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煬思索了半天,說道:“當然得管,我覺得這件事的確有蹊蹺,你放心,那個女人會主動聯繫你的。”
我吃過了晚飯,正在客廳休息,忽然手機響了,我接通了電話果然是吳秀麗打來的。
“你好嗎?我是吳秀麗……我跟你說,我老公竟然又回來了,而且他還是不吃飯,不跟我夫妻生活,而且不讓我靠近……太奇怪了。”吳秀麗說道。
吳秀麗今年才二十六歲,他老公也纔不到三十歲,這個年紀的夫妻正是如狼似虎,又不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子,怎麼會守着美女老婆不動手動腳呢?
我心中正在疑惑,景煬卻撲騰站了起來,他拿好了斬鯤刀,用一種嘲笑的眼神看着我。
“林瀾,你這麼快就慫了?現在鬼已經出現了,我們還不趕緊去?”景煬說道。
我氣沖沖的說道:“景煬,你才慫了呢,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這麼沒禮貌。”
“我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我們趕緊去吧,如果陳強是個惡鬼,吳秀麗現在可危險了,我們趕緊去救人。”景煬說道。
張米諾開着車子,我們很快就到了吳秀麗的家,沒想到她竟然穿着睡衣在小區門口等着。
吳秀麗瑟瑟發抖的看着我們,她抱着肩膀,一臉的驚恐。
“林瀾,你終於來了,我老公現在就在家裡睡覺呢,這幾天他總是這樣,到了家裡就睡覺,從來不跟我多說話,也不跟我接觸,飯又不吃。”吳秀麗說道。
傍晚雖然不是很冷,吳秀麗還是被凍得發抖,她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發顫,似乎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好吧,趕緊帶我們去看看,如果他真的是個惡鬼,我一定要好好超度他。“景煬說道。
吳秀麗沒有說話,她驚恐不安的走到了前邊,沒多久我們就到了她家門口。
這是個高檔小區,走廊內的裝飾也十分奢華,我真羨慕這個女人,可是她的表情卻顯得狼狽不堪。
吳秀麗推開了房門,牀上果然躺着一個男人,景煬對着屋子咳嗽了一聲,那個男人慌忙坐了起來。
男人好像吃了一驚,他穿好了睡衣,滿臉怒氣的看着吳秀麗。
“老婆,你是不是吃錯了藥,這大半夜的帶這麼幾個人回來,而且進了我們的臥室!”陳強生氣的說道。
吳秀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景煬卻衝着我使了個眼色。
“林瀾,我教給你的東西現在也該派上用場了。”景煬說道。
我心領神會,立刻拿出了桃木劍,桃木劍上冒出了淡淡的金光,陳強的臉色立刻變了。
“什麼?桃木劍……嗷嗚……”
陳強一聲慘叫,他立刻張開了大嘴嘶吼了起來。
坐在牀上的並不是原來的陳強了,而是一個齜牙咧嘴的惡鬼,他的嘴巴非常大,脖子也十分粗壯,看起來跟一隻青蛙的腦袋差不了多少,他忽然兇狠的看着我,不過卻沒有任何動作。
吳秀麗哭了,她抱着腦袋,一下子躲到了我的身後。
“老公你真的死了,你到底是怎麼死的,你怎麼不過跟我說,到底是誰把你害死的。”吳秀麗驚恐的說道。
陳強嘆了口氣,他舔了舔臉上的口水,說道:“我也是怕你傷心纔沒跟你說,如果你知道我死了一定會很傷心,所以我就佯裝無事的回到了家裡,整天還希望能跟你在一起。”
景煬忽然站到了陳強身邊,他攥緊了斬鯤刀,目不轉睛的盯着陳強。
“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我覺得這裡的事情沒這麼簡單,爲什麼你單位的人說你還在外地考察?”景煬問道。
陳強嘆息道:“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我也算是死在了女人身上,老婆……我對不起你……”
陳強哭的十分傷心,他抱着腦袋,雙手不停捶打着子的腦袋,像是做錯事情的孩童。
在不就之前,陳強的公司忽然來了一個漂亮的女秘書,女秘書恰好是給財務總監的搭檔,這個女秘書十分的上位,總是時不時的勾引陳強,一天晚上陳強和她獨自去喝酒,結果就忘乎所以沒有把持住,跟女秘書發生了關係…….
吳秀麗聽到這裡立刻震驚了,她說道:“陳強,我不相信你說的話,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讓你佔便宜,難道僅僅是爲了工作關係?”
