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Lagrange 乘數法!”
“沒錯,就是Lagrange 乘數法,沒想到這道題目還可以如此切入!”
“完美的解法,簡直毫無瑕疵!”
“究竟是多麼天才的大腦,纔會想到這麼漂亮乾脆的思路。”
看完顧律給出的新解法,下面的各國領隊沸騰了。
一個個用驚歎的目光,望着安德烈主席身側的顧律。
十三行!
顧律僅僅用了十三行公式,就把這道代數題輕鬆解決。
而給出的標準答案,卻足足用了二十八行公式。
更重要的一點是,顧律使用了Lagrange 乘數法來求解這道題目。
引入Lagrange 乘數法,這是一個非常巧妙的思路。
也是各國領隊連連發出驚歎的重要原因。
因爲,一旦使用Lagrange 乘數法才求解這道代數題的話,那這道題目的難度,甚至達不到原本難度的三分之一。
也就是說,顧律這種解法的出現,硬生生的把一道高等難度的題目,一下變得連一些簡單難度的IMO題目還不如。
Lagrange 乘數法的引入,確實是這套解法中的神來一筆。
並不是Lagrange 乘數法有多麼難,而是在這之前,各國領隊從未想過,這道代數題還可以如此求解。
天才的思路,完美的解法!
各國領隊對於顧律,佩服至極。
安德烈主席目光中滿是好奇的扭頭看了顧律一眼,嘴角浮現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他掃了一眼衆人,“對於顧領隊的解法,各位有什麼意見嗎?”
衆人連連苦笑擺手。
顧律的解法,已經比標準答案還標準了,他們還能有什麼意見。
但這時,米國隊的領隊舉手示意道,“主席,我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請說。”安德烈主席點頭。
“當然,我不是針對顧領隊展示的這套解法。”怕被衆人誤解,米國領隊先是解釋了一句,隨後開口說道,“我想說的,是關於這道題目本身。”
“從顧領隊提供的這套解法中我們可以看出,這道代數的題的難度係數,明顯被我們高估了!只要使用Lagrange 乘數法,這道題目的難度甚至還不如第一題的數論題。”
“再把這道題目放在第二題,我認爲是明顯不合適的!所以,我提議,剔除該道題目,重新選題!”
重新選題!
在米國隊領隊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整個會議室再次沸騰起來。
在已經確定考題的情況下,重新進行選題。
這種情況,在IMO的賽場上,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出現過!
但今天,卻因爲顧律提供的一種題目解法,再次上演。
不管這道代數題最後有沒有被換掉,但這一幕,絕對會被記載在IMO發展的史冊中。
同時被記載的,還會有顧律的名字。
會議桌的一側,樸長渠完全已經呆住了。
目前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本來,他是想拿顧律提供的解法,和剛剛他上臺展示的解法,一較高下。
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了那個必要。
顧律的解法一拿出來,就逼的衆人不得不考慮重新選題。
而他的解法呢?
似乎連個小浪花都沒有翻起來。
瞬間,高下立判。
咔咔咔——
樸長渠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在一點點的崩碎掉。
準備了六年時間,但當真的再次面對顧律的時候,還是被徹徹底底的碾壓。
一如六年前的那次。
會議室內,喧鬧在繼續。
以米國爲首的幾個國家領隊認爲應該將第二題剔除IMO正題名單,重新進行選題。
但也有一羣國家持不同意見。
他們認爲顧律的那種利用Lagrange 乘數法的解法本來就難以想到,所以不存在題目過於簡單的問題。
兩方各執己見,在會議室內吵得不可開交。
“顧領隊,你來評評理,是不是你提出的這個解法,尋常人很難想到?”一位站反對將該題提出IMO正題名單意見的某國領隊,把顧律拉到衆人中間,“你是不是廢了很大功夫,纔想到的這種解法?”
作爲導致該事件的罪魁禍首,顧律被一雙雙眼睛注視着。
顧律無奈的笑了笑,實話實話,“還行吧。其實……也沒用多少時間。”
全場衆人:“???”
不是說華國人以謙虛爲美德的嘛!可是顧領隊……你的謙虛呢?
在全場一臉無語表情的注視下,顧律無辜的聳聳肩。
這年頭,連說實話都不讓了。
當時,在看到這道題目的第一眼,顧律腦海裡就下意識的冒出了這個解法。
所以纔會在屏幕中展示出那冗雜的標準答案後,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關於是否重新選題這個提議,在討論了將近十分鐘後,最終由安德烈主席拍板,決定不再進行重新選擇,繼續沿用被選的三道題目。
畢竟,不可能每個學生,都像顧律那樣的變態,想的出來利用Lagrange 乘數法來求解那道代數題。
商討完這一切,時間已經來到十一點多。
安德烈主席將三道題目遞給助理,讓助理去安排人將試題翻譯成各國語言。
而爲了避免領隊泄題,一百多位各國領隊的活動區域暫時被限制在這棟辦公樓內。
直到下午考生們進場,衆人才可以自由活動。
…………
顧律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回到會議室的座位上,見樸長渠領隊正低着頭,臉色陰沉的陷入自閉狀態。
顧律笑呵呵的開口,“樸領隊,不下去一塊吃個午飯?”
“不用。”自閉的樸長渠聲音悶悶的開口,“難受,不想吃。”
“呃……那好吧,我先下去了。”
“顧律……你等等!”樸長渠叫住顧律,擡頭,神色堅定,“這次的IMO,我們韓國一定會拿下第一!你們華國隊不可能贏的!”
顧律聳聳肩,扭頭離開,“呵,隨你便,你高興就好。”
有些事,可不是光說就行的。
對於這次IMO團體賽的冠軍,顧律,同樣是勢在必得!
望着顧律離去的背影,樸長渠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勉強支撐起的鬥志又陡然消散下去。
“冠軍,一定會留在我們韓國!”樸長渠用力握拳。
不只是華國和韓國如此。
不少有實力的競賽強國,這次的目標,全部是奔着冠軍而來。
畢竟,一個CERN的研究員名額,即便是歐美的這些大國,也是眼熱的很。
更不提沒有加入CERN的華國、韓國、島國這些。
可以預見,這屆IMO,定然是廝殺最爲慘烈的一屆。
不少國家都是精銳盡處,向着那座冠軍獎盃而邁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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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又掉回去了,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