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繼續回到學校上課。這次,發現同學們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帶着崇拜,因爲我是救了谷老師的英雄。就連從來把我當成流氓的班長,看我的眼神也比以前溫和了許多。更是有許多師妹把我當成了崇拜的偶像,彷彿之間,我感覺自己成了都教授。走在校園的路上,彷彿都能聽見這樣的呼叫聲:“哇,你們看,他就是張正義耶,就是他救了谷老師。”
“哇,好帥哦!”
“哇,我好喜歡!”
……
我正在如夢如幻地走在校園的道路上時,由於太得意,頭擡得很高,眼睛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所以沒有瞧見腳下的路,一不小心彩到一塊西瓜皮,來了一個餓屁搶死,結結實實地撲倒在路上。
對面兩個女生捂着嘴幸災樂禍地笑個不停。原來,一切都是夢境,現實依然還是殘酷的。我張正義永遠是張正義,成不了都教授。
一隻溫暖的手向我伸了過來,我擡頭一看,是谷老師,哇,今天她那張臉特別美,看得我都有些醉了。
“你沒事吧?”她說。
我抓住她的手爬了起來,尷尬地笑笑,說:“沒事。”
谷老師說:“傷好點了沒?”
“嗯。”我點了點頭。
“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是我應該做的。”
“……”
我跟谷雪聊着天,一起走進教室,同學們看到我們一起來,那眼神怪怪的。好像我跟谷老師有什麼不純的關係一樣。搞得我心裡有些不安。
上課的時候,李勇傳了一張字條過來。上面寫着:“你跟谷老師是不是有一腿?你小子行啊,專吃班主任。方老師是,谷老師也是,你這命中註定要與班主任有染還是怎麼着?”
看到這字條,我有點火,我回過去:“放尼麼狗屁,我跟谷老師什麼都沒有。”
李勇說:“你就別裝了,我都聽說了,有人看見你有天早上從谷老師的宿舍出來,大早上的你從她宿舍出來,說明你們頭天晚上睡在一起的,還有谷老師有危險爲什麼是你去救的她,而且還大半夜的,說,你們兩是從什麼時候搞上的?”
李勇說的是那天晚上,我被家裡趕出來那天晚上,我的確在谷老師那麼睡了一夜,但是我睡的是沙發,根本就什麼都沒幹。冤枉啊!
我正在看這張字條的時候,谷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一把將字紙搶了過去,說:“不好好聽課,傳字條。”
說着,好奇地往字紙上瞟了一眼,看了字條上的內容,整個人臉一陣紅一陣白,明明很生氣,卻又不能表現得太激動。她尷尬而氣憤地瞪了一眼李勇,又瞟了一眼我,不動聲色,接着講課。
下課之後,她就把李勇叫到辦公室,問李勇:“那字紙上的內容,你是聽誰說的?”
李勇低着頭,心虛地答道:“就是聽其他班的同學說的。”
谷雪說:“到底是誰說的?簡直糊說八道,造我的謠,張正義是我的學生,她去我那裡是找我補課,你們怎麼會亂七八糟的說些,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李勇說:“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谷雪說:“以後不要再傳播這種謠言,簡直糊亂猜測,這次就饒了你,以後要再聽見這樣的謠言絕不輕饒,你出去吧!”
李勇灰溜溜地出去了。
李勇一出來,我看他垂頭喪氣的,我就知道他肯定被谷雪罵了,真是活該啊!
而因爲這件事情,谷雪不再給我補課,害怕學生們再誤會,再起謠言,所以她爲了避嫌,竟然課都不給我補了。
她說:“張正義,以後不用再來找我補課了,不懂的就多問問班長,她的英語成績最好,多向她學習。”
我說:“爲什麼啊?”
谷雪說:“沒有那麼多爲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因爲別人說我們倆有什麼,所以你爲了避嫌。”
谷雪表情有點慌亂,說:“沒有,我就是最近很忙,所以沒空給你補課。”明明就是這樣的,竟然還撒謊。什麼意思啊?看她那表情那麼不自然,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我開玩笑地說:“谷老師,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谷雪更加慌亂地叫道:“糊說,你是我學生,我怎麼會喜歡上你呢?你也太自以爲是了,你以爲人人都跟方老師一樣把你當成寶呀,你也太自戀了,我告訴你,張正義,你在我這裡,就是一個學生,別的什麼也不是,你別瞎想。”
我說:“是麼?那你慌什麼呀?”
谷雪臉一紅,說:“我……我有慌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慌了?”
