卿澤卻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呀。有的人行爲怎麼就這麼不檢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竟然讓鬼針門的那個小毒女都攆到家門口了。”
“你說夠了嗎。”夏紫菀轉身冷眼望着卿澤喝道。“你可真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我倒很想問問你。剛纔你對桐葉那妮子使眼色做的小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等。我就說我剛纔藏得那麼好。桐葉那妮子怎麼會發現我的呢。原來是你小子在通風報信出賣我啊。”林逸怒然向卿澤走去。他打不過桐葉。不過收拾卿澤這個娘娘腔還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夠了。難道你們還嫌鬧得不夠丟人嗎。”夏松仁很是惱火地吼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件事情到此結束。就算是要追究。那也要等到會診結束之後。今天晚上是國醫堂的診治時間。而我們之間對陸部長病情的瞭解也僅限於衛生部傳過來的資料。難道你們對明天早上的診治就已經信心十足了嗎。”
一場鬧劇終於平息了下來。
……
國醫堂這次參與會診的代表專家除了霍伯昌和霍子航爺孫倆兒外。還有三個在業內頗有名氣的中醫泰斗。陣容可謂是相當強大。
在趕來參加會診之前。國醫堂就召開過好幾次緊急會議。討論陸思安部長的病情。只是都沒有什麼有效成果。晚上七點鐘。國醫堂專家代表便進入了特護病房對陸思安部長進行了診斷。時間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宣告結束。
夜裡十一點半。也就是國醫堂給陸思安部長診斷完畢之後。其他的專家醫療隊本來已經入寢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診療。可醫院卻是臨時改了診斷計劃。將所有的專家都緊急通知了起來。
原因只有一個:國醫堂給陸思安部長的診斷結果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治。
“這不是瞎胡鬧嘛。好端端的一人怎麼就突然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呢。”
“國醫堂肯定是誤診了。真特麼是一羣戴着名醫光環的庸醫。”
“庸醫無能。看來還是得老子親自上陣了。”
“……”
各個醫療組織或機構的專家接到緊急通知後。都立即趕往了燕京軍區醫院第二分院的會議廳。一路上彼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皆表示不相信國醫堂的診斷結果。大罵國醫堂是一羣徒有虛名的庸醫。都摩拳擦掌地準備就此一役。揚名立萬。
“林逸。第一時間更新對於這個結果你怎麼看。”趕往會議廳的路上。夏松仁向林逸問道。
“在沒有親自接觸到患者之前。我也不敢妄下定論。不過國醫堂給出這樣的診斷結果。肯定也不是故意聳人聽聞。空穴來風。陸思安部長的病情肯定要比我們想象中嚴重複雜得多。要不然國醫堂肯定不會給出這樣駭人的結論。”林逸神情凝重地答道。
“我看呀。是他們國醫堂學藝不精。自己沒本事治好陸思安部長。所以就給出了這麼個荒謬的結論。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其難雜症。居然剛一開始發作就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卿澤很不服氣地說道。
“希望等你見到了病人之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林逸這倒也不是在故意諷刺卿澤。而是他當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霍子航雖然人品有些問題。可中醫小天才的名頭也絕對不是吹出來的。至於他爺爺霍伯昌。那更是業內公認的中醫聖手。而且憑他們國醫堂的聲譽。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是斷然不會貿然給出這樣結果的。
各個醫療組織的專家齊齊趕到會議廳之後。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坐下來交流溝通。燕京軍區醫院第二分院的院長便神色凝重道:“各位。這大半夜地將你們召集起來。實在是因爲情況緊急。迫不得已。根據國醫堂的專家們剛纔對陸思安部長的診斷。他們稱陸部長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現在請國醫堂的霍老先生給我們介紹詳細情況。”
霍伯昌扶了扶面前的麥克風。深深嘆息道:“各位。陸部長的病情要比我們想象中嚴重得多。不是我們國醫堂聳人聽聞。而是事實本就如此。我們結合西醫的科技設備。和我們中醫的診斷。發現陸部長的五臟六腑均已病變潰爛。中氣不足。脈象也極其虛弱。雖然我們目前還不敢肯定究竟是什麼病症使得陸部長的五臟六腑受損如此嚴重。但這樣的情況也確實是迴天無力了。”
說罷。霍伯昌將麥克風撇開。將頭背對着衆人摸了摸臉。因爲他此時眼眶已經溼潤。情緒難以自控。不得不承認。陸思安是個好部長。爲官清廉。剛正不阿。在他的治理下。華夏的醫療事業蓬勃發展。他們國醫堂也深受其益。
霍伯昌如此低沉暗淡的發言。以及臉上悲傷無奈的表情。使得整個會議廳都壓抑得慌。剛纔在路上大放闕詞的專家們。此時也都低調了下來。即使他們仍然對國醫堂的診斷有所懷疑。不過也只是在彼此交頭接耳中小聲議論。不敢當衆提出來。
林逸的臉色也極爲不好看。他雙眉深皺。仔細地琢磨着目前他所瞭解到的關於陸思安的信息。可如果真如霍伯昌所說。陸思安的五臟六腑均已病變潰爛。中氣不足。脈象也極其微弱的話。那這個事情還真有些棘手了。
難道當真就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