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過三竿的時候,易泉跟孫豔才先後醒來,方知睡過了頭。
孫豔伸個懶腰,縱然髮型凌亂,依然風情萬種,甚至意猶未盡地繼續勾引易泉,疑似不懷好意。
“不要鬧了,趕緊撤。”易泉從來沒有這麼盡興過,即便也有梅開二度的渴望,但本着知足常樂的精神,還是決定以事業爲重。
‘喇叭‘上午十點多就起牀,一直在房間裡看電視看到下午三點,節目臺換來換去,幾乎都能記住所有電視臺的logo了,看到雙目充血無精打采,中途也嘗試了幾次補覺,但以失敗告終,終於才收到出門吃早餐的消息,如蒙大赦。
他眯着一雙熊貓眼從房裡走出來,沒完沒了地埋怨:“隊長,你也太猛了吧?昨晚乒乒乓乓搞到農村的雞都叫了,現在看起來還龍精虎猛……”
孫豔惱羞成怒,依然是用絕招——高跟鞋。
‘喇叭‘一邊閃避一邊道:“看來嫂子的功夫也不錯,依然髮型不亂,氣定神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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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豔一跺腳,把脾氣發在易泉身上,掐了下易拳的腰眼,道:“你能不能管管他那張嘴?”
易泉從來就沒介意過遭別人妒忌,對喇叭道:“你兩隻眼睛怎麼了?就算我昨晚吵到你,今天你也有大把時間睡。”
“也不是睡眠的問題,昨晚那個妖精太猛了,生生折騰我半個鍾啊,有點吃不消……”
易泉有點意外,憑這貨居然也能支撐半個小時,看樣子是遇到高手了,被調教出來的。他對昨晚那隻雞倒有點敬佩。
退房的時候,易泉像割肉一樣愣是多付了一倍的錢,理由就是不守規矩,都超過12點三個多鍾了。
幾人離開酒店,把早、中、晚三餐合在一塊吃了頓狠的,然後分道揚鑣,‘喇叭’回臺北找螃蟹,易泉則讓孫豔送回青州大學,叮囑她凡事要低調點,切記不得讓別人知道她在分析什麼案情,一旦有什麼眉目,就第一時間聯繫自己。
“然後,你也要回臺北了?”孫豔臨別時擺出了公主架子,面色不善,怎麼看都沒有半點依依不捨的意思,反而像興師問罪。
“我當然是回臺北了,你有什麼問題嗎?”易泉疑惑不解。
“去找那個叫萬人迷的小丫頭?”孫豔的臉色越發難看,憑她的智慧,自然猜得出易泉下一步的行動。
“你該不是信不過我吧?”易泉立馬喊冤,“我承認她有幾分姿色,在小蘿莉裡算是極品了,但是再怎麼牛b,也比不上我家的孫豔吧?你說是不是?”
“那是當然。”孫豔還真不謙虛,但話鋒又一轉:“但你們男人不都說家中草不如野花香嗎?我怎麼敢保證你有沒有玩*的嗜好?”
見她說得還挺認真,易泉當時就沉下臉色,肅穆道:“既然你這麼質疑我的人品,當初又是何必呢?”
貌似有點火藥味,孫豔也知道適可而止,竟笑了,樂不可支:“看你緊張的,我要是信不過你還能信誰去?”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別舊事重提,說什麼有權懷疑我曾經對你不忠,因爲我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易泉並不覺得這個笑話好笑。
兩人小打小鬧一會,便分了手,易泉駕着奔馳一騎絕塵。
……
在青州大學門口附近,有個小本經營的奶茶店,衆多學生來來往往,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嫩傢伙。然而此時奶茶店裡卻坐着三個一身西裝的中年人,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很容易讓人誤以爲是該學校的教師在這裡討論教育。
但是能進青州在學教書的人怎麼可能會坐在這種地方喝奶茶?即使不覺得掉價,被清一色的學生包圍着也會感到不自在。
毫無疑問,這三個人絕對不是教師,很多學生都沒見過他們,事實上他們也是第一次現身此地。
三個人的年紀加起來大概七十歲到八十歲之間,俱都皮膚黝黑,粗糙的臉皮都像麻袋一樣,其中一個人的下疤甚至有道尾指長的刀疤,若不是那身西裝看起來疑似貨真假實,還真讓人以爲是某條太子街的地痞流氓來了。
不過很多學生都相信,這幾個人即便不是流氓,也應該是老大,八成就是來收保護費的。經有心人提點後,本來還在奶茶店裡談笑風聲的學生們就一擁而散,不敢久留。
奶茶店裡,除了櫃檯的小老闆外,就只剩下這三個人。
此時其中一人道:“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一定要有人跟着他呢?若是這人真的有那麼大威脅,直接幹掉不就好了?”
“千萬不要小瞧這個人,‘野鬼’說得很清楚,上次郭琪飛一行人都被他一口氣幹掉了,不可思議。”
“所以我們要更加小心,萬一被他發現的話,可能也會沒命。”
“其實咱們是不是太多心了?他只是一個人而已,再說郭琪飛那四個人根本就是垃圾,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對頭,他再逆天,一個人也弄不死我們三個人吧?”
“或許跟着他並不是主要目的,關鍵是他身邊的人,剛纔那個女孩子長得可真漂亮。”
“你不會是看中了吧?拜託,你都能當她爹了。”
“難道你不知道現在‘乾爹’這個職業吃得開嗎?”
這時另外一人提醒道:“正經一點吧,現在這個女孩子怎麼辦?”
“從大局上看,她對我們並不會有影響,無非就是那小子空虛寂寞,交個女朋友罷了,沒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那我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難道真準備泡妞不成?”
“還別說,這學校的漂亮妹子不少呢,順手牽頭羊回去玩玩也不錯。”
“如果你們希望被野鬼割掉‘是非根’的話,儘管放手去玩吧,我的奶茶已經喝完了。”下巴上有刀疤的人神情冷漠,說完就站起身。
另二人倍覺沒趣,也站起來跟着他走出奶茶店,鑽進路邊一輛小麪包車中隨着易泉離去的方向慢悠悠地溜去,卻也不着急。
……
易泉回到警察局,把車子還給了郭千軍,不再作任何停留,恰巧趕上一班飛機,直赴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