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大上的稱呼!
這是說我呢?
你看看,這多不好意思啊,我還沒報名呢,人家就先給我上尊號了!
勝利者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我輕咳一聲,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大度,讓他們站起來說話,可是顧依薇卻拉了我一把,示意我聽完。
“……的後代,向尊貴的維旅者致以是崇高的敬意!”
靠,原來是給他們自己臉上貼金呢,到我就剩個什麼維旅者了。
我有點不爽,沒讓他們站起來,直接問:“服了,不打了?”
聽我這麼一問,老頭兒的身子就開始抖,抖得那叫一個厲害啊,看起來特激動,我還以爲他下一刻會跳起來拔刀子跟我開幹呢,可是他哆嗦了一會兒卻冷靜下來,低聲下氣地說:“尊敬的維旅者,您爲何要召喚星辰毀滅我們的世界?”
“裝糊塗是不是?”我一指顧依薇,“你們中的一個傢伙調戲我,那個,咳,調戲我……”我舌頭突然有點打結,本來想說顧依薇是我女朋友的,可是我看到馮甜突然出現在洞天入口處,身後還有俞悅和煙霞在那裡探頭探腦,登時就不敢說了。
顧依薇卻喝道:“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我們出來混的,講的就是一個面子,今天面子丟得乾乾淨淨,那以後還怎麼罩得住,以後這片地界,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事兒就找個花姑娘調戲,我們這兒成什麼了?你這個話事兒的難道是出來搞笑的嗎?”
臥槽,這一套詞兒她從哪兒學來的,分明就是小混混講數的路子啊!
這也太掉價,太不符合我們現在越維征服者的身份了。
我想了想,決定不提調戲這事兒,換個更高大一點的理由,,“你們是不是往這邊世界派了兩個人過來?本來吧,降維這事兒大家都在搞,多你們不多,少你們不少,但你們得這規矩啊!又強迫信仰,又誘惑學生,還要人家的血,知不知道這片地界對學生的事情向來很敏感,你們搞這麼大,讓我很難辦啊!”
老頭兒震驚了,看着我說:“我們一族當年就是從人間整體升維到了這個維等,從來不知這個世界還有保護者,這裡不是全公開中立位面嗎?”
什麼叫全公開中立位面?
我還沒琢磨明白呢,顧依薇又插嘴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世界那麼大,你哪兒都看過嗎?現在,這片就歸我男人罩着,他就是扛把子話事兒人,你們不服嗎?不服可以來幹啊!”
我心跳登時加速了好幾拍,悄悄往洞天入口處看了看,覺得馮甜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善,趕緊把這個話頭轉過去,“我接到了投訴,本來找你們的人想當面談一談,誰知道來的那個一點禮貌都沒有,上來就跟我擺譜,說什麼他是神仙,讓我跪着跟他說話,還說什麼他是天神,是人間的統治者,要我當他的手下,還對我施法想下黑手……”
老頭聽我說一句,臉就白一點,等我說到那貨想對我下黑手的時候,臉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了,身體哆嗦得越發厲害,不過這次不是激動,而是害怕,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
顧依薇悄悄衝我豎了個大拇指,嘴巴無聲開合,看口形卻是在說:“這瞎話兒編得厲害!”
我瞪了她一眼,繼續對老頭說:“來這裡呢,本來我是想講理的,就是想討個說法,可你們倒好,二話不說,上來就打,現在你們還想說什麼?”
老頭悶聲悶氣地說:“尊敬的維旅者,我們絕對沒有冒犯您的意圖,所有的紛爭都源於誤會,您是縱橫維網的高級旅者,對於您而言,我們只是您旅程中一個令您不太愉快的插曲,現在我們的世界已經因爲我們的輕率而付了巨大的代價,最富饒的豐腴之地變成了無法生存的火域,最勇猛的英雄因爲冒犯您的尊嚴而失去了生命,我們已經深刻認識到我們的錯誤,還請您以維網般廣闊的胸懷寬恕我們吧!”
成了,服軟就好說了。
維網世界的真理果然也是看誰的拳頭夠硬!
這纔是真正放諸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我一擡手,沒等說話呢,顧依薇卻又搶臺詞了,“說得輕巧,我的心理受到的創傷怎麼辦?跨維打擊那麼容易嗎?我男人爲了討還公道,冒着被維等規則打擊的危險,就這麼算了?”
靠,這是要好處呢!
入侵人家的國土,打得人家不要不要的,最後還要人家出軍費,這是妥妥的殖民者嘴臉啊!
這樣不太好吧,我可是個正直的四有青年啊。
可那老頭卻毫不猶豫地說:“尊敬的維旅者,爲了表示我們的歉意,表達我們請求寬恕的誠意,我們在此奉上我們最珍貴的珍寶。”說着把他手裡的盒子往地上一放,小心翼翼地打開盒蓋。
好傢伙,霞光萬道,瑞氣千條!
滿滿一盒子光燦燦的珠子,每個珠子都有指頭大小,通體透明,可以看到中間有一個金燦燦的小點,光芒正是這小點釋放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看起來卻是很厲害的樣子。
顧依薇不以爲然地說:“這麼點維力球打發叫花子呢?我男人可是隻差一步就步入觀察者行列的存在!”
靠,這牛吹得太大發了吧。
觀察者那種看誰誰成渣的存在,成份太高,我這三維世界的小蝦米着實是高攀不上啊。
老頭又哆嗦了一下,“還有,還有!”
後面那一幫白袍子,接二連三地把捧着的盒子打開。
十幾個盒子一字排開,擺在我面前,寶光萬丈,把半個洞天都映得色彩斑瀾。
看起來每一樣都很值錢,可惜的是,我一樣也不認識。
不過我不認識不要緊,顧依薇認識就行了。
顧依薇矜持地說:“算了,估計你們這種低維世界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好東西,這樣吧,我們在這個位面世界暫時落腳需要一個放東西的倉庫,這個亞空間建的不錯,被直接轟擊都沒有崩潰,讓給我們,這事兒就算這麼過去了。”
“這是我們一族聯繫故土的唯一通道了!”
這一幫白袍子登時在老頭的帶領下,一起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用腦袋砰砰往地上撞,把地撞得一個坑一個坑的,只是腦袋略硬,這麼磕也沒有破皮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