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百?”
不僅僅是石長明和商甲舟,就連秦破軍和沈君傲等人都張大了嘴巴,完全被震驚住了。這麼大個酒店,就賣一百塊,這……這簡直就是敲詐、勒索嘛。
緊跟着,秦破軍就樂了,而商甲舟就是惱火了。
這個跟事先的編排,有些出入。可是對於秦破軍來說,要是能夠一百塊錢收購了商苑大酒店,那自然是大好啊。他跟賈思邈二一添作五,哪怕是三七分也行啊。反正,他又沒有付出什麼,還能狠狠地打擊商家,真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啊。
商甲舟的惱火在於賈思邈的趁火打劫,明明知道是個啞巴虧,可商甲舟愣是找不到辯解的理由。你說,他還能說什麼?一旦跟商苑大酒店牽扯上關係,他就要被警方給扣押。可要是什麼也不說,爲了保命,石長明竟然一百塊就賣掉,那可是商家的心血啊。
花別人的錢,是真不心疼。石長明略微猶豫了一下,大聲道:“行,一百塊,我賣了。”
賈思邈問道:“秦大少,你覺得怎麼樣啊?”
秦破軍皺眉道:“一百,好像是貴了點兒啊,能不能打個折扣?要不,就按照八折來吧,八十塊怎麼樣?”
這還帶講價的?石長明張着嘴巴,咬牙道:“行,八十就八十,我賣了。”
秦破軍道:“那……咱們現在可以簽訂合同了唄?”
“簽訂,現在就簽訂。”
“等一下。”
這要是再不吱聲,商苑大酒店就沒了。
商甲舟橫身攔住了,大聲道:“賈思邈,哪有你這樣做的,別忘了,你是刑警。”
“對呀,我是刑警,這又怎麼了?”
“刑警不能參與商業活動。”
“我也沒有參與啊,這是秦大少和石長明的事情。”
“可是……”
“可是什麼?怎麼,難不成是你也想買?”
“對,不用八十,一百塊,我就買了。”
賈思邈就望着石長明,問道:“我說石老闆,人家商少爺要花一百塊買你的酒店,你是怎麼看的呀?”
石長明又哪裡不明白賈思邈的意思,現在,還敢得罪他?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去陪死囚犯啊!反正,商甲舟又不管自己的死活,那自己還替他賣命幹什麼?石長明心裡的那點點兒內疚感,瞬間拋到了九霄雲外,一口回絕了:“哥們兒不差錢,不就是二十塊嗎?不賣,我就賣八十。”
什麼?商甲舟都有了一種要殺了石長明的衝動,陰沉着臉道:“好,那我也出八十。”
石長明道:“我做生意是個講信用的人,既然都是八十塊,我爲什麼不賣給先跟我談生意的人呢?商少爺,真是不好意思了,這就把商苑大酒店八十塊賣給秦大少了。”
看着商甲舟吃癟,真是過癮啊!
秦破軍終於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道:“商少爺做生意也講究個先來後到吧?我都跟石老闆談好了,你再過來,這不是翹行嗎?麻煩你閃遠點兒,別耽誤我做生意。”
商雷怒道:“秦破軍,你怎麼說話呢?”
王貪狼皮笑肉不笑的道:“就是這麼說話,怎麼?難道你聽不懂華夏語嗎?”
商雷上去就是一拳,王貪狼往旁邊一閃,跟着一拳打向了商雷的下顎。商雷也不退讓,也上去一拳,砸了上去。蓬!二人的拳勁正碰到了一處,都感到手指骨疼痛欲裂,狠呆呆地瞪着對方,都想把刀子了。
“商雷,退下。”
商甲舟也算是看出來了,今天的情況,賈思邈是擺明了,就是要吞掉商苑大酒店。有小姐和毒品相要挾,他還只能是看着,不敢再說別的。不過,這口氣,又怎麼能咽得下啊?商甲舟陰笑:“賈少,秦大少,那你們在這兒繼續忙着,我回去了。”
“走好,不送啊。”
“商雷,商僕,我們走。”
眼不見心不煩,商甲舟轉身就走,商雷和商僕緊隨其後。
商甲舟離開了,石長明的心緒就更是放鬆了。當下,他就跟秦破軍簽訂了協議,把商苑大酒店以八百萬的價格,賣給了秦破軍。當然了,這是在合同上寫的,實際上,秦破軍只是付了一百塊,石長明還找零了二十塊。
瑤姐和那些女孩子、客人們,全都被賈思邈、沈君傲等人給帶走了。不過,在半路上,瑤姐和那些女孩子全都被放了,她們找個地方睡一覺。等到明天,她們繼續在商苑大酒店上班。當然,明天就不是商苑大酒店了,而是別的招牌。
至於那些客人們,很簡單,是想要在看守所中呆着,是想要事件曝光,還是接受處罰?
