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門邪道的意思,我理解,他這樣是在說我們可能正在被鬼嬰身邊的那個男人監視,這種可能性是真的有的,絕對不是開玩笑。
我也感覺到了事情有些棘手,歪門邪道把這些話說出來,我就知道遇到了麻煩。
想了想,我告訴歪門邪道,我們怎麼樣才能避開那人的監視,他監視我們,也得有我的東西吧。
就像是以前我讓他幫我找別人的時候,都得需要所找人的貼身衣物的,可是在我的印象裡,我好像沒有什麼貼身的衣服在別人的手裡的。
歪門邪道解釋:“其他人需要衣物或者是貼身的東西,但是你的不一樣,你是鬼嬰的父親,鬼嬰身體裡流着你的血,他可以根據血來準確找到你的地點?”
我差點沒暈過去:“這也可以?”
歪門邪道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感覺這種巫術什麼的是最難弄的,因爲你根本就分不清他所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在我的印象裡,巫術也好,其他的也好,都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所以現在我也分不清有沒有遭到監視。
歪門邪道看我整個人都沉寂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訴我不需要那麼擔心,對於我倆而言,重要的是知道,並發現那人有沒有監視我們。
應對的方法卻是多的多。
先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我們還是把肚子給填飽了。
我嘆口氣,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有心思去吃了,我讓歪門邪道吃吧,我沒胃口。
歪門邪道把烤焦的那一半給了我:“沒胃口也不能餓着,來賞你的。”
我瞪了他一眼:“你真疼我。”
吃飽喝足,我和歪門邪道就準備睡覺了,篝火併沒有滅,是爲了照明用的,一般只要過了十二點就不會有什麼東西在出來了,所以我們也可以安心的睡。
我買的帳篷就是雙人的,因爲計劃到歪門邪道回來,兩個人躺在裡邊正好,不大也不小。
躺在裡邊,還是有蚊蟲叮咬,一時半會也睡不着。
我開始想歪門邪道說的那句話,有人在鬼嬰的身邊。
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鬼嬰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會對一個人妥協的,他爲什麼會選擇那個人,卻不選擇歪門邪道我們兩個呢?
會不會是鬼嬰和那個人有什麼情感。
要說跟鬼嬰有情感的還真有,老妖婆和夏曉就是一個,而宋茜將其從小養到大,對宋茜也應該是有感情,只不過礙於老妖婆,他對宋茜的感情並不深。
早知道如此,我就應該把宋茜給帶過來,或許就可以一比伯仲了。
我問歪門邪道那人會不會是老妖婆,就是老妖婆把其計劃出來的,由宋茜來代孕,才生出來的,我覺得鬼嬰跟她的感情是最深的。
相比於宋茜比較少,而對於我是沒有的。
歪門邪道解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老妖婆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他倒是覺得有這個可能。
我嘆了口氣,老妖婆自從從三生觀那座山逃走,至今不知去向,老妖婆爲了鬼嬰,把自己的家,房子都賠上去了。
怎麼可能會讓鬼嬰就這麼流浪到這片地方,如果是我,我肯定會來這裡,專程找他,不爲別的,就爲了自己起初要養鬼嬰的目的。
我坐了起來,我告訴歪門邪道:“我猜到了,這個人十有八九會是老妖婆?”
歪門邪道問我:“怎麼說?”
我把自己的分析一說,他眼前一亮表示:“如果如你這麼說的話,那鬼嬰在其手裡的可能性很大。”
我點了點頭:“沒錯,我也是這麼覺得。”
重新躺了下去,如果要是老妖婆倒是簡單了不少,她連老頭兒和老賴蛤蟆的對手都不是,歪門邪道比他們強的多,更不是對手。
我覺得歪門邪道肯定有很多的方法能阻止她。
一想通,我心裡頭倒是沒有之前那種緊迫感了,逐漸放鬆起來,疲意襲身,我躺下準備睡了。
剛閉上了眼,還沒睡着,外邊卻遮天蔽地的響起了一陣“翁嗡嗡”的聲音。
我立刻把眼睛睜了起來,發現我的帳篷上竟然被蓋黑了一層。
我拍了拍歪門邪道:“你聽,這,這外邊的是什麼東西,把帳篷都給蓋嚴實了。”
歪門邪道打量了兩眼:“應該是蟲,這山林裡蚊蟲較多,能理解,這麼多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在我倆分析的這段時間,我聽到“刺啦刺啦”的聲音,睜開眼一看,發現我的帳篷竟然被咬爛了。
