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我馬上抱着肩膀退後,可秦深哪會給我機會逃脫。長臂一伸揪住我衣襟就把我拉了回來。逼近我說:“你不是覺得我不溫柔體貼不解風情麼?我們來洗個遠洋浴,這夠有情調了吧?”
“誰要跟你……”
我話沒說完。被他一把推進了浴缸裡,“噗通”一聲,我全身都溼透還喝了口洗澡水。
掙扎着坐起來想起身,但秦深已經一腳跨進來……
良久之後,秦深擡腳走了出去。把半死不活的我扔在已經變冷的水裡泡着,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裡罵了成百上千句禽獸。
用手掰着浴缸邊緣才坐起來,秦深又進來了。手裡拿着一件黑色睡袍,放在浴缸旁邊的架子上,神色複雜的對我說了一句:“趕緊出來把衣服換上,別弄感冒了。”
我微微一怔。沒想到他竟然會對我說出這麼句話。
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但他只給我一件浴袍,我只好中空的穿着出去了。所幸那浴袍是男士的十分寬大,我綁好腰帶之後倒也沒有春、光外泄。
秦深走過來。給我遞上了一杯水和一顆藥丸:“把藥吃了,免得感冒。”
我以爲那藥是避、孕藥沒想到卻是感冒藥,心裡一時感覺複雜至極。秦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對我做出那樣的獸行。又給我這樣的關懷?
我把藥吃了,秦深蹙着眉頭打量了我一圈道:“你在這兒等着,我去給你買套衣服。”
秦深離開,我好奇的打量房間,各種生活用品擺放整齊,敞開的衣櫃裡還掛滿了男人的衣服,房間的小書架上擺了一些國際類的雜誌,其中一本好像素描本……這禽獸難道還是個文青?
好奇心下,我把那素描本從雜誌中抽了出來,打開一看,裡面竟然全是一個女孩子的素描畫像,畫的簡直栩栩如生,女孩有一頭披肩的長髮,眉眼精緻,或嗔或怒,各種姿態,雖然是黑白的畫面,但透着千百種風情,可以想見是個漂亮的美人!
給人畫了這麼多幅畫,還珍藏起來隨身帶着,這女孩,難道是他的心上人?
“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突然響起,我被嚇了一大跳,以爲是秦深回來了,趕緊手忙腳亂的把那相冊塞進了雜誌中,轉身卻看見牀頭櫃上放着一個黑色的大屏手機,那手機正亮着屏幕“嗡嗡”的在桌上顫動。
原來不是秦深回來……
我鬆了口氣,走過去,看到屏幕上顯示着兩個字:“阿揚。”
我沒接,畢竟這是秦深的私人電話,但那人挺堅韌,打了三遍還在打,我想他找秦深或許有什麼要緊事,就拿起手機來接了那電話。
“聽說你也在深市,過來聚聚,我們在今昔酒吧等你。”
這聲音,跟我初戀男友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但想想怎麼可能那麼巧,人有相似,聲音自然也有相似。
“您好,我是秦總的助理,他沒帶手機出去了,您可以待會兒再打來或者我幫您轉達。”
那男人驚訝的“咦”了一聲,嘀咕:“女助理?這傢伙什麼時候治好對女人過敏的臭毛病了?”
雖然這聲音有些小,但我還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秦深竟然有對女人過敏的毛病!真是搞笑,我跟他在一起這麼多次也沒見他對我有什麼過敏,倒是每次都跟吃了偉、哥一樣生猛強悍,這些人八成是被秦深給糊弄了!
電話裡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嘿,女助理,等你老闆回來叫他來今昔酒吧,我們看看他的毛病是不是真好了。”
那人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一串調侃的笑聲,我一頭黑線的答應:“好的,我一定幫您轉達。”
電話掛斷,我彎腰把電話放回去,身後突然響起秦深冷冽的聲音:“你幹什麼?”
他回來了!
我沒志氣的哆嗦了一下,轉身解釋:“你的手機剛剛一直在響,我怕對方是有什麼急事找你就替你接了。”
“是一位叫做阿揚的男士打過來的,約你去今昔酒吧跟他們聚會。”
想了想,又補充:“我說我是你的助理。”
秦深走過來,把手上的兩個袋子交給我:“換上衣服回酒店,對了,記得買藥吃。”
我立刻就憤懣:“憑什麼要我吃藥不是你戴套,合約上可沒有這點。”
秦深一下就笑了,說:“你把合約拿出來好好看看,附屬條款第八條,看看有沒有這點?”
有嗎?我有些懵,當時心灰意冷的籤、約,也沒好好看看那條約,沒想到竟然還有什麼狗屁的附屬條款。
“呵呵……”
我的愚蠢娛樂了這禽獸,秦深扔下一串愉悅的笑聲,走出辦公室,那步伐瀟灑至極。
合約放在酒店,我也沒辦法覈對,氣憤了半天,也只能是忍了氣換衣服。
他給我買的衣服是一套裸粉色的套裝裙還有一件白色大衣,質地款式都非常好,我看了一眼吊牌價,就這麼一套竟然要我兩三個月的工資。
我有些震驚,不過想來以秦深的手筆,他怎麼會買便宜的東西?
穿着,我有些無法想象秦深是怎麼親自去買的這些東西。
換上之後,我在鏡子前照了一下,看着裡面那個滿身粉色的自己,竟然有種被寵愛的感覺……真是日了狗了!
現在已經是夜裡一點多,我慢慢走向的士站準備打車,可突然有輛車插到了我面前把我的路堵死了,我看着那輛車有些眼熟,還沒仔細看,車上下來了一對男女,摟摟抱抱的好不恩愛,看清那兩人的臉,我頓時就呆住了。
居然是楊彥生和張玉。
張玉整個人都倒在楊彥生懷裡,楊彥生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手,像是伺候慈禧的李蓮英,還用一種親熱到肉麻的語氣對張玉說:“親愛的小心臺階,別閃到腰了,咱們寶貝才兩個多月胎像還不穩,可得謹慎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