他們異口同聲的道:“我們甘願接受處罰。”
“每個人五萬塊。”
“我們願意交。”
咔咔!一個人五萬塊,沒有發票和收據,交錢放人,很痛快。
古往今來,男人都會有這種慾望,各種黃色毒瘤,就跟野草似的。掃黃一遍,能夠清淨幾天,之後依然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所以,還不如干脆都痛快點兒了,放掉算了,省得還浪費看守所的糧食。
總共有八、九十萬,廖順昌以局裡的名義,都給收繳了上去。不過,還有幾千塊,交給了沈君傲,讓她帶着辦案的女警們,出去撮一頓,算是犒勞大家的。
耶!沈君傲和那些女警們都歡呼起來,起身離去了。
賈思邈則跟廖順昌打了個招呼,又回到了商苑大酒店。秦破軍、王貪狼、李二狗子等人都在這兒。石長明等商苑大酒店的人,全都給清理了出去,酒店就交給秦破軍來管理了。同時,瑤姐也被提升到了領班位置,所有的那些女孩子全都歸她來管理。
就在酒店的一樓大廳中,秦破軍特意將宏源國際旗下的一個酒店的大廚給叫來了,弄了一大桌子的酒菜。這些人圍坐在一起,痛快地吃喝着,真是過癮啊。沒有了碧海雲天,又沒有了商苑大酒店,這回,商家最賺錢的生意就是商氏企業集團了。
李二狗子幹了一杯酒,笑道:“賈哥,秦大少,你們說,要是商氏大廈被炸燬了,會怎麼樣?估計商家得哭爹喊娘了。”
賈思邈笑罵道:“幹什麼呢?咱們可是良民,哪能幹那種事情呢?低調,明白不?”
秦破軍笑道:“賈老弟,我覺得吧,咱們下一步的計劃,就應該將商氏企業集團給吞掉。那樣,商家的勢力將徹底崩潰。估計商胄和商甲舟,要跑到省城,去商老爺子那兒哭訴了。”
“要幹就儘快,絕對不能拖延了。”
“咱們得想想路子,看怎麼樣才行。”
王貪狼在旁邊,壞笑道:“賈少,少爺,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就是太狠了點兒。”
“什麼法子?”
“綁架了商甲舟,勒索錢財。”
“不行,這樣影響就嚴重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萬一商午對秦老爺子下手,或者是他和何化亭聯手,一起對韓世平、廖順昌等人施加壓力怎麼辦?”
要說現在,賈思邈和秦破軍之所以敢這麼囂張,說白了,完全是仗着天高皇帝遠。還有一方面,是因爲商午剛剛當上省長,還根基不穩。即便是他們亂來,商午還能怎麼樣?對着省長的位置,虎視眈眈的人多着呢。
趁着這個時機,必須把商家給連根崛起。
秦破軍問道:“賈老弟,你看那這樣行不行?咱們找人混進商氏企業集團的食堂,給他們的飯菜中下藥,倒也不會讓他們中毒,只是讓他們連續地腹瀉,不能上班,就行。”
“這樣只是治標,不能治本。我們要幹,就幹大的。”
“怎麼幹?”
“我們分幾個方面入手,第一,是商家的私人醫院。這個醫院所接待的患者,都是商氏企業集團的那些職工,或者是職工家屬。你們說,要是醫院醫死了人,會怎麼樣?衛生局的人一旦介入,職工家屬再鬧事,商甲舟想不賠錢都不行。”
秦破軍道:“我明白賈老弟的意思,咱們就跟合作搞掉了商家的商苑大酒店一樣,我來找商氏企業集團的那些可靠的職工,你來給他們的家人下藥。可是,這樣不太行啊?沒有誰願意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親人死亡啊。”
賈思邈冷笑道:“不是每個人都有好心思的,不孝子大有人在。只要我們給足了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行,這事兒交給我來做。”
一個集團公司,有那麼多的職工,想要找幾個利慾薰心的人,實在是太容易了。或者是有了小三,想要謀殺自己結髮妻子的。或者是自己的子女有什麼缺陷,想要再生一個的。或者是父母身體有殘疾,或者是有什麼重病的。
這些,都可以在考慮的範疇內嘛。
陰損是陰損了點兒,賈思邈和秦破軍都得承認,是夠壞的。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爲達到目的,不擇任何手段。商甲舟是怎麼對付他們的?如果換個角度來說,他們還幫助那些職工們,解決生活難題了呢。
第一,用錢砸。
第二,一旦跟商氏企業集團鬧僵了,再給他們解決工作問題。
人要是沒有了後顧之憂,又有廣闊的前景,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秦破軍問道:“這是一個方面,那第二個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