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強打起精神坐正身子:“姐幾位,請問你們見過我表哥沒?就是那位‘小胡’我病好回學校之後,他還連續給我送了段時間中藥的那個?”
三個女人一起點頭。
任微:“這時候你提小胡跟這事有什麼關係?”
“我是想要告訴你們,就憑我身邊的表哥有那樣的姿色,再怎麼着,我也不會眼瞎到和李精精弄出點什麼幺蛾子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這兩張被人拍下來的照片也不是假的。”
咦,還窮追不捨了。
“你們別瞎操心了,真沒什麼事,用腳指頭想也不可能。”我瞄了李紫那邊一眼,說肚子疼得去衛生間,下牀撥拉開三個女人就往衛生間裡鑽。
自然,她們也是看到了我的眼神,大概覺得我另有隱情,所以纔沒再逼問我。
我想得太簡單了……
從衛生間出來後,直接被三個女人強行拉到了樓頂上,楊萍粗魯地把外套披在我身上,任微和阮麗麗一邊一個困住我的手臂,上樓,不把話說清楚了,她們三得急死。
“行了,我告訴你們真相,但可不許大驚小怪。”眼看是躲不過去了,我只好半真半假的告訴她們:“其實是這樣的,前不久劉娟去世之後,咱們宿舍裡不是出了點怪事嘛,後來李精精知道我阿婆以前會些那方面的東西,所以就私下約我去一起祭拜劉娟,就因爲這件事情,不知道被哪個好事的同學看到了,所以纔會傳出這種話來。”
三個人:“……”
面面相覷,她們已經信了,因爲再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我接着說:“而昨天和他見面,又完全是因爲李紫,你們也看到了,李紫最近有些怪怪的,我們做這些完全都是爲了她。反正那方面的東西你們不懂,也不要去深究,聽我的準沒錯了,好不好?”
楊萍這時候才憤憤的說了一句:“她那樣對我們,幹嘛還幫她?”
阮麗麗:“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們曾經也是好姐妹妹。”
我道:“不能怪她,她
現在的性格變了,大概有些原因的,你們讓着她點就行了。”
“行,既然這樣,那我們聽你的。”任微一向都和我統一戰線,這次也一樣,至於後來我和李精精去‘祭拜’劉娟的事情,她們不想問,也不敢問,這種事情要是能躲的話,連話頭也一起躲了的好,誰碰誰倒黴。
我們意見達成一致,楊萍也答應我以後不會再有意和李紫對着幹,就這樣,大家才返回了宿舍。
然而這件事情,我雖然能說服宿舍裡的姐妹們,但卻說服不了整個學校的校友。
不知道李精精那邊怎麼樣了,但我們宿舍門口,卻在誰開門出去的時候,就有人探頭探腦的往裡看,我總不能一個個去跟人家解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只能憋屈着自己躲在宿舍裡不敢出去,一直翻看手機學校網上的留言,漫罵很難聽,網絡暴力還真不是蓋的,有的人甚至抑言要到宿舍裡看看我長什麼屌樣,居然連老師也敢勾引。
總之當一男一女出了事情後,謬論的天秤就總會往女方傾斜,因爲是女人啊,弱者代表嘛,所以什麼都得由女人來承擔纔是。
宿舍裡除了李紫之外,另外三個都和其他同學掀起了一場罵戰。
現在可好,我有大把的時間不用出宿舍門,也不用去教室裡上課,完完全全像只鴕鳥似的躲藏起來,可我卻睡不着了。
我躺在牀上像翻烙餅似的心煩意亂,不敢看手機,也不敢再翻電腦,那些罵聲能讓我想死的心都有,其他人都回教室裡去了,總不能就爲這點事兒一直守着我。
只到……
叩叩,有人敲門。
我沒問是誰,因爲是怕真有好事的同學找到宿舍裡來,沒想到門外卻響起一聲沉沉的聲音:“綠可,我是教導主任。”
他怎麼會來?
八成是因爲校園網上那件事,我下牀去拉開門,教導主任是個矮瘦小,大約五十來歲的小老頭兒,戴着一幅黑框眼鏡,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得很貼順,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打量着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死板,刻觀,
不帶一絲表情。
“主任,你找我有事?”總不能傻着着吧,我只好先開口。
“進去說。”
只好側身讓他進了宿舍,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把門關上。
“坐。”隨手指了一下,然後他自己坐下來:“我是代表校方來跟你談一談關於你和李老師的事情。”
“主任,你該不會也相信那些網絡傳言吧,我和李老師什麼也沒有。”
“那是一回事。”教導主任扶了扶眼鏡:“這件事情炒到了校園內部網上,雖然已經刪除掉了,但並不排除有人會將這件事情再放到其他網站上,相對來說,這是我們學校近十年來影響最惡劣的一次,給學校帶來的名譽損害也不可預估……”
“主任,你什麼意思?我已經說過了,我和李老師是被陷害的,你們校領導不是應該調查事情真相還我們清白嗎?”
“你先別激動,事情真相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但校方現在的臨時決定是,你不能再呆在學校裡,爲了你自身考慮,你必須得儘快離開學校。”
我冷笑了一下:“是嗎?儘快得多快?我離開了什麼時候能回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想把我給開除了,誰的主意,是校長嗎?教導主任,這是你們身爲老師應該做出來的處事方式嗎?什麼爲了我自己,我看你們就是爲了保全學校的名聲,所以纔要犧牲無辜的我,應該受懲罰的是那些謠言製造者,還有那個拍照片陷害我的,爲什麼不去查?”
“現在爭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你只能儘快離校,等事情過後,如何處置你的學分,我們會再通知你。”教導主任一臉公事公辦。
“不,我絕不會離開,只要我走出學校一步,那豈不是默認了和李老師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我不走。”
“你……”
“如果你們真敢逼我,我就去教育部門舉報你們濫用職權開除學生。”
教導主任被我氣得噎在那裡,鏡片下的兩眼瞪得老大,擡起手來指着我罵了一句:“孺子不可教。”這便起身憤憤地離開了我們宿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