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老五許銘元的舉動引起在場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武安侯蔣成,竟高興地招手讓許銘元坐在他跟前。
林舒然見許銘元怯生生地走到武安侯蔣成面前,眼中卻是難掩欣喜,再看向坐在旁邊的許鈞澤,他竟是沒有出聲阻止,眼見着許銘元飲完第五杯酒又端起了第六杯酒,她便着急起來。
“侯爺,我——”林舒然剛出聲武安侯蔣成便擡手打斷了她,“許夫人放心,我看你家這孩子酒量不錯,多飲兩杯不妨事的,本侯這裡有最好的解酒藥,傷不到這孩子筋骨的!”
一個才十歲的孩子喝了那麼多白酒,怎麼可能會沒事?身爲現代靈魂的林舒然很是不理解這些古代人的行爲,她可是聽過不少小孩子喝了白酒出事的事情,眼中憂色更盛。
許鈞澤見林舒然很是憂心的樣子,看向武安侯蔣成說道:“侯爺還是別讓我家夫人跟着擔心了,小孩子的確不適合喝太多這樣的酒,元哥兒,我知你一向最崇敬武安侯爺,等到你長大些,再陪侯爺多飲幾杯吧!”
許銘元一聽便乖巧地放下了酒杯,然後站在了許鈞澤的身側,同時看向不遠處的林舒然說道:“娘,不用擔心,我沒事!”
衆人見許銘元的確像個沒事人似得,該不會他喝的不是酒是白水吧?不然一個小孩子連飲幾杯酒下肚,怎麼可能一點兒醉意沒有,難不成又是大將軍夫人那種不醉人的藥酒?
武安侯蔣成則是略顯驚訝地瞅瞅許銘元又看看許鈞澤問道:“崇敬我?”
許鈞澤點點頭,一旁的許銘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低下了頭,此刻面對武安侯蔣成疑惑不解的目光,他就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似得扭捏了起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武安侯蔣成不解,聽到許鈞澤這樣說的林舒然也是心中疑問頻起,相處這麼一年來,她竟是不知老五許銘元崇敬的人是武安侯爺。
“你自己說吧!”許鈞澤並沒有代替許銘元回答,而是讓許銘元自己說,許銘元面對這麼多人還有自己的“偶像”武安侯爺,他又突然膽怯起來。
武安侯蔣成覺得新奇,笑着鼓勵他道:“孩子,你說說,你真的崇敬我?”
“元哥兒,別怕,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林舒然也出聲鼓勵他道,她知這孩子性格靦腆、膽子也不大,平時在府中話也不多,總是跟在哥哥們後面。
或是受到兩人的鼓勵,也可能知道機會難得,許銘元慢慢擡起頭,看向武安侯爺使勁點點頭,並說道:“我從小就崇敬您,您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長大之後要做一個像您一樣的大英雄。”
武安侯爺聽後很是高興地大笑起來,再次招手讓許銘元走到他身邊,然後拉過這孩子大讚道:“好小子,有眼光,也有魄力,你這孩子可有師父?”
“有教讀書的先生和練武的師父,算嗎?”許銘元依舊怯生生地說道。
“不算,不算!”武安侯蔣成直接搖了一下頭說道,然後板正許銘元的身子,讓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問道,“你可願做我的徒弟,以後跟着我學習武功和兵法謀略?”
在場衆人都被武安侯蔣成的提議驚到了,誰不知道武安侯蔣成曾是護衛晉朝的第一猛帥,他在戰場上百戰百勝無人能敵,但也因爲多年的行軍打仗讓他的身體內耗嚴重,不得不留在京中養身體,但即便如此,上次和定遠侯打架,他也沒落多少下風。
許銘元也被武安侯蔣成的話震驚的雙眼睜大,他扭頭看看許鈞澤又看看林舒然,似乎在徵求他們的意見一般,當然此刻他心裡是無比希望能做武安侯爺的徒弟的。
“你已經長大了,自己的事情可以做主了!”許鈞澤將選擇權交給許銘元自己。
這時,林舒然也笑着看向許銘元道:“元哥兒,你父親說的沒錯,你可以自己做主,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們都支持你!”
“五哥,你還猶豫什麼,你不是最崇拜武安侯爺嗎,現在有機會做他的徒弟,那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要不這樣,侯爺,您收我做徒弟吧,我也很崇敬您?”許銘昊笑嘻嘻地湊上去說道。
武安侯蔣成臉上笑容更盛,許家這些孩子真是什麼性子都有,說話這個許家老七一看就是個機靈鬼,而且膽子大臉皮厚,日後也是個不能小覷的人物。
不過,這孩子看起來太滑頭,不對他的胃口,雖然許銘元看起來膽子不大,但是這孩子難得有一身好酒量,他一直認爲一個酒量好的人,這膽氣、魄力必定不可限量。
“本侯還就喜歡你五哥這樣酒量好的,小子,本侯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可願做我的徒弟?”武安侯蔣成再一次目光炯炯地看向許銘元。
這一次,許銘元沒有猶豫,他使勁點點頭,聲音也大了些說道:“我願意做您的徒弟!”
“哈哈哈,好!好!來人,給這小子再倒三杯酒,喝下這拜師酒,以後就是我蔣成的徒弟了!”武安侯蔣成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眉開眼笑地吩咐侯府下人道。
別人家都是徒弟給師父敬茶倒酒,到了武安侯爺這裡,變成了他和徒弟同時飲下三杯酒,而且藉着今日自家兒子的喜宴,滿堂賓客都給他和許銘元做了見證,以後許家這位五少爺可是有了大靠山了,要知道晉朝不少軍中將領可有很多是武安侯爺曾經的部下,而這許銘元又是許鈞澤的兒子,這下大將軍府更沒人敢輕易招惹了。
“然姐姐,你家這孩子今日可真是好福氣,能找到武安侯爺做師父,日後這前途不可限量!”雷瑩瑩一臉羨慕地轉向林舒然,也不知以後她家兒子有沒有那個運氣遇到一個厲害的師父。
“是呀,真是好福氣!”一旁的陳佳玉也不無羨慕地說道,不知道她說的這好福氣指的是許銘元還是林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