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血腥和陰晦之氣,我們來到了準備拆遷改建的城中村——回龍村。
這一片已經被林言歡買下來,準備推平了曝曬幾年,把這裡積攢下陰晦邪氣散乾淨。
這種地方遲早也要改建,不如由懂行的人早些動手,免得建好了大樓又出什麼鬧鬼的事。
之前跟林言歡說過之後,他就收購了這一塊,已經按照規劃分三批拆遷,此時最東邊的那一塊已經是工地了。
這樣的地方毫無風水可言,在這裡暫時居住的人也不在乎風水,外來人口衆多,鄰居三天兩頭搬家,誰也不認識誰,但卻可以一起小賭幾把、或者做一對露水鴛鴦。
江起雲最不喜歡這樣的地方,連公交車他都十分嫌棄,可能仙家尊神尤其在意“清”與“靜”,這種魚龍混雜、人來人往、吆五喝六、氣場污濁的人員聚集地,不僅是他,連計都都一個勁的皺眉頭。
計都星君是個難伺候的主,他跟着來就是“體驗生活”的,可是體驗就算了,他還是個惹事專業戶!
路邊攤上的小桌子圍着一圈人,嚷着什麼“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一腳就踹開一個小混混,看看人家在玩什麼。
結果這堆人不幹,把手裡的牌撂下,就吆吆喝喝要跟他幹架。
江起雲擡手攬着我的肩膀,直接帶着我往前走,他冷聲說道:“就當他不存在,隨他鬧,越說他、他越來勁,讓他自己消耗精力就行了,我們做正事去。”
我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計都長腿一伸勾來一把街頭鬥毆的神器——“折凳”,掄得虎虎生風。
“要是他下手重了怎麼辦?”我有些擔憂的問。
“那最好。”江起雲冷哼一聲。
給我們帶路的兩個便衣得到盧警官的特殊囑咐,都不管計都的,反而躲得遠遠的,還幫着疏散圍觀羣衆。
萌萌小鬼差說道:“帝君大人,陰兵追着新鮮的血氣一直到這個巷子裡……”
我們順着他的手指看去,這條巷子又黑又窄,幾乎兩邊的房子屋檐都能碰到一起,地上長滿青苔,不知道是些什麼水流得處都是,看得我都不想下腳。
“這有血味。”給我們帶路的一個便衣低聲對我說道:“肯定是從這裡走的,流了一地。”
“……那個,您二位還是先撤回吧。”我好心的勸了一句。
兩位便衣大哥互相看了一眼道:“盧隊叮囑過我們聽你安排,可是我們撤了,你們受到襲擊怎麼辦?”
“沒事的,這種詭異事件我們自有一套處理方法,如果你們在場反而會增加不必要的傷亡。”我努力想把他們勸走。
這條又窄又長的小巷通往拆遷工地,兩邊的房間有些亮着燈,正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小巷那頭突然傳來一陣濃重的陰晦之氣,夾雜着血腥味彷彿張開一張大口。
周圍的小房間裡燈泡突然一個接一個熄滅,立刻就有人罵罵咧咧的拉開了房門——
那是一個光着膀子的瘦弱男子,他住在最裡面哪一間,拉開門邊罵邊走出來看是否跳閘。
他剛出來就突然一頭栽倒在地。
我們站在長巷的這一邊,看着巷尾那一團黑暗猙獰的化成小魔的臉,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這只是一瞬間的影像,似乎是故意挑釁我們,連兩位便衣大哥都看到了,還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臥槽,那是什麼東西?!”
“便衣大哥,你們快點把這條小巷裡面的人疏散!隨便什麼理由都行!快點!”我催促道。
江起雲已經走了進去,我着急着去追他,匆匆叮囑兩位便衣大哥,就跟着追了過去。
周圍飄着一些淡淡的灰色霧氣,我恍惚聽到了小魔頭“咭咭咭咭”的歡快笑聲。
“這兩個小魔這麼多年遊離在三界之外,變得無法無天了。”江起雲冷冷的哼了一聲。
他們還保留着小鬼的習性——“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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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養小鬼,就得像養個小祖宗一樣供着,還得陪小鬼玩。
年輕人或者外行養小鬼覺得好玩、拉風,或者求偏財,結果往往很慘。
因爲普通人怎麼終究有理智思維,玩不過一個“小鬼”的。
這兩個小魔頭被關在桃木盒子裡才一兩天就受不了,盒子一打開,他們就棄了自己存身的法器逃了出來。
大概是黑夜裡看到電視塔最高最明亮,就往那附近跑去了。
“咭咭咭咭……這裡真是好地方……比以前那個小山村好玩多了……”黑暗中隱約傳來小魔頭的聲音。
“你們居然敢關注我們,咭咭咭,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居然威脅我們?
江起雲藏鋒不露,這兩個小魔頭又初出牢籠、無法無天,完全不把江起雲放在眼裡。
或許他們都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誰。
“咭咭,我們來捉迷藏吧?一個時辰爲一局,咭咭,大成抓賭注了,你們找到我們、就算你們應,賭注就歸你們……咭咭,如果抓不到,咭咭咭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