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潛水艇的東西搬完,易泉直接就回到了臺北繼續等待消息,其餘人便留下來建設基地,個個忙得不亦樂乎。
臺北的夜晚很平靜,四處均蒙上了一層迷霧,像在靜候着即將要來臨的暴風雨。
之前的房子已經到了期,易泉又租了個房子住下來,足足等了五六天,卻依然不見有任何動靜,之前傳說神秘殺手要手刃‘萬人迷’的護花使者一事僅僅只是個傳說。
這段時間,神秘殺手又殺了十幾個人,效率非常驚人,僅僅一個星期過去,又有十三人被五馬分屍,幾乎是一天時間內殺兩個人。
不過常言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縱然那殺手有通天的手段,也不可能一直順風順水,這一天,終於有人發現了些蛛絲馬跡。
晚上,孫豔也終於給易泉發來了消息,約定見面地點。
兩日後,二人在一小鎮中再次相見。
孫豔化了個易容妝,咋看比素顏時還要醜了點,大部分人費盡心思在臉上畫個妝都爲了增添姿色,而她剛好相反,爲的是能讓自己的臉看起來醜一點,免得走在街上惹人注目。
“找出線索了?”
孫豔帶着一大疊文件過來,足足有學校裡的考試試卷那麼厚,卻是眉頭緊鎖,見了面連個熱情的擁抱也省了,實在是拿不出那份心情。
“其實這些檔案都沒什麼價值,看來看去只有一個共同點。”
“哪個?”
“這個人很變態,以殺人爲樂,但手段都如出一轍,從表面上分析的話,是永遠找不到有用線索的。”孫豔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根據我的心理學推測,他應該是第一次執行刺殺任務。”
“怎麼講?”易泉來了精神,孫豔乃是心理專家,他絕對不懷疑。
“因爲他每殺一個人都要五馬分屍,即便冒着露出馬腳的風險也堅持要這樣做,毫無疑問,他是在證明自己的本事大。”孫豔道。
易泉若有所思,配合道:“爲什麼要證明自己的本領高呢?”
“一來太自負,二來嘛,他想證明自己的價值,而這種情況和你所說的‘孤狼’組織的風格不太相似,我覺得應該是個新人。”
“嗯,合情合理,任何一個行業,做爲新人都需要證明自己。”易泉淡淡點頭,這些他自己早就想到了,由此看來,孫豔也沒能分析出太多實用的情報,一切還是要靠自己去摸索。
“你這次出來,又請了多少天假啊?”易泉轉移話題。
“七天,夠不夠?”孫豔嫣嫣地笑道。
“很夠。”易泉將她抱上牀,扒光了衣服,要就地正法。
沒多久,總部發來消息,稱特工組的成員已經查出了許多眉目,有一個大隊曾跟對手幹了一仗,全軍覆沒,但是也沒有白白犧牲,至少得知了一項很關鍵的情報,有一個叫‘野鬼’的人正在境內徘徊,據說是爲了尋找餘下的不完整的軍事機密。
野鬼,易泉對這個人已經不陌生,應該就是那個穿了隱形戰衣的人。
情報屬實,國防總部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一切準備就緒,只欠東風。
……
轉眼又過了半個月,神秘殺手已經殺了地下世界一百個人,不多不少,正好整數。從此以後,該人便渺無蹤跡,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公海處,某個小島上,山崖絕巔處,兩個人正迎風而立。
其中一人仍然是用黑布蒙着臉,只露出一雙比尖刀還犀利的眸子,露出賞識之色,看着另一人點頭道:“不錯,殺這一百個人,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但你知道我最欣慰的是什麼嗎?”
站在那人對面的,正是這一個月以來一直在臺北興風作浪的謝風龍。他此時殺氣內斂,卻是目光如刀,寒氣森森,說道:“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的,我很欣慰,你最終並沒有衝動,沒有跟易泉對上正面。”蒙面人道。
“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殺他?”謝風龍道。
“不要着急,現在你還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我保證,時間不會太久了,我希望你沉得住氣,將來我會把你訓練成歷史上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蒙面人道。
接下來,謝風龍又開始了地獄訓練,一日復一日,直到能和易泉決一死戰。他每天夜裡都夢見何倩雨的臉,久而久之,開始變得麻木。事實上他第一個想殺的人並不是易泉,而是杜海椒。
臺北,易泉和孫豔並不着急,滿足了幾天的魚水之歡,才雙雙回到了第一司令部總部。在這個節骨眼上,易泉並不放心讓孫豔留在學校裡,而是強行逼她再請了次長假,留在情報部門,這裡的防守可以用銅牆鐵壁來形容,即便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也差不多了。
嚴正平這天一身軍裝,異常嚴肅,在辦公司裡單獨會見了易泉。
自從半年前赴往青雲大學任命體育教師起,易泉便只在屏幕上見過這個上司的臉,今天總算又久別重逢,卻也沒有太多時間敘舊。
嚴正平直接把話題引入到工作中,道:“他們都去哪裡了?”
“他們?郭千軍應該不用我說了吧?至於老莊,我留他在一個地方,有需要我隨時可以叫他回來。”易泉道。
“恐怕不止他一個人吧?”嚴正平半眯着眼睛,轉過自己的顯示屏,上面居然有一張螃蟹的照片,說道:“你去招兵買馬我並沒有意見,但是有件事情你實在是做得夠離譜。”
果然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易泉冷汗涔涔,道:“什麼事?”
嚴正平瞄了一眼穿外,壓低嗓道:“首都城裡有個很特殊的精神病院,裡面失蹤了三個人,你敢說不是你乾的好事?你的主意居然都打到首都去了,膽子可真不小。”
易泉滿頭的霧水,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嚴正平點了一下鼠標,裡面又出現一幅畫面,畫面上有兩個黑衣人,蒙着臉,在精神病院裡鬼鬼祟祟,說道:“你還真的以爲神不知鬼不覺?找人去作案也不找個像人的,你看看這小子,走路的姿勢多明顯,我派人去了解過你的情況,知道你身邊有個叫螃蟹的人,他走路的姿勢難道不是跟這畫面裡的人一模一樣嗎?錄像我也看過,你瞞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