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泉琢磨一會,回道:“嗯……你的見解倒也獨具一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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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有別的見解?”慕容雪荷笑眯眯地道。
“呃?這個嘛,我並不是說你不對,但是你也說了各抒己見嘛,你剛纔說的燒香拜佛,我覺得也是一種信仰,人們相信舉頭三尺有神靈,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是一種精神和道德上的自我約束,約束自己不要做壞事,並祈禱神靈保佑自己平安,就如西方人信上帝信耶穌一樣,我認爲都是信仰。”易泉侃侃地道。
“那你說迷信又是什麼?”慕容雪荷聳着腦袋問道,對這個話題的探討非常感興趣。
易泉轉了轉眼珠子,沉吟一會,道:“其實你剛纔說對一半,我也說過這兩者之間僅有一紙之隔,同樣是燒香拜佛,但如果你拜佛的目的是希望它保佑你一夜暴富,然後躺在牀上等着天上掉下金子,這就是迷信了。再比如,有人說你今年命犯桃花,要找個女人來強女幹才能躲過一劫,然後你做了,這就是迷信。”
“你所說的和我的觀點不是如出一轍嗎?”慕容雪荷道。
“好像是……算了不研究這個,太抽象了。”易泉晃晃腦袋,張開手伸了個懶腰。
慕容雪荷也終止了這項哲理研究,也挺起胸伸了個懶腰。
她伸懶腰的動作很有特點,手臂沒有向上舉,而是平舉起來往後面拉,然後昂首、挺胸,閉上眼睛輕皺眉頭,也不打哈欠,反而緊緊抿着嘴脣,使勁地拉一拉筋骨,高聳的胸脯輕輕地顫抖一下,才長長吐出一口熱氣,潔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如同皚皚雪地上映出的朝霞,煞是誘人。
易泉看得春心蕩漾,只差一點就要把持不住,幸虧及時想起了孫豔,才轉過頭去暗自慚愧。
慕容雪荷扭兩下脖子,驀然發現他的異常反應,本能地害羞起來,卻沒衝他發脾氣罵他臭流氓,反而露了個無比甜蜜的笑容,意味深長。
“你覺得我漂亮還是你女朋友漂亮?摸着良心說。”慕容雪荷偷偷瞄着他道,充滿惡作劇的意味。
“你真想知道?”易泉滑稽一笑,倒也沒什麼避諱。
慕容雪荷點頭,含笑不語。
“單從視覺感觀上講,我覺得全世界也找不出比你更美的女人了,包括我女朋友在內。”易泉直言不諱,目光又稱到了她臉上。
正巧慕容雪荷正看着他,視線一對上,便像撞了邪一般,再也疑不開,脈脈含情,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只是他那句話暗含玄機,慕容雪荷很快就反應過來,避開目光道:“除了視覺感觀呢?你是說我的內涵不及格嗎?”
易泉急忙解釋道:“跟內涵沒關係,每個人都有內涵,看你願不願意去發現而已,我的意思是說她很聰明,聰明得令我感到自卑。”
慕容雪荷一直認爲易泉是世界上最狂妄的人,他居然會稱讚一個女人比他還聰明,這就不得了了。
“有多聰明?但是聰明不代表智慧啊。”慕容雪荷有點不服氣,這意思就是在說自己雖然比不上別人聰明,但是一定比別人智慧。
“小聰明不代表智慧,但大聰明跟智慧是成正比的,你不服也沒用,連我都服了。”易泉打趣道。
“你喜歡聰明的女人?”慕容雪荷失落地道,眼神帶着一絲哀傷。
“能不能不要說這個話題?有種東西叫緣份,是講不出道理的,說老實話,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交女朋友,會結婚生孩子成家立室。”易泉頗有忌憚,想要結束這個尷尬的話題。裝傻,就得裝到底,以前是真傻,現在只能靠裝的了。
慕容雪荷自然也是打死不說,雖然昨天冒着大雨從公交車上奔下來已經道破了玄機,但用詞還算含蓄隱晦,最多就賴着不承認,說道:“既然你沒想過,爲什麼又交女朋友了?”
“說來話長啊,你知道緣份這個東西萬一來了擋也擋不住。”
易泉言已至此,態度非常明確,言外之意就是咱倆有緣無份,再糾纏也沒意義,只會徒添煩惱。
慕容雪荷的情商現在也提高不少,自然聽得明明白白,唯有暗暗嗟嘆,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在教室裡這一坐,就坐了一個小時不止,小孩子們都已經來上課了,易泉等人急忙讓座,準備全身而退,卻不想慕容雪荷被幾個小屁孩纏上了,要求她當一天“代課老師”。
這個村裡僅有一名教師,是個很純樸的中年婦女,見此景她也笑了,倒是很會做人,一番勸解:“沒看見雪荷老師跟男朋友在談戀愛嗎?你們真那麼好學的話,等過幾天她有空了再教你們,如果你們不想放長假的話。”
慕容雪荷一聽臉都紅了,要是真的有戀愛談還好,怎奈身邊這貨是借來的呢。
“按照慣例,我們放短假,補長課。”一羣小鬼異口同聲,口號喊得還相當響亮,至於什麼是談戀愛,以他們這個小年紀本該有所耳聞的,可別忘了這裡是深山,電視機都沒有得看,叫他們到哪裡學去。
“這麼有決心?到時候別怪我嚴肅,誰不聽話都是要打屁股的。”慕容雪荷好說歹說,終於擺脫了糾纏,拉着易泉逃之夭夭。
跑到了一處山坡上,周圍一片田野和茂密的樹林,看得人心曠神怡。
易泉掙了掙手指,慕容雪荷才發現自己抓住他的手掌了,不由紅了臉頰,紅粉菲菲,羞笑道:“意外。”
易泉可不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曲身坐到了草地上,感受着迎面吹來的風,絲絲涼意甚是舒服,道:“原來你放長假時還要在村裡當補課教師啊?”
慕容雪荷也坐了下來,道:“那不是廢話嗎,我可是這裡最有文化的人,鄉親們那麼疼愛我,我總要盡點微薄之力吧?”
“你們村的小孩應該都把你當偶像了。”
“那是必須的。”慕容雪荷飄飄然起來,把長髮一甩,得意洋洋。
易泉還待再說,手機突然離奇地響了起來。之所以說離奇,便是他新換的這個號碼並沒有給過多少人,除非是部隊裡又有情況,參謀長緊急召喚了。
接通之後,不禁大吃一驚,道:“杜海椒?你把誰收買了?居然能打聽到我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