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想把自己的心思轉在工作上,我告訴自己,不要把這份愛情看得太重,否則當我失去她的那天,我會很痛苦,我不想到時候自己那麼痛苦,那就讓自己先學會忘記吧!之後,我就一直努力地工作,努力跑業務,賣力搬貨。儘量不花時間去想她。
後來,我就學會了白天不去想她,可是,忙了一天,回到家後,晚上時,依然想得很厲害。
有幾晚上,她回來陪我了,不過,都是回來得很晚,而且,一身酒氣,這另我很惱火。
我把她弄到牀上,把鞋子給她脫掉,而她卻一直高興地說個不停:“老公,我接到一個廣告了,嘿嘿,有人請我做品牌形象代言,嘿嘿。”說着,打了一個咯。
我心裡不舒服,沒理她。
方芳又道:“嘿,你高不高興嘛,老公!”
我說:“你快睡覺吧!”
方芳醉着說:“不要,抱抱!嘿,老公,我會努力的,我會好好加油的,將來,掙好多好多錢,然後拍好多好多電影,嘿嘿,我自己做導演,嘿,一定要拍好片子,拍文藝片好不好,老公,你說好不好嘛!”
方芳訴說着她的夢想,而我卻感覺無力。
“你說好不好嘛老公!”方芳又問道。
我說:“好,很好。”
方芳又說:“到時候你來寫劇本好不好,我做導演,你寫劇本,嘿嘿,夫妻同心,齊力斷金,嘿嘿……”
其實,我沒有那麼大的夢想,我的心沒那麼高,我只想做一個平凡的人,過平凡人的生活,我只想和心愛的人天天在一起,永遠不分離。我覺得我跟她之間的想法,越走越遠。也許,她真正要的,就是高高在上,做一個讓人景仰的人。而我要的,卻簡單得多。
方芳在我的懷裡睡着了,而我卻怎麼也睡不着,總覺得,在我懷裡的這個女人,離我越來越遠。以前,我們在一起時,心也是挨在一起的,可是現在,我已經找不到那種親密的感覺了。我看着她那熟悉的臉,卻感覺陌生。我懷裡抱的,是我愛人嗎?我開始懷疑了。
我放開她,悄悄起牀,然後自己一個人來到書房,坐在電腦桌前,一邊悶坐着,一邊抽菸。惱子裡糊思亂想了一陣,越想越理不清頭緒,越覺得煩悶。
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芳穿着睡衣走了進來,從後面輕輕抱着我,將頭靠在我的頭上,小聲道:“老公!”
我滅掉手裡的煙,道:“你怎麼不睡了。”
方芳說:“老公,你是不是不開心了,我知道這段時間陪你的時間太少,我知道你心裡悶,要不,等我把這個戲拍完之後,我就不幹了,我們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好不好?”
我愣了愣,很欣慰她那麼說,可是,我也知道,那是她的夢想,我也不想她爲了我放棄自己的夢想。
我轉過頭,努力對她露出一個笑臉,說:“傻瓜,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能因爲我放棄你想做的,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好好做你的事吧!”
方芳說:“可是,你不開心!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
我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道:“傻瓜,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已經完成了作家的夢想,現在,你正在做演員的夢想,將來,你也一定會是一個好導演,老婆有這樣的目標很好,我理解你,也支持你。”
我雖然是那麼說,可心裡終究是不安的。
方芳抱着我的頭,道:“謝謝你,老公!”
