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需要所有的死者名單。”
靜默良久,我率先開口打斷這氣氛,無奈的說道。
這事兒還得擺脫傑克,咱們幾個只是大夏國的人,出門在外的想要弄到名單其實不難,只是更深一層的資料就不行了。
如今信息科技高度發達,少有人還會保留紙質檔案的,除非是很久以前的文獻資料,要不然全都放在硬盤裡,想丟都難。
而我們幾個,專業背景都特麼和科技沒關係,一個兩個的都是和死人打交道的,要咱們去搞高端貨還是有些難度。
於是乎,這事兒順其自然的就交給了遠在大夏國的黃毛老外。
話說,在我們到達A國沒多久,傑克和他家小王子就鬧騰起來了,而且動靜還不小,國際上都知道A國的兩位王子不和,並且在大王子放棄順位繼承權的情況下,小王子還耿耿於懷暗中下絆子。
證據就是管教所的三具大夏國人屍體,還有刻意被斷開和國內聯繫的大夏國領事館。
當然啦,這些都是我們幾個上網匿名發的帖子。
高級貨我不行,但這種上個網吧就能搞定的小事兒咱還是很在行的,因此,現在滿世界的都是A國的皇室八卦,據說氣得老國王回去狠狠的削了自家小王子一頓。
到底是唯一的親生兒子,老國王下手還算輕的,甚至半個小時候就召開了記者招待會,以此來澄清和大夏國的政治關係。
嚴肅的否認兩國交惡,還提出全方位的配合大夏國在醫療上的研究。
總而言之,就是裸的在向咱們國家宣誓友好邦交,不僅如此,大夏國和A國之間正在進行的,或者即將進行的各種合作也順順利利的按時或者提前開始了。
樂得夏飛揚給我打了個越洋電話,強烈要求要給我加薪水。
於是,我震驚了……
特麼的頭一回聽說做任務還有薪水的。
我當然沒接收啦,有種發毛的感覺。
不過我也適時的提了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要讓A國的政府承認我們參與到管教所的死亡事件中去。
既然能名正言順的得到那些死者的消息,就沒有必要再讓傑克暗搓搓的去弄了,有個正當的名號,不管幹什麼都方便,總是躲在暗處顯得咱很陰險似的。
這事兒夏飛揚只猶豫了一會兒就答應了,並且告訴我說下午就能給我全部弄來。
有了他的保證後我和小夥伴也不着急了,乾脆藉着做任務的掩飾在A國晃悠了起來。
說起來,我當年離開大夏國,來的就是這裡,在這塊地方呆了有整整五年的時間。期間我雖然一直是在外租的房子住,並且地方也不固定,但依舊認識了不少朋友。
所以爲了聯繫上之前好不容易打下來的人脈,我帶着陳鳴幾個一起去了我經常去消遣的酒吧,同時也是A國第七區最大的地下資源流通地。
“我靠,這地方那麼隱蔽你也找的到,嘖嘖,可以啊!”說話的是張續那小子,跟着我一路摸到了不起眼的書店裡,架子上擺放的大多都是些黃色小說,有兩排放着的還是小碟片,真真是給小處男長知識的好地方。
不過關鍵都不在這裡,而是張續推開一排架子後發現的另一片天地。
我衝店老闆不好意思的笑笑,順便從兜裡摸出一沓厚厚的紙幣遞了過去,剛纔張續的大嗓門引得周圍幾個學生看了過來,要不是陳鳴反應快,分分鐘就把那排架子還原,這兒的人就會發現這個秘密了。
反正外出公幹的前夏飛揚那小子都會報銷的,再說了,咱們幾個也都不講究金錢,手上的存款可不少,一是用不出去,二十也找不到地兒花。
道士麼,說白了就和大和尚差不了太多,除了葷腥不忌之外,平時的生活倒沒有什麼很大的區別,都是一樣的單調,也沒什麼娛樂活動。
啊,這一說就走遠了。
甩了甩腦袋,給疑惑看着我的店老闆一個放心的眼神後,我趁着沒人注意閃身拉開架子竄了進去,隨手帶上門。
一進去我就拍了張續腦門兒一下,恨恨道,“蠢貨,差點就被你害死了,這個地方是老子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混到的,A國的圈子和咱們不一樣,更隱匿,你啊長點心吧!臭小子。”
我錘了他一把,張續委屈的看我,嘴裡嘀嘀咕咕的可憐極了,不過嘛,除了鄧佳佳,沒人在意。
姑娘家嘛,就是心軟。
是了,這姑娘也硬是跟着一起來了,我都不明白她想做什麼,就一普通人,還非得跟來,多危險啊。
但是,陳鳴那廝居然還同意了……天地良心,我覺得這兩人有問題,絕對有些小曖昧。
默默的瞥了躲在另一頭說話的陳鳴和鄧佳佳,我瞥了瞥嘴,不否認有點眼紅,要是柏菱跟我來的話這時候也能有個姑娘和我咬耳朵了。
架子後面的這道門通往一個地下酒吧,能來到這兒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多少都有些異於常人的能力。
而這個書店,就是大家的一個聯絡地點,在A國的異能者裡面,算是最爲有名的了,就連政府都默認了這個地方的存在,有時候還會特地來這兒發佈任務。
沿着昏暗的走到一路走,約莫兩分鐘,吵吵嚷嚷的聲音就穿過眼前的合金大門透了過來
與此同時,陳鳴一把摟住了明顯興奮不已的鄧佳佳,我和張續打頭陣,推開了大門。
“什麼人?!咦,這不是張道長麼……哎呀呀,好長時間沒來了啊,真是稀客啊!快請進!”
