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可不能亂說啊!”寒松子明顯是被嚇到了,連連擺手,“李前輩是劍道高人,聽說已經練成三焰劍法,人間橫行無敵,我們整個長白派加起來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一個小小的妖魄怎麼可能踩得死他?”
“可是我們大家都看到了!”我一攤手,“那黃牛過去,一腳就把李宗則給踩成灰了,可憐啊,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我在上面審問過那頭黃牛了,它已經承認是你們長白派的寵物。想不到你們長白派深藏不露啊,隨隨便便一個寵物就能踩死橫劍派的當家高手,厲害,厲害!道長,你們養的寵物這麼厲害,你們掌門知道嗎?”
“不可能,那黃牛隻會製造幻像,負重揹人,別的本事沒有!”寒松子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我當時在場,李前輩分明是之前就已經遭人毒手不幸身亡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向道友討還妖魄,好好審問一下當時的詳情。這個黑鍋可不能讓我們長白派來背!”
靠,看這小子長得濃眉大眼的,還以爲膽子很大呢,結果是樣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兩句話就給嚇得腦門上都冒汗了。
“之前就被人害死了?”我立刻做恍然大悟狀,“你說李宗則是被朱七害死的?對啊,他們兩個一起進來的,坐下就不彈,想害他也只有朱七有機會!想不到朱七還有種本事,不過他也傷在你們的寵物角底下了,還是你們的寵物更厲害!”
寒松子忍無可忍了,“你這話裡話外都說是我們長白派下的手,倒底什麼意思?我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
我逼視着寒松子,“朱七佈置對付魯承志,你幫他出最重要的妖魄,可魯承志是我們的人!”
寒松子當時就有些心虛,“朱公子要租,我們也不能拒絕啊,你應該明白,這只是生意,至於他租來要幹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你看我們無冤無仇,我沒理由害你們……”
“現在有了!”我冷冷地說,“你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還會來現場?剛纔在上面你怎麼不敢直接過來找我們要妖魄?是心虛吧,怕更多人知道李宗則其實是死在你們手上的!你們想攀附朱七,可橫劍派是個大阻礙,所以你們藉機幹掉李宗則,破壞橫劍派跟朱七的關係,然後趁機上位,對不對?”
“哪,哪有事情,你不能這麼污衊我們。”寒松子聲音都顫了,這事兒要是坐實了,他可就等於是同時得罪了橫劍派和朱七,那就不用在京城立足了。
“事實勝於雄辯!我怎麼說不要緊,關鍵是別人怎麼看!你覺得朱七會怎麼樣?他可是確確實實傷在你們派妖魄角下,李宗則也確確實實是被你們派妖魄當衆踩成灰的。”
我冷笑,“你還有心思跑來跟我糾纏,要什麼妖魄,我要是你就趕緊回去準備迎接橫劍派和朱七的怒火,希望你們實力夠強能夠挺住!”
“你這是欲加之罪!”寒松子額頭青筋直蹦,“你把妖魄還給我,有妖魄在,我自可證明清白!”
開什麼玩笑,要不是爲了栽髒我能那麼痛快答應收留那黃牛?
李宗則死在這裡,必然得有一個背鍋的角色,光是黃牛這麼個妖魄自然是背不起來的,盛鐵鑌自然也不適合,那麼唯一合適的當仁不讓就是妖魄的原主人了。
長白派嫉妒橫劍派抱了朱七的大腿,所以搞陰謀詭計暗害李宗則,結果玩脫了還傷到了朱七。
雖然這解釋有點遷強,但邏輯上能自洽就行。
這事兒的關鍵不在於誰怎麼說,而在於誰怎麼信!
我想葉聽雨一定很喜歡聽到李宗則死在長白派陰謀下這個版本的事實真相。
至於長白派,明知道朱七要算計魯承志,還這麼出力,那就得爲他們的行動付出代價!
我冷冷地說:“管我要什麼妖魄?妖魄不是朱七花錢僱的嗎?你找他去要啊!”
寒松子怒了,“朱公子哪有那個能耐收妖魄,道友,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把妖魄還給我,日後江湖好見面,不然的話,你就是要與我們整個長白派上千弟子爲敵!”
靠,這句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上次說這話的是梅姑吧!
這年頭,門派都跟黑幫一樣囂張了,還動不動就與整個門派爲敵。
“我叫蘇嶺!”我立刻自我介紹,“有事情你可以來明城找我,至於妖魄,我真不知道,你找朱七要去吧。我們還有急事兒要辦,麻煩你讓讓道吧!”
“蘇嶺?”寒松子臉色又是一變,“你是陰陽道蘇嶺?跟橫劍派岑思源約戰香山之巔的那個蘇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殺的李宗則!”
我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殺李宗則可能沒那個本事,但殺你我覺得還有點富餘,要不是試試?”
寒松子被我唬得連退幾步,“你,你不要太囂張了,不把妖魄還來,我們長白派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一聽他這是要開打的口氣,一拉架勢,正準備應戰呢,哪知道寒松子摞完狠話,立刻掉頭就跑,跑得那叫一個快啊,眨眼工夫就沒影了,想來是用了神行之類的法術。
我就不解了,“他跑什麼啊?”
“管他呢,快走啦,時間很緊,我還想多逛幾個地方呢!”
馮甜直接無視了寒松子,還一門心思想着購物買衣服呢!
從女媧大廈出來,我開車先去接魏雯。
經過這小半天的努力,魏雯已經把線路描到了地圖上。
線路的盡頭是個地標性大廈,名叫天上人間!
靠,這個名頭太熟了,前兩年在網上炒得不要太火熱,不過不是已經被封了嗎?
我就問魏雯這個天上人間是不是就是那個天上人間。
魏雯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並且告訴我那裡最近又重新開業了,換了牌子換了主營業務,改量販式ktv了,這層皮底下的經營項目是原先那一套,只不過現在低調了許多,爲了安全起見,主營業務甚至採取了會員制,只接熟客,生面孔去了就只有再正規不過的唱歌服務,連個陪唱都不提供!
看到這個結果,馮甜就說:“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