暗道不好,我急忙跑了出去。
歪門邪道也跟着一前一後從帳篷裡邊鑽了出來。
跑了老遠,親眼看到那帳篷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被那些蟲子給吃的只剩下個支架,那些布竟然都被吃了。
我看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山裡面蚊蟲比較多我可以理解,可是這是什麼節奏,能吃布?我長那麼大也是第一次看到能吃布的蟲子的。
歪門邪道眉頭皺的深深的:“不對,這不是蟲子,蟲子沒有這種殺傷力,更沒有這種遮天蔽地的感覺的。”
不是蟲子是什麼?從我這裡是看不出來,這些東西是什麼。
歪門邪道讓我等等,先看看,看看在說。
那些蟲子把帳篷吃完了之後,就開始圍繞着帳篷轉圈圈,像是沒有了目標了一樣。
我和歪門邪道在旁邊一塊石頭裡一點話也不敢說,頭也不敢冒,說不準這些蟲子就會突然出現,這周圍亂石灘,在往前走就是樹林,連跑的地方都沒有。
我現在只祈禱這些蟲子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簡單,他們在帳篷裡找不到目標,開始擴大範圍。
這讓我和歪門邪道暗道不好,這擴大範圍,像我們倆這種簡直一抓一個準。
我和歪門邪道急忙躲,但是很快還是被發現了。
我聽到了一陣嘰嘰嘰的聲音,接着那羣在別處巡邏地蟲子立刻就聚集了起來,在我和歪門邪道盤旋了一圈,就往我們身上鑽。
我一個驢打滾,滾了出去,被那些蟲子給咬的,渾身疼,腳下的腳步輕浮,根本沒有心思看自己現在在哪。
我只顧着拍打身上的蟲子,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聽到歪門邪道在後邊說:“張巖,小心懸崖。”
我急忙睜開了眼,卻發現自己的腳已經踩空。
愣了三秒鐘,我整個身子順勢往懸崖下栽去。
我看到歪門邪道跑了過來,但是他的速度還是太慢了。沒等他跑到,我就已經掉下去。
強烈的失重感,讓我頭暈眼花,尤其是看到下邊的高度,腦袋一抽,直接就暈了過去。
最後的一個記憶就是靜止在了自己死定了,百分百死定了。
我都不抱任何希望了。
在睜開眼的時候是被一陣清脆的鳥鳴聲給吵醒的,睜開眼看到的是刺眼的眼光。
這讓我渾身一震,地府是沒有陽光的。
渾身痠疼,以及我給對面高山持平的高度,讓我爬了起來,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和腰背。
扭頭看到了一堵牆,莫名其妙的往上看,把我嚇的整個人都顫了三顫,我,我竟然在懸崖上。
當我的目光放向頭上的時候,相信了自己確實是在懸崖上。
而我待的地方不是樹枝,是一口棺材。
這棺材裡有一團很厚的雜草,我也不知道是誰弄得,我就是在這雜草上邊。
我回想着昨天發生的事,我記得我是被一羣蟲子給追的,因爲只顧着躲閃蟲子的撕咬,我也沒有看腳下的路。
從懸崖邊掉了下去,結果竟然掉進了一口棺材上。
這算不算命大,尼瑪,我發現自從背上那具屍體我運氣真是神了,這種比中五百萬彩票機率還小的可能竟然就被我給撞上了,還撞得那麼準。
我想到歪門邪道,急忙對着懸崖上喊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沒多長時間就把頭伸了過來,看到我掉到了半山腰,他眼睛都綠了,指着我,結巴了半天,一句話沒說過來。
我哈哈大笑:“這人運氣一好,掉進懸崖都沒事你看我這屁事沒有。”
我動了動,那棺材嘎吱嘎吱的在懸崖上摩擦了幾下,把我嚇得急忙又蹲了下來。
這棺材是被吊在半山腰的,是由兩根繩子掛上來的,我剛剛看過了,繩子的上邊鑲刻在懸崖邊,有兩根鐵錐砸在了懸崖裡。
整個棺材使勁的地方就是那鐵錐。
歪門邪道讓我別浪了,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小命,在被我浪死就好玩了。
我讓他別說風涼話了,趕緊,趕緊把我拉上去。
歪門邪道讓我稍等一下,他去找找繩子,我在下邊老實點,別亂動,千萬別亂動。
他不說我也不敢動了,下邊就是萬丈懸崖,我要是掉下去,絕對和西瓜掉下去一模一樣,血飛的哪兒都是。
歪門邪道一弄就沒影了,我喊他也沒回應,我心裡頭不由得暗罵。歪門邪道可別不靠譜啊。
因爲剛剛的亂動,現在棺材一直盪來盪去的,我只有一小半在棺材裡邊,裡邊的雜草太多。
這些雜草救了我的命,我現在爲了自己的安全,不得不把其往懸崖下丟下去。
左丟丟,右丟丟了,有一半了,還不放心。
繼續扔,在下手的時候卻抓住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摸了摸圓圓的,上邊還有窟窿,我手插進窟窿裡直接將其提了起來,放到眼前,我表情立刻苦了,竟然是一隻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