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沁居然敢夜不歸宿了?這可不得了,我哥魅力大到這種程度啊?
我哥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坐在八仙桌後面等開飯。
他敲着桌面道:“也不知道她從哪裡聽到了消息,我一回來她就跑來了,盯着我看半天,問我是不是被邵一航給盯上了。”
“哈、哈、哈。”我不給面子的乾笑了幾聲。
“我懷疑只要我們在這帝都,什麼事情都逃不過林家的眼線。”他撇撇嘴,一副認命的態度。
“小喬,這兩天太爺爺就要把這宅子轉到我名下……你有意見嗎?”我哥擡眼看我。
我搖了搖頭:“我要這些來做什麼……你纔是家主,都放在你名下吧。”
“嘖,你就不想給自己留點東西啊?萬一哪天你跟江起雲鬧掰了——”
“這不還有你麼……到時候你給我一個房間就行了唄……我也可以自己掙錢養活自己啊。”我笑了笑。
“你說這什麼話啊!家裡的錢可都是給你管着的,別說得哥哥好像要把你往外推一樣!”我哥不悅的皺眉。
“是是是……”我也趴在桌上等飯吃。
我哥戳了戳我:“你老實說,你留着那個狐狸精的鬼魂想做什麼?”
我低聲道:“那個狐首本來就是狐狸精的骨殖,馬老太太那裡也想要狐首,肯定就是鬼魂因爲可以寄宿在裡面,這女狐狸也沒有害過我們,如果她能修道,就給她提供一點便利吧。”
“你要不要這麼好心啊……”我哥撇了撇嘴:“人修道都這麼艱難,異類修道更難了。”
“你呢?想沒想過修道?”我突然問了一句。
我哥愣了。
他從沒想過修仙論道這種事。
以他的瀟灑和玲瓏剔透,大夢浮生、遊戲人間纔是他的生活態度。
清苦?修行?整日在剋制七情六慾的樊籠中掙扎?
他壓根兒沒想過。
“我還是這麼優哉遊哉的生活好了,現在我活得挺滿意的,你修道是因爲裡的愛人不同尋常……我不修道,是因爲我的愛人不修道。”他伸了個懶腰。
“如果小喬你一直沒有愛人、我也會陪着你;可你有了自己的愛人,目前觀察下來,還挺可靠,我也就放心了。”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把我的頭髮揉得亂糟糟。
“誒!對了,我還沒見過你結婚照啊,什麼時候你倆去拍一套?”我哥問道。
“噗……他拍照?不敢想……”我憋着笑。
“嘖。”
“不如……我們一起?等你和林言沁的事情定下來,我們再一起去拍照,好不好?”我笑着問。
“一天就希望我早點結婚!”
“我還希望你早點生孩子呢!”
“生孩子……”我哥拍了拍自己的頭,伸手抓過我的手看那個戒指:“有沒有凝結成螭龍的形狀啊?螭龍寓意和美,你倆如果又搞出人命了,這裡應該會有變化吧?”
我紅着臉抽回手:“……他頑固的很,就是不願意、不願意那、那什麼……”
“你也不能要求一個古人接受這種觀念,畢竟以前的套套太噁心了,什麼羊腸子啊這些東西,沃日,想想就覺得難受,把自己的小兄弟往動物腸子裡塞、還特麼繫帶的!緊了又難受、鬆了又會滑脫,沒萎了就算不錯了!也不嫌味兒騷!”
“噗……哈哈哈哈……”我笑得趴在桌上氣都喘不過來:“你……你……有本事在林言沁面前說這些話嗎?!”
“我傻了啊!這些話當然不能說!她心裡挺敏感的,我怕她聽了,以爲我嫌棄她對套套過敏……其實體外也沒啥,但有一次她都哭了,我還得安慰她半天。”我哥無語的嘆口氣。
我忍不住道:“……她真好,什麼都想着你,一個千金小姐這麼體貼,你真有福氣……咳,你該不是爲了不讓她哭,所以纔想着要結婚的吧?結了婚就不用顧忌這麼多了。”
“……你以爲呢?我沒事找事?你不懂男人的心!看着女人在身下難過的哭,真特麼的傷自尊!”
好吧、好吧……我以前對江起雲那種反應,他也氣得不行。
我倆正在說着兄妹間的悄悄話,大寶和鄔姐來了,一進來大寶就嚷嚷道:“小娘娘,兄長大人,你倆又搞出什麼動靜了!!”
我現在淡定多了,問道:“哪有搞出什麼動靜?就是把邵一航那裡的人頭蠻給收拾了啊……”
鄔姐接口道:“你咋不想着定國寺那裡還有一些漏網之魚呢?害得老子沒法去釣魚了!”
我拍了拍頭:“確實忘了,沒事兒,稍後我就過去解決。”
鄔姐坐在凳子上,從她的皮衣裡掏出一隻錄音筆往桌上一拍:“好不容易搞到的,渠道就別問了,肯定是非法的,你們聽聽吧。”
怎麼了這是?
我哥拿起錄音筆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去盯着祁可欣嗎?你們這是盯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