可是那樣子,明明就是更慌了啊,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我不過就是救了你一次而已啊,還是你早就對我有好感了?
我開玩笑道:“還說沒有,你看,你臉都紅了,你就承認了吧谷老師,喜歡我又不丟人,何必還要裝呢!”
谷雪一咬牙,做出生氣的樣子道:“張正義,你……你糊說八道,誰裝啦?你也太自以爲是了,你是什麼東西呀,我憑什麼要喜歡你啊?哼!”
然後哼了一聲就走了,我衝她的背喊道:“喂,谷老師,別不好意思呀,你要是真喜歡我,你就告訴我唄,好讓我心裡高興高興。”
谷雪回頭瞪了我一眼,沒理,只是快步地走了。
放學後,我還是揹着書包去了谷雪那裡。不管怎麼樣,這課不能說不補就不補呀,我現在可想着好好學習呢!
我一出現在谷雪的宿舍門口,谷雪在做飯,一擡頭看到我來了,然後驚慌地往門外四處打量了一下,生怕別人看見我來她這裡了,真是做賊心虛一樣。
我說:“別怕,沒人看見,現在大家都放學了,沒人看見我來你這裡。”
谷雪一把將我拉到裡面來,小聲小氣地說:“喂,我不是跟你說了不再補課了的嗎,你爲什麼還要來啊!”
我說:“谷老師,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我好不容易有心思好好學英語,你竟然說不給我補課就不補課,你不給我補課我成績怎麼上得來呀,上不來你不但要被扣獎金,而且我也可能連大學都考不上,這不是害了兩個人嘛,所以,你還是接着給我補課吧!”
谷雪說:“不行,我不想再聽到那些閒言碎語。”
我說:“你怕什麼呀,俗話說得好,人正不怕影子歪,咱們兩什麼事情也沒有,隨他們怎麼說唄,清者自清,你也太在乎別人眼光了吧!”
谷雪說:“我是這學校的老師,又住在這學校,我當然在乎學生對我的看法了。”
我說:“你至於麼,人家不過就是說我們兩有一腿而已,有一腿就有一腿唄,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啊,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谷雪生氣地道:“你……張正義我警告你,你可別再給我糊說了,我跟你什麼都沒有,我對你也沒別的想法,永遠也不會跟你有什麼,你最好也別對我有別的想法,否則的話,我就……”
我說:“你就怎麼樣呀?”
谷雪說:“我就,告訴方老師。”
我切了一聲,說:“你也太那個了吧,說真的,這課你到底還要不要給我補呀?”
“不補!”
“真的?”
“真的。”
“那好,下回考試我再考個全年級倒數第一你可別怪我啊,扣了獎金,你可別怪我啊!”
“張正義,你……”最後,妥協道:“好吧,你留下來吧!”
谷雪答應繼續給我補課,我就留在了她那裡,還在她那裡蹭了晚飯吃。補課補到一半的時候,方芳打電話來,說她下班了。我才突然想起,我都忘記去接她了。我說我現在還在學校補課,這就來接你。方芳聽說我在補課,怕耽誤我,就說不用去接她了,她自己回家。我說那好吧,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掛掉電話後,谷雪用怪異的眼神看着我,說:“沒想到,你對方老師還挺關心的啊。”
我說:“她是我的女人我不關心她誰關心她,你要是我的女人我也照樣關心你。”
谷雪瞪了我一眼,做出生氣的樣子,道:“張正義,你給我正經點,多大點年紀就一天女人女人的,你跟那吳小夕簡直就像是一個媽生的,整天男人女人的掛在嘴邊,不害臊啊。”
我說:“這不挺正常的嘛,愛情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份,沒有愛情的生活,那得多單調啊,是吧,谷老師。”說着,兩隻眼睛調皮地看着她。
谷雪斜了我一眼,道:“你是在諷刺我沒有男朋友是吧?我單身我樂意,愛情我還不稀罕呢!我壓根兒就不相信愛情。”
我用一雙懷疑的眼睛看着她,說:“你真的不相信愛情?”
谷雪一本正經地道:“對。”
我詭異地笑了一下,說:“谷老師,你是不是曾經受到過什麼傷害啊?所以不相信愛情。”
谷雪說:“切,我能受什麼傷害?誰能傷得到我呀?我就是個無戀愛主義者。”
我說:“既然是這樣,那你以前怎麼談過男朋友啊!”
谷雪說:“那個,那個不過就是想試試而已唄,可是發現我對他不來電,所以甩了。”
我趁機開玩笑說:“那你對我來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