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賈思邈在一起這麼久了,別人不知道,聞仁慕白可是知道賈思邈的人品,甚至對他的路子都精心地研究過。
還想玩偷襲?
聞仁慕白早就提防着了,伸手就格擋了上去。
“啊……”
賈思邈的一記撩陰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了他的下身,疼得他當即就佝僂下來了身子。賈思邈伸手抓住了他的頭髮,往後一拽,腳下一記搓踢,直接就將聞仁慕白給撂倒了。咣咣!連踹了好幾腳,踢得聞仁慕白在地上來回地翻滾。
真是卑鄙啊!竟然玩虛招。拳頭是假的,下腳纔是真的。
賈思邈罵道:“聞仁慕白,別踹你,你還不服氣。我問你,是不是你將小白打傷的,還是第一個?”
“誤會,誤會……”
“真是誤會嗎?”
“當然是誤會了,當時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小白是女孩子……”
“也對啊。”
賈思邈就將鼻青臉腫的聞仁慕白給攙扶了起來,等到他站穩了,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連忙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誤會,看你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我把你當成李玖哲了。”
咣噹!聞仁慕白的後背就撞到了後面的桌角上,疼得他差點兒背過氣去。而賈思邈,纔不慣着他,這就當做是替於純出氣的提前小預熱吧?真正地跟聞仁家族的結算,那還得等於純回來,讓她來報復,那樣才能慰藉她的爹孃在天之靈。
這樣踹人,是真爽啊!
王海嘯一腳,將李玖哲給踢向了吳阿蒙,大聲道:“阿蒙,接球。”
吳阿蒙一腳擋住,又一腳跟着踹了出去,喊道:“剷球。”
嗚嗚,不帶這麼折磨人的吧?在這一刻的李玖哲心中,對賈思邈竟然沒有絲毫的怨恨,有的只是……恐懼,這人簡直就是魔鬼,是撒旦,他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賈思邈了。這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啊,滲透到了骨子裡面。
在旁邊,崔鍾明是不知道慶幸,還是懊悔,還是自責……早知道這樣,就不來華夏國了,這不是自己找蹂躪嗎?往後,還是在韓國呆着吧。可他現在就剩下了一隻手臂,還能教人家跆拳道嗎?能,絕對能,興許他還能爲獨臂神僧呢。
這樣持續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鍾,李玖哲、聞仁慕白、金俊吉等人,一個個的都鼻青臉腫、血乎連拉地倒在地上,不住地痛楚呻吟了。
賈思邈叼着煙從一邊走過來,吃驚道:“哎呀,二狗子,你們……你們怎麼把人給打成這樣了?這讓人家還怎麼去見人啊。”
李二狗子呲着大金牙,嘿嘿道:“沒收住,光顧着過癮了。”
“你瞅瞅你們,讓我怎麼說你們呢?”
賈思邈連忙道:“李公子,你沒事吧?”
李玖哲的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都要哭了,搖頭道:“我……我沒事。”
“要不,我來幫你治療一下吧。”
“不用,不用,我真的沒事。”
本身,李玖哲就是醫神李御道的徒弟,自然是醫術了得。別看他們血乎連拉的,實際上都是一些皮外傷,回去上點藥就沒事了。這要是讓賈思邈來治療,那還了得?沒準兒,給他們搞個什麼殘廢、內急、或者是什麼性病啊,這都是有可能的。
賈思邈嘆聲道:“唉,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會出手這麼重,真是對不住了。你們住在哪兒?我現在就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不用了,我們自己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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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能行?”
“能行。”
“那我們送你們下樓吧。”
賈思邈是多麼好心的人啊,和李二狗子、吳阿蒙等人,一直將他們送到了金都商場的大門口。今天,是商場開張的日子,他可不想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那些顧客的購物熱情,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更是狂暴了。原來,一個頭戴着狗皮帽子,雙手插在袖口中的老人,剛剛摸到了一張VIP貴賓卡,十萬塊的購物券啊!這些人的眼珠子都紅了,恨不得自己也能摸一張。
其實,這人就是白安假扮的。
賈思邈笑道:“行了,李公子、慕白呀,我就不遠送了,有空常過來玩,就把我這兒當家了一樣,別客氣。”
這要是不瞭解內情的人,還以爲他們是很深交情的朋友呢。李玖哲和聞仁慕白的心裡暗罵,是常來你這兒玩,還是常來你這兒捱揍啊?他打人挺上癮的,他們捱揍可沒上癮。再來?哼哼,再來就不是這麼來了。
“嗚啊,嗚啊……”
突然,幾輛警車行駛了過來,就停在了金都商場的門口。
從車上跳下來了十幾個民警,還有一個身材稍胖的分局局長。然後,又有兩個美女從車上跳了下來,她們愣了一愣,手指着賈思邈叫道:“他,就是他,綁架勒索,還行兇傷人……蔣局長,趕緊叫人把他們都抓起來。”
蔣局長大手一揮,喝道:“來人啊,把他們都拿下了。”
“嗨,你們怎麼回事啊?我們綁架勒索誰了?又傷害誰了?”
