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符篆搞定火老之後,我便一手一個帶着二人離開恢復潮溼的地下刑房。
待我出來之後,這才發現門口已經被包圍了,而仍舊被我困在符陣內的兩個火族弟子一見我出來就開始嚷嚷我串通了天人要搞垮四大家族。
面對這樣的指責我都懶得回話,直接一個白眼算是我的答覆。
不過神情嚴肅的馬老和連老顯然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我。
“張巖,你說說究竟怎麼回事,交接班的小弟子一來就發現這二人被你的符陣困在了裡頭,現在你的嫌疑可不小。”
馬老說完就用眼神示意身邊的小子來按住我,不過卻被連老給攔了下來,“老馬啊,咱有事兒回去說,先進地下看看怎麼回事。至於張巖,你先把火老給放了,綁着長輩也太不像話了。”
被點到名的火老激動萬分,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在我手裡掙扎起來。
“切,那也要看這老頭子能不能供出主謀了,一個想要借用不明玉佩來 控制修羅道族人的傢伙,你們還想給他多好的待遇。”
我一把拽住火老的衣領,在我的大力之下,老頭子腳步不穩險些摔了個狗啃泥。
“先讓木族的兄弟看看火鑫的情況吧。”
我在人堆裡迅速找到一袖口上有木族家徽的年輕人,把重傷的火鑫交到了他的手上,而火鑫這小子也就方纔清醒了那麼幾分鐘,之後又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隨後我才招呼衆人一道回大廳詳細說。
饒是有馬老氣急敗壞的阻撓,在場的衆多年輕一代還是聽我的指揮直奔大廳。至於那兩個被我關在負符陣內的火族弟子,倒是被我們一致的忽略了。
雖然現在的形勢對我來說是大好,但我還是有些驚訝,沒有料到真的會有那麼的人聽從我的吩咐,甚至連馬老出來制止也沒有用。
有些得瑟,也有些擔憂。
我坐在大廳中央環視四周圍雙眼冒光的年輕人,他們有很大的一部分對我都是盲目的跟從,幾乎不用腦子,因此被人利用起來也很簡單。
突然間我有種“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錯覺。
在馬老的催促之下,我詳細的把從我在房間內莫寸翔發生異變開始一直到剛纔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
“這是什麼話?你說火老就是咱們莊園裡面的內奸?!哈,這也未免跳不靠譜了一點而吧。小孩兒,你知不知道火老爲四大家族做出的貢獻啊!你現在能夠住那麼大的房子,吃好喝好,還不都是火老代表你們出去和大夏國的人做的交涉。”
我的話才說完,就有一中年男人站出來對我指手畫腳的,我眼角的餘光都能看到火老興奮的目光。
而主要的決斷人馬老和連老則是陷入了讓沉默。
陳老外出,張老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留在莊園內主持大局的就只剩下馬老和連老了。
因此不少年長的一輩人都以他們爲標杆,卻不知這樣只會害了自己。幾百年前的社會造就不能和現在相提並論了,我在心裡默默吐槽,難不成好人就不會變壞?
這種事實在是太多了,據說現任的總統剛剛上任的時候也是一枚清廉正直的好人臉,但是再看看現在,嘖嘖,造就掉進時間的淤泥裡撈不出來了。
只有在場的火族分成兩大派系對立,顯然一派就是火老手裡的人,年紀老的比較多。
還有一派自然就是以火鑫爲首的年輕人,他們的頭現在昏迷不醒說不上話,但是他們卻一直堅定的站在我這裡,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
即使我本來就淡定的很,不過突然有了那麼的人支持我還是讓我喜出望外的。
我沉了沉嗓子,認真的反駁道,“那又如何?這些並不能成爲他不是內奸的證據,我的資料顯示,就是火老不停的給天人和大夏國人行進路線,纔會讓我們總是找不到對方的埋伏,但總是被人偷襲。”
“我知道你們這裡有很多人都不相信的,不過咱們還是要用事實來說話的好吧,一會兒等火鑫醒過來了,讓他來告訴我們在刑房裡和他交手的是什麼人。再說了,你們真的以爲沒有其他人見證這一切麼?”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幾個從頭到尾都在幫着火老說話的火族男人,笑眯眯道,“莫離纔是這起事件中唯一的見證者。”
“那你讓他出來作證啊,你一個小輩在這裡隨便的說老一輩的壞話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你想要篡位!”
