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嚇的臉色蒼白往電梯裡面躲,易容也被兩人的尖叫聲嚇的往趙能廣懷裡面撲。
我看的好笑了。易梅之前還口口聲聲拿易容說事。說易容在天上看見她被我們欺負會憤怒,把易容簡直說成她保護神似的。現在見到人卻是做賊心虛的跟見了閻王一樣!
“大姨小姨,你們這是躲什麼啊?”我伸手把已經快要關上的電梯門給按開了,易梅驚慌又憤怒瞪着我,眼神突然閃了閃,好似明白了什麼。上前一步跨出電梯去抓易容的手。
“啊!”易容被嚇的慘叫。
“大姨你幹什麼?”
我趕緊去拉她,生怕她把易容嚇出個好歹來。
秦深聽見動靜也出來了。上前一步就把易梅的手扯開!
易梅鼻子一抽,哭了:“我可憐的姐姐啊。原來你還活着,老天真是有眼,讓我們姐妹再次團聚了!”
易梅哭的聲淚俱下,易琳也卯過勁兒來。跑過來一起痛哭感慨,易容看着兩人,眼眶竟然有些紅。然後囁嚅着喊了一聲:“阿梅。”
一時,我秦深都驚呆了。易容這是恢復記憶了?
我們一起進到家裡,易琳和易梅一左一右坐在易容身邊,我添了兩把凳子兩副碗筷。一羣人把餐廳塞了個滿滿當當。
跟害自己的人同坐一桌。我這牙齒真有些癢癢,但眼下爲了易容也只能是忍了。
易琳和易梅跟易容說起她們以前的姐妹情深,易容聽着,臉上的神情越來越生動,眼神也越來越清明,一點都不再像是個瘋傻的人。
“阿梅,琳琳,你們怎麼都這麼老了?”易容突然問了一句。
她真恢復記憶了!
秦深簡直欣喜欲狂,我也高興。
“你們又是誰?”易容看着我和秦深,狐疑問。
秦深起身走到她旁邊,蹲下:“我是阿深,是你兒子阿深啊。”
“我兒子?我有兒子?”易容滿臉的迷濛。
我心裡直犯嘀咕,她該不會是隻想起嫁人之前的事,還記着她雲英未嫁吧?
“不……”易容突然失控般的大喊了起來:“你騙我,我只有思思一個女兒,哪兒來的兒子?我也沒有姐妹,我只有阿廣一個親人,你是騙子,你也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阿廣帶我回家,我不認識他們,我要回家……”
易容突然鬧騰起來,趙明廣趕緊安撫,秦深眼裡滿是痛意,易梅和易琳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易容鬧的太厲害根本安撫不下來,趙明廣只好跟趙思思一起把她帶回去了,我們跟過去,易容吼叫着一腳把門踢上了。
秦深站在門口,滿臉落寞。
我拉住他的手安慰他:“別難過,我們慢慢來,待會兒媽情緒好些,我們帶她去我哥那兒做個檢查看看。”
“阿深你媽這是怎麼了?”易梅湊過來問。
秦深冷眼看着她和易琳,聲音毫無溫度道:“她怎麼跟你無關,以後別再來了。”
說完拉着我轉身往屋裡走。
“阿深!”
易琳突然跑到秦深面前噗通一聲跪下了:“阿深你救救我吧,我知道錯了,真的,我不想死,你饒了我吧……”
又轉過來求我:“顧然我對不起你,我給你磕頭,你原諒我……”
說着就彎腰俯首對我磕頭。
磕的咚咚響,還真是夠有誠意的。
我滿心冷笑,要是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要不是恰好遇到方老,我這都已經入土了。
“這樣,你說出來是誰給你的藥方唆使的你,我就找人幫你解毒。”
她該是毒素作用的太厲害所以怕了,之前可是嘴硬的很,我正好趁現在讓她把易容供出來,就可以一舉把這兩個心機叵測的女人除了。
沒想到人家姐妹情深,就不上我的當……
易琳停了動作,擡頭看我:“你根本就不想救我,你把我當猴耍!”
說完站起身,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秦深:“阿深,你母親還活着,要是她知道你爲了個女人毒害我,你打算怎麼跟她解釋?”
還拿易容打起牌來了……我看了眼秦深,擔心他也許會動搖。
秦深直視易琳,聲音冰冷道:“等我媽記憶恢復的時候,你已經入土了……”
這話說的狠的,易琳馬上就面如死灰頹然幾乎要倒地。
打蛇隨棍上,我道:“你只要把唆使你的人供出來,我就找人給你解毒,可別拖太久,你知道百日紅的威力的,拖久了,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扔下誘餌,我和秦深回了家。
過了大概兩三個小時,趙思思打電話給秦深說易容已經穩定下來,我們就和趙能廣父女倆一起帶着易容去顧清揚醫院。
今天人多,我們坐的是輛加長勞斯萊斯,我們帶着愛然坐一邊,趙能廣父女和易容坐一邊,易容一發病就跟個孩子似的不停鬧騰,趙思思很有耐心的安撫她哄她,把她照顧的妥妥的。
秦深看着趙思思,眼裡透着讚賞和感激。
我心裡又不是滋味兒起來,哪個女人會願意自己男人關注別的女人,就算知道他沒變心……
“對了思思,你是在哪兒工作啊?有沒有男朋友了?”
我故意扯話題轉移秦深注意力。
趙思思靦腆一笑,道:“我在一家小公司做行政,男朋友,我沒想,只想好好照顧我爸我媽一輩子。”
趙思思還真是個好姑娘……秦深看趙思思的眼神裡讚賞更多了,我這心裡簡直難受的跟灌了瓶膠水似的。
男人對女人一旦有了讚賞,關係就很容易變不單純了……我得趕緊跟易容打好關係親自照顧她,秦深也就跟趙思思沒什麼機會接觸了。
沒想到接下來秦深卻問了趙思思的專業和工作經驗,邀請她去衍生的行政部做。
我這心裡的醋罈子簡直打翻了!
雖然知道他此舉是爲了報恩,但秦深一向對女人漫不經心從來不放在眼裡,現在卻對趙思思那麼關注,我怎麼能不多想?
“老公,思思在她原來的公司乾的好好的,你就別難爲她了……”
“不,我願意去你們公司工作。”趙思思打斷我道。
秦深勾脣一笑,說:“那你辦完離職手續就來我們公司報道吧。”
我看着他們,心情簡直糟透了。
到顧清揚醫院,顧清揚安排給易容做頭部核磁共振。
“她腦部有兩處淤血壓迫神經,應該就是這兩處淤血導致她現在的情況。”
“能不能把淤血除了?”秦深沉聲問。
“能是能,不過……”顧清揚頓了頓,說:“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一來手術有風險,二來,當年的事太殘酷,伯母想起來,恐怕會承受不住。”
顧清揚的話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要是易容恢復了記憶,知道我是她綁架案的主謀的女兒,她恐怕會恨死我更不會讓我和秦深在一起……
“哥。”我插話問:“那若我媽頭裡的淤血不除,會不會影響她身體健康?”
顧清揚搖頭:“不會。”
“那就別做了吧。”我看着秦深,心情忐忑的等他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