當你的愛人,另你感到不安的時候,那麼,你們的愛情一定是出了問題。現在,我跟方芳的愛情就是這種狀態,而這種狀態是沒有辦法磨滅的狀態,我想要的愛情,她已經給不了我了,所以,我已經對我們的愛情,不再抱有希望。
以前,我們是計劃着,等我大學一畢業我就娶她的。可是,計劃真的沒有變化快。在這麼段的時間內,我的計劃就全被打斷了。我在想,我是否應該開始計劃我新的人生。我這個人很奇怪,什麼東西都需要先計劃好,從來不會順其自然。所以事情,我都會計劃好之後,再去一步一步去實施。而有的人卻很隨意的,走到哪裡算哪裡,沒有方向感,能夠隨機應變,可我不行,我的每一步,似乎都是搭好架子了的。如果再把那個架子拆了,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走了,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再搭一個不同的架子。關於我感情的架子,我原本以爲自己搭得很牢固,哪知道,卻那麼容易就被摧毀。現在,我就像走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不知道這份感情,是否應該再繼續。只能是暫時毫無目的地走一走了。
如果讓我重新搭架子,我想,我的人生,會把菲菲給編織進去。
在方芳這裡得到的感情漏洞,想在別人那裡填補。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我開始交際,因爲,這樣,在我完全沒有那份愛情的時候,我還能找到些寄託的東西。
我也時常參加一些聚會,一個是爲了多認識一些人,另一個是爲了業務。
那天我去參加一個聚會,在聚會上認識了一個姑娘,是一個老闆的女兒,她們家是做手機的,開了幾十個手機聯鎖店。遍步全省。也還是算得上一個大公司吧!當然,比起馬菲菲家來說,那自然是差遠了。馬菲菲家的生意全都是大生意,房地產,星級酒店,高極飯店,涉及面很廣,而且在省外有分公司,算是一個大集團了。
不過,那位姑娘卻不像馬菲菲那麼低調,而是高調得要命。穿得富貴,住得豪華,吃得奢侈,開了一張紅色奔馳跑車,走起路來擡頭挺胸,說起話來,不可一世。我跟她認識也是從吵架開始的。
那天,我去參加宴會,人有點多,所以我就不小心踩了她一腳。結果,特麼的,就把她給惹着了,張口就罵人。
她說:“你瞎啦!”說着,還很不爽地瞪了我一眼。
我說:“這位小姐,我已經向你說對不起了,你至於罵人嗎?”
那姑娘斜了我一眼,看了看我身上穿的衣服,似乎不夠名牌,便道:“切,便宜貨,你這種人也配來參加這種聚會!”
我不屑地笑了一下,心想,你馬呀,比這個牛逼十倍的聚會我也參加過好不好,你算什麼東西啊!真是沒見識!沒修養!
那姑娘見我笑了一下,便道:“你笑什麼?”
我說:“我笑有的人,真是狗眼看人低,沒見過世面,簡直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騙子!”
那姑娘氣死了,指着我道:“你……你……你竟然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屑地笑了一下,說:“我罵你怎麼了?我還教訓你呢,姑娘,做人要低調一點,別以爲自己有兩個錢就了不起,你知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比你有錢的人還多得很,你算什麼呀?”
那姑娘更是氣惱,指着我道:“你……你……你有種報上名來,看我不收拾你!”
我挑釁地道:“在下,張正義!xx物流公司的業務員。”說着,掏出一張名片,客氣地雙手捧上。
那姑娘瞟了一眼名片,並沒有接,而是不屑地切了一聲,說:“我還以爲是哪家大公子呢,原來只是一個業務員而已,你也好意思來這種地方,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這種地方是你能來的嗎?你配嗎?”
剛剛說到這裡,溫老闆走過來跟我打招呼,“小兄弟,你也來啦!”我真沒想到在這裡會遇見溫老闆。
“是啊,溫叔叔,沒想到您也來了!”我高興地說。
那姑娘瞟了一眼溫老闆,發現溫老闆穿的都是名牌,那派頭,一看就知道有點家底,那姑娘見我跟一個老闆那麼熟,那心裡頭有點像貓抓,不過,臉上依然表現得不屑。我懶得搭理她,只顧跟溫老闆聊天。
“溫叔叔,晴雪妹妹沒來嗎?”我說。
溫老闆說:“嗯,她沒來,正在辦理去美國的手續。”
我說:“哦,不是說要等高三畢業纔去美國的嗎?”
溫老闆說:“她想提前去,反正也快要畢業了,就讓她提前準備這些東西。”
我說:“哦,好的,她走時告訴我一聲,我去送她。”
溫老闆說:“好好好,那你們聊吧,我過去跟朋友打打招呼。”溫老闆說着就走了。
這時,我再把注意力拉回那位姑娘那裡,那姑娘兩隻眼睛瞟了我一眼,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了不起!以爲巴結個老闆,自己就了不起了。”
她的意思是,我在巴結溫老闆。我心想,特麼的,我犯得着巴結嗎?
我笑了一下,說:“這位姑娘,你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啊!”
那姑娘鄙視地瞟了我一眼,說:“要想人看得起,自己得有讓人看得起的資本啊!”
我說:“是,我是沒有資本,我不過就是個窮吊絲而已。”
那姑娘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我笑了一下,說:“不知道姑娘是哪家千金?”
那姑娘擡頭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道:“本小姐安然,xx手機連鎖店是我們家開的,哼!”
我忙說:“唉喲喲,了不起了不起,xx手機店原來是你們家開的啊,不得了不得了!早就如雷慣耳了!”
那姑娘一臉得意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