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媛媛的精神問題本就是很多方面在巧合之下共同引發的,如今恢復的差不多,若是沒有問題的話都能回家休養了
如此一來的話,不是更加方面了牙覓出手麼。
而我正是要用黃媛媛作爲誘餌引出花姑的那位表姐。從案子開始到現在,那女人就一直隱藏在背後,讓人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
若不是沒法子了,我也不會那麼幹。
要知道,我即便是想要施展尋人術,也得有對方身上的貼身玩意兒或者是生辰八字,心頭血之類的。
然而我問過花姑,別說心頭血,她連有關係的物件都沒有。
因爲牙覓很早就離開了族裡,也沒留下什麼東西,那麼多年過去了,能找到她就怪了。
再說,自從那個女人走了之後,花姑也再沒有受到過任何和牙覓有關的消息,要不是這一次的回春術讓她想起苗疆還有那麼個人,說不準再有個幾年她就會將牙覓徹底忘了。
不過我把計劃說出來卻得到了一大一小倆女人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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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還以爲什麼事兒呢。”柏菱冷哼一聲,甩開我的手臂瀟灑的轉身回臥室睡覺去了。
至於連晨,她倒是脾氣好的多了,並沒有像柏菱一樣掉頭就跑,而是捂着嘴笑了一會兒,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呵呵,沒想到你和小女孩兒的關係挺不錯的,以前陳鳴還總說你不會和小孩子交流。”
抓抓頭,不好意思的看向笑的溫和的連晨,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回話,氣氛忽然就朝着詭異的方向發展。
幸好柏菱猛地打開房門發出一聲巨響,驚了我一跳的同時也打破了僵持的場面。
我趕緊狗腿似的跑的我是門口,聽着小姑娘和我說明一早就會出門跟着黃媛媛,叫我不要露出馬腳。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她已經答應了我的法子,於是立馬點頭稱是,最後還得了小姑娘一記響亮的親親,這才結束了對話。
我倒是不覺得被柏菱在臉上親一口有什麼,反正以前在她還小的時候咱還不是天天繞着她要親親麼。
就和我自己養大的女兒似的,有啥大不了的。但站在那一頭將我們倆的互動盡數看在眼裡的連晨臉上表情就不對了。
“你們……”她神色複雜的在我身上來回打量,看的我有些不自在,只得嘿嘿直笑,“哈,就是一小孩兒,從小看到大的,剛帶回來的時候才十三歲,一轉眼就蹦躂那麼高了。”
連晨垂眸點點頭,沒在這個話題上再深入下去,我不由的鬆了口氣,卻不知道幹嘛那麼緊張,活像被正妻捉姦似的。
我一臉將連晨送出興業小區,她和我說關於牙覓的事情她也要參加,讓有行動的時候通知她就行。
說完了任務上的事情,我又問了幾句有關張老的事情,老人家在水族治療的時間也不短,但我一直忙着任務,沒空回去看。
當初從奧利拉山脈找到水卿和火鑫的時候,也只是讓他們自己回去,礙於被勞拉帶走也沒能好好道別,之後又是雜七雜八的瑣事,忙忙碌碌的大半年,我居然就此將張老的事兒給擱置下了。
想想都覺得自己不孝順。
連晨在聽到我說話後神色有所緩和,這幾次的見面我都很少在她的身上看到放鬆的模樣,見她笑起來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咧開了嘴角。
“放心吧,水族族長把張老照顧的很好,木族的人也時不時的過去幫忙,前陣子還傳消息回來說老人家已經清醒了,再過不久就能下地兒走路了。”
雙眼一亮,我嘴角的笑意又大了一些,語調也上揚了幾分。
說着說着,咱們倆不知不覺的就走了好些路,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都已經到了郊區了,再往前走一些就是黃媛媛所在的醫院。
有些尷尬的抓頭,我沒想到走個神也能跑來這裡,明明剛纔還用上了極速符的呢。
不好意思的和連晨打了個招呼,幸好人家沒有在意。
“沒關係的,剛好我也想要來看看,這件事兒本來就不簡單,我們到現在都處於被動的狀態,情勢對我們很不利。張巖,我想你可能要考慮好計劃失敗後怎麼辦。”
