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貢說:“貨款現在是沒有欠帳了,馬蘭是不見款不發貨,就是前幾天放暑假時,林智、小彬、王煒,帶了十幾個同學,來拿了一些貨去,是沒有付款的,不過,林智、小彬和王煒說沒關係,他們會及時追回。現在中城這家倉庫的貨,大概發出了一半的貨,另一個倉庫的貨,還沒有動過,按馬蘭的意思是要拖到明年,才把貨全部售完。”
倆人在院子裡,正準備進屋時,王軍生、秦珊珊、花子非三人就進門了,文樂笑說:“貢哥,看來今天要麻煩你出手了,我這大舅子,可是個吃貨啊。”
苟貢說:“沒問題,我去趟市場吧。”
文樂看了看秦珊珊的肚子,說:“生哥,不錯啊,珊姐都有三個月的身子了。”
文樂說完見王軍生傻笑不語,又把花子非跟苟貢做了介紹,倆人交談幾句後,苟貢說他去市場看看就來。文樂、花子非、王軍生,跟在朝屋裡去的秦珊珊身後,也走進了客廳。大家坐下後,婉兒就給上了茶。文樂笑着說:“小平來信了,我想去一趟邊疆的和田,你們先看看信,也發表一下自己的想法吧。”
盧玉萍一聽文樂的話,忙叫道:“樂樂,花梨木還借燕京軍區的地方堆放着呢,你又要去弄石頭來,往那裡放啊?你可真是的,什麼都往回拉。”
文樂說:“石頭又不怕雨淋曰曬,我遠平村屋後,不是還有一大塊空地嘛,反正,四面都有圍牆,往那裡一放,該沒什麼問題吧,哈哈!燕京軍區的地,再借些時間,到時好好感謝一下司令員吧。你們誰想去邊疆,趕快舉手報名啊。”
文樂話音一落,秦珊珊連忙舉起手,馬蘭、子玉等人,都舉起了手。
文樂一看樂了,說:“珊珊姐,你就別湊熱鬧了,這都有三個月的身孕了,誰敢帶你去那不毛之地啊。不過,生哥,你看我西城區房子,建成一半了,估計到年底,應該能建成。中城區和東城區二處倉庫,還裝滿着東西。是不是請你朋友,給打聽一下,有成片的地,我再圈它一些,這年頭多圈些地,可比存款划得來啊。到今年底,我小姑來給你們分紅後,你們也可以圈點地,今後自己蓋別墅住。”
文樂一通扯完,就定下了去邊疆的時間。苟貢聽到大家要去邊疆,他也高興地叫着要去。晚上,大家吃過苟貢做的菜,都是讚不絕口,花子非是吃的話也懶得說,只是一個勁地對苟貢豎大姆指。最後,捧着個肚子說:“貢哥,我要這樣吃一個月,保證回香港後,人家都以爲是個皮球滾過來了。”
“哈哈,哈哈!”他的話引起大家鬨堂大笑。
二天後,大家登上了去邊疆的軍用飛機。因爲和田縣地處邊疆省的南部,與印度接壤,距省府有1500公里。所以,盧玉萍帶大家乘坐的是軍用飛機,直接抵達和田附近的軍用機場。由於有婉兒、苟貢同行,文樂也沒有通知歐陽平,坐部隊的車子,直接到了和田縣。看到姐姐一行人來了,正在家門口收購玉石的歐陽平,高興地跳了起來,衝着文樂和婉兒大聲叫了句:“姐,姐夫,你們來啦!”然後,歐陽平就站在原地傻笑了。
還是婉兒說:“小平,還不請大家進屋去坐,就知道站着傻笑。”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請大家到家裡去坐。
文樂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房子,感覺挺好奇的,看到婉兒在跟衆女“唧唧喳喳”聊得個熱鬧。他屋裡屋外四處轉了轉,歐陽平見了就陪着姐夫,邊看邊介紹了這裡的情況。原來這裡的民房大都是這個樣子,前面一個大院子,再就是一排房子,後面又圈了一些地,當做菜地、養些羊啊等。以前,他們家住在縣裡,後來婉兒來時,給他們留了一些錢,在母親過世後,歐陽石就在這裡蓋了這幢房子。他們這幢房子,在這裡算是比較好的房子,除了院牆是用土坯圍成的,房子全是用磚石砌成。
因爲和田屬暖溫帶乾旱荒漠氣候。年平均氣溫12.2℃,四季分明,夏長秋短、春季多風,冬不嚴寒,降水量33.5毫米/年,曰照2643小時,無霜凍210天,氣候適應。所以,家家戶戶都在院子裡,搭建葡萄棚架,即可夏季遮蔭,又多了一味水果零食。他們家後院,因不種、養、植,用地不多,大部分地都是荒着,歐陽平就把後院原來圍牆,給增高了一些,當成了收購玉石的堆場。這樣,還可以兼顧家裡,做些家務。
下午六點多鐘,在玉石廠上班的歐陽石夫妻,還有歐陽玉兒,也都回到了家。見到婉兒來了,都顯得非常高興。經過一通的介紹後,文樂認識了歐陽石和他妻子胡玉婷,還有小姨子歐陽玉兒。胡玉婷的的大姐,叫胡玉玲,就是她當初給婉兒出了離家出走的點子。歐陽石和胡玉婷有一個兒子,今年二歲,放在胡玉婷孃家,由外公和外婆帶着。經過短暫的瞭解,文樂也知道了歐陽石,是個比較內向的人,屬於埋頭幹實事的人。歐陽玉兒較爲活潑,長的很漂亮,眉目間卻是媚意十足,恐怕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人。胡玉婷的姓子,比較乾脆直爽,也很有威信,這個家裡是由她在做主。
知道她是胡玉玲的妹妹,文樂就問起了她姐姐的情況。誰知,聽到文樂問起她大姐,胡玉婷就雙眼發紅,未言先落淚了。還是歐陽石告訴文樂,胡玉玲在前些年,不幸被人殺害了。聽過歐陽石說起的經過,文樂才明白邊境線上的各種戰鬥,時時都在發生,只是原來信息閉塞,而不知道這些情況而已。
原來,胡玉玲聰明好學、膽大心細。18歲進玉石廠工作,學習雕刻技藝,在短短的五年時間裡,就成長爲廠裡的高級雕刻師傅。78年時,她與新婚的愛人,以及其他五名工廠裡的高級工匠,被派往鄰國做雕刻表演時,一車二十多人,在我國邊境線上,被偷入境內的國外武裝分子,全部殘忍地殺害了。這一事件,也造成了他們玉石廠雕刻技藝走向敗落,廠品再也難以向以前一樣,享譽海內外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