賈思邈感到挺無辜,挺委屈的,賈秀凝和尤丹怎麼這樣啊?好心好意放她們走了,她們竟然報假案,讓警方的人來抓他。早知道這樣,剛纔,他說什麼都得讓李二狗子把尤丹帶到女衛生間中,扒光了,來一把偷拍。
賈秀凝叫道:“就是你綁架勒索了……哎呀,慕白,你怎麼樣呀,你沒事吧?”
尤丹很是心疼的道:“李公子,是賈思邈打的你們嗎?現在,警方的人在這兒,你們實話實說,把他們都抓起來。”
賈思邈叼着煙,似笑非笑地問道:“李公子,慕白,你們好好說說,我有打你們嗎?我有勒索你們嗎?”
這次,李玖哲的立場十分堅定,很是用力地搖頭道:“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我跟賈少是朋友,你怎麼可能會勒索我,還打我呢?警察同志,我想,這可能是誤會。”
尤丹叫道:“什麼啊?你們鼻青臉腫的,肯定是讓賈思邈等人給打的。”
“不是,這是我們在切磋功夫的時候,失手弄的。”
“你們別怕,有警方的人在這兒撐腰。”
“尤丹,我要鄭重地跟你說一聲,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我再次說一聲,賈思邈沒有勒索我,更是沒有打我們。”
“誰?”在旁邊,那個蔣局長突然間問道:“你剛纔說的是賈思邈?”
尤丹手指着賈思邈,很激動的道:“對,對,他就是賈思邈,趕緊將他抓起來。”
蔣局長盯着賈思邈看了又看的,瞅的賈思邈心裡直發毛,他連忙道:“蔣局長,我真的沒有幹什麼綁架勒索的事情,你千萬別聽她亂講。”
“你真是賈思邈?”
“對,是我。”
“是,我想你也不能幹出那樣的事情來。”
蔣局長很激動的樣子,低聲道:“尤小姐,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這些人都說,賈思邈沒有敲詐勒索他們,更是沒有打傷他們……”
尤丹叫道:“他們肯定是遭到了挾持,你把賈思邈帶走嚴加審問……”
這要不是看在尤院長和周副部長的面子上,蔣局長早就將尤丹給帶走了。姑且不說賈思邈有沒有打李玖哲、聞仁慕白等人,人家當事人都不追究,警方人員又沒有什麼證據,怎麼把人給帶走啊?
李玖哲拱手道:“賈少,那我們就走了。等華夏中醫公會召開,我一定去給你加油助威。”
“多謝,那我就不遠送了。”
“你忙着。”
賈思邈笑了笑,兩個人是關係很不錯的朋友嘛。
李玖哲衝着尤丹,問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們走了。”
“可是……嗨,李公子,你別走,我跟你們走還不行嘛。”
尤丹見李玖哲和金俊吉、崔鍾明等人都離開了,她也趕緊追了上去。聞仁慕白竟然還笑得出,衝着賈思邈點點頭,和幾個保鏢,還有賈秀凝也跟着離開了。
這件事情,能這麼善罷甘休了?
等到了賓館中,李玖哲和金俊吉等人上樓去了,卻對尤丹下了逐客令,他們要好好休息一下,還請尤丹回去吧。尤丹這個鬱悶啊,然後,她就看到了聞仁慕白和賈秀凝,很是激動和不忿,真是不明白了,李玖哲明明是遭到敲詐勒索了,也捱揍了,怎麼就不追究了呢?
聞仁慕白嘆聲道:“難道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蔣局長很有可能跟賈思邈是一夥兒的。”
“一夥兒的?不能吧?他們好像不認識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聞仁慕白道:“尤丹、秀凝,你們也看出來了吧?想要對付賈思邈,靠武力肯定是不行了,不過,可以從他的經濟問題入手追查。”
尤丹點頭道:“對,對,我讓我爸立案調查他。同時,再讓我媽想辦法撤掉他,不讓他參加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選拔賽。跟我鬥?看誰更狠。”
“你說的這些法子,應該是可行。算了,咱們別想那些事情了,走,出去散散心。”
“還去哪兒啊?李公子都不願意見我了。”
聞仁慕白暗中嗤笑,就你這樣的女人,誰願意見你啊?要不是看你還有利用價值,我都一腳將你給踹溝裡面去了。一點兒頭腦都沒有,當着賈思邈的面兒,你說什麼法院、衛生部的事情啊?這樣,豈不是讓賈思邈多了一份提防?還有,連他和李玖哲都不追究賈思邈了,她在那兒充什麼大半蒜啊。
聞仁慕白笑道:“你就再去找找李公子嘛,秀凝,咱們回房間吧。”
賈秀凝一陣激動,連忙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