原來連晨對我的計劃不是太贊同,認爲過於簡單,牙覓不會那麼傻的就上當,本來她的目標就是黃媛媛,越是輕鬆就能解決的,那個女人就越是不會輕易的出手。
我知道她說的這話的確是沒錯,不過我有的是時間去等。
徐媛和黃海卻等不到那麼長的時候,他們乾的事情我用幾張魅惑符就能給全部套出話來,即使到半當中牙覓會控制徐媛的身體搗亂我也不擔心。
劉萌說了,能有個看的過去的證據就行了,夏飛揚和警局都會站在我這一邊的。
有小總統在背後的推波助瀾,想要定個死罪還不難。
只是這事兒得做的巧妙一些而已,知道的人也不能說,否則的話夏飛揚的名聲可就得壞了。
我帶着連晨穿過醫院的警衛直接來到黃媛媛的病房前。
順帶的在這幾步路期間大致的將事情說了下,看的出來她還是有些擔心,兩道細長的眉毛都要皺在一起了。
不過我也不想再多說,本來吧,就和連家的關係不大,說多了也沒大用處。
“這兒有鬼氣。”輕手輕腳的走進病房裡,我佈置的符陣還在,全然無損,連晨打量一下四周,淡淡給出了評價。
“呵呵,那姑娘已死的舅舅一直在她身邊陪了二十多年。”
還都是被徐媛和牙覓共同算計的,幸好此時黃媛媛的舅舅已經被鬼差帶去地府了,要不然知道了自己是被親生妹妹計算的該有多少傷心啊。
連晨點點頭,恍然大悟,人和鬼接觸的時間長了是會沾染上鬼氣的,對肉身不大好,然而只要分開一段時間之後,這種不適感就會一點點的消除。
此時早就過了晚上探視的時間,住院部裡的病人都睡着了,整個住院大樓安靜的出奇,只有角落裡偶爾會傳來鬼魂閒聊的聲音
確認了黃媛媛沒有什麼問題之後,連晨就主動說她要在這兒守着,不等我拒絕就在自己身上貼了張斂息符和隱身符。
本想和她說明兒一早會有柏菱來看着的,但是看她那副嚴正以待的樣子我就沒往下說,於是乎稍稍又聊了幾句後我便離開,轉身去了管教所那兒,默默的監視起了黃海。
徐媛有花姑看着,也輪不上我唄。
一一晚上的時間過的很快,我沒閤眼,直勾勾的盯着牀榻上的人看了一整夜,但是除了渾厚的呼嚕聲和不斷起起伏伏的啤酒肚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到了這一天半夜的時候,我知道牙覓就要忍不住了,但是奈何黃媛媛還未從醫院批准回家休養,那個女人也沒有把握出手。
不過嘛,我可不會連着幾天都沒有收穫的,因此這一天我全身心的撲在了審訊徐媛的身上。
本來吧這是是輪不着我乾的,但是奈何不了我無聊。
大半夜的正是恐怕小說中鬼出沒的時間,我知道徐媛這人平時還是聽迷信的,要不然的話就根本不會相信替身術這種完全不符合人類邏輯的玩意兒。
因此我等到她睡的正酣的時候讓花姑手拿攝像機,將所有的鏡頭一一的拍了下來。
掐準時機,我打出一張魅惑符貼在徐媛的臉上,這女人整個人都變得木木呆呆的,我問啥她就說什麼。
“朱軍偉的事兒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我先是問了前面四個案子,距離如今都隔了很長時間了,徐媛茫然的睜大眼全部都認了下來,還在我的引導下說出了所有參與者的名單,不管是老弱病殘,還是曾經當過兵現在退役的人,都說的很像那麼回事兒。
而我和連晨也是徹底的驚訝了,我從未想過幾場事件竟然會牽扯出那麼多不可告人的事情。
夏飛揚好不容易穩住的政壇,有好幾個官員的名字都在裡面,有管理土木工程的,有治理交通的,還有控制經濟命脈的。
總之各個領域都有幾個領導參與在其中,包括貪污,賄賂,甚至還有通敵賣國。
我知道這些事兒有些見不得光,不一定會都那道開庭的時候說出來,但是夏飛揚作爲大夏國的總統,必須要知道這些。
等徐媛將這些交代的差不多了之後,我才問起朱軍偉的事兒,好嗲也是緊跟着我查的案子的,我想要知道兩者之間有沒有一點聯繫,之前會不會是想岔了。
還好,和我猜測的氣勢並沒有多大的差距。
朱軍偉本身在市中心醫院裡從病患家屬那裡拿來的回扣也不小,每一次上手術檯之後總是會有一些家屬抱着感激的心態偷偷摸摸的將紅包塞給他。
久而久之,他才能夠最開始的拒絕到後來的坦然接受,也沒有了那麼多的掙扎了,畢竟,這會兒子醫生拿病患家屬回扣的事情還少麼?只要不是被舉報上去的,就不會有事兒。
本來嘛,當醫生的就已經很累了,現在還要加上家屬的指責是和偶爾就不回來的生命,他們的壓力根本就沒有地方去發泄,於是一些死亡的病患就成了最佳的泄憤地。
朱軍偉自己也試過,在收拾失敗心情低落的時候去太平間抽打一下那些沒有家屬來認領的屍體,這事兒可沒少幹。
我聽得一陣噁心,有種想要掐斷符篆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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