這回出來指責我的男人我認得出,正是火族的一員,火鑫的親舅舅。
只是看這人一副模樣,應該是幫着另外一頭的了。早就聽那雄姿說起過他的幾個舅舅,其中最難纏的還就是這一位。
衆人都將實現投在我的身上,想要看看我是怎麼說的。
這些人啊,就是這樣牆頭草,若非是現在連晨幾個都不在場,我早讓連晨佈置一個陣法,把這些傻瓜全部都扔進裡面去了。
一個個的腦子裡面只有利益的傢伙。
我收了笑意,冷冷道,“我說了,你們不相信的話等火鑫行了你們可以歹毒去問,也可以一起去。要是還有疑問的話,那麼就打另一個圍觀了整個事情法陣反而人吧……”
剛把問題扔個莫離和火鑫,就有人上來問我爲什麼莫離會受到影響,但是同樣作爲修羅道衆的莫寸翔爲什麼會沒事。
“誰特麼告訴你沒事了?剛纔不是說的很清楚了麼,就是因爲莫寸翔率先告訴我出事兒纔會有後面接下來一連串的事情,要不是我多管閒事,多此一舉的話,現在我已經躺在牀上嗑瓜子了。”
我一直都知道五行的幾位族長在一衆人當中口碑極好,畢竟前幾次發生危難的時候都是這幾位張老出手去擺平的,因此我自己本來也是相當的相信他們。
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告訴我,人心本就是貪婪的,唯有守住自己本心纔是正道。
不少年紀大的長輩都不是很願意相信我,再說火老又是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導致好些人還讓我將符陣解掉。
我一陣冷笑,要不是我的符篆知道如今獨步四大家族,因此說話還算有些分量,不然的話這羣人是不是就要直接衝上來和我打架了?
就連一直默不作聲的連老都被圍觀的衆多家族弟子說的快要動了心。
“……張巖,不如你就把符陣撤了吧,都知道你厲害了,就讓火老也說幾句話吧,不然的話大家也不曉得事情的真相。再說了,不管如何,他也始終都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對待他確實是不大好。”
連老斟酌好一會兒才雙手往下壓了壓,示意衆人不要多話,隨後自己在我耳邊小聲的建議道。
其實也不是我不願意讓這老頭子說話,而是在場的火族人中大半都是幫着火老的,火鑫那邊的人沒幾個。
一旦鬧起來吃虧的鐵定是我們這邊兒。
再說了,有些事情我還指望他交代清楚。
要知道以火老的實力,一旦讓他恢復到巔峰的狀態,我還有沒有機會制住他可就難說了。
他可是我手裡的另一條線索啊,在我還沒有問出來什麼有用的事情之前讓我放開火老,簡直不可能。
“對不起連老,這事兒我還真辦不到。但是我能答應你,一會兒審訊的時候您和馬老都能在場旁觀。”
我想了想,還是好脾氣的對兩位族長解釋道。
馬老有些不認同,想要開口反駁,但是連老是個識大體有腦子的,稍稍一思索也就是順勢答應了下來,並且轉身開始安撫方纔吵鬧不休的人羣。
只不過火族的部分人依舊不甘心,聲嘶力竭的大聲說道,“現在都是你一個人口說無憑,而且你不單單制住了火老,還把我們火族優秀的弟子也一併關在了符陣之內,你這是仗着自己符篆知道了得所以無法無天了吧!”
那火族人說完之後,站在他身邊的中年美婦也是嬌喝一聲,細嫩白淨的手指對着我道,“哼,毛頭小子一個,別自以爲手裡拿着蟠龍玉佩就能囂張了,你還不是靠着你老爹的名號才得的玉佩嗎!按理說,這蟠龍玉佩來頭不小,咱們四大家族應該人人有份纔是,怎麼就落在你一人的頭上!”
話音剛落,大廳之中有一瞬間的安靜,衆人的視線在美婦人身上逗留良久後這才轉到我這裡。
不過原本清澈的目光內帶上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呵呵,這女人可真聰明,藉着這事兒把蟠龍玉佩扯進來。平時我有張老罩着,即便是心裡有些念想,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提出來。
不過張老不知去了什麼地方,馬老他們幾個也不敢一味的護着我,畢竟此時的四大家族還需要五行的幫助。
我神色微冷的看向得瑟的美婦,剛要開口諷刺的時候,熟悉的笑聲鑽進了我的耳朵。
“哈哈,今兒個剛回來就聽到一件大事,什麼人膽敢窺探我張家的蟠龍玉佩?你們小時候家族史都特麼沒學好是吧?”
張續!!
我驚喜的看過去,果然是他!
這貨一別好些時日,曬黑了不少,看着各自也往上竄了些,遠遠看去好像快要超過我了。
他見我看他,衝我咧嘴一笑便轉身直直的朝剛纔說話的美婦人走過去。