陳強說道:“這個女人我也不知道是幹嘛的,她說要我們財務部的賬目表,我卻說是商業機密沒有給她,結果那天晚上我醒過來就發現我已經死了,我的屍體被丟到了河裡。”
“你們公司的賬目表呢?東西到了哪裡去了?”我焦急的問道。
陳強忽然笑了,說道:“那個女人其實很笨,公司的賬目表被我藏在了優盤裡,那個優盤就是我腰帶上的扣子,不過它製作的十分隱蔽,需要一種感應裝置才能打開優盤。”
公司之間的競爭引起了商戰,這種戰爭看起來沒有任何硝煙,但是時不時死幾個人卻好比家常便飯,有些人爲了利益寧願鋌而走險……想到這裡,我的心被觸動了。
陳強在吳秀麗面前哭的像個孩子,我心中卻有些噁心……一個男人始終不能熬過美人關,難道天底下就沒有那種完美無瑕的男子嗎?
我們知道了他死去的位置,事不宜遲,立刻向那裡出發。
景煬早就趕了過來,他怕我出事,決定來幫忙,沒多久我們便到了L市郊,這裡正有一條不大不小的河。
L市雖然不算太出名,這裡的風景卻十分惹人愛,不但是那些高樓林立,還有一條河流穿過市區,沿着河流有不少綠色植被,一到了春天更是一片花海……此刻我卻沒了心情,一路上只想着那具屍體。
李凱和景煬寒暄了幾句,還是沒什麼共同話語,景煬早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林瀾,這次你又有了新聞線索,恭喜你呀!”李凱笑着說道。
我心中一哆嗦,一個死人算什麼新聞線索?這麼大的城市,每天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不是吧,你這麼看得起我?你看我長得像收屍的?”我毫不領情,反駁了一句。
李凱說道:“不是吧?你怎麼把自己說的那麼嚇人,你要是收屍的,我可不敢跟你走。”
景煬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瞪着眼睛看着李凱,說道:“哦?你不敢跟我們走?……麻煩你下車!”
我蒙了,景煬今天這是怎麼了?他怎麼生了這麼大的氣?剛纔我也無非是開了一句玩笑,他竟然當真了?
讓我吃驚的是,李凱並沒有生氣,他反而撲哧一笑。
“你們可不要趕我走,難道忘了我是攝影師,一會兒要是遇到了什麼,還得靠我呢。”李凱拍了拍口袋說道,那口袋裡裝的正是他的相機。
車子沿着河岸走,按照陳強說的位置,我們很快就到了地方,這裡是一片小樹林,果然出現了一條彎彎曲曲的車轍印子。
河堤上綠樹嘩啦啦的響着,微風吹到臉上十分溫和,一股淡淡的臭味卻慢慢侵襲過來,我心中一陣害怕,難道是那個發臭的屍體?
景煬走在了前邊,他好像嗅探到了什麼東西,腳步反而越走越快,他撥開了一片樹叢,果然看到了異常。
在河邊的樹叢中,一個白色的東西正鼓鼓的躺着,那不是別的,正是陳強的屍體,那屍體好像被水泡了好幾天,已經發白了。
“難道這個就是陳強?”李凱驚愕的說道。
我慌忙捂住了口鼻,以免那惡臭讓我窒息,李凱也拿出了口罩帶上,然後咔咔的拍起了照片。
我仔細檢查了一番,屍體已經被水泡的鼓脹,白色的衣服,黑色的褲子,那穿戴竟然跟陳強的鬼魂穿的一樣,可是……他腰帶上的扣子卻早就不翼而飛了。
“看來那個女人拿走了釦子,我們來晚了。”我說道。
李凱連續拍了好多照片,他也沒找到什麼線索,趕緊給警察打了電話。
景煬看了看屍體,忽然發現了什麼,陳強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那勒痕好像有手指粗細,上邊還有細密的紋理。
“這細密的紋理,難道是女人的絲襪?”景煬說道。
我心中一驚,一個女人能用絲襪勒死陳強,可是要知道,陳強的身高能有一米八多,體重差不多也有一百六七十斤,這麼高大的男人能被一個女人用絲襪勒死,這個女人難道也要跟陳強差不多強壯?
景煬摸了摸那勒痕,他忽然閉上了眼睛思索着什麼東西。
“這個人死的真是蹊蹺…….”景煬說道。
什麼?
我們全都吃驚的張大了嘴,景煬卻拿着斬鯤刀敲了敲陳強的腦殼,那裡邊果然傳出了空洞的響聲……咚咚的聲音,好像一個熟透了的西瓜。
空洞的聲音果然是這樣,我嚇了一跳,趕緊藏到了景煬的身後。
“爲什麼會是這樣,難道那個殺人犯喝了他的腦子不成?”我擔心的問道。
景煬說道:“這屍體放了好多天,又是被水泡了好久,他身上的味道早就被混淆了,看來這個女人還挺聰明,不過她絕對不是人,你們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