站在門口的高大守衛剛瞪眼要開罵就看到了我,頓時兩眼發光的彎腰把我給請進去了,“這些都是張道長的朋友吧,唔,轉角有個房間空着,您過去就成,我來打招呼。”
大個子環視一圈,一眼看到頭的酒吧裡有好幾個小隔間,他指了個掛着白牌子的方向,我瞭然的衝他一笑,帶着小夥伴過去了。
中間是個圓形的吧檯,裡頭有仨調酒師,個個都不是簡單貨色,最前方是舞臺,此時上面正有一個金髮碧眼的漂亮姑娘在上面彈琴,舒緩的音樂在大廳裡流動,聽着很舒服。
幾步走到隔間邊兒上,我翻開上面的白色牌子,放到另一面紅色上,這才帶着他們坐了進去。
巴掌大的牌子白色一面表示空房,紅色那面是有人,我來過幾次也算是熟門熟路了,在離開A國之前我還在這兒接過幾個任務,也就是那些活兒,讓我徹底的打入了這個國家的異能者中心。
“咱們來這兒幹什麼啊?嘖嘖,一個兩個的都是熱血方剛的漢子,不像是接任務的地方,倒像是相親啊!”
張續脖子伸的老長,都快趕上長頸鹿了,一個勁兒的就知道往外看,雙眼閃閃亮,眼珠子都要蹦躂出來了。
“……咳咳,你可悠着點兒吧,這裡的姑娘沒一個好欺負的。”
這話可不假,A國人和我們不一樣,在我們那裡,有分道士和方士,像我們四大家族的都是以除魔衛道爲主的道士,而花姑那樣的苗疆一族,則是不以超度爲作爲的方士,主要解決的就是人的事兒。
像是以前秦始皇的時期,大家以爲那位皇帝迷戀的是長生不老,請來的是道士,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他請來的是一個方士,以偏門法術見長的能人。
很多人到現在爲止都分不清二者的而別,然而隨着方士數量的劇減,能存世的也不足道士的三分之一。
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爲道士以世家,家族爲主居住在一起,而方士大多是獨自一人行走,兩者之間的生存方式和生活結構差異巨大。
我見過的方士,除了花姑和牙覓,另外一個就是在這裡遇上的。
巧了,也是個女性,還是個能力不弱的女人。
我微微眯眼,沒有在意處於好奇中的張續,而是目光默默掃視着酒吧內的所有人。
陳鳴拉了我一把,問我在找誰,他也來幫忙,我和他說我在找的是一個姑娘,混血,知道A國很多消息。
也許,還不單單是這一個國家的。
我想要知道,管教所的事兒有多少人知道,並且還有沒有其他地方有相同的事情發生,這種事也只有問她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最爲準確的消息,只不過,她開出的價錢不小罷了。
張續此時也被我的話吸引了過來,問我那女人好不好相處,要是可以的話就拉到咱們這兒來。
我翻了個白眼,噴他,人家都能在國際上混出頭來,你特麼憑什麼讓人家跑咱們那小地方窩着。
可憐的張續縮着脖子委屈的緊,看的我手癢癢忍不住又給了他幾巴掌,“那姑娘個子挺高的,和我差不多,短頭髮綠眼睛,皮膚有點黑,五官立體……”
我想了想,開始回憶那姑娘的長相,反正小夥伴們閒着也是閒着,多個人找也多雙眼睛,早點搞定咱們還能到點回去。
只是我這裡話才說到一半,那頭的鄧佳佳就傻愣愣的伸手指了指我背後,結結巴巴的說道,“額,要是你沒記錯的話,你要找的人……就在……”
我看了眼小姑娘不斷吞嚥口水的細巧咽喉,也不知看見什麼了那麼哆嗦。
下意識的一回頭,我也跟着呆了,是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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